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锦绣 作者:锦惜云云(高干,潇湘2012.07.15完结)





  “乔小姐,你还未成年,那天在你身边的那个男士是你的男朋友吗?”
  “对啊,你们玩到几点?”
  “你有跟他回家过夜吗?”
  “住嘴!”宝爱指着那个狗仔,大声说:“你哪家报社的?”
  对面街,单依缘看着两个有些无助的小女孩,心疼不以,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出神的看着,问:“她们是谁?”
  谷大信瞟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笑答:“城中首富乔湛的两个女儿,站前面那个是大女儿,身后那个是小女儿。”
  “乔湛?”她怔怔的听着这个名字,与她无关,之后又问:“她们没妈妈吗?”
  “这就不清楚了,十几年的事了,以前报纸报道过,失踪好多年了。”谷大信回答,回头又倒弄起手中的药材。
  “别看了,两个千金大小姐,整天没事干就招惹狗仔了,吃饱了没事做。”
  她又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几眼,她震撼了,姐姐竟然能像母亲一样护住自己的妹妹,想必生活中,姐姐也像妈妈爱女儿一样爱妹妹吧,她这样想,不过,她们两真的好漂亮,突然,她想起来了,身后那个受惊的小鸟,就是她来香港时在小轮上看见的天使。傍晚,乔家书房里“我不管,那天你把全香港的报社全找来,我要当着他们的面让他们知道,乔家的女儿是不会就这样被欺负的。”
  “还有,请柬上注名是我妹妹16岁的生日。”
  宝爱吩咐着4个助手,她生气了,她绝不允许有人欺负到她的妹妹,从小到大,她有时也很懊恼为什么会如此过分的溺爱这个妹妹?
  “总裁,要告他们吗?”
  宝爱昂起了头,说:“我不会告他们,不过,我会,他们说我妹妹一句坏话,我就十倍还给他们。”
  助手离开后,乔湛才走进书房,两杯红酒,一人一杯,笑着和她碰杯,说:“我还记得一件事”,说着,自己坐到了书桌上,看向他余怒未消的女儿,说:“我记得,那时候你20岁,刚回香港帮我忙的时候,小渲子才10岁吧,有天我带她去看病,结果被狗仔知道了,他们就说你妹妹得了脑膜炎,变成小白痴,结果你知道了,第二天也开了一个派对,当着那些狗仔的面,骂他们从是白痴,吃屎狗。”
  宝爱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她站起来,绕到了父亲身后,挽住了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已经习惯了,什么都帮她做,有时候想,爸爸,我太心软了,有好几次真的不想管她了,由你亲自教育她好了,但是我怎么舍得。
  ”平静的眼眸中,立刻汪了一潭池水。
  乔湛伸出手,拉住了女儿吊在他胸前的手,放在自己脸边,悠悠的安慰起她来:“爸爸,不想怪你,但是你想想,如果你妈妈在,她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夜晚,孤独一人他握着妻子的照片,他歉疚的擦去那些本不存在的灰尘,嘴里念着:“婷婷,不称职的父亲应该就是我这样的,孩子被我教得任性,无理。”
  还有什么呢?想了想,又说:“等等吧。”苏格兰,格兰扁山脉下的一大片私人草场温乔男一直相信现代高尔夫是暴发户的游戏,而猎狐运动,名贵的骏马,血统纯正的猎犬,自己领地内的猎场,还有复杂的礼仪和游戏规则,这些硬件即使是一般亿万富翁也会令他们望而却步,他和他的兄弟姐妹现在却享受这一切。
  12月是温永佳规定的孩子们的聚会月,没有长辈,只有他们草场上的下午茶时间“温乔男是我见过最胆小的男孩。”宝渲顽皮的摇晃着脑袋,在心烦意乱的乔男面前晃荡着。
  “你知道什么?”他一把抓过了她,抱到自己腿上,挠她氧,然后故意一松手逗得宝渲直接滚到了草地上。
  “哦,乔男长大了,应该是为女孩子。”宝爱拿起一颗面前草篮里的blackberry,放进嘴里说。
  乔男居然脸红了,不停的摇头:“秘密。”
  “那到时候记得告诉我们,不要像这位仁兄一样,什么女孩子都朝车里装。”宝爱鄙视了一眼,躺在身旁的正浩。
  “切”正浩毫不在意,他当然更不会为玩笑生气。
  轻松的话题,让他们开怀,尽情的欢笑“嗨,我以为赶不上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声音。
  宝爱回头,兴奋的叫了起来:“Nelson!”
