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撞铃 作者:尾鱼(晋江封推高积分vip2013.07.04正文完结)
寺砑ζじ泶瘢判∨茏诺矫疟咔妹拧?br /> 门很快就开了,出来的不是前台伙计石头,是个她很久没见的男人,身形挺拔,穿迷彩军裤,黑色夹克,眉眼间还是跟从前一样帅气,似乎多了一些无关年纪的沧桑和沉淀。
十三雁有点发愣,那个男人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脱下身上的衣裳给她裹上。
熟悉的气息以及突如其来的温暖,十三雁的眼睛有点发涩,她深吸一口气,把心头许多复杂的情感给压伏下去,努力作出微笑的表情:“岳峰,你什么时候到的?”
“半夜到的。你不在。”岳峰示意她进来,又把门给关上,“去哪了?”
这个问题让十三雁觉得尴尬,她觉得岳峰是故意的。
“穿成这样,肯定也不是散步去的。”岳峰眯着眼睛看她,“雁子姐,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从男人床上被撵下来的,哪个男人这么渣?”
十三雁有点不高兴:“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
“不然怎么着?说你被八抬大轿送回来的?”岳峰冷笑,“石头都跟我说了,叶公子是吧。雁子姐,当初你给我打电话,说起这人渣拿你开赌,那发狠的口气,我现在还都记得呢。还真就冤家,还真就栽他手里了!”
十三雁咬牙不说话,走到前厅的沙发里坐下,夜里没客人,石头应该睡觉去了,沙发前的桌子上开了两瓶酒,摆了个烟灰缸,旁边有打火机和一包拆封的烟,她没回来的时候,岳峰想必就是在这打发时间的。
岳峰跟过来:“真是他?大半夜的赶你回来?”
“是啊!”十三雁口气很冲,说着说着一阵心酸,眼泪就滚下来了,“他让我滚回来的,你能怎么着?”
“这龟儿子。”岳峰发狠,“我弄死他!”
说完转身就走,十三雁在他背后哭起来:“你给我站住,不许去!”
岳峰没办法,转过身看十三雁:“那就眼睁睁看他这么欺负你?”
十三雁擦了擦眼泪,定定看了岳峰几秒,反而笑了:“他欺负我?你欺负我还少吗?”
这盆水泼着泼着居然泼自己身上去了,岳峰急了:“哎,雁子姐,你说话得讲道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十三雁不理他,坐下来拿起酒瓶子灌了两口,又用睡袍的袖子擦了擦嘴,负气似的看岳峰:“叶连成不喜欢我,你觉得是欺负我。那你呢,我当初喜欢你那么久,你喜欢过我没有?”
岳峰头痛:“雁子姐,这不一样。我叫你声姐,再说了,我当初有……”
“你当初有苗苗是吧?”十三雁打断他,“那叶连成也一样啊,他也有自己的苗苗。所以他跟你一样不喜欢我,你觉得他欺负我了,那你还不是一样欺负!”
岳峰气急:“雁子姐,这能一样吗?我碰过你没有?”
十三雁脸一扬:“我乐意让他碰,怎么着?”
岳峰没好气,顿了顿一屁股坐下:“得,得,打住。跟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你要这么蛮不讲理,那我也不掺和了,爱咋咋滴,我不说话,行了吧?”
看到岳峰生气,十三雁反而笑起来:“都不喜欢我,结果他那个苗苗没了,你这个苗苗分了,该!”
“哎,雁子姐!”岳峰脸色一沉,“别往人心口上捅刀子行么?”
十三雁笑了笑:“呦,真气啦?我你还不知道,一张嘴刻毒的,什么话都说。苗苗还真是你软肋,一戳就急的。”
岳峰沉着脸没说话。
十三雁叹了口气,自顾自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着:“真分了?多久了?上次给毛哥打电话,他说你跟苗苗在尕奈的时候就闹翻了,那得有半年了吧?”
岳峰没吭声。
“这苗苗也邪气,跟你好了那么久,这才分了半年,怎么就想着跟别人结婚了?当然了,你也一样邪气,她结婚你包个大点的红包不就得了,还专程过来给她买什么翡翠,你要的老坑种,是水头最好的,上次我经手那块转手就是八万,峰子,做人别忒大方了,这女人都不是你的了,送那么重的礼干嘛?”
岳峰脸色难看的很:“雁子姐,就朝你买块玉,能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吗?”
