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没想到,藏了这么多年的隐秘,以为隐藏得这样好,却还是轻易地被眼前这个妖兽给看破。
莫邪收起笑容,在夜色里静静望着关阙,“关大哥,那个人,就是画眉吧?”
房间里一下陷入寂静,像是夜色中蹲伏着凶恶的兽,让人不敢呼吸。
人眼不及狼在夜色中的视力,但是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关阙也能透过黑暗,大致看清莫邪面上的神色。
关阙挣扎地喘息,“你怎么知道画眉的?你调查我?!”
莫邪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空,“我也养着一只八哥,也是个聒噪的家伙,关大哥若是喜欢鸟,我哪天带它来给关大哥瞧瞧。”
莫邪说着,柔软地笑起来,“它原本也有自己的名字,也是古雅好听,可是后来沫蝉叫它‘二货’,我觉得更是生动可爱,就也改了它的名儿。”
关阙听得略有神往,却赶紧收摄神色,“我不养鸟,你不必与我说这些。我家里有关关养着那么多小动物就够了,我本人再没养鸟的爱好。”
莫邪只深深凝望关阙,“关大哥是因为一直在怀念画眉,对么?”
关阙勃然大怒,“我说过,别再提画眉!”
房间里乒乒乓乓地响过,关关闻声披着睡衣冲了进来,“哥,怎么了?”
关关冲进来才看见坐在黑暗里的莫邪,也吓了一跳,惊讶地喊,“你来干什么?上次伤了我哥还不够,今晚又想来做什么?”
莫邪淡淡耸肩,“我只是想起欧阳修一首《画眉鸟》的诗,来跟关大哥聊聊。最后两句:‘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关大哥对这两句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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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豁出勇敢,才可相爱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这才知道将画眉鸟锁在金笼子中听它啼叫,远不如让它在树林里自由地歌唱。睍莼璩晓
关阙听完这两句诗,便仿佛一口气梗在胸腔里,喘不上气来。
关关忙扑过去帮关阙拍着,等关阙恢复了呼吸,关关一把扯住莫邪就向外拽,“我们出去谈谈!”
街边小酒馆,这个时间已没了人。老板娘窝在柜台里上网看韩剧,关关给莫邪倒了一盅酒,她自己先端起酒杯来,“先干为敬!”说罢仰头就给吞了。
莫邪眯着眼瞄着关关,便咪。咪地笑。从来认识的关关,都是在沫蝉羽翼之下的模样,虽然生在警察世家,却因为是小女儿,所以性子反倒格外柔软了些。今晚倒是为了她大哥,彻底挺出来了攴。
所以说这世间,无论是人类,还是神马,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都会展现出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勇气和坚毅来。
关关将空了的酒盅墩在桌面上,一抹嘴唇,“莫邪,你若想问画眉的事,你直接来问我;别用这事儿继续折磨我哥了!”
莫邪望着她面前的酒杯,“关关,我是狼。屣”
关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你说什么?”
莫邪将新出的《探秘》杂志摊开在关关面前,“这篇文章,写的就是我们。”
关关看完面色就变了,“你别吓唬我!”
