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她沁凉如玉,他灼烫如火。两相贴合,暗影里仿佛窜过炫彩的花火。
他更难以按捺,他此时更多是兽,人性弱去……他舔着她琼耳嘶吼,大掌猛地捏住了她的翘屯,将她按向他腿/间的火源……
辗转碾压,让她咬紧了唇,却仍是娇喘连连。5
幸好值班大叔将搞笑节目音量开得很大,里头笑闹的声浪填满整个空寂的太平间,将他们两人的喘息都盖住。
可是那大叔还是隐约听着不对劲,忽然转头望向两人藏身的旮旯。
沫蝉吓得魂都要飞了,急忙踮起脚尖来咬住他的唇,不让他出声。
她咬他,他便顺势含住她的唇,舌尖进退纠/缠,再度陷入无边的昏乱……
。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呼咚”一声。值班员被惊动,起身拿着手电出去。缠绕不休的两个人这才喘息着分开。
他望向她,满眼神采。
沫蝉慌乱地赶紧拉好自己衣襟。他却已经放松下来,坚定拉着她的手,“走!”
。
外头的动静是小红弄出来的,就是为了帮他们两个逃跑。
两人携手跑进太平间外的后巷。圆月清光如水洒落,他望着她,轻柔地笑。
沫蝉还是担心,“你,你还好么?不如我们等等小红,他该拿回药来了。”
“不用了,我没事了。”他又是往常那白衣清美的少年,周身清光流转,“你是我,最好的药。”
“唔?”沫蝉猛地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一脸大红望着他。
他笑,“别不相信,就是这样的。莫愁说我吃药都不管用了,是因为我需要——”
他忽然停下来,凤目流光,“——你了。”
。
身子还处处烙印着他的灼热,沫蝉垂下头去,“对不起,刚刚是迫不得已。”
他望着她的逃避,眼中光芒暗了下去。
“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探查小兔死因。”沫蝉皱眉,“很遗憾没查到。”
小兔妈妈是病了,才对小兔不好。那么小兔的死因,恐怕又要从另外的方向来找寻。
沫蝉闭上眼睛,回想小兔化作袅袅白烟与她对视的片刻……“我连狼人都相信了,我想我也该试着相信,我刚刚是真的亲眼看见了鬼魂。”
她睁眼望他,“为什么我能看见鬼魂,甚至还能跟她说话?还有,我是钻进小兔的尸身里去了,才看见她生前的记忆;这也不是错觉,对不对?”
。
她还是知道了……
莫邪闭上眼睛,点头,“是的。因为狂犬病,你的命数原本已经尽了,就算有我给你牵系着,可是你的魂魄已经不稳定。若是夜晚,或者极阴时辰,它会自行从你躯壳游移而出。”
“哈,你说什么?哈……”沫蝉忽地转身疾走,“我能看见鬼魂了?我能在夜晚灵魂出窍了?哈哈,那我还是什么?我还是人么?我变成了怪物了,是不是!”
“虫……”他在后头跟着她。
“好了你站住,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沫蝉回身向他挥臂,“让我自己静一静,拜托!”
。
沫蝉走到河边去,河面上已经飘满了河灯。各色灯光照亮人们的脸。祭祀亡灵的夜晚,可是人们面上的神情却不是哀戚,而是平静温暖的。
沫蝉的心也随之安静下来。
她来不及回家去取给买给小兔的纸船河灯,便临时在河边买了两盏。想要点燃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上没有火机。刚回头想求助,身畔一朵火花跳跃起,照亮她的眼睛。
莫邪。
她心跳漏跳一拍,“不是让你别管我么?”
“我没管你。我只是帮你点蜡烛。”
。
“点蜡烛,难道我自己不会么,还要用你?”沫蝉不服气,转身就要去找商贩买盒火柴来。
“那你的心呢?你就算能点亮蜡烛,它又是否能照亮你的心?”他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说。
说的毛线啊?她扭头瞪他,“你心灵鸡汤啊?”
他笑起来,长眉轻扬,“你真残忍。”
“毛?”沫蝉没听懂,“我怎么残忍了?”
他但笑不语,拖住她手腕,“走吧,我们去喝鸡汤。”“哎我还没给小兔放河灯呢,你放开我!”
