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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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到房间去,蹑手蹑脚爬上床铺。纨素还在安静地睡着,睡姿依旧是沫蝉离去时候的模样,仿佛整夜过来都一动未曾动过。沫蝉小心地再呼唤纨素两声,见依旧没有反应,沫蝉这才放心地沉入梦乡。
这一晚的折腾,加上之前那一夜的辗转反侧,她真是好累啊。
结果仿佛刚睡下就被纨素给吵醒了,沫蝉要死要活地睁开眼睛,“纨素你醒了?别吵我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纨素你看天还没亮呢,再让我睡一下……”
纨素那边又是叹气又是笑,“沫蝉你这个小懒虫!什么天还没亮啊,太阳都晒P股了!”
“啊?纨素你说什么啊?”沫蝉又要死要活地伸手扯开沉重的眼皮,要死要活地转眼珠去看窗外——然后她被惊吓着,瞌睡虫也被吓跑了一半。
可不是如纨素所说,早已天色大亮,太阳公公那个老不修的都在偷看小PP了!
她这一睡,是睡得有多死啊……
纨素推着她进卫生间,跟她妈小时候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催促她上学一样的,帮她挤好牙膏打开水龙头,“沫蝉不是我故意要吵醒你。除非你愿意用这样一副样子面对思归妈妈。”
沫蝉跟游魂似的在洗手池前面摇摆,等听到纨素说的最后四个字,才猛然一震,将最后一半瞌睡虫都给赶跑了,“纨素你说谁?”
“思归妈妈。”纨素复述了一遍,“思归妈妈来找你。一大清早就来了。我跟她说你还没起床,她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我不好意思让她继续再等了;也怕她有顾虑,等久了再走了。”
沫蝉顾不上回答,赶紧一头扎入水龙头下头去。
五分钟后,沫蝉洗尽了倦色,没顾上化妆,便赶紧将思归妈妈请进来。思归妈妈进门之前还小心地四下看了一眼,沫蝉顺着她的目光望远,不意外地瞧见庭院里正立着琉森的身影——她放心一笑,安慰思归妈妈,“大姐你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思归妈妈的肚子又大了些,她走路都要双手捧着肚子。沫蝉担心地问,“快生了吧?”
思归妈妈点头,“预产期就在下个星期。我琢磨着,要是再不来告诉你,也许就没机会了。”
经历过上回被沫蝉指着鼻子大骂的事儿,思归妈妈这回面对沫蝉,面上还是有些不自在。垂下头去,嗫嚅着说,“真不是我替自己辩解,妹妹你是真的冤枉了我。”
“好吧,你说。”沫蝉扶着她坐下,咬着唇保证,“我这回会平心静气。”
思归妈妈先摸索着从贴身的一个手帕包里摸出两百块钱来,隔着手帕摊开在掌心,“妹妹你先把这钱收回去吧,俺们不能收。俺们日子过得虽然不宽裕,但是也不缺妹妹你这两百块钱。”
思归妈妈眉眼清秀,可是倔强起来有种不容易服输的强硬,“俺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你虽然是记者,可还是没有领薪水的学生。”
“都给了,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沫蝉也强硬,“再说我是替思归给她弟弟的,也不是给你的。”
思归妈妈又抿了抿唇,“妹妹你这么说,心里就还是在替思归打抱不平,是在替思归恨我们……”
沫蝉没吱声。
纨素看气氛有点僵,赶紧给思归妈妈倒了杯水,“大姐你喝水,慢慢说,别着急。沫蝉她也是为了思归那孩子……”
思归妈妈缓缓咽了口热水,眼睛里也仿佛蒙上雾气,“妹妹你上次说得不对,你以为我是为了再生个儿子,就希望思归死……那是妹妹你不了解国家的政策。我们都是农村户口,第一胎是女儿的话,我们原本是可以再生二胎的,我们符合国家的规定。”
“什么?”沫蝉有点傻,求救似的瞟了一眼纨素。纨素立时抓过手机,手指快速拨拉网页,一瞬便回望沫蝉,缓缓点头。
沫蝉就脸红起来,“大姐,原来是真的。那,那真对不起。”
思归妈妈一张苍白的脸,这才涌起了些血色来,“本来我也生气,不想来跟你解释,觉得解释了你也不会听;可是后来你送来钱,跟我说那些话,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思归好……我现在跟你解释清楚了,我就可以安心去准备生孩子了。”
她起身,细弱的身子仿佛负荷不了那个巨大的肚子,要用手撑着后腰才能站得起来,“思归不在了,我会对这个小二格外好;连对思归的,都一并给了他……”
思归妈妈离去,沫蝉望向纨素,有些泄气,“思归是你要写的阴婚案的小小鬼新娘。如果现在证明,她妈妈根本不是为了利益而活埋了她的话,那你那边的稿子恐怕又要重新推倒重来了……”
