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雎鸠在关关家是老大,因为它是本家的宠物,而不是要被送走的,所以凡是来到的小动物都得臣服在它脚下。于是在家里,这小鸟猫就格外显得傲娇。
沫蝉就冲它呲牙。知道它这么拿乔,是因为记恨她上次要给它净身那事儿。
沫蝉虽然不鸟它,可是这次来却是有求于它,于是沫蝉很快便又一笑。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小鸟帅哥,看我今儿给你带什么来啦。”
。
沫蝉袋子里带来的,是鱼。
不过这不是废话么,哪儿有猫不爱吃鱼的呀?可是人家雎鸠可不是那么好讨好的,不是你随便到海鲜市场上花几块钱整点小破鱼,人家就立马放弃节操扑上来滴……
雎鸠最爱吃一种小鱼,市场里没卖的,都是垂钓爱好者在海边钓来的。寸许长,银白的,细细梭形的身子,很不容易上钩。
沫蝉为了讨好雎鸠,这可是磨着楼下的孙大爷,给海边给孙大爷扇了一天的扇子,才要来的。
于是雎鸠再托大,闻见小银鱼的味儿,也不淡定了。它扑过来吃的时候,却还警惕地瞄了沫蝉一眼,仿佛能知道沫蝉心里揣着企图似的——沫蝉就乐了,伸手讨好地摸它鼻子,“小鸟,帮我找一猫呗?”
“喵?”雎鸠一眯缝眼睛。
沫蝉继续讨好地乐,“哎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看你把满屋子的猫都给治得服服帖帖的,就知道你对外头的流浪猫也有一手……那小猫是真的很重要啦,如果再找不见的话,会死人的……”
“小鸟你就帮忙吧,事成之后我保证,弄一大罐头瓶子的小银鱼来感谢你,中不?”
关关听见了就乐,“你还真觉着它能听懂啊?”
沫蝉叹了口气,深深去望雎鸠的眼睛,“小鸟君,我知道你能听懂,是不是?”
。
沫蝉跟关关借了雎鸠,大半夜的抱着它爬上墙头去。
猫都是爬墙头的吧,于是她好歹也得入乡随俗。尽管爬墙头对她来说难度很大,还差点爬到一半的时候掉下去,可是她终于还是爬上来了。
看着她一副跟征服珠穆朗玛峰了似的志得意满,雎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没搭理她,径自翘着尾巴自如沿着窄窄墙头就走了。
沫蝉在后头小声喊,“小鸟君,等你的好消息哦!你一定要加油哦,怀挺!”
雎鸠恶寒地浑身毛都一颤,赶紧加快步伐,沿着墙头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这女人,千万别说它跟她是一国的。真不明白,那些笨狗那么喜欢她哪一点?。
雎鸠撒出去,便许久没了动静。沫蝉坐在巴掌宽的墙头上,摇摇晃晃地就有了睡意。
头上皎洁白月像是能催眠的水晶球,沫蝉小心地抓着墙头,生怕自己一头就栽下去——此时方觉得,当一只猫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瞌睡虫。”
就在沫蝉快被困意打败而跌入梦乡的刹那,身边忽然有人声。
沫蝉吓得猛地睁大眼睛,扭头去望。不知何时身边已经坐了个人。明明他个子更高,可是坐在这窄窄的墙头上,却跟坐在沙发里似的,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莫邪。
沫蝉呲牙,“谁又允许你不请自来了?怎么啊,觉着没有你的话,我自己就办不成事?告诉你这回你们犬科的可帮不上忙,得找猫科的。”
莫邪便笑了,“我没说我是来帮忙的。你就当我,是来——看热闹的。”
。
看热闹的?
沫蝉脑袋被夜风一吹,迅速凉快了些——他是来看谁热闹的?难不成是小鸟猫?
呸,他是来看她热闹的!
沫蝉伸脚去踢他脚踝。结果忘了这是坐在墙头上呢,用力过猛,重心偏了,好悬一个倒栽葱直接从墙头上摔下来!
他不失时机伸手将她给揽住,笑着望她,“用力过猛这事儿,该是我们男的来做。”
沫蝉吓得三魂丢了两魂,正努力找回平衡呢,听见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愣神儿考虑了两分钟才明白过来。恼得更是豁出去掉下去,也要挥拳砸他丫的!
他又说什么流。氓话呢他!
