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
奔淙ゲ喂壅庑┟す偶#荒茉谠髂返拇煜录绦盼颐堑淖街小?br /> 天色将黑之时,我们已经和先前一起进入山谷内进香朝拜的那些朝圣者拉开了距离。放眼看去,雪丘起伏,怪石林立的山谷中除了我们五个人之外再也找不出一个活物,到处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我们在冈仁布钦的山脚下走了一整天,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一个个都喘着粗气,行动缓慢。
“扎西姆大叔,”墩子看着即将变黑的天空询问道,“我们都已经走了一整天了,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扎营休息一下了?”扎西姆回答说:“这里可不行,你没看到周围的这些雪峰吗?看天气晚上一定会刮大风,到时候把这些雪峰上的积雪给刮下来就有可能发生雪崩,我们在这里扎营不等于自己找死吗?”接着他又说道:“再坚持一下吧,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们引见一位高人。”“高人?什么高人?”我好奇的询问到。“呵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只是想给你们引见,至于他到时候肯不肯见你们那就要看你们的机缘造化了。”扎西姆笑着说。
由于有了好奇新的驱使,我们走起路来竟然也不觉得像先前那么累了,跟着扎西姆老人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安全的地方。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附近雪丘上的积雪反射了月光,把附近的环境照的朦朦胧胧的。
我仔细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在一面崖壁之下的一片峡谷空地。崖壁上有一个天然的洞穴,洞裂口不远处堆着一个玛尼堆,上面挂满了五色的经幡和洁白的哈达。扎西姆指了指那个洞穴说:“这个洞穴自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被当地的苦行僧做为了他们苦修的修行地了。现在里面住着的一个苦修者是我的一位久相识,今晚我们就打扰他一下,借他的洞穴休息一个晚上吧。”“原来你说要给我们介绍的那个高人就是这位苦修者。”我说道。扎西姆点了点头,然后说:“等下进到洞里之后,大家千万要放低声音,不要大声喧哗,今晚我们也只能吃点素食,那些肉罐头之类的荤腥食品今天就先别吃了。”大家听完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于是,扎西姆这才带着我们向洞穴内走了过去。
走进山洞后,我们才看到,山洞大约只有两米多高,八十公分宽,里面显得非常局促,我们五个人一起走进去,显得非常拥堵。山洞两边的洞壁十分光洁,上面还画着不少具有宗教色彩的壁画和装饰图案。再往里走了一段距离,从山洞深处透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亮。这个时候只听扎西姆朝着那光亮处轻轻喊了一声:“老艺人扎西姆来看你了,怎么不出来迎接啊?”“扎西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圣城了吗?”从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接着我们看到那火光动了动,随后就向我们这边缓慢的移了过来。
不一会儿,火光移到了我们面前,在火光的映照下我们看到一个老者的脸庞。脸色发黑,遍布皱纹,额头上还用白色的颜料画着三道条纹。他一看到扎西姆就显得很高兴,可一看到扎西姆身后的我们,喜悦的表情马上收敛了许多。他仔细打量了我们几个,然后问扎西姆道:“这几位是?”“哦,他们是我刚认识的几个朋友,让我带他们到圣山来转山的。现在天色已晚,刚好路过这里,所以我就带他们来你的洞里借宿一宿。”“哦。原来是这样。”这位苦修者这才放下警惕的神色,转身带着我们朝洞内走去。
