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魃道+4番外 作者:水心沙(晋江金推高积分vip13.10.1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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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哭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突然之间的孤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四周除了呼吸声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怕……不同于见到那么多人被杀害的场面,不同于被困在宅子里无法走出去……就好像睡醒后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漂在连一丝海岸线都望不到得海面上,这是种阴冷得突然让人从头到脚都在发抖的可怕。
以至一时我都没感觉到自己手指间所触碰到得变化,那种毛发褪尽,变成了光滑的人的肌肤的变化。就连耳朵边原本微弱的呼吸声逐渐清晰起来,我都没有留意到。我只是用力抓着狐狸的身体,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狐狸你醒醒……狐狸……狐狸……”
直到一只手用力揉了下我的头发,并且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才惊跳着住了嘴。
“把外套给我,”开口的时候,狐狸已经完全恢复了人的模样,而用刚才抱着的方式,我已经抱不住他。他从我怀里直起了身体,那双碧绿的眼睛在望向我的时候,一闪一闪烧着磷火似的光。
第一次觉得这光并不可怕。
它们真漂亮……漂亮的让我眼泪忍不住直跌了下来:“狐狸!”我大叫:“狐狸!!”
那双眼因此月牙似的弯了起来,我听见狐狸低低的笑声:“哦呀,还能叫得再激动点不?小样儿可怜得……让人怪有成就感的。”
“……你是猪。
“你见到猪能这么激动?猪说,不容易啊……”
“……”
“话说,我身材好不?”
“……”
“上面都摸完了要不要再往下摸一点?”
“狐狸!你丫一辈子就这么猥琐死算了!!!”
“猥琐死了你怎么办,好了,别哭了。”
“不行,我不哭不行。”感觉到狐狸的手指在我爬满眼泪的脸上划过,我边哭边笑。
“为什么?”他问。手指再次划过我的脸,忽然一顿。
随即那两道月牙般的笑从目光里淡了出去,眨了下眼,他看着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用力吸了口气,很惊讶自己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听起来依旧这么高兴:“虽然很像,但你不是狐狸,你是谁,”捏着刚才从地上摸到的碎玻璃,我在他低头和我说话的那瞬把它架在了狐狸的脖子上,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继续往下掉。“你到底是谁!”
“木头……光着脑袋”
“……摇啊什么……不见”
“……拍一下娃娃出来”
“最慢的一个……这儿……”
“木头……的娃娃光着脑袋……”
“摇啊摇啊……看不见”
“你拍一下……啊……拍一下……啊……”
边上忽然有人在轻轻地唱歌,那首我好几次在宅子里听到的儿歌。
只是这会儿唱歌的人不是那些从未露过脸的小孩,而是个女人。也许是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所以总也唱不清楚,可她还在一遍一遍唱着,就在离我和“狐狸”不远的地方。
那声音本该是在地上的,因为唱歌的人一直都躺在地上。
可是这会儿她分明站着,站在她原先躺着的地方,一边含糊不清地唱着歌。
我哭不出来了。
那个唱歌的人是梅兰。
“沓……”突然悉琐一阵响,那方向有脚步声朝我慢慢走了过来,伴着含糊不清的歌声。“啊……你拍一下……啊……”
声音听起来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含糊而尖锐的歌声,听起来就像只漏了风的哨子。
这诡异的声音让我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有点急促。
晃神间看到“狐狸”那双碧绿的眼再度弯了起来,他朝我微笑着,那副和狐狸简直一模一样的笑:“怎么了,小白?”
“啊……我……难受……难受……啊……”声音再度靠近,几乎就在我耳边。
可我什么也看不见……
“木头的娃娃……啊……难受……啊……啊!!!”突然声音陡地拔高朝我耳朵里猛刺了进来!惊得我一甩手把那块碎玻璃朝那方向用力扎了过去。
闷闷扎在样厚实的东西上,那尖锐的歌声于是倏地停止了。
空气里再次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我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狐狸”的呼吸声不见了,连同他亮在黑暗里的那双眼睛。
而这一次,我是真正的被孤立了起来。
全文免费阅读 48第二十五章
这种感觉很冷;冷得让人发抖,我控制不住自己牙关在这一团漆黑里发出那些令我躁动不安的声响。黑暗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对我来说才是安全的;我脑子乱得像团麻线。
最初的惊恐所带来的慌乱慢慢减弱了对我手脚的控制之后;我开始摸索着朝后退,速度很快;即使会因此撞上什么东西。直觉告诉我;不管刚才那唱歌的是梅兰;还是什么;不管我刚才有没有扎到什么,那东西不会就此停止。
而至于狐狸……
人似乎天生具有一种识别系统;可以通过哪怕一点点细微的差别,也能感觉得出你是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人。而那差别同性格的变化无关;它的存在就如同细菌一般;你可以感觉得到它所带来的触动,却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其状态,或者我们可以把这个称之为——第六感。
我不知道之前那个狐狸是谁,他真是和狐狸太像了,像到从外表到说话口吻到身上的味道,几乎无懈可击,如果不是他后来恢复了原形,并且同我说了那片刻时间的话。
他说话语气同平时的狐狸完全没什么两样,只是他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不对劲。
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的喜怒哀乐,甚至更细微的一些情绪,有时候并不一定会表现在你的脸上,但却往往会在眼睛里稍纵即逝地闪现。虽然有时候它可以伪装,可以刻意,可以做戏……而不管怎样,一个人的眼神代表着一个人的特征,因为无论怎么伪装刻意,它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即使蒙住脸,我们还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神里辨认出对方是谁,那是眼睛所泄露的秘密。很多时候,眼神其实同指纹和DNA一样无可取代。
因此,当一个人眼睛里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变成了完全陌生,陌生到像换了一个人的时候,这时,你就不能不警惕一番了。
正如刚才的“狐狸”。
真的很难想象到底会是什么样一个人物,能把狐狸模仿得如此相似,就好像从他出生开始就和他同呼吸共生存着似的,如果不是因为那双眼睛,我几乎就确信他是狐狸本人了。直到看见他的眼睛……
他那双外表和狐狸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面住着另一个人,那人同狐狸一般妖冶,却远比狐狸凌厉,纵然他同我说话的时候带着狐狸式的微笑,狡黠而温存。
只是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被冻住了,一度无法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那双眼睛就好像一对张开在黑暗深处的黑色羽翼,无声无息,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却在最近的距离压迫着你。而直到看见了另外一样东西,更确认了我的感觉。
那是狐狸的尾巴。
同狐狸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天天看着他晃着尾巴在我周围来来去去,那条尾巴是他怎样变身都改变不了,至少在我这双眼睛里改变不了的、作为他这只狐狸精变身成人的一个唯一的缺陷。
而这次的这只“狐狸”,尾巴去了哪里?
