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聪明如莫愁,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要赶紧过来打圆场,他朝莫言耸肩,“看,我都说过了,就算我们特地梳妆打扮过来陪她,她也还是不待见咱们。”

    “梳妆打扮……”沫蝉笑,“嗯哼,像是姑娘要出来陪客了。”

    后头关心已经按捺不住跟上来,扯住沫蝉便直截了当地问,“沫蝉,他是谁?”

    。

    直白的姑娘很可爱,可是直白的姑娘却也会在某些微妙的时刻让人有点尴尬。

    譬如此时。

    沫蝉犹豫的当儿,莫愁已经狡黠一笑,主动伸手握住了关心,“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好。我叫莫愁。这是我哥哥莫言。”

    关心果然恼怒地甩开了手,“你管谁叫美丽的姑娘?”

    莫愁明知故犯,依旧好脾气地笑,“当然是叫姑娘你啊。我真的不明白姑娘这是不高兴在哪里。难道不喜欢我说你美丽?”

    他故意寻思了一下,“难道叫——丑陋的姑娘,你才满意?”

    听见这样的揶揄,莫言只是冷哼一笑;关心酷酷的脸上竟然满脸羞红,“你,你说什么呢你!”

    沫蝉则抬头纹都要愁出来了,赶紧打圆场,“哎,师太你别瞎说!”“关心,他们两个都是我亲戚家的小孩,这位是莫言,这位是莫愁。莫言也是我们学校的,所以他今天也被邀请来这里了。”

    关心则不搭理沫蝉的调解,伸手一指莫愁,“你,有胆儿跟我出来!”

    “你要干什么?”莫愁小孩儿脸一绷,不冷不热地打量关心,“不好意思我没兴趣跟你单独约会。”

    “单独约会?”关心手指头都快戳到莫愁白嫩的脸蛋儿上,“你用错词了。我找你出去不是单独约会,而是——单挑。”

    连莫言都有些感兴趣地挑眉望过来,“莫愁恭喜你,愚蠢的人类都敢挑战你了。”

    他又说“愚蠢的人类”,而且这么大庭广众的……沫蝉赶紧伸脚踹他脚尖,“闭嘴!”

    莫愁也有些被莫言的话激着,冷冷回望关心,“就凭你?你还不够资格!”

    关关这才看见不对劲,摆脱了同学,挤过来跟沫蝉小心道歉,“沫蝉对不起啊,关心又惹祸了。我一眼没照顾到,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该不好意思。”沫蝉赶紧摇头,“是莫愁的错,不是关心的错。”

    沫蝉说着朝莫愁一瞪眼睛,“道歉!”

    “沫蝉?”莫愁这回竟然有些执拗。

    沫蝉眼神加重,“道——歉!”

    莫愁咬了咬唇,向关心略点了个头,“Sorry。”

    “听不懂鸟语。”关心却没那么轻易接受。

    “关心你还没完了?”关关也赶紧掐关心。

    关心不满望来,“他没有诚意!如果真是诚意道歉,他会选用母语!”

    莫言一听反倒乐了,冲莫愁一挤眼睛,“母语。”

    莫愁再冲关心咬牙,“你确定?”

    “当然。”

    “好。”莫愁拢起嘴唇,低低一声狼吼!

    沫蝉吓得花容失色,莫言则笑得肩头都颤抖起来;而关心和关关,则四目相对,有些不知所措。

    沫蝉喘了口气,伸手一边按住关心,一边按住莫愁,“好了,就闹到这儿吧,都看我面子。”

    莫言伸手拎住莫愁的胳膊,“去逛逛。”

    关关也急忙搂住关心的腰,“身为警员,还想跟公民当街打架,如果被拍到,你想到督察那去报到么?”

    。

    一场风波止歇,沫蝉和关关分别将莫愁和关心给拉到大厅的两边去。

    莫言的冷酷俊美很吸引人,便有女生拉着他去说话;沫蝉得了机会问莫愁,“莫言他,还是没办法恢复?”