“好,不扯。”十三雁吐了口烟气,“你也有点出息,别为了个女人半死不活的。这趟来住几天?我给你介绍几个妹子?要么就我顶上怎么样?”
岳峰面无表情:“雁子姐,我现在对女人真没兴趣,你能帮我联系到上次那卖家吗?你给一句话,不能的话我现在就走。”
十三雁一巴掌就拍在岳峰脑门上:“小兔崽子,愈发上脸了你,我就呛你几句,看你这德性,跟我欠你似的。卖家是吧,我帮你联系不就得了。还有,介绍妹子的事我就说说,你还真以为我给你介绍啊,介绍了不是坑人家吗?”
说着说着她就难受起来:“你这种,对苗苗念念不忘的,再好的姑娘到了你这儿都排第二,他妈的第二的滋味可难受了你知道吗?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做的千年老二,喜欢你的时候吧你有苗苗,喜欢叶连成的时候吧他有盛夏,我他妈一辈子第二,永远赶不上趟。这腿怎么长的,就是跑不过人家!”
说着伸手就狠狠往自己腿上拧。
岳峰拦她:“雁子姐,跟自己较什么劲呢。”
十三雁抬头看岳峰,眼泪慢慢流下来:“峰子,你叫我一声姐,答应你雁子姐一件事。”
岳峰点头:“你说。”
“将来吧,你要是喜欢别的姑娘,你一定不要再活在苗苗的影子里了。你要是喜欢着苗苗,忘不掉她,就别去喜欢别的姑娘了。这永远排第二,滋味可难受了。”
十三雁笑着把眼泪抹了开去,又低头抽了口烟:“真的,你雁子姐知道,可难受了。”
第②章
因为之前喝了酒的关系,十三雁一觉睡到午后三点才醒,才起身就觉得鼻子塞塞的,脑袋昏昏沉沉,怕是昨晚上给冻着了,赶紧翻抽屉吞了两片银翘片。
推开窗户才发觉今天天气好的出奇,天空湛蓝湛蓝的,城外的远山在天幕上描出淡青色的痕迹,不知道是隔壁哪家饭店开伙,炒菜的香气勾的十三雁肚子里馋虫大动,她随便裹了件卫衣,汲拉着拖鞋直接下楼去厨房。
一般到这时候,厨房里是连残羹冷炙都不剩了——客栈里养了一狗一猫,狗叫巧克力猫叫冰激凌,每日的剩饭都由它们大包大揽。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没进厨房的门,就闻到芹菜炒肉丝的香气了。
十三雁心里一乐,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门去,小米正从炒锅里把菜盛起来,看见十三雁进来,眼睛笑成了两枚月牙儿:“老板娘,早。”
都下午了,还早呢,十三雁暗叫惭愧,也顾不上还没刷牙,伸手从菜碟子里拈了一根芹菜嚼了:“今儿怎么这个点才做饭?石头呢?”
小米是客栈里请的帮工,还不到二十岁,平时做做饭,偶尔给打扫卫生的老妈子打打下手,小姑娘长的秀气,乖巧听话,很得十三雁的喜欢。
“午饭早吃了。这是给峰子哥做的,他上午开车去周围兜了一圈,带了地里新鲜的菜回来。”
“峰子……哥?”十三雁感觉半天上一个雷正劈脑门上,说话都抖了,“你叫他哥?”
“是啊。”小米没有很好地领会到十三雁的弦外之音,“早上跟峰子哥聊了,他说他比我大,不是该叫他哥么?不然叫什么?”
十三雁咬牙:“叫他孙子!”
话刚落音,岳峰就打外头进来了,他把十三雁的话听了一半,很有点莫名其妙:“叫谁孙子?”
十三雁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伸手拧住了岳峰的耳朵,把岳峰疼的直叫唤:“哎,哎,雁子姐,轻些,轻些!”
挣脱了之后,岳峰估计真是被她拧疼了,脸色有点不好看:“刚起来就抽疯,更年期是吧?”
十三雁不理他这茬:“你认识小米了?”
“认识啊,早上聊了,挺好一姑娘。”
十三雁瞪着他:“再好也不准上手,听见没?”
这话说的直白,小米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岳峰这才明白过来十三雁为什么抽疯:“想哪去了,有病吧你。”
十三雁毫不示弱:“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我敢说我没多想。从今儿开始,你要跟小米保持三米距离,不准随便跟她说话,更加不能对她笑,听见没?”