他笑,任凭她砸,享受看她一脸绯红。
沫蝉更窘,收拳别开头,不去看他。找个话题避开尴尬,“……那晚上你抓小雪,是不是吓着它了?你该不会是变身成狼去抓的它吧?否则它怎么会怕成这样呢?”
莫邪凝着沫蝉,“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亲手制伏张牙舞爪的小猫——因为我知道,只要让她最初的凶劲儿都过了,它接下来就会只剩娇慵可爱。”
沫蝉又愣了一愣,他这是说小雪呢?
下一秒,她又忍不住去踹他,“你又说不正经的!我说的是小雪,我没跟你讨论女孩子!”
他依旧清风明月,双眸里漾起谜一样的月华。
沫蝉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地望他的眼睛,“……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莫邪笑起来,“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想到的——这件事,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沫蝉急得一拍腿,“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
天都快亮了,雎鸠才疲惫地回来。瞅见沫蝉,垂眉耷眼地,明摆着没找着。
沫蝉抱起雎鸠,安慰地拍拍它后背,“小鸟君你尽力了,我知道。”
莫邪也纵身一跳,轻轻落地,仿佛月光滑落。他却瞪着雎鸠,“你下来。”
雎鸠不搭理他,还故意向沫蝉怀里深钻了钻。沫蝉会意,已是红了脸,“它是猫……”
“公的。”
沫蝉这个尴尬,却忍不住笑,“要不,你也变成吉娃娃那么大,我一边一个抱着你们俩?”
“哼……”他迈步朝前去,傲娇得身后仿佛拖着条翘起来的尾巴。
“大尾巴狼——玩儿深沉。”沫蝉极高兴地使出这句歇后语来。真是语境太契合了有木有!
。
沫蝉趁夜溜进美树山庄去。幸好有曾大状事先打过招呼,说沫蝉有可能到这里来帮他找猫,毕竟上回小雪就是在这里被吓着的。美树山庄的人当然不敢得罪曾大状,便放了沫蝉进去自由行动。
沫蝉走到喷泉边儿上,垂首望水里,“麒麒,出来。”
水面下河童幽幽现身,却明显被呛着了一般,噗地吐了个水泡,“你叫谁?”
“你。麒麒。”沫蝉很开心又抓住河童一条小尾巴。
河童用没有眼珠的黑洞眼睛翻了个白眼,“带我妈妈来了?”
沫蝉心里疼了下,不忍告诉他谢语柔非但不承认是他妈妈,还不肯来的真相,“麒麒乖,再给姐姐几天。”
“那你今晚来干嘛?”河童兴趣缺缺地要回去睡觉。
“麒麒我问你,那晚上你抓小雪,只因为它是只白猫么?”沫蝉心底咚咚地敲起大鼓一样。
河童懒洋洋转头瞥她,“我捉猫干什么?也不好吃。我是捉小女孩儿来陪我玩。”
沫蝉心里推测得证,她眼眶便忍不住濡湿了——为小雪,也为眼前的河童。
可是她不想让河童看出她伤感,故意坏笑,“你这臭小子,才几岁呀,就四处捉小女孩儿来做伴。霸占小兔的船,又强抢小雪——你转世成强盗算了。”
河童却幽幽盯了一眼沫蝉身后的莫邪,“可是那小女孩儿,就快死了。”
。
沫蝉一个激灵,“麒麒乖,告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压住心头悸动,“小雪她,原本就已经死了。她的魂魄寄托在白猫身上,留下来陪伴孤单的母亲——你怎么又说,她要死了?”
“笨蛋麒麒,你说话用错时态。她是‘已经’死了,不是‘要’死了。”
河童梗着小脖子,“她就是要死了!是再死一次,元神寂灭,再也入不了轮回了!”
“为什么!”沫蝉惊住。
河童瞟了一眼莫邪,“问那白狼。”
河童说完就跟闹孩子脾气的小男孩一样,无声隐去。
沫蝉扭头望莫邪,“怎么回事?”
莫邪一叹,“小雪那孩子,挠伤过我,记得么?”
沫蝉当然记得,他手臂上几道深深的血痕,让她心痛——“她挠伤过你,难道就要元神寂灭,再死一次?!”沫蝉惊恸。
莫邪闭上眼,“她爪子上染了我的血,就会引来贪婪的觊觎。也许是其他的猫,也许是再加上其他的动物——甚或是游荡在这世上的幽魂。”
沫蝉惊得倒退一步,“所以它才被吓坏了,对身边任何人都竖起防备来,就连曾太也抗拒!”
