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黑老大
“还愣着干什么?”彻底被惹恼的总代目吼起来。
钢木原地一跳,连忙跑去找了一根柔软的藤条过来,这是武士练剑用的竹鞭,足有婴儿的手腕那么粗,千奈捂着嘴低低的哭泣:“父亲大人,求你不要这样责罚!”
总代目从钢木手里接过藤条,用力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嗖嗖嗖的声音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千奈顿时吓的忘记哭泣。
总代目走到宫本岐竣面前:“如果你能承受一百下,你跟千奈的婚事就此作罢,如果你受不了,不管以后如何,千奈都是你的妻子!千奈,这是宫本欠你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千奈在旁怔怔的发愣。
宫本岐竣却一言不发的单膝跪地,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潇洒而从容,一点都不像面临受罚的人,那份坦然更像是某种情绪的释然,就好像一个人面临着刀山火海的困难,但只要跨过了这个坎,在他面前就是一条光明的大道。
见宫本岐竣这种态度,总代目一点没有含糊,狠狠得挥舞起手腕,带有韧性的藤条轻吻在皮肤上,碰撞出令人汗毛耸立的闷响。宫本岐竣哼都没有哼一声,跪的笔直。
旁边的钢木大声的记着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一连没有停歇的二十藤条,每一次藤条都激起一道强劲的风,仿佛要将空气划破!
素雅的纯白色和服很快付出皮肤肿胀的轮廓。
当五十下刚过,原本挺直腰杆的男人忽然晃了一下,双手撑地似乎要挨不住了。
汪诗诗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全身僵硬的矗在原地,看着那挺直的后背伴随着藤鞭的落下,渐渐有红色渗透出来,眼睛变得模糊起来。
“不要……”汪诗诗再也看不下去的惊叫起来。趁着总代目愣神的空档,用力的扑到宫本岐竣身边紧紧抱着他颤抖的身体大声道:“那个人是我!根本不关他的事!”
千奈仿佛被人激活了一样,疯了似的爬过来,用力的拽着汪诗诗的头发撕扯着:“你这个贱人,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陷害我,父亲,您该打死的人是她……”
头皮上传来的剧痛让汪诗诗彻底恼怒起来,细小的手腕用力一翻,千奈惨叫一声,而后汪诗诗抬起脚用力踹在对方的肚子里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千奈瞬间被蹬出好远。
宫本岐竣咬着牙怒喝起来:“诗诗你干什么?”
汪诗诗看也没看他,挺直腰板勇敢的对上总代目诧异的双眼道:“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有数,也不需要别人替我受过!”
总代目眯起眼睛,十分不悦的冷笑:“你还挺勇敢!”想不到她居然有胆子承认。
“这跟勇敢没有关系!”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双拳垂在身体两侧,被踹倒的千奈艰难的爬起来,似乎又要冲过来,汪诗诗立刻扬起拳头威胁:“你再过来我还踹你!”
总代目猛地朝她扬起藤条,眼见那骇人的力道即将落下,只见一道白影飘过,空气里立刻传来皮肉开绽的爆裂声。
然后是男人的一道闷哼。
而汪诗诗却完好无事的被男人抱在怀里。
多么温馨的一幕啊!汪诗诗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可下一秒她却被宫本岐竣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滚回房间去!”
“我不走!”她绝对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被这个变态老头打死。就算对她说出再恶毒的话,她也不会离开的。这一刻的决心谁都无法动摇。
宫本岐竣狠狠的瞪着她:“你连累我的还不够么?”
“宫本,这丫头刚才已经承认是她自己搞的鬼!”总代目带着讽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然后慢悠悠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宫本岐竣狠狠瞪过汪诗诗后,不紧不慢说道:“是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只希望父亲遵守刚刚的诺言!”
