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传随到





  向爸抿嘴偷笑,跟着附合,“可不是吗?还是女儿最有孝心,知道我跟你妈好这一口,专程跑那么远买这些东西回来孝敬我们,那谁谁说咱女儿不孝顺,吃了果子忘了树,可不冤枉了女儿?见好就收吧!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岂能真的不理她?”
  向妈这会儿躲在房间里,哼哼唧唧,这爷俩抽什么风?光水晶肘子和小米酒就能将她骗出去了?也忒小看她了,起码要有个人进来将她拉出去吧,自己走出去,岂不是丢人?才不要呢。心里这样想着,向妈还是躲到门后,竖直耳朵偷听起来。
  
  门外喝酒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向爸舒心地哼着小曲儿,说:“丫头,再给我满上一杯,香、真香。”
  向钱蕊装模做样,“爸,您少喝点儿,瓶子都快见底了,妈一口也没喝上呢!”
  父女二人的对话不大不小地刚好传进向妈的耳朵里,向妈一怒,提脚往地板上跺了两下,暗想:这个老东西,你要是真把米酒喝光了,我出去铁定饶不了你。
  
  父女二人继续吹,见风吹到差不多时,知道某人快扛不住了,互使眼色,同时起身往屋里头走,靠近门前,向钱蕊手摸上门把,转动一下,便知门没锁,朝向爸点点头,推门而入。
  见父女二人进来,向妈假装没看见,脖子一扭,哼哼唧唧!!!
  向爸走上前,将老伴拥进怀里,讨好地说:“好了,见好就收吧,你还想让丫头怎么样?”
  向钱蕊也机灵地凑上去,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地说:“妈,我错了。”
  向妈可见不得女儿流眼泪,不管女儿那两颗泪珠子是真是假,这会儿她可真的气不起来了。
  
  向妈拿着米酒瓶子,眯起眼睛说:“不是说快见底了吗?怎么还是满的?”说完,她朝父女二人扫去一眼。
  向爸干笑两声,“你不在,我哪敢喝呀,这不想着你吗?”
  向妈一听,心里偷着乐,看吧、看吧,只要她跺一跺脚,这家里哪个不捧着她?
  
  一桌子的菜,向妈一口没吃,嘴里不停嚷嚷,“快、快、满上、满上……”
  
  酒喝足,向妈站起身东歪西倒地朝厨房走,向钱蕊赶紧跑过去扶着她,“妈,您慢点儿,有什么事你吩咐我一声不就得了?”
  向妈接连打了两个酒嗝,口齿不清地说:“我找…找…东…西把…没吃完的菜…给…给你…打包…带…带…走,那菜干净着呢,几乎没…没人动筷子。”
  向钱蕊满脸黑线,“妈,可不可以不带?”她吃剩菜剩饭没关系,关键是某人就未必高兴吃了,那家伙有深重的洁癖倾向,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
  向妈一跺脚,脑筋也跟着清醒了一点儿,“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省钱?统统带走,你要是觉着委屈,过两天我再给你送点新的。”
  向钱蕊还想说点什么,向妈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马上缩了。拿了东西她得赶紧走了,那厮还等着她回去做饭呢,她再这样磨叽下去,中饭极有可能变晚饭。
  
  向钱蕊走之前,向妈拉住她,满嘴酒气,说:“人家王霆来咱家好多趟了,抽个时间去见见人家,我只认准他做女婿,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想也别想。”
  向钱蕊苦着一张脸,满心不高兴,“我不喜欢他,我会找时间跟他说清楚的,免得大家误会。”
  向妈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向钱蕊摆摆手,飞快地跑出家门。向爸摇摇头,“女大不中留啊,什么孩子这是。”
  
  赶公车怕来不及,向钱蕊只好忍痛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路上不停催促人家司机开快一点儿,她赶时间。司机被她催火了,一怒之下狂踩油门,飚了出去。
  
  回到公寓门口,向钱蕊抖着双手塞给司机一张红票子,颤巍巍地说:“大哥,不用找零了,你也不容易,罚单开了好几张,这个月恐怕要白做了。”
  司机接过票子看了她两眼,找了几张零钱给她,“白做算什么?我连续六个月的收入呈负增长,只要大爷我乐意,别说闯红灯,就算六角大楼我也敢去撞啊。妞,要不这钱你收回去,我免费让你搭车,待我把汽油、炸弹都备齐了,你陪我撞六角大楼去,保准你日后红遍七大洲四大洋。”
  向钱蕊见司机神志有些不清,哆嗦着打开车门,急匆匆地跳下去,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疯子。”
  
