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风云录
青年还保持著最后扔木棍的潇洒姿态,似乎在等待什么。过了大约五秒,他实在忍不住了,不由怒道:“我说各位,看了这么久,总得来点掌声吧?”
游客终于反应过来,立刻鼓掌声四起。
一边拍手,徐东卓一边对郭铭道:“好厉害,这可比看电影有趣多了。”
郭铭也一个劲儿的鼓掌。“咱们不知哪一天才能到这个水平啊!”
捡起背包,青年晃晃荡荡的走到那个女孩身边。“美丽的姑娘,你没事吧?”
“我……”女孩呆看著青年,俏脸飞上一朵红云。
“你没事就好,请不要问我的名字,因我只是一个飘泊天涯的浪子。”青年极潇洒的一拨乱发,自顾自的陶醉道。
“呼呼呼……本人号称‘雅安第一负心薄幸郎’,大小风浪见过无数。今日虽吃大亏,但若你、你要是敢对我的女朋友出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就在这时,那名被殴的小伙子挣扎著爬到青年脚边,扯著他的裤腿吃力道。
“靠!都要挂了还这么嘴硬,竟敢对救命恩人这么说话。”青年提起背包重重一放,恰好落在小伙子头上,他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扭动几下便不再动弹。
“雅宏!”女孩见状,不由惊叫一声,连忙蹲下将他抱在怀里。
这时两辆警车呼啸而至,青年一见念叨一声:“擦屁股的来了,姑娘,后会有期。”说著提起背包挤进人群,霎时便消失不见。
见员警来了,围观游客逐渐散去,徐东卓对郭铭使个眼色,两人也结帐离开。回到南明大厦时已接近六点,刚到五十三层准备回房吃饭,倪牧已找了过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跟我去见方老,安排你们第一次的任务,这次任务的主领人也已经到了。”倪牧不由分说,拉上两人就走。
一路上,倪牧对两人解释道,由于这是两人第一次出任务,因此方老特别安排一名经验丰富的成员带著两人。想到立刻就要踏上冒险之旅,郭铭和徐东卓一颗心不由热了起来,在忐忑不安中,随倪牧到了五十四层方老的办公室。
哪知一进门,两人同时啊的一声大叫,原来下午在外滩遇到的那名青年,竟然死鱼烂鳝般瘫在一角的沙发,斜著眼向两人望来。
“怎么,你们见过?”倪牧奇怪的问道。
“算是吧!今天下午在‘情人墙’,已经看过这位老兄的表演了。”郭铭心道哪有这么巧的,这家伙也是组织的成员?
“什么表演?”倪牧说著向那名青年看去。
“没什么,收拾了几个小流氓。这就是你说的新人?”青年懒洋洋的道。
“没错,本来这次只是C级任务,用不著你出马,不过为了锻炼新人,就把你叫回来了。”站在方老身后的雷禅说道。
“不是吧!老头子,我这么块好钢你不用在刀刃上,叫我去带孩子?我不干!”青年斩钉截铁的拒绝。
“呵呵……那么让我看看,从去年起,你在集团里预支的钱已超过四百万,但这一年你只出过两次A级任务和四次B级任务,相抵也还倒欠六十万。现在离你当初说好的还款期限还剩一个月,不过这一个月内只有这次任务,如果……”青年的话,方老也不在意,在他的示意下,孙易翻开一本帐簿念道。
“好好好,我做,我做还不行吗?老头子你真是个吸血鬼,我迟早会被你吸乾。”青年无可奈何的举手投降,连声说道。
“哈!正是这样才找你回来,不然就得我去了。这几个月你又跑哪儿遛达去了?”似乎和这青年极熟,倪牧笑著坐到他的身边。
青年再嘀咕一声,这才说道:“在长白山呢!想挖几根千年人参卖了还债,哪知参毛也没见到一根,还差点被护林队给抓了起来。”
这时,方老招招手示意郭铭和徐东卓过去,然后交给两人一份资料。“这是关于这次任务的详细资料,你们下去好好读读。由于是第一次,这只是个C级任务,不会有危险,你俩不用太担心。”
