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无妄之灾 作者:冰棒(惊悚灵异 侦探推理 晋江非v)





拦缟凶杂芍饕灏桑拦舜由倌晔贝兔挥惺艿教嗟脑际赡苣承┗蔚乃枷胍裁挥斜幌拗谱 !?br />   “其实那些没有动机的杀人才是最纯粹的,我觉得。就像动物把异类咬死,但是并不吃掉。”她说。
  “那种人啊,心里或多或少会有阴暗的一面,多半可以追溯到童年或少年时代在潜意识中留下的阴影。”
  听我说完端木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我也是那种“心理阴暗”的人。
  于是我决定转换话题。
  “你怎么不把头发染回蓝色?”我突然冒出这个疑问,端木的深蓝色的头发在十月时为了吸引斩首行动的凶手专门染成了黑色,却一直没有再染回去。
  “理发师说染黑以后再染上别的颜色效果不太好,过段时间再说吧。”她像个正在晒太阳的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扯了扯刚刚好搭在肩上的头发,懒洋洋地说。
  “我今天下班后要去第二医院,我可不可以搭顺风车?”
  她抬起头突然问我,因为我家就在第二医院附近。也真是,有求于人还摆出个冷冷的扑克脸,让人除了拒绝似乎找不出第二条路。
  “哦?你要看病去?”可我还是没法拒绝,硬着头皮当了个雷锋。
  她摇摇头,“我奶奶生病了,昨晚刚从老家乡下的医院送到镇上医院来。”
  我客套地问了句,“你奶奶她还好吧?”
  她很平静地点点头,“下周有个手术,把肿瘤切掉就没事了。”
  傍晚的第二医院并没有多少人。
  “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我问她。刚说完便后悔了,我和端木的关系还没好到探望家里老人这样的地步,而且说出这种话,多多少少总觉得有些突兀和暧昧。
  “不用了,反正不是什么大病。”她淡淡说着,和我关注的完全不是同一个点。说完便打开车门朝我道谢离开。
  看着端木的背影朝住院大楼里走去,我便发动引擎准备回家。
  一刹那,眼前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急速下坠的物体,瞬间直直摔在正朝楼里走去的端木身后,等我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那是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小人影。
  2。
  我跑过去时端木已经蹲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研究着那具尸体,周围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那是个大约两岁的小男孩,从他的姿势可以看出四肢已经折断,眼睛还没完全闭上,露出好些呆滞的眼白,从他的后脑勺下流出一大滩血。
  当即毙命。
  我抬头看了看这栋半新不旧的住院楼,六层高,大概这小孩就是从楼顶摔下来的。
  “你在看什么……凶手是不会留在楼顶露出脑袋朝下看的。”端木抬起头说。
  “说不定是这小孩自己在楼顶玩耍不小心掉下去的,别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阴暗。”我立刻反驳起她。
  端木“哦”了一声,便继续观察起尸体不再理我。
  其实抬头看楼顶的那瞬间,我的确是抱着和凶手双目相接的那种阴暗心理的,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抬起头看到的只有紫贝镇傍晚深蓝的天空。
  “皮皮!皮皮!让开!那是我儿子!”
  一个女人发疯似的朝这边跑来,围观的人群随即让出了一条路。
  “皮皮!皮皮!我的儿子出什么事了!”
