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
看,只见眼前的那两扇黑石大门竟然自己慢慢地开了起来。
七十五、宝洞天堑
随着石门的开启,从那黑黑的石洞内扬起一阵浓厚的尘土,迎着我们吹了过来。幸亏我们都戴着防毒面罩才没有被迷住双眼。等那阵尘土过后,一阵阵阴冷的凉风从那洞里吹出来,一直吹到我们的身上,让我们不禁都打了个冷颤。我们都被这突然开启的石门吓了一跳,过了好久见石门开启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件,我们才稍稍将悬起的心放回原地。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太蹊跷了,十分的不符合常理。照理说来,在这火山口温度是非常之高的。这洞穴坐落在火山口内侧的崖面之内,受附近岩浆地热的影响,其内部的气温也应该十分的高才对。可奇怪的是刚才从那洞中所吹出的风不但不热反而还冷的让人直打哆嗦,似乎那洞内的环境应该是十分阴冷的。而且当我们来到洞口不久,这石洞就竟然自己开了起来。莫非这里头有什么机关暗器,鬼怪精灵?我正想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决断。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墩子一边自言自语地唠叨着,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我,意思是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回头看了看珍妮和阿豹他们,看到他们也都正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我一看此刻天色已晚,心想此时天上的繁星也该出来了。于是就抬起头来,想依靠《五星占》中所授的道术查看一下此刻的星相,卜算一下这发丘藏宝洞的吉凶祸福,然后再做打算。可当我抬起头来一看才发现,在这火山口之上的空中,笼罩着厚厚的一层硫磺烟雾,将我们头顶的天空遮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半颗星辰。
既然天意要我们自己做决定,我们就不管那么多了。这一路过来奇怪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既然都已经站在我们千辛万苦才找寻到的藏宝洞前面了,干嘛还傻傻地愣在洞口不敢进去呢?我这样想了想,然后就对大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进去瞧瞧再说吧。不过这洞好像非常阴邪,里面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大家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能太大意了啊。”说着,我将那把锋利的古剑从身后抽出,握在手中,然后打着狼眼手电率先进入了洞厅之中。其他人见我独自走了进去,也迅速将武器拿在手上,举着狼眼跟着我走了进去。
进入了石洞内,才发现这石洞真的是非常高大。整个洞厅估计有上千平米,洞厅的顶部足足有十几米高,一些天然的钟乳石如一根根倒悬的利剑悬挂在洞顶。而几根已经垂落到地面上的巨型钟乳石则仿佛这洞厅内的巨型石柱支撑着这一庞大的洞厅。洞厅左右两边各整齐地摆放着一列青铜人像,有文官打扮,有武将穿戴。其大小都接近一人多高,神态逼真,做工精巧,其铸造工艺从古到今也都是堪称一流的。
墩子见到这些古代珍品,眼睛又亮了。跑上前去,东摸摸,西敲敲,简直不忍心离开了。我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面前的那尊武将装扮的青铜人像说到:“战国晚期的铜人,各个部位都是先铸造然后再拼接而成的,属于国宝级的文物。别说你现在搬不出去,就算是搬出去了,这么大件的东西恐怕也没人敢接手的,你就罢了这念头吧。还是找点轻巧容易脱手的器件好了。”墩子听我这么一说,虽然心里还有些舍不得,但想想我说的也确实是个事,于是就跟着我走回到了洞厅正中的通道中来。
随后我们借着狼眼手电的灯光继续往前走了大概二三十米。眼前的路突然断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道很深的深渊,与对面的通道相距有二十几米左右,仿佛一道狭长的天堑阻隔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好奇地将头探过去,往那深渊下看了看。只见深渊底部都是一火红的岩浆,正不停地上下翻腾,如地狱火海正等待着吞噬掉入的生灵。在那岩浆流之上大约十几米处,一只巨大的青铜炉鼎,被分别用四根手臂般粗细的青铜链条牢牢悬挂在深渊两侧的石壁之上。