  所有人都回头看去,确实是乔正业正向他们这边跑来。
  “哼!”
  宝渲从草地上爬起,迎着正业跑来的方向跑回了城堡。
  从她经过身旁,正业想拉住她,却没她的速度,快,无奈的看着她跑远,直到消失。
  当他走上楼,推开妹妹的房门,她却不在?
  他知道需要讨好她,所以她能找到她,走到藤制的大衣柜前,蹲下,隐约的看见她就躲在里面,就像小时候,捉迷藏她最爱躲的地方。
  “看我给你寄的名信片了吗?”正业问。
  她低埋着头,双手捂着耳朵,她是打定了主意不那么轻易的原谅他。
  正业眼光始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坐下,冰凉的地板上,让他打了一个冷颤,笑着说:“真冷。”
  这时她撇起了嘴,偷偷的笑了。
  “小渲子,你对哥哥真的很重要。”
  她放下了双手,慢慢的抬起头,她是一个不会假装坚强的女孩,她看了正业一眼,说:“你们都要离开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正业抱歉的说,望进衣柜里:“现在我回来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宝渲嘟起粉红的双唇,又低下了头,可是手却推开了衣柜的门……
  美国“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去苏格兰?”
  安蕙现在已经出落得很漂亮了,眉若青黛,眼若桃杏,就像一汪清泉,简单,而妹妹宝爱却是和她不一样的美,宝爱美得得体,生动,多姿,丰富。
  “宝爱他们应该在等我了。”
  月雨这才从后院走进来,手里拿着她刚修剪好的花:“我给你定了机票了。”
  “谢谢你,妈妈。”
  她开心的想跑上楼,继续收拾她的行李。
  可月雨却叫住了她,说:“安蕙,在苏格兰玩了,然后跟宝爱他们回香港住一段时间吧。”
  “随便。”她低下头,回答得云淡风清。香港,乔家书房乔湛神色冷峻的看着窗外,忽然,一位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关上门时,乔湛转身,说:“来拉。”
  “是的,爸爸。”
  乔湛点点头,熄灭已快燃尽的雪茄,走回了皮椅旁,坐下,指着他,说:“你妈妈让你来香港,既然想进公司,那就好好干。”
  “谢谢爸爸给我这个机会。”青年叫嵘晨,他随母姓杜。
  “先别说谢谢,就是换成其他人他只要能帮我赚钱,我都给他同等的机会。”乔湛摸摸鼻子,又点燃了一只雪茄,说:“你先回酒店吧,我会叫人安排你入住套房的。”
  “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就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不能跟父亲住在一起,书桌上照片里的那些孩子为什么可能拥有这一切,而自己却只能住进套房,自己却只能和其他人拥有同等机会?
  杜嵘晨离开后,乔利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好奇的问:“老大,他就是杜名月给你生的那个长子?”
  “长得不错嘛。”
  乔湛专注的看着文件,一本正经的说:“我说过宝爱才是长子,这不会改变。”
  乔利收敛起笑容沉默了一会,说:“那你同意他回来干什么?”
  他抬头,合上文件,神色还是冷,但在眉宇间却显现出一丝温软:“宝爱看着在我身边,在公司也很能干,我知道她想自由,她现在只不过是在帮正业守着这份家业,等他弟弟回来,她就会要求我还她自由。”
  “那你想…”乔利又问。
  “正业也是不想管理家族生意,还有正浩,宝渲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小,所以我现在必要给他们点刺激。”乔湛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
  台湾白色别墅,青藤环绕在整个大门两旁,窗被树叶遮得森严…
  “哥,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
  其实她每次都这样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走廊里,杜名月坐在哥哥身边,细心的为他喂药,削好苹果,割成小块放进神志不清的杜名阳嘴里。
  “哦~哦,我的儿子呢?”