  一见到人群中央的尸体,女人瞬间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哭喊起来,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晕成一片深褐色。身后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推开人群跟着跑进来,男人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呆住,随即愤怒和悲伤涌上了他的脸。
  看来这三人应该是摔死的小男孩的家人了。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随着急救医生和警察的到来,现场很快就被封锁起来。
  “你没发现吗?”离开人群的端木对我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没有家人在身边,摔下来之后家里人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面对她一脸福尔摩斯转世的表情,我鄙视地点点头。
  “不光这个,他的头上还有擦伤的痕迹。”我说。
  “啊?”她一脸不解。
  你不是蹲在尸体前研究了很久么,我默默吐槽着,还是开口解释说,“尸体的额头一侧有擦破的痕迹,而且伤口红红的很新鲜,大概是摔下来之前撞到的。”
  她点点头恍然大悟般说道,“哦,我差点忘了还要去看奶奶。”
  说完她便蹭蹭蹭快速走进住院大楼很快没影了。
  我没有回家,好奇心驱使我来到六楼的屋顶去看个究竟。
  住院楼虽然只有六层,但是为了给与病人方便,这里还是人性化的安装了电梯。电梯里面很宽大,可能是为了能够放下担架推车之类而设计成的。上到六层后还要走一段楼梯才能到达楼顶,眼前紧闭着的小铁门外面就是天台了。
  门没锁,把手上干干净净一丝灰尘也没有,我用力推开它一股冷风便扑面而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旷的楼顶风很大,一旁还有为了晒衣服和被子拉起来的几排铁丝绳。天台边缘的护栏很高,是用水泥砌成的,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想独自爬上去几乎不可能。护栏上有一层厚厚的细沙状的白灰,说明平时极少人会靠近此处,小男孩蓝色的衣服和深色的裤子上也蹭到了类似的灰白痕迹。
  我走到小孩摔下的那一侧伸出脖子向下看去,那个小小的被折断的尸体已经不在,灰色的水泥地面上依旧可以看见一些未处理干净的痕迹。
  回想起当时在车里看到的那坠落瞬间的场景,手脚舒展的姿态让我突然想起白天和端木讨论过的“不受约束的自由”与“肆意犯罪”的关联,砸在地面上隐约传进耳朵的声响直捣内心最深处。
  我打了个寒颤。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空开始闪烁起星星点点的光,夜里空气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开始陆续搬家了,打扫置办什么的,下周要重新办宽带,暂时单机版了=_、= 每晚定时自动发存稿哈

☆、坠落 … FALLING …

  3。
  向下走的电梯停在了三楼,进来的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端木,手里拎着一个写着医院编号的保温壶。
  我朝她打了招呼后她才看到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于是我便告诉她刚才去了一趟天台一探究竟。
  她听完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你奶奶怎么样了?”
  她点点头,“精神很好,因为要手术了,这个切除手术风险又不大,她现在特别乐观。”
  “那就好,下次来我也去看望她。”
  端木显然被我要看望她奶奶的客套话吓到,不过还是点点头说“好”。
  “刚才听同一病房的阿姨说,那个摔死的小男孩皮皮一家是来看他在这里住院的爷爷……现在他们还瞒着爷爷没告诉他这件事。”
  端木煞有介事地说起这些听来的八卦依旧面无表情。
  到了一楼她说要去一旁的开水房打水,于是我们便在大厅里分开。
  一转身就看到下午摔死的小男孩皮皮的家人,那30岁上下的女人眼睛已经哭肿,男人黑着脸,沉默地牵着小女孩迎着我朝电梯这边走来。
  “爸爸,我要上厕所……”小女孩突然摇了摇男人的手。
  男人低下头说,“那你就去吧,在那边的椅子上等着,我们跟爷爷打个招呼就下来。”
  他声音低沉温柔,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椅子。电梯突然发出“叮”的一声,随即他便和女人进了电梯。
  小女孩从洗手间出来后,径直走到住院楼大厅里的椅子上坐下,眼神呆滞地看着门外的空地,几小时前她弟弟就是在那摔死的。
  我在她身边坐下,她迅速转过身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她的脸是和端木一样的惨白色,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小手也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似乎还在惊吓中。
  “刚才你弟弟出事的时候我也在。”我对她说。
  还没说完,她便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和她那悲伤欲绝歇斯底里的母亲不一样,她的表情和她的父亲一样,隐忍克制。
  一个小学五年级左右的小女孩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
  “他叫皮皮?”我摆出一副拉家常的架势继续追问。
  “可不可以不要问了……”她垂下眼睛。
  端木拎着保温瓶从开水房走出来,经过大厅时正好看见我和小女孩并排坐着,她一边朝电梯走去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看着,直到走进了电梯。
  “你弟弟摔下来的时候,你在哪?”我盯着她神经质不停一握一松的小手问。
  她抬头看着我,小眼睛里全是惊恐无辜的光,随即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指指她的衣服,又指指自己衣服腋下的袖子处,“那这些白灰是怎么弄上去的啊?”
