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风云录
“因为在并入南明集团以前,我们就得到总部的保证,在遇到困难时能得到支援,实在没办法了,才试著向总部求援,好在几位终于来了。”富生高兴的道,不过看他的模样,不过是象徵性的表示欢迎,不至于让三人尴尬罢了。
“不论怎么样,几位远来辛苦。富生,快去春风餐厅订一桌席,我们给总部来的同志接风。”厂长向仍想继续倒苦水的富生摆摆手。
“不了,我们还是立刻开始工作吧!”任漠羽阻止已经起身的富生。
郭铭和徐东卓眼看要吃饭,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大叫起来。哪知被任漠羽这么一说,两人立刻不满的瞪大眼睛望著他。
“这……不知任同志要怎么开始工作?”厂长吃惊的问道。
“你把飞鹰帮的基本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还有,县政府在哪儿?”任漠羽熟练的掏出一本笔记本准备记录。
疑惑的对视一眼,富生还是很快将飞鹰帮的一些情况,包括成员人数、平时喜欢聚集在哪儿等等告诉三人,然后他又将县政府的地址说出。
任漠羽一面飞快的记录,一面问一些细节问题,不一会儿,他便起身道:“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两位不必再出面了。”
“这……这……”很显然,厂长和富生都被任漠羽搞得摸不著头脑。
“你们两个负责去飞鹰帮,我去县政府。”任漠羽从笔记本上撕下两页记有飞鹰帮基本资料的纸,甩给郭铭和徐东卓。
“去、去干什么?”徐东卓莫名其妙的问道。
“废话,你们以为是来这儿玩的啊?还不快去!得手后天亮在这儿集合好回上海。对了,把手机号码给我,方便联系。”任漠羽说著掏出自己的手机。
“飞鹰帮有枪啊!那不是普通的流氓集团,那可是黑社会组织啊!大哥,你不会想我和郭铭就这么去吧?那不是稳死?”徐东卓不由惊呼道。
“我管你们那么多,要是连这个也做不好,根本没资格做组织成员。”任漠羽接过郭铭给他的手机号码,一边输入自己的手机,一边轻蔑的道。
“废话,我和郭铭只是普通大学生,哪像你就是干这行的。”徐东卓反驳道。
“是啊!是啊!这位小哥说得对,飞鹰帮不知从哪里买了几枝枪,现在就连员警也不敢惹他们。三位千万不要冲动,还是等明天我和富生陪你们上刑警大队反应情况,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见任漠羽的意思,竟是要乘夜去闯县政府和飞鹰帮,厂长心叫这还了得,赶紧出来打圆场。
“明天?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还明天?去不去随便你们,总之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回上海。”任漠羽不理脸色难看的两人,径直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走后,屋里四人还没回过神来,半晌,富生才小心翼翼的对郭铭道:“跟你们来的这位任同志究竟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郭铭唯有苦笑。
“郭铭,我们走。”这时愣了半天的徐东卓突然道。
“啊!去哪儿?”郭铭转过头,脸上那丝苦笑还未退去。
“你说还能去哪儿?走吧!”徐东卓没好气的拉上他就向外走。
“等等,难道一路舟车劳顿,吸入过多车尾废气一氧化碳,加上没吃晚饭血糖不足,东卓你已经糊涂了?不要去送死啊!对方有枪,有枪你明白不?咱们又不是原子小金刚,可挨不起子弹。你听我说啊……”郭铭大呼小叫的声音逐渐减弱,显然已被徐东卓拉得远了。
“厂长,你看这……”富生望著脸色铁青的厂长问道。
“算了,咱们也管不了,听天由命吧!”犹豫半晌,厂长一把掐灭手中的菸头,咬牙切齿的道。
半个小时后,在A县东华大街银都歌舞厅对面的一家面馆内,郭铭和徐东卓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大碗公的面条,再喝下一碗肉汤,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巴,然后望著对面的歌舞厅,叹了口气。
与气势十足的名字不同,银都歌舞厅只是相当俗气的低档舞厅,挂在门外大大的霓虹灯招牌闪烁著艳俗的彩光。几个白衬衫,黑西裤,理著小平头,一望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壮硕男子闲散的站在门外,边上停著几辆轿车。
“山东的面就是分量足,可惜不怎么辣,吃起来不过瘾。怎么样?不是真的要去吧?这可是玩命的活儿啊!那方老头又不是咱两兄弟的亲爹,至于为他这么拚命吗?”郭铭感叹一阵,望向徐东卓劝道。
“两条路。”徐东卓对著郭铭伸出两根手指。“一是咱们兄弟吃得饱饱的,这就回去睡一觉,明天跟任漠羽回上海,但从今往后就永远和咱们期望的冒险生活说再见;第二条路,无论怎样,都干他妈的。记得我们那晚的谈话吗?咱俩哪会这么容易栽?别太小看自己了。怎么样?你选,我们兄弟一场,你选什么,我一定支持你。”徐东卓严肃的看著郭铭道。
听得徐东卓这么说,郭铭也回望著他,眼中光彩连连,显然正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他一把抓住徐东卓的肩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都这么说了,做兄弟的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好,咱们就好好干他妈的一场!”