莫邪点头,“所以,这一次就算你不让,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沫蝉心里仿佛被谁揪了一把地狠狠地疼,却更惊惧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小雪只是爪尖上沾染了你的血,就能引来这么多觊觎。那你自己呢?是不是想要加害你的,就更多?”
。
清风染月,洒落衣襟。他耸肩淡淡一笑,仿佛浑不在意,“别担心。我死不了的。”
他深深望她,其实还有一句话就在舌尖儿——其实她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她有舞雩的魂魄,想要阻止舞雩复生的敌人也同样多。
只是明白,她此时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舞雩的话题,所以他闭口不言。
“太过分了!”她闻言有些抓狂,“凭什么都要害你?你得好好想法子保护自己!”
从前许多往事浮上心头。比如他曾经被围攻,浑身鲜血淋漓;比如莫愁说他病了,药也不好使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自己滑下来,“小邪你听没听见我的话?你得想法子好好保护自己!——不如你回青岩去吧,那里是狼族聚居之地,就没人敢伤害你。”
尽管不想提,她此时也还是说出来:“青岩还有舞雩的肉身像。她是有绝顶灵力的驱魔巫女,她的肉身像也一定能守护你——所以你回去,回到她身边去,别再毫无理由地在D城磨叽。你听见没有?”
他从没说过,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到D城来;他也没说过,他究竟要什么时候回到青岩去——她不问缘由,因为她自己心中隐隐早有答案;可是这一刻,她不愿他留下涉险。
月色之下,她抓狂地打着转,就像一只小猫,拼命想要捉住尾巴上的蝴蝶结——她明知答案,却又千方百计装作不知道。
莫邪叹了口气,“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
沫蝉抹一把眼泪,立在月光里故作坚强地乐,“我?我的法子多着呢!子非人,安知人之牛?——我老多办法了。我可以报警啊,我们人类的警察老厉害了,110乌拉乌拉随叫随到!”
“就算110慢一点的话,我也还有别的法子。我们人类有淘宝、京东、亚马逊、当当,你知道不?我可以上去买电棍、仿真枪、防狼喷雾!——我到时候几管齐下,我还不信谁敢近我的身!”
莫邪原本满心的惆怅,这一刻却被沫蝉给活活逗笑了,“你不如再买几罐杀虫剂。”
沫蝉却没笑出来,“你别故意逗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小邪你回青岩去吧,好不好?”
莫邪长眉一皱,仿佛什么话已经冲到了舌尖儿。他却猛地停住,眯起眼来望沫蝉背后的方向,“你看,那是谁……?”
-
【6000字一并发完,明早见。】
谢谢韩629yan的1888红包、菲菲的鲜花、我军的钻+花、风宁的20花、星光的20花
070425、mwj340、chunlingxi的月票
119、河 童(8):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沫蝉闻言望去,心内便也是悄然一跳。
——谢语柔。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她是独自一人来。白日里的贵妇人,此时嵌在夜色里,只是踽踽的身影,伶仃,瘦。
沫蝉朝莫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扯着莫邪躲到树丛里去。怀里的雎鸠仿佛有些不耐,被沫蝉掐住后颈上的皮,又拍了它脑门儿一下以示警告。
猫就是猫,再跩也还是猫,只要你抓住它后颈的皮,它就老实了棼。
沫蝉调理雎鸠的当儿,谢语柔已经踉跄走到了水池边去,垂眸望水里,半晌无声。
沫蝉便也静下来,望着谢语柔的身影。
谢语柔立了半晌,才重又动起来。原来手里是提了个大包包,她四周环顾了一下,便将大包包打开,将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丢进水里去单。
隔着远,沫蝉看不清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只能依稀看见,都是一张一张薄薄的,仿佛纸张。
莫非是纸钱?沫蝉担心地望莫邪。
倘若天亮之后,有人看见水面上浮起一层纸钱,那岂不糟了?
莫邪却悄悄握紧沫蝉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谢语柔将包包里的纸张都扔进了水里去,却仍不走,只是垂首望那水中,哀哀低喃,“麒麒……那个女孩子疯的,她告诉我你就在这个水池里……怎么可能啊?你死在海上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妈妈知道,你一定还在恨妈妈;可是你哪里明白,大人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