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不再回来
诺陌凳尽?br /> 林幼喜心中一悚,本能地想要向后退去,但是已经来不及,她扶在门把上的手被一把拨开,门重重地关上,冷子辰冷未有只言片语,笑着就势,将她打横抱起,由不得她反抗,整个人已经被他丢在几步外的沙发上,他的身体,瞬间倾压上来。
林幼喜当然记得五年前他向她要的生日礼物,他说,吃完了回锅肉,他要吃她……可是,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她以为,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怎么能这样无耻,用强的,用蛮的,用粗的!
冷子辰用最快的速度,制服林幼喜的反抗和挣扎,她的气力依然那样的小,他几乎不用费力就可以摆平她。在她的眼泪滚滚滑下的同时,他掀起了她的衣服,手掌覆上她的柔软,他深知她身体的每一寸敏感,用最精准的角度寻到关键的所在。
“冷子辰,你别、别这样……”林幼喜抽泣着,躲闪着,眼泪将视线模糊,看不清楚,只是她熟悉他的强势,熟悉他怎样的眼神代表他的需要,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从来容不得她反抗,他霸道,从来不和她讲理,她所有的哀求和委屈,他只用行动回应。
她的上衣被高高撩起,他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滑入了底裤,就快要突破最后的防线:“冷子辰,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林幼喜的声音陡然破表,凄厉地尖叫,声嘶力竭,用出她平生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他不能,他不可以,他不可以……
可是,真的已经来不及,冷子辰已经进入了她,那样深重,那样用力,沉钝而坚定,她的哭喊声统统被他的唇齿淹没,渐渐演化成呜咽,变成一种抑制而充满渴望的呻吟,难以名状的痛楚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直抵柔软的心房。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手指抠进他的皮肤里,指腹温热,不知是谁的血水,还是汗水,亦或是泪水。脑中嗡嗡作响,只听见他皮带上的金属扣子,一下一下撞击着沙发,他这样的急,这样的用力,故意让她疼,让她觉得羞辱。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是谁!”冷子辰在她的身体内辗转反侧,额头上暴走着青红的血管脉络,一只手重重地抬起她的下巴,沙哑着喉咙命令她。
林幼喜只是别过头,紧紧闭着眼睛,强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已经五年没有染指情爱,他不容她喘息就深深植 入,只让她疼得倒吸冷气,待疼痛慢慢减退后,难耐的欲望开始觉醒,从体内,一下一下撞击她的感官,苍白破败的灵魂有如得到填补,理智想要抗拒,潜意识却忍不住想要迎合。
没有一种羞辱,像现在这般不堪。
冷子辰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温度,每一个动作,每一下施力,都能轻易地撩拨起她的身体惊怵,潮湿的甜腻的泛着血腥的耻辱,她也想他,她也想要他,和他零距离的结合,让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悲,她从来无法对他说不,身体交 合的时候,她陷入混乱的冲动与矛盾之中,这是任何人都不曾给与过她的复杂欲 望。
可是这欲 望,不应该,不,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没有得到她的许可,却依然让她感同身受,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心和她的身体,竟然属于两个灵魂,她的心里在反抗,可她的身体出卖了她,她是如此的道貌岸然,表里不一,林幼喜,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真的如你自诩那般洁身自好吗?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是谁。”冷子辰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林幼喜脸上的细微变换,那是他想要的变换,他停下动作,耐心地重复,大敞的衬衫内,是精壮的线条,胸口剧烈地高低起伏着,他吻着她的额头:“你这个呆子,我住在你这里,有什么不合适的?”
