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沫蝉上网查,大致明白就是用小块沉香木做成的吊坠,有的是雕刻成佛牌,有的则是没有任何雕刻的原木素牌;还有取天然形状,完全不经人工斧凿的一小块香木。
沫蝉不懂香,看着网上图片里一个个小坠子,并无金玉的耀眼,有个更直接就是块小木头疙瘩而已。就是这样的小木片,却会被当成宝贝的吊坠,有点匪夷所思哎——那那个凶手又为什么会抢走一块小木头呢?
等到沫蝉再查到如今沉香的价格,才真真儿被吓着了——如今的沉香价格,好一点1克就要数千元、乃至上万元!
沫蝉脑海中得出一个轮廓:莫非是图财?
难道是说,陈香脖子上那块沉香价值连城,有人看见过或者听说了,于是便为了抢那沉香坠,而将陈香从楼上推下?
。
“沫蝉你说的有道理,谋财害命是杀人案中最主要的动机之一。”
沫蝉将沉香坠的事情告知关阙,并谈了自己的想法,关阙给予肯定,却仍是愁眉不展,“沉香坠的价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只是沫蝉,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如果凶手是为谋财而去,为什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属于凶手的痕迹……”
“房间内的痕迹,除了死者本人的,其它的在这几天内都一一被排除。”
关阙连续几个昼夜没好好睡过了,他疲惫地望沫蝉,“……难道我们在跟一个无影人作战么?”
沫蝉被关阙吓着了。
想象里的警察叔叔,那都是高大威猛、无坚不摧的。记忆里的关阙,也总是笑容明亮的大哥,仿佛天塌了她跟关关只需猫在关大哥胳膊底下就好了——有了这样的刑警,世上神马作奸犯科和黑涩会统统等死去吧……可是这一刻的关大哥,忽然像个小老头啊。
关关也印证了沫蝉的这个直觉。关关在电话里有点担心地跟沫蝉嘀咕,“我哥是最不信邪的,可是这两天经常跟我讨论一个问题:他问我从前看过那么多鬼片,那么我相信这世上有鬼不?”
沫蝉惊得不敢说话。
关关叹了口气,“那该死的凶手到底是神马东西!如果是个大活人的话,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沫蝉你赶紧回来,陪我去庙里帮我哥拜拜好不好?”
。
不知是不是被关阙和关关说的话给吓着了,沫蝉这一夜又是沉在噩梦里,挣扎着醒不过来。
梦境里就是反反复复出现一个推理的链条:陈香——沉香;沉香坠——陈香坠楼……
就好像说来说去,陈香就是应该这样死的;这不是偶然,这是命定的安排。
“我不信命,我不信!”沫蝉在梦里急切地挥动手臂。
便又想起在青岩莫愁说过的,“沫蝉你相信有命定的伴侣么?绿蚁就是小爷命定的伴侣。”
然后是莫邪皎洁如月的面容,他深深凝望她说,“我不信命。我的命数,总归该由我自己来排。”
沫蝉便朝着梦里的莫邪使劲点头,“小邪你说得对。就你说得好。”
胡乱摇摆的手忽然被捉住,她安静下来,梦仿佛也不再颠簸。然后听见耳畔清朗如月,有人轻笑说,“……嗯,你才知道么?”
睡意忽然哗啦一下子就散了,沫蝉霍地睁开眼睛。
——夜如黑绸,天边一弯残月如眉,微弱皎光只落在眼前少年的脸上。
沫蝉一声尖叫——
只是还没等叫出来,嘴就被堵住了。
清凉微薄的一片,有暗香流动。紧紧贴住她的唇。
。
同样的夜色里,胡梦蝶约了莫言见面。
胡梦蝶与陈香生前不睦,因此警方也将怀疑的目光放在胡梦蝶身上过,可是因为陈香的房间内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所以只能暂时排除嫌疑,同意让胡梦蝶等人继续自由行动。
胡梦蝶自由行动之后,第一个见的人就是莫言。
胡梦蝶见到莫言,便垂了泪,“如果能预料到今日的事,那我当初不如就不签《红绣》这个约了,没有《红绣》这个case,我自然不会遇见陈香,便也不会搅合到这件官司里去。”
莫言淡淡一笑,“梦蝶,你的意思是,埋怨我邀请你来参加《红绣》的试镜?”
