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传随到





  她说的负责任,实则就是让他娶她,许彦不可能不明白。见他不说话,撇开脸望向车窗外,她的心拔凉拔凉,她就知道,他不会爱她,也不会娶她,幸亏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否则,她一定摔得很疼很疼。整理好情绪,她堆起一脸假笑,说:“上了一晚上的班,很累呢,送我回去吧。”
  许彦将她抱离自己腿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开始发动车子。一路上,男人俊脸紧绷,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向钱蕊真的累到了,车子开了没多久,她就已经睡着了。车子开至她家楼下停下来,她依然睡得香甜,一点想要清醒的迹象也没有,许彦不舍得叫醒她,更舍不得放她下车,于是他锁上车门,身子贴向她,头枕在她肩膀上,闭上眼睛跟着假寐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向钱蕊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便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她又动了动,看样子似乎想要翻身,这还不够,她将两腿伸展开来,努力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努力了半天,舒服的姿势没找着,她反倒像似烙饼一样翻来翻去,手脚不老实,不小心一个巴掌拍至某人脑门上,力道重,某人闷哼一声,表情僵硬。
  这一巴掌拍下去之后,向钱蕊也跟着醒来。看着发红的手掌心,她呆呆地半天反应不过来,再看看某人僵硬的表情,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睡梦中,总觉得有一个东西靠在她肩膀上,很不舒服,于是她将身子翻来翻去以为那个东西会自动离开,谁知那个东西不仅没离开,反而贴的更紧,一气之下,这爪子便拍了出去。
  
  看见她醒来,某人生硬地说:“很好,手不大,力气却不小。”
  向钱蕊揉一揉发麻的掌心,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人家睡着了,那只是个意外。”说完,再偷偷地瞄了瞄身旁的男人,见他脸色缓和下来,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儿。有一点,她不明白,这个男人近来对她的态度改观不少,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更破天荒地等她下班,这意味着什么呢?这男人心思变幻无常,她始终看不透他。
  
  望了一眼乌漆抹黑的窗外,向钱蕊怪叫一声,“吖,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在你车子里呢?”
  伸手触摸门把,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是锁上的,她不满地轻拍一下车门,扭头看向男人,“开锁呀,我要回去了,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我父母又要担心了。”
  男人看也没看她一眼,缓缓地说:“你不用回去了,现在是凌晨三点一刻,这个时候你回去,你父母又该怎么想?编个谎话说你在朋友家睡的,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向钱蕊听了他的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行,我父母知道我只跟西红柿非常要好,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朋友……”
  话一出口,她突然打住,无意中将他说成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她怎么会这么笨。感受到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烈冷意,她吞了吞口水,紧张地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说你,我……” 哎呀,她怎么越描越黑了?顿住口,她不敢胡言乱语了。
  
  男人绷着一张脸,强行将她带至怀里,不看她惊讶的表情,张口咬住那张小嘴,狠狠地啃噬、蹂躏,直至她的嘴唇破了皮,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他这才松开她。
  手指抚住她红肿的嘴唇,他满身戾气地说:“如有下次,我一定将这张小嘴弄残了。”他一点也不像似开玩笑,眼神极其认真。
  向钱蕊委屈地看了他两眼,低下头拿起纸巾擦拭唇上血迹,心寒地发现,她的胆量与轻狂,早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磨平了,剩下的是一颗怯懦的心。
  