岳峰活生生让她给气乐了:“凭什么啊,党和人民都没剥夺我笑的权利,你凭什么啊,凭你长的美啊?”
说完这话,好像是故意要气雁子姐,冲着小米特有范儿特欠扁地一笑,笑的十三雁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记。
不等岳峰叫疼,她又命令小米:“妹子,离这货远点,听见没?”
小米尴尬极了,低头把围裙边儿拈了又拈,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峰子哥人挺好的……”
“好个毛!”十三雁跺脚,“看人不能看这张皮,得看清本质!我跟你讲,不能对峰子抱有任何幻想,他老早结婚了你知道么?光娃就三,外头还有三私生的……”
岳峰听的脸都绿了:“雁子姐,你嘴里跑的是磁悬浮吧,有你这么损的么?”
小米看出来十三雁夸张的成分居多,抿着嘴直乐。
十三雁没好气:“去去,找石头玩去,我和峰子有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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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小米走远了,岳峰斜着眼睛看十三雁:“雁子姐,过了啊,我现在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能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吗?”
十三雁笑眯眯在厨房里的桌子旁坐下来:“怎么就一点兴趣都没了呢?阳痿了?不举了?”
岳峰半晌没说话,顿了顿一字一顿,字字都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沈家雁!你他妈是女人吗?”
十三雁煞有介事地点头:“果然,不管哪个男人,攻击他的命根子,他就急了。”
接着叹息:“你还记得我闺名呢,一个世纪没人叫过了。”
岳峰压根不理睬她,十三雁笑嘻嘻的,拉着岳峰坐下:“怎么啦,真急啦,我不早跟你说了吗,我这张嘴刻毒的,你跟我较什么真啊,咱岳峰怎么能不举呢,你是一辈子用不着伟哥的主儿……”
岳峰冷笑:“你可着劲说吧,就在我面前撒泼耍流氓吧,这话你当叶连成的面讲讲看?”
十三雁愣了一下,那股子拿他开涮的兴致很快落了下去,顿了顿两手捧住脸,很是意兴阑珊:“在他面前我哪会说这话啊,为了向他那去见马克思的女朋友靠拢,装淑女装优雅装的我自己都吐了。岳峰,还是跟你一块儿好,什么话都敢讲。”
“那当然,我是谁啊,我是家有三娃外头有三私生子的主。”
十三雁扑哧笑了出来:“跟你闹着玩呢,当真啦。小米是古城土生土长的姑娘,高中毕业之后就不念书了,一直在这里帮工,连远门都没出过,性子单纯的很,跟你撩拨的那些狐狸精不一样。”
岳峰头大如斗:“我几时说我要撩拨你们家小米了?”
“不怕你撩拨,就怕她惦记上你啊。”十三雁振振有词,“小米那级数,哪能跟你比啊。”
岳峰大呼冤枉:“我才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能惦记上我了?”
“那没准啊。”十三雁翻了他一眼,“牡丹亭你听过没?那缺心眼的妹子梦里梦见一小伙儿,白天想晚上想的还把自己给想死了呢。小米肯定对你有好感,女人看女人最准了,你离她远点没错的。”
岳峰白她一眼:“让我离她远点,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赶紧给我找卖家!”岳峰咬牙切齿,“这事你忘脑后去了吧,扯七扯八的,正事没见你上心!”
十三雁白了他一眼:“知道知道,屁大点事,叨叨八遍了。”
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来翻电话簿:“不过峰子,未必能找着。”
“这话怎么说?”
“你不做这行,不知道里头的道道。”十三雁一边翻一边讲,“都说云南产玉,其实上好的玉都是缅甸带过来的,尤其你要的老坑玻璃种,水头最好,只能从那头带。走正规渠道来的都天价,买不起,所以不少人从我这里买暗货,说白了,都是不要命的从那头偷带出来的。我认识的是买家,卖家是搭子给签的线,但是偷带这种事,一次两次就算了,谁还长久干这行?风险大啊,怕被边防军查不说,万一让起黑心的人给灭了呢?你上次在我这看到老坑种,是两年前还三年前?这么久了,人家指不定还做不做这个呢,不过这样的人,一般身边都留一两块压箱底的好货,真找着了准没错的。喂,老四吗?”
眼见电话拨通,岳峰也就不再说话。
十三雁很老道地跟对方寒暄:“我,雁子。是,长久没联系了,没紧要事也不敢惊动你这尊大佛啊。我有一兄弟,想买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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