纨素也双手托腮蹙起秀眉,“沫蝉你说咱们这篇稿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我们两个新人,原本这第一篇稿子就比别人费心更多,结果一次一次地出现纰漏……”
“别泄气!”沫蝉拍纨素肩头,“好事多磨,再重来一遍,相信一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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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上午,江远枫到江宁医院上班。如同往常一样,他心无旁骛地登上滚梯,想要直接到三楼的办公室去。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却在儿科外头停了停脚步。
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身影跃入他眼帘:肥圆的老婆子,穿暗红色的斜襟中式长褂;花白了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发髻上还斜插着一根银簪……这不是沫蝉跟他提过的,要他小心的那个鬼媒婆方婆么?她此时又在儿科病房外头游荡……可是她昨天不是跟沫蝉约好了去安南县去筹办一场阴婚么?难道说小婵也回来了?
江远枫打电话过去,沫蝉却说还在安南县……
“远枫怎么了?”沫蝉问。
“小婵,我看见方婆已经回来了,就在儿科门外。”
江远枫隔着楼梯栏杆俯看儿科门口,本立在那里跟人搭讪的方婆忽然抬起头来望向江远枫的方向。江远枫一震,忙将电话挂断,若无其事地抬步离去。
“远枫?远枫!”沫蝉只能朝已经挂断的电话空喊了几声,却再收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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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枫疾步回到三楼办公室,进了门刚想继续给沫蝉打电话,低头按键的当儿,忽然发现视野里多了一双大红的漆皮高跟鞋。
江远枫皱了皱眉。这当然不可能是小婵的,小婵从不穿这样至少有11厘米高的高跟鞋;他母亲自然也是擅长穿高跟鞋,只是绝不会是这个颜色。能穿这个颜色这样高后跟的,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也就是那一个。
江远枫叹口气将没来得及拨出去的电话又收回口袋中,抬眸平淡望过去,“圆圆,我不记得曾经给过你这办公室的钥匙。”
“你当然没给过。”袁盈不在乎地笑,“你巴不得我上天入地都找不见你,你巴不得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必见我。”
她说着绕了绕手里的钥匙圈,“不过真可惜啊,我一样还是有办法能找得到你。这间被你视为避难所的办公室,我也一样能拿得到副本的钥匙。”
江远枫抬眼望了一眼她手中的钥匙圈,便是长眉一蹙,“我妈给你的!”
“当然。”袁盈笑得如银铃一般响脆,踩着超过11厘米的高跟鞋绕着江远枫一步一步地走,“你有这样的妈,你怎么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江远枫,你最好明白,现在就连你爸妈都已经站在我这边……只有你自己在顽抗,又能顽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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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盈的话很有威胁力,只可惜却没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江远枫听完只是无表情地走开去,“圆圆,这都是老生常谈了吧。我爸妈早就站在你这边,从我们青春期开始就在尽一切可能撮合我们。”
“不过多年来始终都未奏效,不是么?否则你今天又何必带着这样大的怨气站在我的面前。”
袁盈却也不气馁,继续自信地笑,“江远枫你听错了吧?什么是老生常谈,你以为我想说的又是你爸妈的所谓撮合?他们表面是撮合了,可是这撮合根本就没用,如你所说啊,这是早在10年前就知道的了——你说我袁盈会傻到,要在时隔10年之后依旧抱着这个武器不撒手么?”
江远枫这才回眸望了她一眼,“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袁盈笑得柳腰款摆,走上来将手肘搁在江远枫肩上,半边身子向他倾过来,“男人这一辈子,爱情当然是可以选择的;可惜,父母却是不能选择的。你再爱夏沫蝉,却也终究比不过你对你父母的爱吧?”