莫邪却拖着她,不由分说地走,沿着河岸幢幢人影,穿梭于水天交映里。
沫蝉盯着满河灯影看,眼睛有些不够用。猝不及防莫邪停下来。
“你又干嘛?”沫蝉转头瞪他。却看见他眸色深沉,凝望水畔一个女子。
沫蝉顺着看过去,心便一跳。
竟然是小兔的妈妈。
沫蝉松开手,情不自禁走过去。一步一步走近,一句一句听清她的呢喃:
“我苦命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知道错了,可是你还小,妈妈说了你也不懂,所以妈妈就想等你长大了,再给你道歉……却没想到,你却去了……”
“不管报纸上怎么说,妈妈也一定要给你讨一个公道。妈妈绝不会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就死去……就算江宁医院再有钱,再厉害,妈妈也要将这个官司打到底。就算倾家荡产,妈妈也一定要让你走得明明白白……”
那个可怜的女子,眼前是满河灯火,背后却是万丈夜色。蹲在河边的只有孤孤零零一个人,若是连手中的河灯都走远了,便再也没有光亮陪伴她。
沫蝉的眼泪狠狠跌落下来。
“走吧。”手腕被握住,莫邪带她离去。
月光清净,他垂眸望她,“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
心底真的仿佛燃起一簇烛火,沫蝉抹干眼泪,冲他做了个鬼脸,“好吧,算你说得对。”
将袋子里的蜡烛掏出来塞给他,“喏,这个也给你点吧。”
他望着她笑,将纸船接过去。背过身去将春衫冷带回去的小纸船搁进河灯里去,咬开手指,用血写下他的名字。然后“——”点燃蜡烛,弯腰放入水中。
他个子高手臂长,被他放进水里的纸船河灯果然走得又稳又快。他放好河灯,立起身,朝向河灯飘去的方向,长揖稽首,口中轻念,“请让那孩子安然而去,拜托了。”
沫蝉也含泪祝祷,“小兔,你的妈妈不是不爱你。她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母亲,她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是不是?”
河灯远去,仿佛回应他们二人的请托,忽然灯花爆开,瞬间灿烂照亮河面。
璀璨光芒聚成小兔的笑脸,可爱的孩子又是笑靥如花,“哥哥姐姐,我走了。谢谢你们,我不再害怕了。”
沫蝉视野一片朦胧,“小兔,对不起姐姐不能去陪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姐姐还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
小兔笑着点头,“哥哥会陪我的。哥哥说比姐姐还厉害,哥哥会保护小兔的。”
“什么?”沫蝉怔住,转眸望莫邪。
莫邪欣慰回眸,“你放心,那孩子走得安详。”
再回头去,满河光转,小兔和河灯已经远去,再也看不见。
沫蝉无声流下泪来,“我都看见了,我折的纸船明明在小兔手里,结果却在你手上;你还用血在上头写了你的名字——你是用自己来替我,这才让小兔安心离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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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同船渡⑥
“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5”他将咬破的手指背在身后,无赖地耸肩,“你想太多了。”
混蛋,还抵赖!
怎么着,想学雷锋啊?
“你不承认拉倒,反正我也知道就是这样的。”沫蝉嘴上尖利,心上却一软一软地疼,“莫愁都告诉我了,说想要超度亡魂,便是违反命数,是要付出超度者自己的魂力作为代价的。”
沫蝉闭上眼睛,“你之前带我从小兔的记忆里回魂,你又消耗了自己的魂力去超度了小兔,所以你才会元气大伤,以致在这月圆之夜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槎”
想到之前他抱着她所做出的举动,沫蝉觉得不自在,但是她还是明白,他这其实都是为了她。
他却只轻笑了声,“跟你没关,别胡思乱想。”
荣。
夜深人散,满河面的灯火都暗灭下去,唯余天上银河璀璨。
沫蝉盯着星光熠熠里的莫邪,不知怎地又想起那些萤火虫。她清了清嗓子,“小邪,谢谢你。”
莫邪挑眉一笑,“好说。今晚的愿望达成了,那我先走一步了。你打车回去。”他竟然真的说完就走了,大步流星,一个回眸都不曾。
哎?本来躲着想要先走的人是她,怎么反倒换成他要先跑了?
她跺脚,“你站住,我还有话没说完!”
“哦?”