  杜名阳双眼无神,两鬓泛出稀疏的白发,手里拽着照片。
  “他们很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南美找她们。”
  说到这,杜名月微抓过头,眼泪滴在枯叶上,十几年来她竭尽全力的照顾他,却依然不见他好转,她好累。
  谷大信医馆单依缘已经有一间自己的症室了,因为她的亲和力还有扎针的技术很好,很快的就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患者来指定找她治疗。
  “很累吧。”谷大信打走近了她的症室。
  “不会。”单依缘放下手中的钢笔,伸了一个懒腰,捏捏自己的脖颈,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这份工作,我还不知道在香港寻找亲人的日子有多难熬。”
  “小意思。”谷大信笑答,又说:“其实我有一个客人,他每个礼拜都约了我帮他做针灸,但是这个礼拜我没空。”
  “没问题,我帮你去,把地址给我。”
  “谢谢了。”苏格兰,清晨的草场被一片片白蒙蒙的雾气覆盖,正业三兄弟骑在马背上,就如骑士驾御骏马搬洒脱,驰骋之后,扯住缰绳,他们停下了马,三人并排骑着马跑在草场中。
  “缺钱了?”正业俯身,顺着马头摸下,丁正浩低声说,一旁的乔男也看向他,忽然笑道:“缺钱说话呀。”
  “我怎么知道那么背。”正浩一如既往的桀骜,说:“好好的车会被海关没收,害得我只好花两倍价钱去买辆二手货。”
  听到后,两个哥哥笑了,“二手货你也爱啊。”他们的语气满是讥笑和讽刺,却还是充满娇纵,说完,乔男从紧身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支票,“拿着。”
  “不要!”正浩很有骨气的拒绝了,但眼还瞟着那张支票。
  “这是我和乔男给你的,就当我们不给你的大学礼物,够买一辆新车了。”正业脸上的笑意更深,又说:“下次需要钱告诉乔男和我都可以,别在带着小渲子撬老爸的保险柜了。”
  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穿过草场,驶向了他们……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女孩,脸蛋很白皙,一双黑色的瞳仁宛如暗夜里的宝石,卷俏的眼睫毛微微地扑闪着,淡红的唇略略勾起一抹浅笑,乔男也从马背上纵身跳下,挽起了女孩的腰,说:“卢燕淑,ann,我未来的妻子。”
  女孩显得有些害羞,微低下头,说:“见到你们很高兴。”
  “HI,我是乔正业,你叫我Nelson,这是我弟弟乔正浩。”
  “嗨。”女孩礼貌的打着招呼,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乔正浩的那匹马长嘶了一声,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不要见怪,小渲子养的狗都比他有教养。”乔正业鄙视的看了弟弟一眼,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纰漏,这就是他爱的弟弟,粗心却很善良。
  香港是什么样的人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房子很大,单依缘惊呆了。
  她是从后门进入的,走到目的地都花了好几分钟,而得到的答案却是,这只是这间房子里的一个保安主任住的地方。
  她单独一人呆在这间比医馆还要宽敞的房间里,她准备好了一切,就等患者,她坐下,看着窗外,有时缓缓的思绪就会想到自己的曾经,只有15记忆的曾经……突然背后有声音传来:“怎么是你啊,谷大夫呢。”
  “他没空,所以叫我来。”单依缘站起,回答。
  “哦,那快点吧,我们老板要回来了。”
  可刚下第一针,一阵急促的推门声就让单依缘手一抖,把针下的人扎得一阵生疼。
  “你在干什么呢?老板要回来了,不想干了。”那人一进屋就是一顿埋怨。
  可转头一看,身旁的单依缘,目光所至,他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才说道:“夫夫夫…人。”奢华的卧室,从一走进去看到它,就是视觉的享受,陈设,设计,圆形的豪华大床以及镶嵌SWAROVSKI水晶的紫色柜子,等等,这绝对是壮观,想必这样房间,进去都睡不着,单依缘是这样想的。
  十五年后,当他们相遇,当她转身,看着他时,看不见乔湛过多表情,而是喜悦的泪不知不觉的滚下,可这次却不是悲伤……他搂着她的腰,每一步都是沉重而缓慢的,好象是故意的延缓,这也许就是人生最好的相逢,当她不知道所措的坐在床边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看着他的眼泪,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乔湛蹲下,搂住她的腰,枕在她的双腿上,单依缘呆呆的看着这个眉宇间透着坚毅的男人,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