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黑老大
宫本岐竣握紧拳头,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当数到第十下的时候,他忍不住出声喊停。
身上禁锢消失,汪诗诗犹如虚脱了一般躺在地板上,脸上的液体顺着倾倒的弧度滑落,她的呼吸都带着哽咽。
宫本岐竣踩着木屐,走到她躺下的地方,低声问道:“对我说实话,这东西是谁的?那天把你从浓园带走的人,是不是他?”
汪诗诗的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仿佛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害怕,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但是比起第一次那个耳光,这一次已经超出她的极限,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掌心皮肤鼓起来的轮廓,火辣辣的痛楚仿佛是被烙上去的一样。手掌上火烧火燎的痛和宫本岐竣的语气都在告诉她,求饶以及说实话是最划算也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她抬起头,祈求般的看着他,用带着哽咽的鼻音轻声道:“是……”
“他是谁?”
汪诗诗哭的更加厉害,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说话。
宫本岐竣耐住性子稍微俯下身子,抬起她湿润的小脸,声音低柔的仿佛对待珍宝般:“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把你带走的,这些天你又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还有……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给你的!”见她肩膀哆嗦了一下,他温柔的抱起她:“不要怕,只要你说实话!”
汪诗诗的心微微一颤,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不习惯,虽然这在以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自从她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过话,更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她!
澄净的眼睛闭起来,同一时刻,她也将自己的心紧紧关闭起来。
“我是自己离开浓园的……这个东西……是我自己捡到的!”
“还不说实话?”声音微微一沉。
汪诗诗哆嗦了一下,哀求般的摇着头:“不要了……已经很痛了!”
宫本岐竣用手轻轻抬起她汗湿的脸,望着这双令人心痛的眸子,他当然知道她很痛,可即便这么痛了,她还是拒绝对他坦诚。男人拢起眉头,暗自怨恨自己对她的宽容,因为已经舍不得再惩罚她了!
看着她孱弱的模样,重重的叹口气,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痛苦以及挫败。
“钢木,拿药来!”宫本岐竣猛地放开她。
钢木一听,整个人都松散了,连忙道:“好……”
钢木欢天喜地的出去拿药了,汪诗诗如同赦免般歪倒在地板上。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震动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那样清晰。
汪诗诗抽了抽鼻子,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可是才一动弹,便疼得哼起来。
肯定是小雨问她到家没有!
宫本岐竣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抱在怀里,顺势抽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正准备递给她的时候,眼睛却瞥见上面的字符。
那是福尔摩斯密码!
带着疑惑,带着震惊,宫本岐竣轻轻按下阅读键。
——目标警觉,小心应对!
五秒之后,消息自动删除。
这是什么?
宫本岐竣的眼睛有些发直,不可置信的瞪着手里的手机。
一瞬间,宫本岐竣仿佛遭雷击似的晕眩,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虽然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而且自认为已经到了泰山崩顶而不动如山的地步,即便这次的欺骗以及隐瞒让他气愤,但也不至于让他感觉到心凉。
汪诗诗有些迟疑的看着表情凝固的人,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蒙卡发信息给她了?心里一慌,连忙道:“把手机……”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宫本岐竣重重的掀翻在地上,在晕眩以及痛楚中,她看见宫本岐竣狰狞的容颜,他举起颤抖的手,高高扬起,汪诗诗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打下来,连忙缩起身子,可是她没有等到巴掌落下来,等来的却是一部手机。
被人用力掷出去的手机狼狈的落在她面前。
信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等汪诗诗回过神的时候,只能看见屏幕碎裂的残骸。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已经恢复正常的他为什么忽然发那么大火,甚至比先前还要严重!
钢木兴冲冲的拿着药进来,却看见宫本岐竣摇晃不定的身体,手足无措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宫本岐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豁然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地上趴伏的人儿:“打……”也许是受不了这事实的压迫,一贯以冷静著称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连说话都显得那样无力:“给我狠狠的打!”
立在汪诗诗身边的大汉也被吓住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钢木更是不解,手里捧着的药瓶哗啦一下落地,睁着眼睛惊愕的看着被怒火蒙蔽双眼的男人:“少爷,您刚刚不是说……”
宫本岐竣猛地抬起头瞪着一脸无辜的小女人。
刚刚?刚刚他确实妥协了,因为看着她被打,自己也不见哪里痛快,只想着给她的教训算了,可是……刚刚呢?他看到的是什么?这可比谎言更可怕。
之前在会议上,黑焱天已经提醒过在他们身边有卧底的存在,他怀疑过身边得力的手下,怀疑过浓园里的佣人,怀疑过他的未婚妻——甚至连一直憨厚忠实的钢木他都怀疑过,唯独这里面没有她——
可是,事实上,那个出卖他的人,就是她!
宫本岐竣总算明白,真正的心痛是怎么样的感觉,撕心裂肺?不,这还是轻的,现在他简直生不如死,好像胸膛被人撕开,然后将烧红的铁水倒进去,五脏六腑被烫的鲜血直流……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
望着碎裂的手机,汪诗诗仿佛感觉到什么。惊恐的望着立在原地浑身发抖的男人,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可能会杀了她!
宫本岐竣鲜少发怒,唯一一次让人记忆犹新的是,汪诗诗第一次离家出走,当时他差点把整个日本掀翻过来,不过那个时候有黑焱天以及三位好友在旁边,所以制止了那场因愤怒导致的疯狂,但这一次没有黑焱天,也没有旁人在。
汪诗诗害怕的不断往后退,却听见一声冰冷的声音:“去拿鞭子……”
换做旁的时间,钢木肯定要劝阻两句,可是这一次,他不敢了!因为宫本少爷的脸色真的太可怕了。
这是一条极为柔软的鞭子,纯牛筋编织的,打在身上不仅疼,而且还能将疼痛延续很久。
宫本岐竣一把夺过钢木手里的鞭子,对着呆愣在房间里的其他人吼道:“都我出去!”