    莫愁也惆怅地点头,“小爷本以为他的血能救二爷,却没想到是二爷自己反抗。二爷说他自己宁肯当吸血鬼,也不想让自己身子里流淌着小爷的血。”

    沫蝉一闭眼睛,“我就知道……”

    沫蝉深吸口气,望莫愁,“那他现在……”

    莫愁会意,点头,“他需要血。而且因为身子刚刚复原,他更需要的是新鲜的血液,而不是血库里存放的那种。”

    “他要吸血!”沫蝉一震。

    莫愁缓缓望着沫蝉,“是。”

    “不过沫蝉你别担心,我今天陪着他一起到这儿来,我会看着他,不让他吸血。”

    “好。”沫蝉周身冰冷,“拜托你了莫愁,最近一定要跟着他,千万别让他犯下日后追悔莫及的罪孽。”

    “我会的。”莫愁也是神情严肃。

    转头望向立在女孩群中,那样英俊冷毅的男子,沫蝉喃喃,“不管怎样,他能活下来就好。”

    “沫蝉,小爷他……”莫愁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

    “别跟我提他。”沫蝉毅然打断,“我明白你想替他说情,想让我别恨他——你不必多虑,我不会恨他。”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早就知道舞雩的存在,我也知道舞雩终有一日会复生归来,所以莫邪今日的选择没有错。”

    沫蝉深吸口气,“我不恨他;我自己,也不会有事。”

    “沫蝉……”

    “好了,别再说了。”

    沫蝉从长桌上端过两杯酒,递一杯给莫愁,两人碰杯,沫蝉坦荡一笑,“我周一启程去澳大利亚了,这杯算你为我送行。Cheers。”

    。

    大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外面是彻天彻地的夜色,以及裹身刺骨的寒。

    莫邪立在路边,遥望隔岸的辉煌灯火,握紧手中的电。话。

    电。话是从欧洲打来的,是靳家那个叫猗猗的姑娘。

    “……妖精说乔治他们的事情有一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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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绝望中等待的爱情

    “有哪里古怪?”莫邪眯起长眸。睍莼璩晓

    “欧洲有欧洲的传统,每个贵族受封的不只是勋衔,更重要的是受封的领地。领地是欧洲贵族的荣耀所在,按照欧洲的古老传统,他们会为了维护自己的领地而不惜付出生命。”

    莫邪点头,微微一笑,“我明白。这也是人类的势力范围意识。跟动物界都一样。”

    猗猗挑了挑眉,便笑了,“呵呵,人类进化了这么多年,可是终究还有从前身为动物的记忆。但是莫邪,我今天要说的不是人类,是吸血鬼。”

    “哦?塍”

    猗猗:“虽然现代社会,还拥有贵族头衔的那些人大多数已经没有了领地,他们也失去了对于领地誓死保护的荣誉感——但是,古老的贵族,却不应该如此的。”

    莫邪的心一跳,“乔治是古老的贵族,他是活在几百年前的!”

    猗猗知道莫邪明白了,便笑了,“正是这样的。所以妖精要我告诉你:乔治突然到东方来,未必是他有多贪婪,而更可能是他失去了原有的领地——不可能是他主动放弃原有领地,而更有可能他是被强敌打败,从原有领地上被赶走的。莉”

    “失去了领地的贵族,会按照古老的传统,前往新大陆,寻找新领地……”

    莫邪耸肩一笑,“后来我们要与他们决战之时,他们竟然也没从欧洲再调集人手来——我当时心中便有存疑,现在倒是豁然开朗。乔治他们来东方,看来是有人处心积虑推动的结果。”

    猗猗含笑点头,“莫邪,我要说的话说完了,再见。”

    放回手机,莫邪在口袋里攥紧了指尖。这个世上有能力打败乔治的人不多……

    莫邪再深深凝望了一眼大厅内的场景,便毅然转身而去。

    。

    周一,机场。

    沫蝉准备登机,主任竟然亲自来送。

    寒暄完毕,机场通知登机。沫蝉向主任鞠躬,“主任,还麻烦您亲自来跑一趟,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

    主任立在沫蝉身前,两手拇指自在地勾着西装外套内的马甲的两个小口袋,左心口处隐约露出半截怀表金链。

    “沫蝉你这次独自远赴澳大利亚,又是这样不简单的case,公司上下都很心疼。作为你的领导,我理应来送送。沫蝉,凡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谢谢领导关心。”沫蝉躬身,目送主任和司机离去。

    排队入闸,沫蝉目光这才掠向之前一直悠闲看报的男生,“小鸟君,刚刚那个就是我们主任。我要主任的一切资料,看看你都能查到什么。”

    雎鸠眯了眯眼睛,“你怀疑他?”