“你——宫本岐竣,你居然这样护短,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她可是你的女儿啊……”千奈在旁忍不住叫嚣起来。
宫本岐竣闭上眼睛,强忍住后背的疼痛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养不教,父之过,如果你非要说她犯了错,那么我替她受过也是应该的!”
“宫本——你好狠的心啊!”千奈咬着一口牙狠狠的说道,这个男人不光对她狠,对自己也狠……
宫本岐竣连看都懒得看她,重新跪在原来的地方,接受剩下的惩罚。
总代目气的压根痒痒的,他怎么就招了这么一个混蛋儿子。
“行,我看你能挨多少下!”
剩下的可不比之前好挨,每一下都好比炮烙,又好似烙铁,这一回,宫本岐竣算是彻底知道被鞭打的痛楚了……忽然他在想,那个时候汪诗诗是怎么忍过来的?
千奈看起来比宫本岐竣还虚弱,像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墙角。
汪诗诗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她好恨,恨自己没有用,不够强大,在这里连为他说句公道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壮的藤鞭落在他身上……
当钢木喊到第九十九下的时候,宫本岐竣低垂着头,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好似解脱一般。
还有一下,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一切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胜利。
可是藤条久久没有落下来,总代目握着发颤的手腕:“宫本,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屈服吗?不可能!”用力的将藤条扔在地上,掀起一阵冷灰,总代目恨恨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父亲!”
“等你伤好了,立刻跟千奈举办婚礼,如果那一天你缺席……”总代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宫本岐竣的表情微微一变。
“我们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浓园,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宫本岐竣、钢木、汪诗诗。
钢木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被鞭打的少爷,闷声道:“我去看看,傅恒少爷给小姐开的药还有没有了!”
宫本岐竣闭上眼睛,骏逸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疲惫,只见他慢慢的站起来,他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轰然倒下。
“爹地——”
分割线
古朴的四合院内,蒙卡如蚕宝宝似的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狰狞的脸瞪着眼前的男人。
爱新觉罗傅恒笑眯眯的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碗,捏着金汤匙,舀起一点在嘴边吹了吹:“卡卡乖,张嘴!”
蒙卡涨红了一张脸,恨恨的看着他:“爱新觉罗傅恒,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有种就扣着我一辈子,如果我出来了,第一个就把你喂鲨鱼!”
“哎呀呀,你看你……又生气了,不知道自己最近肝火旺啊,在五行中,肝脏属木,木生火,从医学角度上来说,肝火旺可不好,所以要用清淡润肺的银耳莲子润肺,肺属木,木正好克金!”
“……”
“看什么看?张嘴!”
蒙卡快被爱新觉罗傅恒四两拨千斤的话气的吐血了,但是饥肠辘辘的肚子却在提醒,如果不吃的话,他很可能被这个无良的庸医折磨死,赌气的张大嘴巴,一双眼睛却瞪的老大,似乎想将眼前这个家伙撕成千万片。
一小碗的银耳羹根本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饱腹,不过饿不死倒是真的。
喂完了蒙卡,爱新觉罗傅恒优雅的用湿毛巾擦拭了下自己的手,趁着这个空档,他像闲话家常般说道:“不是哥哥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任性妄为,以后出去肯定要被人欺负的!”
“……”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啊,看的我怕怕的!”爱新觉罗傅恒装作一副受惊的样子,转而笑吟吟道:“如果今天你乖乖的,我就放你出去透透风!”
蒙卡猛地瞪着他,傲气的别过头:“你别妄想我再相信你!”
前几次说放他去透透风,最后了,还不是把他绑粽子似的绑回来,而且这个院子跟迷宫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蒙卡自小在英国长大,怎么会知道桃花阵这种东西,他也许最熟悉的就是点穴了!
如今,他就跟一条死鱼般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任由爱新觉罗傅恒搓圆揉扁!
想到这里,他内心的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好吧,既然你不想出去逛逛,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爱新觉罗傅恒拍拍手,这时,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蒙卡看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由紧张问道:“出什么事了?”