她伸出尖尖指甲,轻轻刮过他颈侧皮肤,“那你说,如果我在对你的愤恨之下、绝望之下,一不小心伤了你父母最在乎的事业……你说,这笔账是该算在你的头上,还是我的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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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盈你想干什么?!”江远枫大惊转身,猛地甩开袁盈的手臂,“你在威胁我,你会伤害我的父母?袁盈你别忘了,他们也是你从小叫干爹干妈叫大的长辈,难道你不记得他们对你的好!”
“我当然记得。”袁盈被推开,那样高的鞋跟却仍能轻巧地站稳。她睨着他笑,望着他就像在望着一条可怜虫,“所以我不会如你以为的那样做——就算最后,也许我真的会在绝望之下,多拉两个垫背的陪我一起下地狱;不过那之前,我依旧还会让他们活着。”
“我只不过会先毁掉他们最钟爱的事业,然后是他们的梦想,最后——是他们不敢告人的私隐……我会让他们继续活在你面前,可是我却要你亲眼看着他们一点点地枯萎,一点点地心死。”
“疯子,袁盈你是个疯子!”江远枫心悸怒吼,“我真该给你个镜子,让你照一照你还是从前那个袁盈么?”
“疯子?咯咯……”袁盈笑到前仰后合,“疯子原本是我对你的称呼,如今你却叫我是疯子……哈哈,哈,你叫错了名字啊。”
“至于从前那个袁盈……”她缓缓敛起笑意,“不是被疯子哥哥你,亲手掐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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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见~~】
29、琉璃成珠(10月3日更新)
“圆圆你说什么?”江远枫眯起眼来。
袁盈别开头,不去看江远枫的眼睛,只去看向窗外阳光,“从前,有个小女孩儿,从第一眼看见那个小男生起,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朝着他的方向。努力去做他喜欢的小妹妹,骨子里再桀骜可是在他面前也要低眉顺首;就连他跟别的女生交往了,她也要努力装作不妒忌,甚至要帮他一起来保守秘密……”
“她拼尽了一切地朝着他的方向去靠近,考进他所在的学校,拼了命也要做跟他一样优秀的学生……好不容易争取到去欧洲游学的机会,以为终于能跟他一同去,到了欧洲才知道,原来他根本不是为了陪她,而是为了要给那个女生寻医问药!”
袁盈笑起来,眼角却滑下泪来,“她也是生来心高气傲的女孩子,她也被所有人当成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可是只有在他眼前,她什么都不是。不论她做什么,他都当做理所当然,或者干脆就不屑一顾。”
袁盈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一点点冰寒下去,“从小到现在,长长的20年了。你一直用双手卡着她的颈子,20年来一直在缓缓收紧,从来没有放松过!于是,那个袁盈在苦苦挣扎了20年之后,终于被你活活掐死了……橼”
“江远枫,你终于不再是她的疯子哥哥;而她,自己来做这个疯子好了。因为在她的字典里,‘疯子’永远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她心中最最美好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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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盈说完了,江远枫身形一个摇晃,“圆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这世上的爱情,不是所有的执迷不悔都是正确的;首先必须两情相悦,绝不可以是一方的强加。堞”
“够了!”袁盈厉声喝断江远枫的话,“你还想将责任都推回给那个袁盈一个人么?你亲手掐死了她之后,还想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自杀?江远枫,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能欺人太甚!”
继而她又缓缓而笑,“我知道这的死法有多疼,所以我一定不会独自享受。江远枫,我先用你的法子缓缓杀死你的爸妈,然后,再杀死你好了。”
江远枫蹙眉,“圆圆,你还活着;而且你还年轻。如果我当初真的有哪里做得不够好而伤害到了你,请你原谅。我这样说不是为了给我自己辩解,而是我不愿意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当做妹妹一样长大的圆圆你,变成此时这个可怕的模样——圆圆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大把的人生可以享受。”
“圆圆不要这样了,你忘了我,重新开始属于你的、更加美好的人生,好不好?”
“我还活着?我还能开始更美好的人生?”袁盈忽然望着江远枫狂笑,“哈哈,哈哈……我真是听见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江远枫你不是医生么?你们一家子都是医生,可是原来你的眼睛这么没用!你们医生看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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