莫邪摇头,“我猜画眉也是神奇的女子。”
关关点头,“画眉是警队的心理侧写师。她也兼任警队的心理医生。你明白的,开枪杀人其实一点都不好玩,警队的警员有时候开枪杀了人,或者同事被打死,或者是自己受伤……都会留下很严重的心理阴影,需要专业医师的心理疏导。”
关关抬眼瞄了莫邪一眼,“我哥在心理上非常依赖画眉……”
“我明白。”莫邪点头,“后来渐渐变成了爱。所以画眉的死才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创伤,是因为画眉不在了,便没有人再能走进他的心,帮他解开心结。”
“嗯。”关关垂下头去,“画眉是个神奇的姐姐。当年她来过我家,竟然能一眼就分出我家里那些猫和狗谁是谁。你知道这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是很难的;我问她是如何做到的,她说其实猫和狗也有不同的心理状态,从而在行为特点上也是不同的。”
莫邪点头,“她用人类的行为分析法,来看待猫和狗,这不是她的职业病,而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将猫和狗与人类同等看待的。所以这样的人才能在后来提出建议组建那支特别小组……”
关关笑笑,“她还是我们小动物保护协会本地分会的负责人。一定程度上来说,我后来之所以加入小动物保护协会当志愿者,也是受了她的影响。她一向都对协会的成员们说,不要将小动物看做是宠物,动物永远不该是人类的宠物,而应该将它们看做平等的生灵,如果家中已经有宠物的就要将它们当做是自己的家人……”
莫邪轻轻呼了口气,“也只有这样的人,后来才会提出建议,让警方成立了那支特别行动小组。”
“我不知道那小组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后来有人说画眉疯了。”
关关疼痛地望向莫邪,“那段时间,我哥因为这事儿打过好几次架。我爸差点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结果我哥说画眉自己就是心理医生,他才不要出去看别的心理医生。”
莫邪垂下头去,已经能够想象到那时候发生过什么事。
一向尊重动物,爱护动物的画眉,因为拥有专业心理行为分析的能力,于是敏锐地渐渐发现了动物中也许潜藏着的妖兽——她发现过有的动物是可以变身成人。她依旧带着理解和尊重的心,继续与之平等相待,可是这样的行为和言论却被旁人当做是疯子……
“后来,画眉是怎么死的?”莫邪轻声问。
“是被我哥打死的。”关关欲哭无泪,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向莫邪,“我哥当时卧底在一个黑道大哥身边,那个大哥手里有好几个大企业,平时也装成大企业家的模样,还给过不少经费给画眉,赞助画眉做课题研究……”
“后来那个人索性公开追求画眉。我哥便再潜伏不下去,结果后来暴露了。警队只好提前了行动计划。结果那个人拘捕,还险些要了我哥的命,我哥拔枪,结果就在扣动扳机的时候,画眉突然冲出来,挡在了那个人的前面。”
“啊!”莫邪也是低低一声惊呼,“她难道是爱上那个男人了?”
关关扭头,目光望向窗外遥远的夜色,“……我哥后来说,他不顾一切冲过去抱住画眉,画眉的血一直一直向外涌;这时候那个男人忽然一声嚎叫,然后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外头只听见是野兽一样的叫声。”
“画眉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那个男人不是人类,如果拔枪便会激怒他,让他变身,那么凭借我哥一人之力根本就不是那人的对手……”
两行清泪沿着关关的面颊滑落,“画眉用最后的力气,让那个变身了的怪物不准伤害我哥。如果没有画眉以死相护,我哥那晚一定会被撕成碎片。”
“我哥回来后大病一场。他后来将这个情况汇报给我爸,我爸都说我哥是被画眉的死给刺激着了,连我爸都不信;我爸警告我哥别乱写报告,省得连警队都回不去了……”
莫邪闭了闭眼睛,“我懂了,所以你哥才这么痛恨我们。如果没有这些妖兽的存在,画眉便不会死,你哥更不会亲手射杀了画眉……”
关关面色纸一样地苍白,“你刚刚说你是狼;难道我哥当日所见的都没有错,画眉也没说错——这世上真的有能幻化成人形的猛兽?”
莫邪没出声,只认真地望着关关。
关关接收到这样的目光,有些无法消化地抓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盅酒,仰头就吞下去,“我很害怕。太难想象,如果人间有你们这样的东西潜伏着,人类该怎么办!”
任何人类,倘若乍然听见这样的事,首先的反应都是恐惧。莫邪都理解。“关关,我不想辩解什么,可是我却要你知道,我们狼族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人类……可是就像你们人类里面也有坏人,也有杀人越货的罪犯一样,我们狼族里也会有败类——所以古往今来也出过几桩这样的意外,只是请你相信,这并不能代表整个狼族。”
关关目色迷离,“我愿意相信你,莫邪,为了沫蝉,为了画眉姐;可是却不等于我能相信你所有的族人——你一个人不能代表所有的狼。我不相信,狼会不吃人!”
“……所以要警察的存在。如果世界太平,没有恶人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沫蝉竟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径直坐过来,抢过关关的酒便喝。
因为莫邪伤了关阙的缘故,沫蝉跟关关之间还一直僵着。关关也没想到沫蝉会突然这样冒出来,还毫不避嫌地直接抢她的酒来喝,便惊讶地瞪着沫蝉,“哎,哎你怎么这样?”