  开锁、进屋,反锁,向钱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猛擦汗。许彦听见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么了?”
  向钱蕊呆上几秒钟,随后回过神来,傻笑两声,“没事、没事,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钻进厨房里,向钱蕊将饭菜简单地一热,十分钟过后便可吃了。饭菜端上桌,许彦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几样菜色,问:“这是?”
  向钱蕊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挺直腰杆说:“我妈说了,饭菜不能随便浪费,所以就让我带回来了。其实这些干净着呢,没动过多少筷子。”
  许彦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起身就要走。向钱蕊见此,赶紧拦住他,小嘴一撇,说:“彦彦老公,你就从了奴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伸爪子,要花花、要留言,霸王偶,就咬。。。。




同居(二)

  向钱蕊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许彦的腿上,左手捧着路瑶《平凡的世界》,看的目不转睛,右手拿了一块哈密瓜,小口小口地咬着。许彦正在处理文件,偶尔她会把沾着口水的哈密瓜送至他嘴边,让他咬一口。
  值得欣慰的是,这厮从未嫌弃过她的口水,偶尔为了逗弄他,她会把棒棒头放进嘴巴里吮吸几口,拿出来的之后塞进他嘴里,他居然连眉头也没眨过一下。
  
  打了一个呵欠,她懒洋洋地放下名著,拿过一边的羊绒毛毯盖在肚子上,身子扭了扭,头在他的跨间蹭了几下,手指缓缓地爬上他的胸膛,来回画着圈圈。
  许彦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指,嗓音略带吵哑,“小心玩火自焚。”
  向钱蕊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他身体迅速隆起的某个部位,把脸蛋儿贴了上去,肆意挤压一番,媚惑人心地说:“你喜欢就行”。言外之意,她人就在这呢,他爱怎样就怎样。
  得到鼓励,许彦哪还有心思处理文件?心中的欲*火早已炸开了锅,低下头噙住她的小嘴,两舌相缠,难分难解。与此同时,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翻山越岭,又掐又揉,不曾间断。痛与快乐并存,她忘情地扭动自己的身体,呻吟不断。
  
  云雨过后,向钱蕊趴在许彦身上,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避孕药只剩下一颗了,要记得去买。”
  许彦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神一黯,“以后别再吃避孕药了,副作用大。”
  “不吃药,我怀孕了怎么办?”
  “以后避孕措施由我来做。”
  
  冲完澡,向钱蕊将屋子简单地收拾一遍,再将二人的衣物清洗干净,做完这些,她又麻利地煲了一锅绿豆汤,待凉之后,再放上少许冰糖,晚饭过后,可以拿它当作饮料喝,即天然、又可口,不含色素,健康又卫生。
  
  晚饭,她弄了四菜一汤——油爆虾、凉拌牛肉、酸辣笋尖、生炒空心菜、营养乌鸡汤。
  为了能进得厅堂,下得厨房,她有事无事便去网上搜索食谱,认真研究,一番努力下,她的厨艺进步相当快,对此,许彦没少夸过她。
  
  饭菜端上桌,二人坐下来正准备用餐,这时门铃便响了。向钱蕊一怔,心想这个时候谁会过来?难道是……不敢再想下去,她干脆放下筷子,起身拉住许彦的手,紧张道:“跟我进卧室里躲一下,估计是我家二宝来了。”
  许彦坐着没动,扫她一眼,“去开门吧,难道你想让我跟你父母永远避着不见面?”
  “我……”还没我完,许彦凌厉的眼神一扫,她马上闭了口。松开他的手,她颤巍巍地走向门口,不停安慰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大不了挨顿打。”
  
  手指哆嗦着碰上门把,她心跳如擂,异常紧张。闭上眼睛,深呼吸,正要准备转动门把时,许彦先她一个动作将门打开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四双眼睛对视十秒钟,向钱蕊的表情由最初的害怕与紧张,变成了现在的面瘫,而许彦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西红柿,来之前干嘛不同我招呼一声?我关点被你吓出了心脏病”向钱蕊边说边往屋里走,开门那一刻,她快要停止心跳了。
  方贻赶在西红柿开口之前说:“这不是想你了吗?想给你一个惊喜。”话音刚落,一道阴冷的视线扫过来,方贻感到寒毛直竖,孬种地将身子朝西红柿靠近了点儿。
  西红柿这会儿没空理会方贻,一门心思在想许彦怎么会在这里,她要是知道这男人在,说什么也不会挑在今天来,那一巴掌的记忆,火辣辣地疼。
  