起身结帐,徐东卓又忍不住抱怨道:“搞什么啊!让我们出来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却连一点活动资金也不发放。要不是我临出门逼张庆余那小子还了点债,咱们说不定就得饿死在这个小县城。”
郭铭和徐东卓绕开银都歌舞厅正门,从左侧一条小巷钻了进去,看看四下无人,两人合力翻过围墙,来到歌舞厅那幢三层小楼的侧面。除了一楼灯火通明,二楼、三楼黑灯瞎火,一阵阵嘈杂的音乐声自里面传出。
两人低声商议一阵,决定郭铭负责二楼,徐东卓负责三楼,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他们都是第一次做这种梁上君子的勾当,不免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两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不少。
“做什么的?”突然,一声断喝自两人身后响起。
郭铭和徐东卓立刻有如自背脊浇下一盆冰水,全身发凉。他们心下惴惴的转过身,发现一名高大的平头男子面色不善的站在转角处盯著两人。
“呃……你猜呢?”郭铭心下非常恐惧,面上却嘻皮笑脸,插科打诨。
男子愣了愣,随后冷笑一声,抽出一根橡胶警棍走了过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们飞鹰帮来捣乱,看我不废掉你们两个小贼一只手。”
“等等,我们有话要说。”徐东卓生怕他召来同伴,想也不想就叫道。
“是啊!是啊!误会了,哈哈,其实我们是黑哥新收的小弟,他叫小弟甲,我叫小弟乙,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郭铭也不住胡说八道,分散男子的注意力。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在紧急时刻居然这么能瞎掰。
平头男子本是愠怒的面孔霎时涨得通红,他咬牙切齿的道:“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儿,打死你们也是活该。”说著举起警棍快步冲上。
向郭铭使个眼色,徐东卓身形倏然消失,跟著在平头男子脚下现身,一个扫腿将他绊倒。就在同时,郭铭已箭步冲上,膝盖一顶,只听一声不大不小骨折的脆响,猝不及防下,男子闷哼一声,下扑的身体猛地仰后倒下,在地上不住抽搐。
一击得手,郭铭和徐东卓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两人合力拉著男子退到墙边的阴影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将他捆个结实。
“开始干吧!”
郭铭和徐东卓顺著一楼的窗台爬上二楼,两人蹲在紧闭的窗户外凸出部分。仔细倾听,确定里面没人后,郭铭摸出一卷封口胶带,横七竖八的黏满玻璃,然后挺肘轻轻一撞。
哗啦!由于有胶带黏合,玻璃破碎的声响被减至最弱,而且碎裂的玻璃片被胶带黏住,也不会掉落在地引起警觉,这是雷禅教给两人的基本潜入技巧之一。
窗户后是一间放满纸箱,布满灰尘的储物室,郭铭和徐东卓蹑手蹑脚的费力爬下,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门外的过道非常老式,两边各有两间房,都是房门紧闭,尽头的转角处分别有上下楼的楼梯。
“我上三楼,机灵点,早完事早收工,我心里好怕。”徐东卓悄悄道。
“废话,你以为我不怕啊!走吧!”郭铭哂道,两人打开门走入过道。
郭铭找了最近的一间房门,凑过耳朵确定里面没人后,便将手按上钥匙孔。他制造的物质顺著锁孔进入,将它填满,就等于临时配了一把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门。
这是郭铭前一阵才根据自己的异能特点变化出的新用法,只要是普通的门锁,他都能轻松开启,为此还得意了一阵。
徐东卓则一步三顾的慢慢向尽头向上的楼梯口摸去。
眼看就要到了,偏偏在这个要命关头,离楼梯口最近的一扇房门打开。一名油头粉面,满脸阴柔,穿著花绿表演服装,像女人多过男人的年轻男子系著裤腰带走出,差点和徐东卓撞个满怀。
两人不由面面相觑,还是那个男子首先反应过来。“你、你是谁?”