又走了大约十几米远,山东逐渐开阔起来,到最后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大约十几平米左右的洞厅。洞厅内的陈设极其简单。靠墙角堆着一团干草垛,上面铺了一张破旧的羊毛毯,显然就是这位苦修者的床铺了。干草垛旁边有一个草编的蒲团,正对草蒲团的洞壁上被雕凿出了一个凹陷进洞壁的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座不知名的佛像,可见这位苦修者每日就是跪坐在这里念诵经文,潜心苦修的。洞厅角落散乱放置着一些盛放饭食、清水的瓶罐器皿,洞壁上挂着几幅画着宗教佛像的唐卡,除此之外似乎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扎西姆让我们随意在洞厅内找地方席地而坐,随后就用藏语和这位苦修者攀谈了起来。我们听不懂藏语,也不想知道他们俩谈论的内容,加上行走了一天,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所以立刻就取出了一些干粮面包之类的食物准备进餐。珍妮给扎西姆和苦修者也递了些食物过去,然后才和我们一起吃了起来。吃饱喝足,我们就裹着睡袋进入了梦想。
睡梦中我被一阵吵闹的声响惊醒,睁眼一看,只见墩子他们正匆忙的往洞外跑去。我一把拉住墩子询问道:“咋了,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也不知道,看大家都往外跑,我就跟着去看看。”墩子回答说。于是我也一下子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跟着墩子一起跑到了洞外。
二十八、圣光
来到了洞外,我看到珍妮和阿豹站在山洞口。在他们身前的一处土坡上,那位苦修者正跪在地面上着远处不断曲腰膜拜。他的身边,老艺人扎西姆也跪在地上,跟着苦修者朝拜着什么。顺着他们朝拜的方向我朝前面一看,顿时吃惊不小。只见在我们面前,那座高大巍峨的神山——冈仁布钦的顶峰上竟然升起了几道绯红的光芒,仿佛几把巨大的利剑,直刺夜空。在那些红色光芒的映照下,雪山顶峰的千年积雪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雪山半腰处那个天然形成的佛家“卍”字图案在这红色的光影中也显得格外的诡异和惊悚。
平生从来没有到过这种高原雪山,更没有见到过雪域中如此奇异的景象,一时间我都不知道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雪山顶上怎么会在大半夜的时候突然发出这样的红色光芒来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红光看起来既不像是什么登山爱好者所用的营地灯之类灯具的灯光,也不像是山上着火所引发的火光,再说了这雪山之上除了冰雪就是岩石,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山火。这时,身边的墩子突然轻轻的说了一句:“难道是火山喷发的前兆?”我一听不禁暗自好笑,墩子显然是对大陆的版块构造和火山的形成原因所知甚少,所以才会冒出这样荒诞的念头。
山顶的红光忽强忽弱,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接着,那红光逐渐减弱了下去,直到所有的红光都彻底消失,整个神山的顶峰也重新消失在那黑色的夜幕之中了。
等到这一切都消失了之后,扎西姆和苦修者这才起身往回走来。“扎西姆大叔,刚才那红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见扎西姆从自己身边走过便轻声询问道。扎西姆并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消失在夜色中的神山然后慢慢的说道:“这是百念难遇的神山圣光。”“神山圣光?”墩子说。“是的,”扎西姆一边往山洞里走一边回答说,“神山每过一百多年都会显灵一次,据说能够见到神山圣光的人都可以消灾避难,减轻自己在红尘俗世之中的罪孽,增加自己修行的功德,所以是十分难得的。”听完老人家的话。我心中产生了不少疑惑。难道这红光真的是神山在显灵?虽然我不太认可这个解释,但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原因。
回到山洞内稍微休息了一会,洞外的天色就开始亮了起来。因为经过晚上那么一折腾,大家一时也都没了睡意。于是我们就决定趁早继续上路,早点转完神山然后再去古格遗迹探察玄经之谜。在告别苦修者的时候,他送给我们一人一个算盘珠大小的绿松石,说是在寺庙开过光的东西,可以消灾避难的,让我们随身携带。虽然在山洞内借宿的时候,苦修者和我们的话语并不多,但通过这几块松石我们才感觉到,他也是个爱帮人的热心之人,从扎西姆那里知道了我们这次行程的艰险后就把这些护身之物送给了我们,让我们可以平安度过路途中可能会遇到的危机。