----
【别走开,第二更马上就来~~】
100、沉香坠(3)
胡梦蝶凝望面前的莫言。黑衣的男子英挺俊美,整个人衬在夜色里,仿佛浮凸玲珑的墨玉雕就。这样俊美的男子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即便她是当模特儿的,在圈内也见过无数漂亮的男模,可是她还是神为之夺。
当莫言主动与她攀谈,提起他有朋友正在寻找古典气质的模特儿,问胡梦蝶愿不愿意去试镜……她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即便当时还有静安别墅的代言在身,尽管她当时已经在筹划替爷爷报仇,但是她还是没办法拒绝他。
然后他将她引荐给红禾,红禾对她的古典气质极为满意,于是她顺理成章与莫言越走越近——甚至,莫言跟他同宿舍的几个兄弟一块喝酒的时候,她正好遇见了,都能过去自然地坐在一起玩儿。
在胡梦蝶的眼里,她与莫言已经朝着一种更亲密的方向走去槊。
想到这里,胡梦蝶垂下头去,“莫言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怪你?你是帮我引荐工作机会,我该谢你才是。刚刚你就当我撒娇好不好,我这两天实在是压力好大。”
胡梦蝶瞟了莫言一眼,“……也唯有对着你,我才能这样直抒胸臆。”
莫言微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他总是穿黑衣,便显得牙齿格外白,“千万别这么说,别忘了你身边还有好姐妹——沫蝉才是你真正要信任的人。气”
胡梦蝶认真点头,可是心里还是不由得约有失望。
沫蝉真的是好姐妹,沫蝉帮了她那么多;可是沫蝉跟莫言,还是不同的……这世上对于女孩子来说,好姐妹总没有心仪的男生更重要啊。
。
莫言目送胡梦蝶乘坐的出租车离去,轻轻叹了口气。
那女孩子对他心仪,他都看得明白,只是——她真的误会了。
他在一个聚会里遇见她,主动与她攀谈,不是因为她有多吸引他,而是因为——他看见了她身边跟着的魂灵。
那是孟槐安。那个傻站在忘川河边等了三年的男人,不放心自己孙女,便不由自主回到人间来跟着她……只是无法让她感知到。
鬼节的夜晚,沫蝉不知道,站在她家楼下的,不止是蝴蝶一个女魂,还有他……
当他看见蝴蝶的形貌,想到胡梦蝶与其极其酷似,他便想到了胡梦蝶身边的魂灵——那魂灵是个厉鬼,莫言直觉担心那厉鬼会伤害到沫蝉。
于是莫言便更主动与胡梦蝶交往,因为只要他将胡梦蝶叫到身边来,那么孟槐安的魂灵便一定会跟来;孟槐安的魂灵在他的监控之下,便没有机会去找上沫蝉……
这件事兜兜转转,他所为的只是沫蝉,却让胡梦蝶身陷其中。5对此,他没办法解释,只能深觉抱歉。
出租车走远了,莫言叹息转身,却见绿蚁一脸的冷笑,立在灯影里。
“你怎么在这?”莫言眯起眼,“你敢追踪我?”
绿蚁迎着莫言的目光,“陈香是你推下去的!”
。
“你说什么啊?”莫言黑瞳更深,仿佛渐渐覆盖掉所有的白眼仁儿。
又是月末,天上只剩一弯残月,即将进入无月的晦日——这一日也是狼族最为躁动不安的日子。许多狼族人按捺不住伤人,大多发生在月色极弱的这几日。
于是绿蚁将陈香的死归结在他身上,莫言虽然震惊,却也不算意外。
莫言挑起唇角,同样冷笑着回敬绿蚁,“其实,我本以为是你干的。”
绿蚁眯起眼来,“明明是你!怎么,想都推给我?”
莫言耸肩,“那你说,我为什么杀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
“简单得很!”绿蚁伸出转着六寸的鞋跟,缓缓碾死脚下爬过的一只蚂蚁,“陈香同时骂了夏沫蝉和胡梦蝶。而这两个女人,如今都与你过从甚密。二爷,她们都是你看中的雌性吧。”
莫言笑起来,“就为这?陈香虽然嘴上不敬,可是你看沫蝉哪次让她占了便宜?所以我又何必下了杀手?”
莫言眯着眼睛瞄着绿蚁,“倒是你,现在嫉妒沫蝉嫉妒得要死了吧?她护着胡梦蝶,你便非要让胡梦蝶有麻烦——杀掉陈香,让胡梦蝶背负的流言更盛……你用这样间接的法子来敲山震虎,报复沫蝉。”
“哈哈……”绿蚁笑得弯腰,“我是恨夏沫蝉,不过我忍不住的那天到来的时候,我直接扑过去咬断她的喉管就是了,又何必要绕这样大一个弯子去杀一个什么陈香?”