他隔着遥远的距离停步回身,“姑娘有什么话说?是要小生负责清白么?姑娘安心,小生自会承当。”
“滚!”沫蝉被他文言腔给气着了,“死小孩,你还蹬鼻子上脸啊?”
莫邪立在圆月光芒里,浑身清光流动,说不出的动人,“那小生便不惹姑娘生气了。小生告辞。”
沫蝉又握紧了拳,“站住!我还不知道小兔是怎么死的呢!”
他送小兔安然地去了,这是用他自己的魂力换的,可是沫蝉也曾听说过,亡魂若能释然而去,便应该是放下了所有的执念——可是如果小兔的死有蹊跷,小兔又岂能释然而去?
沫蝉咬住唇,“你既然有能耐送那孩子走,你必定已经知道了她的死因了,是不是?”
莫邪长眉轻扬,“那是自然。没那金箍棒,小生必定不敢穿那小短裙。”
沫蝉都被气乐了,“酸小生,赶紧告诉我!”
“你不必知道。”他傲然挑起脸颊,“交给我就行了。”
沫蝉急得跺脚,“哎,我必须得知道!小邪乖,告诉我吧行不行?”
“不!”他断然拒绝,坚定转身——说着还就又继续走了!
“臭小邪,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沫蝉追上去,跟着他。
他跩得头都不回,“因为你要这个死因,只是为了守护江远枫。我、偏、不、告、诉、你——”
。
沫蝉睁大眼睛瞪着他背影。敢情他就是为了这个!
“你个小心眼儿!”沫蝉直跺脚,“我是要守护远枫;可是也是我自己想要知道啊!小兔那孩子,不应该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沫蝉循着心里一丝奇怪的直觉,“我上楼之后,回头去看那孩子趴在妈妈怀里,竟然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生气儿的木偶。”
沫蝉被自己的推理吓得猛然停住脚步,“……难道,难道那会儿小兔已经死了?!”
沫蝉眼瞳倏然缩紧,“那就是说,小兔在进入注射室的时候,已经死去了,是不是?”
莫邪也惊讶于她的心灵通透,只能叹息着点了点头。
。
沫蝉一喜,“我猜对了,是不是?”
若这推论得以证实,那么自然可以帮江宁医院脱罪。那么江远枫便也不会那么焦头烂额了。
可是沫蝉的欢喜却随即黯然下去,“可是从我上楼到回头看她,中间不过几分钟。我要是不走开,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又究竟是谁,该死地害死了那样可爱的小孩子!”
她像作茧自缚的蚕,挣扎在自己织成的绳结里。
。
“够了。”
莫邪转身走回来,握住她手臂,“记住,你只是个普通的人间女子。剩余的事情交给我。”
沫蝉盯着莫邪,“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伤害了小兔!”
她摊开手掌,看月光照亮她掌心纹理,“……我不当普通的女孩子了,行不行?”
。
“不行。”
孰料他又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居高临下凝望她的眼睛,“我再说一遍:别想了,好好当你的普通女孩子。怎么笨怎么蠢都没关系。其它的那些,交给我。”
他说完竟然就又转身走了。
沫蝉只能再车轱辘说一遍,“可是我非要知道!你告诉我吧,行不行?”
“不行。”他这回头也不回了,“我不会让你去帮江远枫的。更何况,他那个妈盛气凌人,本来就欠收拾,这回是她活该!”
沫蝉傻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就那么一溜烟地走了。可是沫蝉知道他没走远。她独自打车回家,夜色灯影里,她笃定路旁树丛里那冷不丁闪过的白光,奏是某狼。
她一路微笑。
中元鬼节,她却满心温暖。
。
沫蝉回到家已是筋疲力尽,走着都快睡着了。
刚想进楼道门,听见旁边的树影里有人笑,“这么一边睡一边走,不怕撞墙上么?”
沫蝉一凛,霍地转头。梧桐树影下红光一点,隐约看清窈窕的腰身。沫蝉揉了揉眼睛,果然是那曾经见过的旗袍女子。
沫蝉打了个呵欠,“这么巧?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住在附近么?”
“嗯,就那边。”那女人优雅地吸着烟,樱唇吐出烟圈来,飘向某个方向。
沫蝉朝那个方向瞄了一眼,有塔吊的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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