爱新觉罗傅恒惊悚的望着手机,喃喃自语道:“宫本……宫本出事了!”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
几乎没有迟疑,所有人瞬间朝浓园奔去!
------题外话------
今天更的那么早,是不是该夸夸我啊?我要票票啊……
一百二十七章 祸不单行
一百二十七章
收起电话,爱新觉罗傅恒连忙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躺在床上的蒙卡连忙紧张道:“出什么事了?宫本岐竣死了?”
正在穿外套的男人动作没有停歇,但语气却带着鄙夷:“放心,你死了他都不会死,不过现在他比死好不了多少!”
蒙卡下颚绷紧:“是不是小野猫出什么事了?”
爱新觉罗傅恒狠狠瞪他一眼:“你心里除了有那只猫咪之外,还有别的吗?”
蒙卡一愣,他不过问一下,这家伙发什么火啊?
“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晚饭管家会给你准备,还有,别妄想从我这里跑出去,就算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弄回来!”傅恒一半警告一半恐吓道。
“不行,你得带我一起去!”
“带你去顶个屁用!”现在还不知道宫本岐竣伤成什么样子,真是急死了!
见爱新觉罗傅恒根本没想过要带自己一同前往,蒙卡着急喊起来:“傅恒,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万一宫本真有什么意外,我这个做兄弟的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吗?”
“……”爱新觉罗傅恒动作一顿,嘴角抿了抿。
蒙卡知道他一定听进去了,继续说道:“傅恒,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吧!”
事情迫在眉睫,已经容不得再去考虑什么,听唐肆在电话里的语气,好像那个小日本真的命不久矣的样子,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行。不过去了之后不许跟汪诗诗说话!”
蒙卡眼睛顿时瞪突出来,左右权衡一下,一咬牙:“好!我这次就只去看小日本!”
“一言为定!”
——分割线——
宫本岐竣伤的很重,粗粗的藤条可不比鞭子差到哪里,足足九十九下,后背简直皮开肉绽了,爱新觉罗傅恒亲自端着熬好的药膏,匆匆忙忙赶过来:“让让让!”
围在四周的人群瞬间散开,让了个位置给他。
夏雨紧紧握着汪诗诗的手安慰道:“不怕的,只要不伤到胫骨很快就能复原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看着在场的人中间,没有一个脸色好的,就连一向跟宫本岐竣不和的蒙卡都露出了难掩的担忧。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不过大家还算沉着冷静,并没有立刻拿着枪冲出去,将罪魁祸首一枪毙了。
“我的天,居然打成这个样子!”饶是见惯了这样场面的爱新觉罗傅恒都觉得有点惨不忍睹了,整个后背都快被抽烂了,真搞不懂,在那个家族里的人是不是都没有感情的机器,居然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蒙卡愤怒的问道。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到饭了,爱新觉罗傅恒那个王八蛋怕他跑了,每天只用那些珍贵的补品吊着他的命,现在他手软脚软,连说话都很没力气,可看见宫本后背这些狰狞的血印子,一股血气冲上脑门,说话的声音愤恨的似乎要将凶手撕裂。
“除了他老爸,还有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爱新觉罗傅恒鄙夷的看他一眼,这几天是不是把他关傻了?这个都想不到!
蒙卡微微一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不由得涨红起来,本来还想说要让他知道是谁,一定要将对方剁碎了喂鲨鱼,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困难了,也许知道自己太激动,蒙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蓬松的脑袋,干巴巴问道:“小日本,疼不疼啊?”
宫本岐竣虚弱的将头转向他:“你说呢?”
蒙卡缩了缩脖子,肯定道:“一定很疼!”
“知道你还问!”宫本岐竣把头别过去,双手紧紧握着身侧的床单,似乎要将所有的疼痛全部转移到手中的床单上。
当目光与床边上那抹较小的身影相互碰撞的时候。他心里却在想,那个时候他是如何下的了手的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