  听完我的话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上臂腋下全是白灰。刚才她抬手牵着她爸爸时被我无意中看到,因为那看起来和天台边缘的那层白灰十分相似。
  “这个呀,不知在是哪里玩的时候弄上去的。”她完全没有惊慌失措,镇定地小声向我解释。
  “哦,是这样呀……大哥哥还有个不明白的问题,你的手怎么了?”我指指她的右手。
  她听完条件反射般“嗖”的一声将右手藏在背后我看不到的地方,刚才表情中的那些悲伤一扫而去,满脸都是警惕与疑惑。
  我忍住笑,依旧一本正经地问,“是受伤了吗?”
  小女孩依旧什么也没说,眼睛里慢慢浮现出冰冷严肃的神情,这倒完全出乎的我意料。
  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端木暗。
  刚才迎面走来时她用左手牵着她爸爸,就算她右边还有两个戴着口罩的病人挤来挤去,她也并没有换手移到她爸爸的左边很空的走廊上。
  从洗手间出来的她右手也是干的,而左手还沾着没擦干的水。
  大厅里最冷的地方就是靠近门口的座椅,而她却选择了最右边靠近大门的那个坐下,而不是坐在最里面靠近电梯等着爸爸妈妈出来。
  她大概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她的右手吧,抬手被爸爸牵着,因为袖子太短,手腕会露出来。洗手的时候也是,因为是要挽起袖子的缘故,为了隐藏右手腕上的什么东西她便选择了只洗一只手。
  “这个冬天你妈妈都没有给你买新衣服吗?”我指了指她的袖子,“你看这袖子都短了,一伸手胳膊都快露出来了。”
  她一边朝后缩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我,那表情完全不像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左手死死护住右手的袖子。
  咦,我是不是不该这样欺负一个小孩?虽然她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不远处的电梯突然“叮”的响了一声,我回头便看到她的爸爸妈妈正走出电梯,小女孩也注意到了,随即朝她爸爸飞奔过去。
  “苗苗我们回家。”男人依旧低声温柔地说,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牵起她的手走出大厅。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们一家子从我身边走过,女人依旧哭得神魂颠倒,小女孩的右手被男人牵起,白皙的手腕上有个清晰的淤血印子。
  我猜那大概是她的弟弟皮皮在生前挣扎时留下的吧。
  见我还在看着她,这个叫苗苗的小女孩便继续死死盯着我,直到他们一家消失在外面的黑夜中。
  4。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办公室,便发现同事们都一脸八卦正说着什么。
  “出了什么事?”我凑过去问他们。
  “你不知道吗?昨天第二医院发生了坠楼案,一个一岁半的小孩从楼顶摔下去当场死亡。”
  “哦?”我装出稍稍惊讶的表情应付着,并不打算将昨天和端木一起去第二医院目睹了事件现场的事情告诉同事。
  我顺势回头看了看角落里的端木,她正俯趴在桌上不知在干什么。在单位里我和其他人说话时端木从来都没有参与进来过。
  “不止这些啊!”身边同事眉飞色舞地继续说,“今天的早新闻又有后续报道了。”
  “是他们家女儿杀了亲弟弟啊,”另一个同事凑过来一脸谴责,“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小孩!”
  “是哦,这家父母教育一定有问题!”
  “简直太恐怖了!”
  “怎么回事?”我赶紧凑过去问,虽然在预料之中,但真相在一夜间就被曝光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昨晚警察调出医院里电梯和走廊的监控录像,这才发现是那家的女儿将她弟弟拉进电梯拳打脚踢,还拉着他的领子朝墙上撞,那么点小孩哪有反抗的能力?真实太残忍了!”一把年纪的女同事居然做出一副胆小害怕的少女状继续柔声说,“电梯到了楼顶,她就像扯麻袋一样把那孩子拽了出去啊,这是人干的事么!”
  原来昨天晚些时候警察就已经从监控录像中发现了这起坠楼事件的真相,而且视频影像也被散布到了网络上。
  这天晚上,电视新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