    “嗯。”沫蝉点头,“从前没太留意,可是后来身边发生过三书和潘安的事情之后,我不能不对身边同事多留一个心眼儿,我至少要知道他们究竟是友是敌。”

    雎鸠转头去望已经走到了大门外,正在上车的主任,“为什么怀疑他?”

    沫蝉凝望雎鸠的眼睛,“英语。”

    “英语?”雎鸠表示不理解。

    “他的英语太好,几乎是脱口而出,仿佛跟母语一样。”

    雎鸠也一眯眼,“你担心,他跟国外有瓜葛?”

    沫蝉点头。

    “好。”

    雎鸠将报纸折叠好,转身便要走。沫蝉伸手扯住他,“你跟关关,没事吧?”

    雎鸠惆怅皱眉,“她周五聚会回来后,一直在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谁?”沫蝉没来由地,只觉心下一惊。

    雎鸠深深凝望沫蝉眼睛,“……莫愁。”

    。

    关关为什么会一直念叨莫愁?

    难道是因为,那晚上莫愁好悬跟关心打起来?

    沫蝉在座位上坐好,心却怎么都放不下来。

    关关的性子她知道,所以她才这么难以心安——关关该不会是喜欢上莫愁了吧?

    “旅客,您的饮料。”

    飞机进入平飞,甜美的空中小姐躬身送过饮料,打断了沫蝉的思绪。

    “哦,谢谢。”

    沫蝉接过来啜了一口,便皱眉,“小姐对不起,请问这是我要的饮料么?”

    甚至,沫蝉都不记得自己是跟空中小姐要过饮料的。

    “这就是您要的饮料。”空中小姐带着无懈可击的甜美微笑,客气回答。

    对这样的笑容,任何人都生不起气来。沫蝉只能含笑点头,“不好意思。刚刚我在想事情,有点走神,可能要过都忘了。”

    “没关系,愿意为您效劳。”

    空中小姐再无懈可击地完美微笑,之后便推着饮料车走开,去继续服务其他的旅客。

    沫蝉再狐疑地喝了一口,只觉腥味满喉,非常不舒服。

    。

    12个小时的航程,沫蝉一直断断续续地睡。梦里颠颠簸簸,仿佛飞机在空中被抛上抛下。她每次醒来,都是一身的汗。

    下了飞机,沫蝉才发现自己之前上网查的那些旅游攻略之类的,此时全都没办法对号入座。她只能找了机场的工作人员,用蹩脚的英语咨询。

    幸好澳洲的华人很多,有在此候机的老先生帮她做了翻译,准确地找到了出租车。

    原本以为可以安心,可是沫蝉走到那辆“出租车”前,还是惊了。

    哪里是想象中喷着统一颜色、头上有顶灯的出租车?只是一辆半旧的皮卡,油漆斑驳,车斗子里还有残存的草料,以及——动物粪便的味道。

    “泄气?”

    一个穿着麂皮马甲和长裤、头上戴着牛皮牛仔帽的男子从车子另一端绕过来,帽檐压得很低,借着微弱的灯光瞄了沫蝉一眼,“你能遇见我,已经很走运。到底要不要坐?不要的话,也要收20%的费用,作为违约金。”

    沫蝉都气乐了,“老兄,20%可真不少。”

    他耸肩,“谁让你要去的是农场区。那么偏远的地方,正规的主租车没人愿意去;而且时间这样晚了,就算你愿意跟他们加20%的费用,他们也不去。所以我说,遇上我是你走运。要不是我刚好送一车羊到这边,晚上又急着赶回去的话,你就无车可坐。”

    “哦。”沫蝉只能妥协,将老先生帮着谈好的价钱,一张张地数出钱币来放进那男子掌心。被那男子盯着她的皮夹,沫蝉还是有点紧张,抬头盯了他一眼,“你叫什么?”

    那男子仿佛觉得有趣,“担心我抢你的钱?哦拜托,不必这么天真。就算我敢抢你,我也惹不起那替你打我电。话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沫蝉也有些吃惊。

    “我叫杰克。”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沫蝉的下一半。

    “杰克?”沫蝉耸肩一笑,“开膛手杰克的那个杰克?”

    “很有可能哦……”杰克转眸过来望沫蝉,“怕了?”

    沫蝉摇头,回手指那位依旧坐在大厅里的老先生,“比你怕他,还要更怕么?”

    “哈哈……”杰克这才爽朗笑开,结束车子的检查工作,帮沫蝉将行李扔到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