莫言的眸子更加深黑下去,“如果不是我们狼族,又有谁有本事毫不留下痕迹地杀了陈香?”
。
黑夜的另一边,沫蝉手刨脚蹬推开莫邪,手背用力去擦嘴唇,又羞又惊瞪着他,回身抽出大靠垫就向他砸了过去,“不是警告你不准随便来了么?你怎么还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莫邪没躲没闪,任凭她用大靠垫打他。反正也不疼,反正也得让她将羞恼散了才好说话。
果然还是沫蝉自己手软了,气得将靠垫扔回墙边,还不敢大声喊,只能愤怒一指门:“你走啊!”
莫邪静静望着沫蝉,知道她的气散了,非但没走开,反倒伸手将靠垫搂过来,将脸贴上去,“这个靠垫就是上回你扔给我,让我睡的那个吧?嗯,真是好舒服,我睡觉的时候都想它了。”
沫蝉气得脸通红,“你,你还给我!”怕被抢走一样,赶紧给扯回来。
他却不松手,凝着她的眼睛,“你恼我又亲你,其实是我没办法。我手都攥着你的手呢,又怕你喊出来惊动了六婶,我情急之下只能用唇堵住你的唇……诶你要是还生气,不如我让你堵回来?”
“你!”沫蝉真被他气死了,想放开靠垫,手又被他捉住,沫蝉只能叹息,“小P孩你别闹了,我现在烦着呢。你开着你那烧包车自己去玩儿吧,别来烦我,行不行?”
莫邪轻叹,捉紧她的手,“我知道你烦,我才上楼来的。”
沫蝉心弦漏跳一拍。他说过,她的恐惧会呼唤他到来;而这一次又是,对不对?
“把你心烦的、害怕的,都告诉我。”夜色幽暗,他眸光清和。
沫蝉垂下头去,“害死陈香的凶手,是我!”
。
“怎么回事?说给我听。”莫邪依旧攥着沫蝉的手,“别着急,慢慢说。就算别人都听不懂,可是我能。”
沫蝉抬眼望他,他眸中清澈如水。沫蝉便点了头。他说得对,她的担心没办法说给母亲、关关、胡梦蝶、关阙大哥他们听,因为他们听不懂,更不会相信;可是莫邪不同。
沫蝉抹掉眼角的泪花,“我没听你的话,我把蝴蝶剩余的遗骨做成钻石手钏,送给了胡梦蝶。因为我想,胡梦蝶还从来没有见过祖母,她此时正在低谷里,那串手钏就像是她祖父母一直陪伴在身边一样……”
沫蝉指尖冰凉,本。能地攥紧莫邪的手,“陈香一直欺负胡梦蝶,附在手钏上的蝴蝶和孟槐安一定会震怒,说不定就是他们杀了陈香……”
“关阙大哥说,陈香的房间里找不到任何一点凶手留下的痕迹;如果是大活人,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唯一的解释是,有可能是鬼魂杀人。”
沫蝉的泪沿着面颊滑下,“小邪,虽然不是我亲自动手杀了陈香,可是手钏却是我一意孤行做了来送给胡梦蝶——所以该为此承担责任的活人,是我!”
“我以为我是好意,可是没想到却会因为我这愚蠢的好意而害了一个人的性命——小邪我很难过,我想去跟关阙大哥自首,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我有领罪之心,可是他们是否能听得懂?”
。
沫蝉终于放心地哭出来,莫邪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她强硬的时候像个小刺猬,可是此时依偎在他怀中,扯着他衣襟低低哭泣,却娇小柔软得像是一只迷路了的小猫儿。
莫邪伸手摩挲她发顶,“傻瓜,不会的。鬼亦有情,你帮了他们,他们怎么会调头回来陷你于不仁?”
沫蝉抬起头来,“你是说,不会是他们?”
莫邪目光清宁:“不会。”
“真的?”
“真的。”
若换成是别人这样说,沫蝉恐怕只当人家是在安慰她;可是听莫邪这样说,她慌乱的心却一点一点安定下来——她信他。
沫蝉将眼泪都蹭在莫邪衣襟上,“就算不是蝴蝶和孟槐安。那又是谁?”
沫蝉紧张地揪住莫邪的衣襟,“……我,我担心,难道又会是,是‘阿飘’?”她浑身一个冷战,下意识又偎回莫邪的怀里。
她真的不想再看见它们了,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莫邪叹了口气,“I-will-be-ther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