离开了山洞再往前走了一段山石小路,前面的路变得更加陡峭和狭小了,行走的难度更是增加了不少。这一天,天上布满了阴云。那一团团的乌云笼罩在神山颠峰之上,显出几分恐怖之色,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好兆头。走过了几座大小不一的玛尼堆之后,我们不时可以看到在山道两边的山石崖壁之上被当地人刻在上面的各种藏文六字真言或梵文经文。扎西姆一边带着我们往前走一边告诉我说,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要到神山北面的天葬场了,在那里可能会看到当地人举行天葬的场景,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要紧张和害怕。
说起天葬,由于我和珍妮在来西藏之前都曾经仔细研究过一些有关西藏风土民情的书籍资料,所以对此还是比较清楚的。由于藏族是一个很特别的民族。他们的丧葬习俗和我们汉族有很大的区别。他们认为人死之后如果尸体被埋在土里,那么躯体将被虫鼠咬食,经受莫大的痛苦。因此他们提倡天葬、水葬或者火葬。其中天葬的方式更是被认为尸体被秃鹰吞食之后,死者的灵魂会跟着秃鹰飞上天空,进入天堂圣地,所以被大为推崇。
天葬的方式是在人死后,把死者的尸体卷曲起来,把头屈于膝部,如同母体中成形的胎儿,并用白色藏布紧紧包裹,而后再择吉日由背尸人将尸体背往天葬台。期间,死者的直接亲属不能跟随。天葬师在天葬台点燃“桑烟”,引来鹰鹫寻食。当尸体周围围满等食的鹰鹫之后,天葬师就开始用长刀切去死者的肌肉,先从背部开刀,逐渐将手脚等人体各个部位分解,之后将取下的肉割碎、将人骨以及头颅放在特制的布袋里砸碎,再混以糌粑(青稞面)拌成糊状物抛洒给周围的鹰鹫。等鹰鹫将死者的尸骨吃得一点不剩,就被认为死者生前无大的罪孽,满天的神佛接受了死者的灵魂。否则,死者的家属还须请僧人为其念经超度,以减轻其生前在俗世犯下的罪孽。
在藏族人的眼里,鹰鹫就是神鸟,是空行母的化身。尸体被鹰鹫吃了以后,死者灵魂可以升往天界。藏族人民受佛教思想的影响,认为灵魂不灭,肉体只是躯壳,与其让肉体自然消亡,不如布施给另外一种生命,从而使灵魂得以解脱,这种葬礼方式充分体现了藏族人民的伟大奉献精神。
虽然我对藏族的天葬风俗有些了解,但却是从未亲眼看到过的,一听说等下就要亲眼看到那颇具盛名的神秘的天葬台,亲眼看到那特别的天葬场面,我的心中不由又有了些担心和害怕。我看看珍妮和墩子等人,只见他们一个个也都神情凝重,估计此刻他们的心情也和我差不多。
二十九、天葬台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从前方的山坳口突然吹来一阵猛烈的寒风,吹得我们都差点睁不开眼睛了。“大家再走快点,看来山里要变天了,这里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崖,随时都有可能滚落山石或冰雪,不适合扎营,”扎西姆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要走出那片天葬台,到达下一个宿营点,否则可是很危险的。”“为什么?难道这天葬台上还有什么讲究?”墩子好奇的问道。“天葬台就是藏民们的公告墓葬地,相当于你们汉族人的坟场。它在神山的北面,因此阳气不足,阴气有余,而且那里长年累月堆积着死尸和骨骸,阴气聚集,邪气横生。这样的一个地方,特别是在天色变化,阴云遮日的时候,到了晚上,那里就会出现一些非常恐怖的异常现象,十分的凶险,所以在夜晚的时候,当地人一般都不会去往天葬场的,更不会在那里停留。”听完老艺人的话,我心中更增添了几分恐惧。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离天黑的时间也不远了,心中更是有些着急。众人尽可能的加快了脚步,希望尽早走过那片神秘的天葬场。然而越往前走,越靠近前方那个山坳口子,山风就刮得越猛,仿佛是有意要阻止我们前进的速度。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我的心中不觉更加焦急。
好不容易接近了山坳内这条山道的出口,那寒冷的山风变得更加肆虐。我们几个人不得以相互拉着手,贴着崖壁一点一点的往外挪着。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总算冲出了这个风口子,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碎石坡地。此刻山风比刚才小了许多,天上出现了许多的鹰鹫,不停的在空中盘旋。扎西姆指着眼前这一片开阔的碎石坡地说道:“这里就是多卡普天葬场了。”
我顺着扎西姆的手放眼一望,透过暮色,只见远处围绕着巍峨的雪山。除了坡地上几块从地下突出的灰岩巨石和几棵早已枯死的西藏柏,这里应该也算是一马平川了。巨石旁堆积的玛尼堆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孤零零的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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