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不乖 作者:朴希(晋江vip2013-07-13正文完结,黑帮情仇,豪门世家)





会这样冷漠无情。
    当初他父亲说要帮她除掉Aki时她知道父亲并不是开玩笑的,却出于那难以启齿的嫉妒并没出言阻止,她以为Aki的消失,将会是南坤桃色新闻的终结,却不想死了一个温婉可爱的小宠物,又来了一个艳色逼人的美娇娘。
    她恨南坤身边的女人,也恨南坤,更恨自己太傻。
    但有时怨恨不甘之余她也会生出许多疑惑,为什么一向严谨自制的南坤现在会突然变得这般风流?是因为不满她纵容南珍她们害Aki吗?还是因为不满上次她爷爷逼迫了他?
    可怜段千金满腔委屈无处诉,心里还在恼恨南坤朝秦暮楚,却不知道南坤对她这般无情无义其实另有原因!
    晚上十点半,慈善晚会圆满结束,各商贾名流陆续告辞离开,南坤和展瑜也坐车打道回府。
    上车后,展瑜将偷到的东西递给南坤,顺嘴问了一句:“这一代的法兰西银行私人保险箱的钥匙不应该有三把么?”
    南坤知道她只是想借这个问题问别的事情,深深看了她一眼,说:“这钥匙是我父亲的。”
    展瑜略感诧异:“那怎么会在段老手上?”
    她相信肯定不会是南坤的父亲自己把钥匙给段国雄的。
    南坤没吭声,眉头微微蹙起,眸底仿佛添了一丝几不可寻的恨意,半晌才听他冷声道:“我父亲临死之前把钥匙给了我母亲,他从我母亲手上抢过去的,还杀了她。”
    展瑜目瞪口呆,还没说话又听他道:“保险箱里是一份关于海天的20%的股权转让书和信托基金的法律文件,文件被公证过,继承人必须是我父亲或者是他的亲生子女,有效期为十年。所以有效期内,就算他们找到律师拿到钥匙也没用,但是年限一满,股权如果没人继承,文件也就随之失效,到时就得开董事会重新决定。”
    下个月月底文件有效期满,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律师也已被段国雄赶尽杀绝。幸好上个星期那老狐狸把钥匙从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取出来了,不然等下个月一过拿到钥匙也是枉然。
    展瑜知道海天集团当初是段国雄和南坤他爷爷共同投资成立起来的,也知道南坤现在只拥有海天29%的股份,没有最终话事权,因为董事长段国雄手里握着海天43%的股份。
    只是她不知道南坤和段家之间的恩怨牵扯竟然这么复杂。
    “当年爷爷在位的时候就已察觉到了段国雄的狼子野心,偏偏我父亲生性善良,天生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爷爷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帮我父亲留后路,谁承想却因此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父亲也是被他害死的?!”展瑜心想,你老爹不是被你外公害死的么?
    南坤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俊眉微蹙,僵硬道:“是他向我外公告的密。”
    展瑜知道再挖下去就是人家的家丑了,看南坤脸色那么难看也不好再继续刨根问底,只是无不感慨地扔出来一句:“难怪你最近老揪着段家不放。”
    估计下个月月底段国雄会被南坤整得更惨。
    人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段国雄不但害死了他父亲,还杀了母亲。这是何等的血海深仇,也亏得他,真够能忍的,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能手刃仇人了,她觉得南坤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段国雄死的——死有时候往往是最轻的惩罚,要让他生不得,死不得,逃不得,匿不得时那才叫痛苦。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当年你外公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异常到吗?”
    南坤漠然看着她,又沉默了许久,才说:“外公当时被父亲和二舅娘的事情气得犯了心脏病,结果还没出院又听到了我母亲的噩耗。他昏迷了三年多,醒来后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看南坤这神色,想必那段时间也是他最难熬的日子吧。
    展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八婆,忙转了话题:“对了,今晚帮你这么大一忙,你怎么感谢我?”