林幼喜乖乖地睁开了眼,上齿扣着下唇,狠狠地望着这个男人,像从前一样,他总是能拿捏到她最热情的那一分界点,突然停顿下来,撩拨她说出她不想说的话,他对她的了解,深入发肤,渗至灵魂的末端,熟谙得几近残忍。
他要她看着他,知道他是谁,他是冷子辰,是深爱着她的那个男人,得到她一切的那个男人,能够给她最妥帖的生活和照顾的那个男人,是个从不轻易承诺却给过她山盟海誓的男人,从从前至以后,尤其是,每一个现在,他始终确定他要她,只要面对她,他就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冲动,迫不及待,不顾障碍。
他也要分享她的感受,他也要让她表达她对他的渴望和需要,哪怕他从来都知道。她的眼睛,从不会掩饰她的心,她是那种可以一眼望到底的女人,他必须要看着她的眼睛,听她说爱他要他想他恋他,才甘心继续,赴汤蹈火,都不足昔。
“冷子辰……你是冷子辰……呜呜……”林幼喜嗫嚅着,觉得整个身体有如被撕裂般痛楚,他不可以停下来,不可以这样,挑逗起她,又这样停下来……怎么会……又变成这样子。
“呆子,你一直都很懂事。”冷子辰沉下头,轻轻地啄了啄她漂亮的眼睛,开始加重力道,林幼喜伴随着流淌不尽的泪水和绝望,渐渐被他推送上了欲望的峰顶,那一刹那的战栗,带动起全身器官的苏醒,不可言喻的快乐和悲壮,轰的一声,久久延续,直至,归于平静。
她别过头,不再看他,顺手将地上的毯子扯过来裹住身体,止不住地抽泣,她再也不敢跟冷子辰说狠话了,再也不敢赶他走了,他太可怕了,这么多年了,不论是心理上,还是体力上,她始终不是冷子辰的对手。
“你还要赶我走么,恩?”冷子辰从茶几上扯过抽纸处理身体上的痕迹,趸着眉,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听话多了,你还要咬紧牙关抗拒我,还要说我住在你这里不合适,恩?”擦过的纸巾在手指间揉捏成团,他浅浅地勾着唇:“反应这么强烈,多久没做过了,一年,两年,三年,还是,除了我,都没有男人能满足你,恩?”他每一个问句,都带着一个冷冷的疑问助词,促狭至极,句句将人逼至绝路。
林幼喜一言不发,深深地垂着头,只是肩膀不时抽搐,模样像个犯了错误被家长处罚的孩子,可怜得不堪一击。
冷子辰也不想这样,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五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连路都不认识的小女孩儿,她穿着职业套装微笑的样子那样淡定从容,他不止一次提醒自己,要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用温和的态度挽回她,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可是她,那种骨子里的倔强和执拗,竟然还是轻易地撩起他羞辱她的冲动,除了这样,他又能如何,从来都是如此,她一耍起倔来,他就一点儿辙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他连羞辱她的本事都没有了,那他会彻底让自己消失,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
至少,他现在还能,虽然,已经卑劣到极点,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摆平她的别扭,哪怕不择手段。
林幼喜失神地缩在沙发里,紧紧地裹着毯子,缩成一团,丧失思考的能力,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让她神魂俱失。
冷子辰,他又一次成功地出乎她的计划之外,他就这样强势地,在五年之后,又一次要了她,在她几乎不能称得上反抗的反抗之下,在她怎么流也流不完的泪水之下,省略前戏,直入主题。
像从前一样,他做 爱的时候,几乎不发出声音,只是沉默地进攻进攻再进攻,她没有招架之力,在她最沉沦的时候,他才会逼她说爱他,需要他,她以为自己很聪明,很理智,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可没想到他还会用身体征服她,让她再也没脸说别的。
事后,他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看着她,菲薄她的表里不一,质问她,他住在这里底有什么不合适,仿佛方刚那两人一同战栗忘情的过程,他从来不曾参与过。他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判若两人,不动声色,吃干抹净,还要将她奚落得一败涂地。
难道他还要逼着她亲口说谢谢学长,学长您辛苦了吗。
怎么会这样荒唐,不合逻辑,林幼喜不想活了,她觉得,自己再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56,八人聚会
开学了,叶梦梦和孙美带回了北京和苏州的小吃,林幼喜也带来一些老家的土特产,苏欢欢吃完这样吃那样。
“林书呆,寒假过得如何?”苏欢欢剥着林幼喜自老家带来的榛子,嘻嘻地问。
“还好啊。”林幼喜笑呵呵地回答:“你们呢,春节都过得很开心吧?”
“别提了,无聊死了。”叶梦梦从箱子里往外掏行李:“又不让放鞭炮,饺子也不好吃,逛了次街,看什么衣服都不顺眼,过年真没劲。”
“我家里竟然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真要命,那男的大肚子又秃头,一脸的坏水儿,真不知道我爸妈在急什么,我才上大一耶。”孙美在一边腹诽地抱怨着,又神秘兮兮地看林幼喜:“林书呆,我听说冷子辰陪你回老家了,真的假的?”