在两人翻看资料的时候,孙易在一旁补充道:“在山东A县有我们一个下属企业,负责为集团提供原料。最近几个月受到当地黑帮胁迫,被敲诈了很多钱,由于黑帮和当地政府一些首脑有些牵连,所以短期内无法从正常途径解决。”
倪牧在一旁道:“这次你们去,一是偷取黑帮的犯罪资料,然后交给我们,我们会请高一级的司法机关介入;另外顺便教训一下那伙人,确保不会有后顾之忧。”
“你们明天就出发,到了那儿会有人接待你们。对了,现在就互相认识一下吧!”方老说著,示意一旁坐著的那名青年走过来。
“这是我们组织的成员之一,加入四年,能力非常强,他叫任漠羽。漠羽,这是刚加入我们组织的新人,这是郭铭,这是徐东卓。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你可要好好照应他们啊!”方老为双方做了介绍。
“嗯,你们叫我浪子就成了。”任漠羽向两人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别理他,叫他的名字漠羽就是了,或者叫墨鱼,哈!”倪牧从后面凑过来。
“你……”任漠羽拿他没法,只好转过头不去理会。
徐东卓和郭铭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道:“以后请师兄多照顾了。”
似乎对师兄这个称呼非常满意,任漠羽得意的道:“好说好说,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们不会出事的,哇哈哈哈……”言罢大笑不止。
“跟著这家伙,真会没事吗?”郭铭和徐东卓同时黯然叹道。
“对了,老头子,去趟长白山,人参没挖到,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说著任漠羽提过他那个肮脏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打开后,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仔细一看,是两团黑乎乎的玩意儿,另一件竟是两根鹿茸。
“你不会又去残害野生动物了吧?”倪牧提起一根鹿茸问道。
“什么残害?孝敬老头子是应该的。这熊胆是我做掉两只狗熊得来的,这鹿茸是我从梅花鹿头上掰下的,绝对野生。本来还想把鹿鞭也一起带来,不过怕老头子虚不受补,只好作罢。”任漠羽得意洋洋的连声道。
看著桌上这两副野生药材,所有人都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郭铭和徐东卓更是愕然万分。
好半晌,方老才苦笑道:“就你会卖乖,这次想要多少?”
“哈!还是老头子最了解我,不枉我差点被护林队的猎枪干掉。五十万,半年以后,连欠帐一起还。”任漠羽笑嘻嘻的说道。
“一会儿我会打到你的帐上,省著点用。”方老无可奈何的道。
“这我知道。”任漠羽心不在焉的答道,说著将熊胆、鹿茸往方老面前一推。“收好吧您哪!别又让孙大叔骗了去。”
“我说了不准叫我大叔,还有,我什么时候骗过方老的东西?”孙易不由大怒,任漠羽却早提著背包跑了出去。
“别忘了明早十点出发。”倪牧在后面大声提醒。
说著倪牧又拿出两支银灰色的手表递给两人。“戴著,这表里装有超小型GPS全球定位系统,和集团主电脑相连,能够报告你们的位置,以后都要戴著它,方便组织联系你们。有任务的时候,打开这个,就能让组织掌握你们的位置,平时把它关闭,就不会侵犯你们的隐私了。”
接著他示意两人把表壳打开。“看到那片红色的晶片了吗?就是那个,一旦你们遇上不能应付的紧急情况,就将这片晶片放到眼前,组织接收到信号,会派最近的成员前来救援。它具有识别虹膜的能力,因此能确保本人专用。还有,为了进出大厦方便,我们都有一个编号,在电梯里输入编号,就可以直接上到这儿。”
一边戴著手表,徐东卓一边问道:“我知道,还要核对指纹嘛!对了,我和郭铭的编号是多少?”