没有尾巴的狐狸绝对不是狐狸。
手朝后摸的时候摸到了一块冰冷的东西,很粗糙,突出而尖锐,挡住了我后退的路。
我想这可能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天花板之类的东西,迟疑了几秒,在忽然听到身后响起声轻而可疑的动静时,我立刻朝上爬了过去,隐约那声音又响了一下,我一慌,腿在那东西尖锐的突起上拉破了一层皮。疼痛似乎格外的刺激人的运动能力,不到三下两下,我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那块东西上。
这块东西大约有两米多高,触手可及不少碎石块堆在那上面,一不小心踢到一块从上面掉了下去,突然间卡啦啦一阵脆响,在原先静得像坟墓般的空间里跌撞出一连串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紧跟着一阵脚步声突然间从我原先站的地方响了起来,三步两步,很快移动到这块石堆下。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
不加考虑立刻开始继续往前爬,前面还存在着多少障碍物已经不在我担心的范围内了,唯一害怕的,是如果好不容易爬到头,却发现那里只是堵墙壁,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周围这么黑,我根本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仓皇间身后响起了阵轻轻的攀爬声,那人用着比我灵活的动作很快爬了上来,这让我太阳穴突突一阵猛跳。
这人会是谁?是假冒的狐狸,还是诈尸的梅兰……
脑子里念头风车似地转着,手脚没有停过,我连滚带爬地在那堆石头里朝前移动。一不小心头撞到前面突起的石头上,疼得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停下来,只要手探得到的地方还有空处,我就卯足了劲朝前爬。
而那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影子般跟在我身后,像只敏捷的蜥蜴。周围那些无可避免被我踢到的石头所发出的声音,无疑是那追踪者最好的探路工具,所以我干脆放开了手脚以弄出更大的声音,好靠那些被空洞的回音撞击而出的嘈杂去混淆那人的视听。直到手一把撑到前面时落了个空,我发觉自己爬到了这个大石堆的尽头。
幸而尽头不是墙壁,从气流判断,应该是个比较空旷的空间。
意识到这点正准备想办法爬下去,身后越来越近的身影让我突然脑子里某个念头忽地闪。随即抓起了一块石头,我朝边上挪了挪,一边把这块石头用力朝前面空处丢了过去。
石头落地发出卡啦啦一阵脆响,俨然如我之前移动时所发出的声音。
而就在这同时,身后的追踪者立刻朝这方向爬了过来,很快,快得估计根本就没有用手去探明前面究竟是石头,还是什么也没有。于是就在一阵冰冷的风随着些细碎的攀爬声从我边上划过后,我听见一声低哼,随之而来石堆下面重重一声闷响。
如我所愿,那个急着追踪我的人循着声音追得太急,没注意到前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在越过我的一刹那,毫无防备地从石堆上掉了下去。
但不知道状况怎么样,这地方并不高,只不过两米左右的样子。
按捺着急促的心跳我趴在石头上等了片刻。
始终没有再听见一点动静,有点沉不住气了,于是平复了下呼吸,我小心翼翼伸手往下探了探,然后把脚跨了下去。
却不料脚尖刚刚碰到下面的岩石,一只手突然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刹那间惊得我魂都快散了,手下意识一松,整个人登时仰天摔了下去。意识到头即将撞地,我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嘴,但并没有叫出声来,因为这瞬间我的上半身突然被两条胳臂用力接住了,一只手非常准确地按在了我的嘴巴上,我正要挣扎,耳朵边随即听见有人压低了声急急对我道:“别出声!是我!刘君培
作者有话要说:等了很久,大家也等了很久……
全文免费阅读 49第二十六章
刘君培……
我几乎在这片混乱里把这个人给忘了。
没想到林绢、周林、陈金华全都失去踪迹的情形下;他竟然还在。一阵惊过后,疑问却又接踵而来。既然他一直都在;为什么始终没有出过声?为什么刚才我那么大声地叫着其他人名字的时候;他却一声也不响?
想到这一点,我先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而见我身体放松;刘君培很快松开了抓着我身体的手;然后拉着我一路摸索着急急朝前走;似乎和我一样也在急着离开这个地方。黑暗里可以闻见他身上油腻腻的味道;一直以来我最防备及最有成见的一个人,这会儿安安静静地在我前面;和我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留意到他的脚有点跛。
“你跑得太快了;像鬼一样。”那么一言不发地走了一阵子;停下来稍作休息的时候,他道。
“刚才在我后面的是你?”于是我问。
“是我。”
“你把我吓死了,刘君培。”
“所以你让我差点摔死?”他苦笑。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胳膊撞了一下。”
“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有好一阵子没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那我刚才在叫你们的时候,你怎么不做声?”
这问题让他沉默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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