“恩。”林幼喜挠挠脑袋:“这么快就让你知道了。”
“切。”孙美鄙视地摆摆手:“我可没那么八卦,我是听某只喜鹊说的。”
“蛤?”苏欢欢嘴里塞满食物,鼓着腮帮子说:“说谁呢,你怎么骂人呢?”
林幼喜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大家还都是老样子,有什么说什么,住在一个屋檐下,谁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还好有你们,还记得苏欢欢说,老天爷惩罚了她十八年,那么是不是现在,她的苦难已经都过去了。
几个人二十多天没见,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林幼喜觉得自己仿佛开朗了起来,每每看着镜子,都是一张笑脸,她知道这样的变化,都是来自冷子辰,想到他,她就会觉得心里温热不已,他不会真的是天使来的吧,来拯救她的,呵呵,天使应该都是男生吧,想到冷子辰化身为天使的样子,哎哟,还真的蛮好笑的。
(冷子辰:囧……)
几个人在宿舍里还没亲热够,孙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苏欢欢好奇地问她要去哪儿,她说她要搬出去住,孙美很坦然地告诉大家,她要和体育系的男朋友住在一起,叶梦梦和苏欢欢反应平平,林幼喜也就没好大惊小怪。
反正他们不是早就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想,自己应该渐渐学会接受和体会别人的决定。就算不能理解,至少要去学着尊重,能够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就应该是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吧。叶梦梦和吴鸿飞不也是如此,只是叶梦梦没有搬出去而已。
新学期报道,苏欢欢和王亚竹牵头,两个联谊寝室,又要凑到一起聚一聚。管理系大一的女生宿舍,和计算机系大四的男生宿舍,八个人竟然成了三对,这已经成了学校里一个很让人称羡的小佳话,这样难得的缘分,一定要好好发展下去。
萧宇泽一开始说没有女伴拒绝出席,不过到底还是被孙美给架了出来,孙美说今天晚上让萧宇泽捡便宜,她给他当一晚上义务女友,大家开着玩笑,只不过是图个人数齐全,这样才热闹,转眼他们就要毕业离校,以后谁知道再聚会,人还能不能都到场。
没有出去吃饭,而是在超市买了各种新鲜的菜肉,啤酒饮料,准备去冷子辰那下厨做来吃。
这些人平时对吃的喝的都算挑剔,真正要下厨房了,才发现其实各个都是生手,游手好闲手忙脚乱,打碎了几个碗之后,就都嘻嘻哈哈跑出去打牌看电视去了,只剩下萧宇泽和林幼喜。
厨具样样俱全,不过按照萧宇泽的形容,冷子辰家的厨房,除了烤箱之外,其余都是摆设,冷子辰什么都不会用,当初装修的时候,他坚持要全套厨具,口里振振有词地说,将来找个会做饭的老婆就用派得上用场了,张扬跋扈的样子分外惹人讨厌。
诺大的厨房里只有萧宇泽和林幼喜两个人在忙,锅灶和案板都利用得周全妥帖,电饭煲里堡着香喷喷的玉米浓汤。
萧宇泽在水池边洗着菜,看林幼喜刀工精湛地切肉,猫爪扶肉,菜刀几乎不碰到砧板,切好的肉丝薄厚均匀,粗细一致,他笑着说:“看来,这个厨房终于找到它的女主人了,你要是经常来做做饭,子辰不要太高兴了喏。”
“他想得美。”林幼喜也笑起来,将切好的肉丝装进碗中,换了个案板切菜:“今天是看在大家的面子上,便宜他了。”林幼喜的厨艺自是一流的,咸淡轻重,煎炒烹煲,无一不在行,自打她能够到案板,就极少让爸爸下厨房了,虽然手头拮据,一年到头也不见肉腥,但也尽量变换手艺吃得丰富点。
爸爸去世后,她一进厨房就觉得难过,爸爸竟然是死于胃癌,她甚至自责,是自己没有把爸爸的胃照顾好,他风餐露宿,又吃不到有营养的东西,是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