“嗯,郭铭的编号是3721,你的编号是9527。”倪牧想了想说道。
一瞬间,郭铭和徐东卓两个人完全变作石化状态。
“这……不是玩儿我们的吧?”好半天,郭铭才颤声问道。
“怎么会?这可是终生编号,不会再改了。”倪牧吃惊的答道。
“网路实名……”
“华安……”
再次石化的两人,突然同时发出一声惨叫:“不要啊──”
第二天,任漠羽不知从哪儿开来一辆眼看就要散架的破旧吉普车,载上忐忑不安的郭铭和徐东卓,就向预定的目的地──山东省A县驶去。
出发之前,倪牧专门为他们解释。在组织内,一般任务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S、A、B,以及C级,每一级的难度以及报酬都大不相同。最高的S级任务据说可以得到数百万奖金,C级顶多数万上下,但无论哪一级任务,都关系到组织的利益,因此成员也不能以报酬高低或危险等理由推托。
考虑到两人是新人,因此就算这是一次C级任务,也派了经验丰富的任漠羽带领他们。但看得出任漠羽很不情愿,一路上只是闷头开车,就连住宿吃饭也懒得和两人搭话,郭铭和徐东卓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旦进入任务,这个家伙绝对不会照顾到他俩一分一毫。
由上海上三一二国道,到达南京以后转二○五国道,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就来到山东省莱芜市。在这儿略作休息以后,由莱芜北上,过口镇、上游等地,一行三人终于在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到达A县。
~第七章~
A县和几乎所有的腹地小县一样,六、七十年代破旧的建筑和这些年新修的楼房混杂在一起。窗中透出昏黄的灯火,街道满是灰尘,进城后可以看到路旁各种各样的店铺,玻璃招牌闪烁著五颜六色的光彩,晚归的行人匆匆自车窗外掠过,这个陌生的城镇在两人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荒凉感。
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记下位置,任漠羽问了几个路人,很快就将车驶到这次旅行的终点──向组织请求援助的南明集团下属企业A县塑胶厂。
进入人迹罕至的厂内,郭铭和徐东卓争先恐后的下车活动酸痛的筋骨。这辆破车一摇三晃,加上汽油味极重,使得两人一路上大吃苦头,长时间坐车让他们都有些昏昏沉沉,直到现在呼吸了些新鲜空气,才感觉好些。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不知从哪儿走出来,警戒的问道。
任漠羽交给他一张白色的小卡片,中年男子脸上变色,他小心的看看四周,然后对任漠羽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三人随著中年男子走入厂区内部,经过几间满是灰尘的破旧厂房,他们来到一排红砖平房前,再走进一间挂有“厂长室”木牌的房内。
这间小小的厂长室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米,陈设简单,占据屋心的木桌已成黑色,胡乱摆放著一些文件夹,墙上挂著几面锦旗和奖状。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与普通的乡镇企业无异。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疲倦的将身体缩入屋角的皮沙发中,指间夹著的香菸燃出老大一截菸灰。
“厂长,总部派来的人来了。”带三人进来的中年男子小声的道。
“嗯?”厂长闻声抬起头,当他看到一身破烂的任漠羽以及任漠羽身后学生模样的郭铭和徐东卓时,明显的愣了愣,但他仍然礼貌的站起,招呼几人坐下。
“这次总部……就派了三位?”利落的泡上几杯茶,厂长迟疑的道。
“就是我们,具体情况怎么样?你快说。”任漠羽不耐烦的答道。
“是是是,富生,你给这三位同志说一下。”厂长对那名中年男子道。很显然,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三人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名叫富生的中年男子却很客气,他点上一根菸,慢慢对三人道:“去年底,县上一个叫黑哥的流氓纠集一伙无业的小混混,成立了一个什么‘飞鹰帮’,横行霸道,硬要县上每个企业给他们保护费。为这事,我们联合几个厂的头头找了好几次县长,哪知黑哥不知怎么和县里上下串通一气,我们的事不仅没得到解决,还给黑哥的手下打伤好几个人,至今有两个人还住在医院。”
似是被富生勾起烦心事,一直不作声的厂长接著道:“就在前几个月,黑哥突然命令我们厂生产的原料不准卖给总部,而是销往莱芜的一家公司。这个我自然不能答应,就这样,工商税务环境监察局的人就三天两头上门,一直不准我们开工。厂里不少工人也被黑哥的手下打伤,现在只剩一个空厂,再没人敢来上班。”说著厂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烦恼。
“因为在并入南明集团以前,我们就得到总部的保证,在遇到困难时能得到支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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