“这两块断崖之间不好好造一坐桥,挂一个炉鼎在中间是干什么用的啊?”墩子看了看这巨大的炉鼎问道。“从那炉鼎的造型看来好像是古代道家炼丹药所用的炉鼎,不过为什么要放到这里来我就不清楚了。”我回答到。“先别讨论这个了,眼下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才能过了这道断崖,到对面的通道上去呢?”珍妮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对我们说到。
听珍妮这么一说,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道断崖一直从洞厅的左面延伸到洞厅的右面,中间除了那只巨大的青铜炉鼎和青铜链条没有任何相连接的物体。于是我就说到:“如此看来,只有试试看能否沿着这几根青铜链条从这炉鼎上爬到对面的断崖上去了。”“什么,从这链条上爬过去?”墩子听我这么一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说到:“我说兄弟,亏你还能想出这种不要命的办法来。要爬你爬,我可不想找死。”我听墩子这么一说,刚想再劝他几句,就听一边的珍妮对我点了点头说:“看来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了,好,司南我跟你过去。”“我也和你们一起过去。”阿豹听完珍妮的话,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到。我一听他们也都同意我的意见,于是也拍了拍阿豹的肩膀,对他们对我的信任表示感谢。
墩子一听其他人都要跟我过去,这下只留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边了,顿时也慌了起来,于是极不情愿的说:“好吧好吧,今天兄弟我的命就交给你了,是生是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我知道墩子就这脾气,自己胆小还不承认,于是就过去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到:“相信我吧,你看那链条那么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小心些就可以了。”墩子听我这么一说,只是白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我知道这说明他已经认可了。只是一时还生着闷气而已,过会就会没事了,于是也就不再理会他,走到断崖旁边,仔细查看起那几条粗大的青铜链条来。
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那些青铜链条。只见这些链条表面早已生成了厚厚的一层绿白相间的铜锈斑。链条上原先似乎铸有纹饰,但此刻因为被铜锈斑所覆盖,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来了。我从阿豹手上接过猎抢,把枪头掉转,用枪把狠狠敲击了几下面前的一根链条。“钪钪钪”几声金属撞击的巨响在这广阔的洞厅之中回旋了许久,随后一切逐渐就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珍妮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这边一切正常,应该没有问题。随后我又让阿豹从背包里掏出那捆安全绳索,将其一头牢牢固定在附近一根粗大的钟乳石柱之上。然后我将安全绳的另一头捆在自己的腰间并让阿豹和墩子他们拉着安全绳,随着我一点一点的前进,叫他们一点一点的往外放长绳索的长度。一切都准备和交代清楚之后,我从背包里找出一块毛巾,从上面扯下几条毛巾布条缠绕在自己的手上,然后便随便选了一根青铜链条,双腿勾在链条上面,努力保持倒挂在链条上的身体的平衡,并用手拉着链条一点一点的向前爬了过去。
由于链条下十几米处就是常年高温的灼热岩浆流。那几根青铜链条长时间被高温所炙烤,表面的温度已经相当高了。还好因为洞厅之中有一股末明的阴寒之气,所以才让链条上的高温有所缓解,但即使是这样,长时间接触这青铜链条,我手上的皮肤也开始逐渐被烫的发红甚至开始褪皮了。
七十六、惊魂焚尸鼎
虽然手上和脚上那些和青铜链条接触的部位都被炙烤的无比疼痛,简直难以忍受。但我依然强忍着巨痛,努力往对面的断崖攀爬而去。其间我不由扭头看了看身下。只见那火红的熔岩不停的在我身下翻腾窜动。不时还有一小股一小股的岩浆被高高地喷射出来,仿佛就要射在我的身上,让我心头不觉一颤。还好两面断崖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太遥远,很快我就爬到了链条中间那只巨大的炉鼎之上了。