“我向来都这样。”沫蝉扭头,调皮地瞅着关关,“你的酒我会抢来喝,你的衣服我也曾抢来穿,这都是老习惯了,你干嘛瞪那么大眼睛看着我?再说你也这样对我啊,还记得那次你忽然找不到干净的内。裤,还抢了我一条新的不?”
“啊,你!”关关不敢置信沫蝉竟然当着莫邪什么都说,便恼羞成怒地使劲打沫蝉,“你这张嘴,看我不撕烂了!”
沫蝉挨打却笑了,盯着关关看,那双含笑的眼睛里却一下子落下一对泪珠子来,“关关,我好想你。好想,我们从前那些毫无嫌隙的时光。”
沫蝉这样一说,关关也绷不住,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我也想。可是你家莫邪伤了我大哥,你说你让我该怎么办?我大哥是我最亲的人啊,我不能让我大哥伤心!”
“是他错了,我替他跟你道歉。”沫蝉伸手扯住关关的手,“我这辈子好朋友不多,你是我最好的那一个。关关我们和好吧,你别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沫蝉这样哀戚恳切,整得关关都是一怔,她转头瞄了一眼莫邪,赶紧推着沫蝉的手,“哎,你这人又胡搅蛮缠!”
沫蝉索性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我就跟你胡搅蛮缠了。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不松手。”
莫邪实在忍不住了,两手插在裤袋,扭头过去“嗤”了一声。
关关听见了,脸上就更挂不住,“你别这样,你看你男朋友都吃醋了!”
沫蝉瞪着关关,“我不管。反正我今天非要你好了不可!”
关关被缠磨不过,脸红耳赤地停下撕搏,“沫蝉,说正事。你刚刚说什么现在才更需要我们警察……”
沫蝉知道关关这样已是实际上投降了的,便不再耍赖,安静下来,眼睛黑白分明地望着关关,“我是说,你担心狼族的事儿。我知道你很担心,跟任何刚听说有狼族存在的狼族一样,都会害怕他们的存在——可是这却已经是不容否认的事实,是必须要面对的了。”
“坦率说一句,如果不正面这个现实,难道人类真的要长枪短炮地去绞杀所有妖兽?别说打杀不尽,况且妖兽们也会反抗,到时候怕是一场空前浩劫……再说,妖兽们早已千百年间融入了人群,警方又要耗费多少年,才能一个一个将潜伏于人间的妖兽都甄别出来?”
沫蝉正色望关关,“还记得我们历史老师说过的话么?古往今来,所有长刀弯弓征服过中央王权的草原游牧民族,无论是匈奴、突厥、契丹、女真,还是蒙古……他们都号称自己是狼的子孙,他们的图腾都是狼,他们的王都叫做‘狼主’!”
“关关我在想,其实狼族的血液也许早已与人类融和,我们不该是敌对的敌人,而应该是平等相生的兄弟。天下这样大,不是非要你死我活地势不两立才能生存,完全可以一同生活在这片天空下。”
沫蝉扯着关关的手,“或者,就干脆回到我们从不知道狼族存在的曾经去。那时候狼族也事实上早已存在,可是我们却因为不知道而并不恐惧,继续过那时候的日子就是了,他们的浮出水面并不会给我们的生活造成巨大的改变。”
关关似有动容,却依旧摇头,“沫蝉,一切不是像说的那么容易。”
沫蝉叹了口气,扭头望门外,“还不进来?”
关关顺着沫蝉的方向望过去,竟然看见雎鸠有点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
关关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惊愣地望着沫蝉。
沫蝉便笑了,“关关,你在梦里经常看见的花容月貌的小孩儿,是不是就是他?”
关关窘得无地自容,却按捺不住好奇,“他是谁?你怎么认得他的?”
雎鸠盯着关关,也是害臊得满脸通红,两只手提起又放下,放下再提起,没抓没挠,不知该往哪里放。
沫蝉便笑,朝关关眨了眨眼,“亲爱的,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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