  男人心情不好,她不敢要求下车,却敏感地发现,只要自己留下来,这个男人就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既然回不去,她便想着再补一觉,从来没有在车子里过过夜,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
  虽然车厢很宽敞,真要过夜的话还是跟柔软床铺没法比,毕竟在床铺上想怎么睡就怎么舒服,车厢里多少会受到限制的。伸长脖子往后看一眼,纤手一指,她说:“我可不可以到那里去睡?”
  男人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下明白过来,很配合地打开车门,将她抱至后排座椅上,放好她,他也跟着挤进来,顺便锁上车门。
  见男人进来,向钱蕊主动腾出一半空间给他。俩人相拥着躺下后,向钱蕊将身子往他怀里钻了又钻,男人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在发颤,不明原因,他问:“怎么这么抖?”
  向钱蕊没理他,自顾自地将双手伸进他衣服里,双腿并拢蜷缩在他跨下,做完这些,她才回道:“老公,我怕,外面好黑,我怕那个东西。”
  打小她就怕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刚才许彦将她抱出来的时候,她不小心瞄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那黑影还带飘移的,她这七魂六魄硬是丢了大半,这会儿脑子不灵光,也不知道自己叫了人家什么,更加错过某人脸红的样子。
  许彦被她这一声老公叫的全身都酥了,越发觉着这妮子可爱的紧。刚才他也看见那团黑影了,只是他视力好,一眼便认出那只是一个乞丐,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东西,不过,他坏心地没说,暗想,如果这小妮子以后不听话或者是做出离开他的事情来,他可以用这招来吓唬吓唬她。
  
  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向钱蕊觉着安心不少,想想不妥,她偷偷地看向车窗外,这一看不得了,那东西贴在窗户上正盯着她看,她吓得不轻,闭上眼睛乱喊乱叫,“啊…… 那东西在看我呢,我要死了,赶跑它、赶跑它……”
  许彦见瑟瑟发抖的样子,真快憋出内伤了。这是一辆防弹轿车,车身及车玻璃都是采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情况,而里面的人能将外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这妮子太好笑了。强忍住笑意,他假装严肃道:“这恐怕是一只孤魂野鬼,独自四处漂泊许久,见到我这车,肯定是将它当成房子了,说不定人家也想要挤进来凑凑热闹呢!”
  向钱蕊一听,那还得了?一边哭,一边怪叫,“把它赶跑啊,赶跑啊……”
  许彦脸上严肃的表情快挂不住了,憋住笑意说:“乖,叫十声老公给我听听,我立马将它赶跑。”
  只要他肯赶跑那东西,别说十声老公,就是一千声老公,她也愿意叫。张嘴,她叫:“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连续叫了二十声才停下,她傻傻地以为,只要多叫几声,他肯定会很卖力地将那东西赶跑的。
  孰不知,在她还没有开口叫老公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无趣地走远了,就这样,她白白地叫了人家二十声老公,被人家占尽便宜。
  
  这老公也叫了,就不知道效果会怎样?不敢睁开眼睛,她伸手戳了一下男人胸肌,问:“它跑了吗?”
  男人的唇边溢出些许笑意,假装正经地说:“跑了,你老公我把它赶跑了。”说这话的时候,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轻松自然地以人家老公名义自居,还真不害臊。
  闻言,向钱蕊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瞄向车窗户,那里果然什么也没有了。松了口气,另一只眼睛也睁开,说:“老公,你真厉害,你用什么方法将它赶跑的?”哎,这孩子被吓傻了,瞧人家这老公二字叫得多甜。
  某男听着舒服,说:“打火机。”
  某女不明白,问:“为什么?”
  某男继续说:“笨,打火机打着了不就有火了吗?那东西害怕火,一见到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某女明白过来,想了一会儿又问:“可是我没听见你打火的声音呀?”
  某男装得很正经,“这是无音打火机,所以你听不见。”这厮果然闷骚。
  某女点点头,欣喜地说:“老公,你真棒!”
  某男很受用,变*态地说:“以后要听老公的话、老公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更不能违逆老公的意思,否则,我就找那东西来收拾你。”
  这话,威力十足,某女惊恐地点头如捣蒜,某男洋洋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虽说很有爱,,,可是虐还在后头呢,,,先让这两只甜蜜甜蜜,,,后面就是他们经历人生起伏的时候,,偶开虐起来可不手软。。。。,啊啊啊,,别打我,,抱头就窜。。。

那个,,,亲亲喜爱小小苏的话,,,就收藏俺的专栏,,呼呼。。。 还有,《人人说俺是白痴那文》这文结了就更那文,,,亲们感兴趣的话,,就去把那文收藏了,,偶好知道有多少人有兴趣。。。嘻嘻。。。

