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
接着墩子又把我介绍给珍妮,还胡乱得给我瞎编了些很不靠谱的说道。什么是国内考古界的新秀,出过几十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曾经发现出各种古代陵墓遗迹十几处,填补了国内考古界的空白。特别是对良渚文化的发现起到了特别的贡献等等,简直是不知所云。
我听墩子这么说心里直叫唤,乞求墩子不要再吓吹下去。但又不好当面说破,毕竟他这是在给我脸上贴金啊。只是他不知道这金的分量可是不轻,那么厚厚的一曾硬是贴到我脸上,也不担心我脸上挂不挂的住。还好珍妮似乎对这些并不太在意,只是关切的询问起那个山村的情况。于是墩子便把此次去村里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包括当时二叔公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末了还把在二叔公家里发现了那无字残碑的事情也同珍妮说了一遍,问她是否对这件东西有兴趣。
我心里暗自好笑,墩子这家伙,这两年在商场上混久了,果然染上了商人的味道。连一个残破的墓碑也不想放过,还想从这上面捞点好处。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却是,当珍妮听到他谈起这个墓碑的时候竟然显得特别有兴趣,立刻表示要去亲自看看。
我心想,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要。也许这些个达官贵人手里的钱都怕用不掉了,专门整些个希奇古怪的嗜好。眼前这位,怕就是专门喜欢收藏墓碑石刻的主。也罢,只要她要咱就卖,反正她是个活财神,有钱不赚白不赚。
第二次见到珍妮的时候,她已经换掉了那身华贵典雅的意大利服饰,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顶级的户外服装。身穿加拿大ARC TERYX(始祖鸟)的GORE…TEX面料登山衣裤Columbia(哥仑比亚)登山鞋,脸上戴着意大利原装进口RUDYPROJECT(璐迪)专业运动眼镜。没想到这么个看起来年轻瘦弱的女孩竟然还是个十分专业的户外探险运动者,真是人不可貌像啊。
当我们来到二叔公家那残碑面前,珍妮俯身查看了许久,似乎对这个发现颇为满意。她说虽然这个石碑已经残破,而且上面也没有半个文字记载,但从这石碑上残留的浮雕龙纹图案来看,仿佛是宋代的东西。再加上从这周围发现的宋代官窑瓷器来看,这山里应该埋藏着一个宋代达官贵族的陵墓。这山村地处偏僻,周围交通并不便利,这石碑应该不会是有人从山外弄到这里来的。所以从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珍妮的推断是十分有可能的。原来她还是个古董鉴赏方面的行家,当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墩子听珍妮这么一说,又听我也十分赞同,顿时来了兴趣。试探的问到:“珍妮小姐,难道你千方百计想找的就是这座古墓?”“也许吧。”珍妮说到“我祖父在过逝之前曾经告诉我一个十分神秘的事情。这几年来这件事总是让我挥之不去。我很想解开这个谜团,但进展一直十分缓慢,直到得到了那个宋代瓷瓶。也许这个宋代陵墓就是解开这个秘密的重要线索。”
我和墩子听得简直象掉到了云里雾里,但是既然人家不肯说明,那想必是有她自己的顾虑,我们也不好多问。墩子听出她对这座古墓有兴趣,便上去主动和她商讨起关于寻找墓穴所在的事宜。而我对这些倒并不怎么在意,于是便进屋和二叔公聊起家常来。
晚饭前,墩子和珍妮已经初步达成了共识。墩子不想放弃这能捞好处的大好时机主动要求承担起寻找墓穴的职责。而由于我们顺利的帮她找出了南宋官窑八方贯耳瓶的出处,珍妮对我们的能力也并不怀疑,于是便很乐意地把这事交给我们去办。
九、进山
因为据二叔公所说,由于上次出土了一些明器。不知道怎么惊动了省城里文管所的人。这几天已经陆续有几拨人来村里查看过地形了。看来文管所的人似乎也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很可能最近上面就会有所举动。为了不被他们的行动所影响,大伙商量了一下,觉得得尽快动手,争取比他们先一步找到这个宋代墓穴。 商量后,大家就决定暂时就在二叔公家住下,随时观察文管所的人们的进一步举动。由珍妮的贴身保镖阿豹回杭州准备各种进山探宝的装备器械。
三天后,阿豹带着人把我们所需的各种装备带回了二叔公的家中。其中有美国101山地师配备的行军铲,德国制造的M…177小型山地岩钻等各种挖掘工具;狼眼战术手电筒,加拿大产淘金者CMT808LED头灯,各种冷烟火等照明设备;美国海豹突击队的M9战术折刀,全能王瑞士军刀等各种刀具。绳索快挂安全帽等也是一应俱全,这些都是通过珍妮在香港的关系从国外弄过来的进口装备。更有一些雷管炸药,塑胶炸弹,弓弩猎枪等武器装备以备不时之需。看得我和墩子直发楞。这些装备简直太他***合用了。到底是有钱人,出手就是那么大气。
一切准备妥当,大家就准备进山去搜寻那座可能埋藏着重要线索的宋代墓穴。为了尽量做到不引人注意,我们分批把装备带到村后的乱葬岗,然后再一起集合出发。因为怕人多嘴杂,所以这次进山只有我,墩子,珍妮,和阿豹四个人。其他人员珍妮都让他们先回杭州等待调配。
因为我们都觉得这墓穴应该隐藏在这山谷中某个隐秘的地点,而不可能是建在这山顶道观附近。所以过了村后那落石堆,我们便选择了往山坳深处延伸过去的西面那条小路而去。虽说那条小路两边古树遮日,阴气沉沉,但此刻是大白天,加上我们人多,还有良好的武器装备在身,所以也并没有感觉特别恐慌。