他已经气愤到要亲自动手了!
连同钢木在内,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退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内心的恐惧忽然飙升到最高点,似乎要将人的神经都压断,盯着那垂在地上的鞭子,汪诗诗惊怖的后退,可是她退一步,宫本岐竣就进一步。
完全没有预兆的,宫本岐竣猛地扬起手腕,那犹如毒蛇般的皮鞭嗖得一下划破空气,狠狠的朝地上的人扑过去。
“啊——”比刚才还要惨烈的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汪诗诗扑倒在地上,后背好像被火撩过一样,她疼的翻滚起来,潜意识的求生欲望令她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找躲避的地方。
但是无论她缩在哪里,鞭子都会如影而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各个角落。
宫本岐竣像疯了一样,桌子四分五裂,墙壁上被他甩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房间里各种摆设都被鞭子摧毁的体无完肤。汪诗诗狼狈的跌爬在地上,后背已经见血了,连手背上都有鞭子扫过的痕迹。
她痛的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嘴里不停的喊着:“爹地我错了……爹地不要打了……爹地……求求你不要打了!”
但盛怒下的男人听见她的喊声后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打下去,汪诗诗尖叫着躲闪,鞭子却凶狠的吻上她的腰,汪诗诗连声的惨叫,手指无力在地板上屈起。
痛,真的好痛……可是她知道,有件事已经暴露了!
鞭子骤然停歇,汪诗诗嗓子都喊哑了,瘦下的身体蜷曲在地板上细细的颤抖着,当听见耳边清脆的木屐声,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往后缩,可是她怎么可能套的掉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本岐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我错了……爹地,我知道错了……”她一边后退,一边哭着求饶,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
错了?岂不知她这句错了犹如刀片一样私掠着他的心……曾经那么用心的灌溉抚养,不求她有什么回报,只希望她永远幸福快乐,将她当作自己掌心的宝贝一样呵护,到头来,却是出卖他的罪魁祸首!
她哪里有错?错的是他才对!现在他就要纠正曾经犯下的错误。
宫本岐竣走上前,一把捏住汪诗诗的后颈,将她用力提起来,逼着她望着自己,不再有心疼,不再有怜悯,他用对待敌人的口吻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卧底的?”
汪诗诗颤抖着,全身的疼痛让她想晕倒都困难,迎上男人残忍的目光,嘴唇哆嗦了一下:“忘记了……”那是在夏雨家里,被方卓然逼着做的。可她不敢说,因为她了解这个男人,他无情的时候有多么可怕。如果说出来,夏雨就完蛋了!谁都保不了她!
“忘记了?呵呵!”他冷笑一声。用力推开她,猛地扬起手,鞭子嗖得落在她的臀上,汪诗诗猛地弹起,又重重的落下,嗓子叫哑,疼的眼泪都流不出来,汗湿的发丝黏在脸上,冰冷的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说,什么时候!”
汪诗诗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哽咽着:“……回来没多久的时候!”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是谁让你当卧底的?谁!”
“没有人……是我自己……我缺钱……”汪诗诗抽抽噎噎的说着,虽然已经疼的受不了了,但她依旧不敢说真话。
“缺钱?”宫本岐竣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因为缺钱,所以背叛他?这可真是一个好理由啊!
“他们给你多少钱?”
“五……五千块!”
五千块?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
“同党呢?你的同党是谁?”猛地捏紧她,令那张已经苍白的脸,因为疼痛憋的通红!
“没有同党,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宫本岐竣冷笑一声。俯下身,将她再次拎高,那被泪水以及冷汗浸湿的眼睛透着害怕以及捂住的光,让他的心狠狠拧在一起,可是在她的背叛面前,内心对她的怜惜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有没有同党,她为谁工作!对方又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不息背叛自己!
“最后问你,你的同党是谁!”
这森冷的警告是她唯一的机会。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真实的一面呢?
“没有……没有同党!”她气若游丝,小手挣扎着想从他身边逃走,但是宫本岐竣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用力一拉,将她拎的更高,这样的高度足可以让他看清楚,那布满痛楚的小脸上的任何表情。
“没有同党?那刚才的信息是谁发给你的?”他用力的摇晃着她破碎的身体!
“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汪诗诗痛的小脸扭曲起来。
“看来你还不老实!”宫本岐竣用力的推开她。
铺天盖地的鞭挞迎面而来,地上全是男人盛怒下毁坏的东西,汪诗诗连滚带爬的躲闪,可是依旧躲不开那残忍的酷刑,鞭尾如同一条嗜血的毒蛇划破外套,露出里面娇嫩的肌肤。
在不知道被鞭子亲吻了多少下,身上的衣服尽数碎裂,宛如初生婴儿般的肌肤布满了红印子,暧昧的躲藏在破碎的布料下面颤抖着。
汪诗诗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颤抖的低喃着:“痛……饶了我吧。我……错了!”
宫本岐竣快速收手,但是愤怒的胸膛依旧高低起伏着。
“说,同党是谁!”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他粗喘的呼吸声,以及汪诗诗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过了好久,汪诗诗趴伏在地上,用为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道:“我……我真的没有同党……爹地,我再也不敢了!”
被痛楚折磨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无限怜悯,可是宫本岐竣的脸却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残酷。
好,很好,到了这份上还死撑着不肯说实话。
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宫本岐竣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全心全意的倾注的感情对待的人,到头来却为了五千块钱出卖他?不过他也要感谢她,谢谢她给他上了至关重要的一课,这堂课的名字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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