“呃……你猜呢?”徐东卓也被弄个措手不及,于是决定故技重施。
显然这名男子的脾气没有先前那个那么火爆,他沉下脸尖声尖气的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快说,否则我就要通知黑哥了。”
“啊!鬼娃娃花子!”徐东卓突然指著他身后的厕所尖叫。
那名男子不疑有他,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徐东卓乘机一个肘撞顶中他的腹膈部位。男子眼睛一鼓,长长的吐出口气,缓缓软倒。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郭铭从门后伸出脑袋问道。
“遇上个碍事的,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嘿!想不到雷禅教的格斗术还真有用。”徐东卓扶著男子瘫软的身体,得意的对郭铭道。
“快拖到这儿来藏好,被人发现就糟了。”郭铭赶紧向他招招手。
“对了,这人好像也是那个黑哥的手下,咱们拷问拷问他,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总比瞎撞来得强。”一面费力拖动半昏迷的男子,徐东卓一面道。
来到房内,先将男子绑好,郭铭拍拍他的脸颊将他弄醒。两人还没发问,男子已经颤声叫道:“你、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杀我。”
郭铭和徐东卓不由面面相觑,这家伙不男不女,没想到还真的这么没用。不约而同,他们立刻换上一副狰狞表情,不怀好意的盯著男子冷笑不止。其实两人的模样完全和穷凶极恶沾不上边,不过足以将男子吓得惊慌失措。
“听著,我们兄弟号称四川悍匪二人组,杀人从来不眨眼,今儿就是专门来取你们黑哥的性命的。快说,你们黑哥在哪儿?”徐东卓嘿嘿冷笑道。
“是是,黑哥就在楼下和兄弟们喝酒,穿黑西服,最壮实的就是他了。两位好汉,我只是个卖唱的歌手,千万不要害我性命啊!”男子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
“你知不知道,他平时一些私人的物品啊、钱啊、内衣裤啊、自拍的裸照啊,或者是和县上一些贪官勾结的帐本啊什么的放在哪儿?”郭铭装作随口问道。
“钱和帐本,就在三楼办公室里。黑哥从没自拍过裸照,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嘿嘿……”男子乾笑道,他完全没怀疑两人怎么会问这些。
两人高兴的互望一眼,得手了,有了目标就好办多了。
“小子,挺合作的嘛!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就剁你一手一脚好了。”郭铭拍拍男子的脸颊,坏笑道。
哪知男子一听,立刻翻起眼白,抽了两抽,就此昏死过去。想不到此人如此没用,两人一边笑骂,一边将他嘴巴塞住。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在同样的情况下未必会硬气多少,又不禁有些兴味索然。
“好了,赶快去把东西偷出来,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徐东卓站起身,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显然有人走了上来,跟著一个人大叫道:“曹季、曹季,你到哪儿去了?老大还等著你下去唱歌呢!喂,你在哪儿?”
两人同时暗叫不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了上来,如果被对方发现人失踪了,立刻会前功尽弃。
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徐东卓赶紧剥下昏迷的曹季那身花花绿绿的演出服,丢给郭铭。“我上楼,你快去顶一阵。”
“什么!我?你教我怎么顶?”郭铭愕然接过衣服。
“鬼知道,自己不会想办法啊!反正唱歌你比我行,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快点,要暴露了。”徐东卓说著又剥下曹季的裤子和皮鞋。
这时外面的男子已发现半掩的房门,他一边低声道:“曹季,你在里面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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