    南坤略微怔了怔,平静道:“你说。”
    展瑜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人,这回会把球扔回来,一时倒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了’,开玩笑道:“从来没接过这么轻松的活,我也不知道怎么算,你看着办呗。”
    南坤静静地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即一本正经地道:“要不今晚我以身相许?”
    “啊呸!真不要脸。”展瑜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贱!叫你心软!该!
    南坤看她杏眼圆睁,羞愤交加,心里的悒郁在这瞬间似乎都一扫而空了,语气难得有些轻佻:“上次都没让你体会到性的乐趣,是我不对,今晚一定努力满足你,你看成么?”
    展瑜以前只觉得邢天耍起流氓来脸皮厚得堪比新华字典,没想到南坤耍起流氓来整个就一吊死鬼不穿衣服——尼玛太不要脸了。对付这等厚脸皮,你接什么话都是自取其辱。
    所以她生生忍住了咆哮的欲望,转头看着车窗外茫茫黑夜,不搭腔了。
    “不说话,就是默许啰?”
    浓烈的纯男性气息带着压迫感缓缓逼近,展瑜还是没法再继续装淡定了,回头怒吼道:“你又凑过来干……唔。”
    南坤似乎总是很喜欢这样搞偷袭,而且每次的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过这次松开之后他没有再给展瑜逃避的机会,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锁着她,问:“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我的气?”
    展瑜被围堵在车门与他的胸膛之间,进退不得,不自在道:“你让开。”
    南坤不但没让,反而更进了一步:“那晚我不是针对现在的你,所以我也不想为我那晚的行为道歉,但是如果你心里依旧过不去那道坎,可以再捅我两刀,我毫无怨言。这样做也不是因为负罪感作祟,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明白吗?”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喜欢过谁,所以刚开始时也不知道什么感觉才能称之为喜欢称之为爱。
    曾经温柔可人的Aki让他动了心,却不足以让他明白男女之间真正的情爱真谛,更不能让他感受到两个平等的灵魂互相交融时那种美妙滋味,直到Aki变成了展瑜后他才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心悸难语的感觉,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
    他喜欢展瑜爽朗利落的性格,也喜欢展瑜工作时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展瑜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展瑜心里有顾忌,他知道,但他也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委屈自己的人,不可能等展瑜自己想通。
    展瑜被他一番突然而然的表白炸得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接话。
    南坤却不想就此放过她,步步紧逼道:“展瑜,我以为像你这种做事那么理性,又那么干脆利落的人在感情上也会是敢爱敢恨的。你心里明明就不排斥我,为什么要逃避?”
    因为像你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真正需要的应该是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温婉贤良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女人,我做不到为你放弃我的梦想和事业,至少现在做不到。
    而且,我的父亲一直希望将来我能嫁给穆翰。
    做她们这一行,工作内容连最亲的亲人也不能告诉,而且时常会无故消失很久。
    除了他们的同行,很少有人能无条件支持并理解的。
    他和穆翰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彼此知根知底,也能互相理解并支持对方的工作,何况穆翰从来都是那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所以如果她和穆翰在一起,即使将来产生不了爱情的火花,也不会出现吵得面红耳赤的那一天,他们会过得平淡而幸福。
    展瑜沉默半晌,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我现在在工作。”
    “我没有要求你现在跟我结婚或者生小孩,我只是想要你正视自己的感情,接受我的心意而已,这也与你的工作相冲突?”南坤的眼神和语气都非常温柔,却也足够咄咄逼人。
    展瑜从来都不知道他想说话时可以这般能言善道,逼得她无路可退:“南坤,我现在……”
    南坤知道她想说啥,未等她说完便给她打断了,他说:“展瑜,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不太懂怎样去讨好一个人,但我以为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感觉到我的努力的。”
    展瑜背脊一僵,抬眸看着他,却瞬间被他眼中那名为温柔的漩涡吸走了心神。
    南坤看她这样安静地望着自己,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信任,不由心里一热,想吻她。
    然而如此温情甜蜜的时刻,电话铃声乍然响起,实在让人暴躁。
    南坤接起电话,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他英挺的眉毛立刻就拧在了一起。
    展瑜原本还有些尴尬,但看到他这表情,不由心里一紧,问道:“怎么啦?”