由于整个炉鼎也是青铜所铸造,炉鼎上面的温度依然很高。我只能粗粗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只巨型炉鼎。只见它高约两米,直径约一米五。炉鼎是三足鼎造型,足上铸有饕餮纹。鼎耳呈“S”型向上伸展直至与顶盖齐平,其上以鸟兽及雷纹图案装饰。鼎盖上铸造九龙夺珠立体纹饰,每条龙身上的鳞片,龙须都清晰可见,足见其铸造工艺之精细。虽然由于受岁月风霜的侵蚀,整个炉鼎之上早已经是斑斑铜锈,令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但它那精美的工艺,磅礴的造型依然呈现出了它当年的王者之气。
其它细节还不容我细看,我的手上缠绕的布条和裤腿都已经被炙烤的开始往外冒烟了。于是我又继续沿着粗大的青铜链条迅速的往对面的断崖爬去。大概五六分钟之后,我已经爬到了对面的断崖之上了。当我把手上那些被烧灼成已经发黑炭化的布条小心拿下之后,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掌已经被烫的褪了好大的一块皮。但此刻也不容我抱怨什么,我将自己腰上的安全绳捆到附近的一块巨大岩块上,然后朝对面断崖上的珍妮他们挥了挥手中的狼眼手电,并告诉他们我已经顺利通过了,让他们选择下一个人照我的样子接着过来。
于是当珍妮用安全神的中部捆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当她一点一点往我这边爬过来的时候,阿豹在对面慢慢的把绳索放长,我则一点一点的把伸缩拉短,一起配合着,保护着珍妮的安全。珍妮紧锁着眉头,硬咬着牙关,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她的双手和裤腿也和我一样被高温的青铜链条炙烤的“咝咝”作响。大概七八分钟后,满头大汗的珍妮终于被我拉上了断崖。
我把那安全绳索从珍妮腰间解下,然后将气喘吁吁的珍妮扶到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坐下休息,随后再次用狼眼手电朝深渊对面的阿豹他们挥了挥,并大声喊到:“墩子,没事的,你可以过来了。”墩子听我喊他过去,心中一慌,正想往后退缩,却被身后的阿豹笑着拦住了。阿豹鼓励了他几句,随后就将安全绳索系在他的腰间,随后拍了拍墩子的肩膀,告诉他可以出发了。显然此刻墩子的内心是狂跳不已。他极不情愿的往前挪动着脚步,仿佛每一步都挪得非常艰难。当他来到断崖边缘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朝着脚下的深渊看去。当他见到深渊底部那不断跳动翻滚的岩浆流,仿佛看到了一张无比恐怖狰狞的鬼脸一样,吓的他又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看到这个情形,急的我大声喊到:“哎呀,墩子,没事的,别往下看,一咬牙就过来了。我和阿豹用绳子保护着你掉不下去的。”“是啊,齐先生,没事的,大胆些啊。”这时珍妮也走了过来,对着深渊对面的墩子大声喊到。墩子虽然胆小,却是很爱面子的人,一看珍妮也在鼓励他,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就咬了咬牙,哆哆嗦嗦的趴到其中一根青铜链条上,开始往我们这边爬了过来。也许是刚开始,因为手上有布条缠着,所以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可当他爬了近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布条开始被烤地冒出了白烟,墩子被烫的“啊啊”大叫,并几乎险些松了手。我和阿豹一看此情形,心头一紧,迅速把自己手中的绳索抓牢,生怕他真的松手往岩浆流中掉了下去。
“墩子,坚持啊,我知道你不是孬种,你可以过来的!”我大声地喊到,故意想激一激他。“它***,我——我当然不是孬种,你别瞎嚷嚷了。”墩子被我这么一激果然情绪有些激动,强忍着被炙烤的疼痛,又开始一点点的往我们这边移动过来了。
就在墩子刚刚爬上青铜链条中间那只巨大的炉鼎上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突然感到整个洞厅之内猛然的颤动了一下。那深渊底部的火红岩浆也突然喷发。“啪”的一声巨响,一团岩浆巨浪冲天而来,眼看着就要喷到那炉鼎了,我们都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万幸的是,那团岩浆巨浪在离炉鼎大概三四米的地方,突然又停止了往上冲的势头,然后又掉落回去了。只有少数几滴岩浆飞溅到了那几条粗大的青铜链条上,发出一阵“咝咝”的声响。
而就在这一场危急的关头,炉鼎之上的墩子被那铺天盖地迎面打来的火红岩浆巨浪所惊吓到了,手脚在炉鼎上不由的一阵乱抓乱蹬竟然将那炉顶的九龙夺珠鼎盖给扒拉开了。而就在那炉盖被推开一条缝隙之后,从那炉鼎之中猛然冒出一股灰白色的烟尘。虽然我和那炉鼎相距也有十几米了,但闻到了那烟尘所带出来的一股奇特的焦臭味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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