  向钱蕊敏感地搜寻到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在流窜,低叹一口气,走过去将许彦拉至一旁,说:“他们是我朋友,把你的敌意收起来。”说完,她毫不吝啬地送他一个大笑脸,滑稽又可爱,许彦妥协了,表情缓和了不少。
  
  多了两个人,四菜一汤自然不够,向钱蕊又进厨房炒了两个家常小炒,做了一道皮蛋豆腐,西红柿眼见帮不上什么忙,围在向钱蕊左右,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方贻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许彦回卧室去了。
  
  吃饭的时候,向钱蕊拿出一沓冰啤,扬言不醉不归,方贻来了劲儿,率先开启易拉盖,扬起头,咕嘟咕嘟像喝水一样往肚子里灌,西红柿和向钱蕊也不甘示弱,cheers完毕,纷纷效仿。
  啤酒下肚,向钱蕊不胜酒力,微微有些醉意,见许彦没去碰啤酒,问:“你干嘛不喝?”
  许彦放下筷子,拿起纸巾优雅地擦试嘴巴,说:“别喝多了,注意身体,我先回房。”向钱蕊想要拉住他,转念又想,还是算了,这家伙不喜欢西红柿跟方贻,让他继续呆在这里,岂不是无趣?一桌子菜,见他吃了几口,再也不愿动筷子,向钱蕊了然一笑,心底暖暖洋洋的,这家伙不喜同她以外的人用餐。
  
  许彦离开后,西红柿和方贻也不再感到拘谨了,三人大吃大喝,不顾形象,什么玩笑都敢说,热热闹闹地……
  
  最后,三人喝得酩酊大醉,西红柿倒在一旁不醒人事了,没倒下的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向钱蕊这会儿才知道方某人酒品忒差劲儿,醉酒的他,将她死死地搂在怀里,又哭又笑,不停嚷嚷,“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魂就被你勾走了,我这儿……”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满满地都是你。我的可人儿,终于让我逮着你了,给大爷亲一口,别摇头啊,你再动,老子现在就上了你,你想的大爷我好苦啊,咬咬……”
  
  卧室的门“砰”一声被打开,许彦怒火滔天地走过来将方贻扯离向钱蕊的身子,对准他的脸,狠狠地揍了两拳,方贻的脸被打偏了,接下来他便觉得腹部一痛,身子跟着滚落至地,再来又是一脚,他人便直接晕过去了。
  看着不醒人事的方贻,许彦努力控制了好久,握紧的拳头这才松开。要不是看在小猫的份上,今晚,他必定将这个家伙给废了。
  
  叫来阿伦,许彦简单地跟他交待几句,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两人,抱着向钱蕊走进卧室里。向钱蕊原本还在挣扎反抗着,待她看清某人容貌后,身子一松,甜甜地叫了一声“彦彦老公”后,眼睛一闭,放心地沉睡过去。
  见此,许彦原本压下的怒火,速又窜起,毫不漫柔地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拖至浴室,随后拿起莲蓬头,打开冷水,对准她的脸胡乱扫射一通,向钱蕊美好的梦境,被硬生生地拉回现实中,睁开眼睛,便看见男人正在对她施暴,一气之下,怒言:“够了”。
  许彦停下动作,一言不发,良久,他将手中的莲蓬头“砰”地一声,砸向墙壁,用手指着她,低吼:“要不是我在,你以为自己还能完好地在这淋冷水?”
  被他这么一吼,一些片断闪过她的脑海,脸色一白,她问:“他吃了我多少豆腐?”
  许彦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问?以前你们是不是经常这样?”
  向钱蕊一惊,急忙解释,“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以前我从未碰过酒。原本我以为大家好不容易凑在一起,怎么说也要高兴一下,谁也料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相信我。”她起身拉住他的手,认错态度诚恳,许彦不好再为难她,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出浴室。
  
  夜晚,两人各自睡在大床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