    南坤挂了电话,面色凝重道:“大舅被杀了。”
    展瑜:“什么?!”
        
24第24章 自取其辱
    这个节骨眼儿上,南威竟然被人杀了!
    这不仅意味着猎鹰的行动计划被彻底打乱,还意味着有人在背后拆南坤的台!
    原本南威雇了黑虎团的山狼,准备在下个星期四南坤去市里参加海关关长的生日宴时彻底拔掉这个眼中钉,哪料自己竟先遭了暗算,还死得那般凄惨——身首分家,首级至今下落不明。
    这样一来南坤不仅没法再借机惩治他大舅那一家,甚至还无端惹了一身麻烦。
    因为在南昊心里,只有南坤才会那么心狠手辣,也只有南坤才有那个能力只手遮天,现在他看南坤的眼神都跟看杀父仇人似的,要是凶手一直没找到,指不定他会怎么折腾呢。
    南坤知他心中所恨,也没空和他计较,将消息封死,暂时秘不发丧,暗地里出动了大量人马追查凶手,但那凶手却像是有如神助,任你掘地三尺,依旧寻不得他半点踪影。
    最后迫于无奈他们只得让人雕了个一模一样的蜡像头补了缺,对外宣称南威因病去世。
    结果出殡那日,一个木盒子从天而降,事先突然出现在墓穴里,生生让南家的对外宣称成了个大笑话,因为那盒子里装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失踪多日的南威的头颅。
    悲痛欲绝的大夫人看到那头颅时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就厥过去了,南珍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南昊,死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头颅,眼里血丝密布,握拳如石,恨得浑身发抖。
    相比于南家老少的满腔愤怒,作为密谋伙伴的西蒙,对于南威的死倒表现得非常淡定,不光是表面上,背地里也没见他寝食难安,心神不宁什么的。
    展瑜觉得这事儿简直是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你们说那凶手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他如果是针对南坤,直接一枪崩了南威岂不是更省事,竟然把人头砍了下来,倒弄得好像跟南威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穆翰沉吟片刻,看向对面的南坤,问:“有没有可能是你二舅搞的鬼?”
    上次南威设计栽赃,不仅让南仲凭白背了个残害至亲手足的罪名,还被剥夺了话事权,赶到金门岛上去了,这等奇耻大辱,以南仲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真能忍得下来?
    南坤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前,微微拧着眉头,似是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那低沉却不带情绪起伏的声音:“他没那能力。”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笃定。
    展瑜知道他不是个爱说大话的人,又问:“那段国雄呢?”
    南坤的视线看过来,原本水波不兴的眸子里难得多了丝温柔:“段国雄如果要让我下不来台,那晚就不会特意邀我去参加慈善晚会,而且他跟我大舅私下里交情很好,没必要杀他,更没必要那样羞辱他。”
    展瑜想想也是,于是心里愈发疑惑了:“现在南威死了,西蒙却反应平平,好像南威的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那他之前干嘛又费那么多周章去勾搭南威?”
    南威死了,西蒙既没急着去找新的傀儡,也没向南坤提出想增购军火什么的,私下里非常安分,平时见了面,笑容可掬,话里话外都听不出半点端倪,却着实让人纳闷。
    穆翰:“会不会南威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合作对象其实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南坤深黑的眸子里一抹寒光稍闪即逝,明显心里有事,但他什么也没说。
    恰好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南坤脸上早已恢复平静,淡然道:“进来。”
    阿东进门后也没顾得上和穆翰他们打招呼,快步上前道:“四爷,华叔他们来了。”
    他口中的华叔是老爷子那一辈的元老级人物,五个人都是老爷子当年极其信任的心腹,至今手中还握着赤水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赤水虽然不比南坤位高权重,但在南家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五人现今年事已高,平时轻易不出面,一出面必然是南家有重大事情发生,要让他们出来主持公道的。
    南坤眸光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