最后,,老样,,小小苏伸爪子要分分要鲜花,,,为了保护你们美美的小PP,,都来打分留言哦。。。




彦归来

  
  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向钱蕊起身整理一下办公桌上的资料,再将电脑里的东西保存好,最后关机,一晚的工作到此结束。
  
  时间过得很快,她目前已是一名大二的学生了。开学不到一个月,许彦就去了香港,这一去就是三个月。当然,陈菲也跟着去了,这是后来她通过媒体才知道的,怪不得他走的那天,她要求去机场送他的时候,他坚持不让,原来有美人陪伴左右,她这根萝卜头自然就失了味道。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阵地抽痛。她怎能不怨、不怪?可她在怨他、怪他的同时,心里又十分想念他。她做不到不爱他,做不到不牵挂他,更加做不到去恨他,她不想恨,也因为恨不起来,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啊,这辈子,她只想跟他好。
  不管他在香港那边做了什么,只要她没有亲眼看见,她依然选择相信他,相信他们之间有爱存在,相信他会给她一个交待。
  
  出了公司,她踏上夜间线第一班公交车(23:00—04:00),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她看了一眼时间,心想:快了,马上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了。
  
  二十三点十分一到,她的手机音乐准时响起。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朝对方甜甜地叫了声“老公。”自从那一次她口误叫了这个称呼后,许彦就坚持不让她改口了。其实,她还是很得意的,据她所知,这个称呼,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叫,就连陈菲也没有这个特权。
  
  电话那头,男人听到这声“老公”之后,舒心一笑,脸上疲倦之色也跟褪去。这三个月,他都在忙,忙工作、忙应酬,分公司在香港出了些麻烦事,必须要他亲自出面解决,为了能够尽快赶回来见她,他把工作时间缩了又缩,彻底将自己变成了工作狂。
  
  虽说他们现在见不着面,至少每天晚上还会通电话,只要听不见那声“老公”,他就浑身不对劲儿。
  按照惯例,男人问:“小猫,今天有没有想我?”
  向钱蕊轻笑出声,心想:又来了,这个家伙每天都要问上一次,拜托他能不能换个花样?他不嫌烦,可她会啊。小嘴一撇,她赌气地说:“不想。”
  男人知道她是正话反说,也不生气,继续说:“再过两个星期,我就可以回去了。”说完,他等着听对方欢呼的声音,谁知没有,对方很冷静,冷静的不像话,这倒出乎他的预料。不过,他还是没生气,那妮子的性格他了解,他能够想象得到那丫头此刻的表情,想必她满脸尽现喜悦之色吧。
  
  电话这头,向钱蕊压抑住心头的狂喜,捏住手机的手指正在发颤,一不小心,一滴眼泪掉在手背上,她微微抖了一下。这是怎样的心情呢?酸甜苦辣全齐了,等了三个月,他终于说要回来了,这三个月,她熬的很苦。吸了吸鼻子,她问:“你没骗我吧?”问完之后,她恨不能抽自己的嘴巴,这个问法,鲁莽得很。
  男人一听,笑了,“小猫,我想你。”千言万语,都比不过这句我想你,这比那些所谓的相信我、没骗你之类的言语,更让人听的安心。
  向钱蕊一怔,随即展开笑颜,“我等你回来。”有他这句话就够了,这三个月,她没有白等,更没有冲动地打电话跟他哭闹,她的隐忍,最终给自己赢来了好的结果。
  
  直到向钱蕊回到出租屋里,他们这才结束通话。在回家的路上,她从来不寂寞,因为许彦每次都确定她安全到家时,这才挂电话,所以说,她又何尝不是幸福的?
  
  将手机扔至边上,她钻进厨房里端了点吃的出来。坐在沙发上,她急急忙忙打开电视机,将台转至纪实频道。这期节目讲述的是专家破解一位古代王妃离奇之死因,她看得颇为入迷,饭也吃的津津有味。
  
  节目播完,她起身将自己租来的房子收拾一遍。这是一厅一室一厨一卫带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