不多时便来到了那个草木茂密,荒丘林立的乱葬岗。小路已经不知不觉消失在着一片半人多高的荒草丛中。四周非常寂静,听不到虫鸣鸟叫的声音。静得只有山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我想起年少时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不觉心中有些惧怕,叫大家提高警惕,千万不要掉队。
走到这里已经没有现成的山路可走,只能寻着山势摸索着一点点向山谷深处前进。我们4人成一字型排开,每个人间隔大概2米。阿豹走在最前面,边走边用他手上的一把“狗腿刀”把横七竖八挡在我们面前的荆棘枯木砍出一条小路来。我走在第二个,拿着望远镜查看山势地形。接着是珍妮。墩子则拿着把猎枪跟在最后面以防野兽猛禽的突然袭击。
阿豹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身材魁梧,骨骼强壮。听珍妮介绍,阿豹原来是美国华裔的后代。以前在美国当过雇用兵,身手很是不错。后来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认识了珍妮的祖父。当时阿豹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钱,正走投无路的时候,珍妮的祖父帮了他的忙,用钱摆平了这事。阿豹感激珍妮的祖父,便跟了珍妮的祖父做了他的贴身保镖。珍妮的祖父去世后,便一直留在珍妮的身边。有了这么个“金刚”在前面开路,大家的心里也多少安心了许多。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我们从那乱葬岗已经走出很远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走了一天的山路人也开始疲惫了,见附近有一个大概二三十平米的空地,相对比较平坦,旁边还有一巨石可以挡风雨,于是就决定在此安营扎寨。刚卸下各自的行装,夕阳便落山了。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冻的大家直打哆嗦。墩子一边用双手不断在两臂上揉搓,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这鬼地方,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是十分炎热的,怎么太阳一下山就变天了。”我只管让他在那独自埋怨,自己则帮着阿豹在那个巨大的岩石后面燃起了一个火堆。珍妮也从周围检了不少干柴,作为火堆的燃料。墩子见大伙都在忙着,也不好意思再干坐着不动手了,便跑到珍妮那边,帮着一起拣柴。
整理好营地后,我们随便的吃了点面条和干肉。之后珍妮便靠着巨石写她的寻宝笔记了。墩子和阿豹则围着火堆相互吹起了他们各自的那段当兵的历史。而我则半躺在火堆旁边,听墩子和阿豹相互吹起他们各自那段当兵的历史。
墩子喝了口刚冲的咖啡,慢吞吞的说起四五年前,他在陕西当兵时遇到的一件怪事。那一年,天气很热,陕西很多地方都闹起了旱灾。田地里的庄稼眼看就要被活活的晒死。这时候部队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让墩子所在的营部帮着地方上的群众一起抗旱救灾,疏通渠道,引水进田。就在大家都在挖沟渠引水进田的过程中,墩子他们班有人无意中挖到了一个坑洞。那坑洞是在一个小土坡下面,洞口直径约一米左右,里面黑忽忽的。开始大家以为是不小心挖到了无主的荒坟,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继续干活去了。
然而到了黄昏时分,隐约地从那洞里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喀嚓”声。大伙听了都觉得很奇怪,于是便跑过去看个究竟。这一看,发现那洞里竟然隐隐约约站着个人。当时可把大伙吓了一跳。那坟里的死尸怎么会是站着的?莫非诈尸了?
顿时有三四个人都四散跑开了,只有墩子他们的班长不信这个邪,进了洞去把那站着的东西拖了出来。拖出来一看才知道原来竟然是个人俑。大小和真人一样,身着铠甲,脚穿战靴,怒目圆瞪,十分威严。这样子和秦陵发现的兵马俑十分相似。
但奇怪的却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从那人佣身上一直不断的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喀嚓”声,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随着那声响那人俑的身上也发出一种蓝幽幽的冷光,随着那“喀嚓”的声响忽明忽暗。似乎那陶俑的内部有什么东西。
就在大伙都看得发愣的时候,突然从那人佣身上冲出一道强烈的蓝光。大家都被那突然发出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了,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当那强光消失之后,那人俑就变成了一堆灰烬。再看看他们几个围观的人,个个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姿势。那姿势和这人俑的姿势简直是一模一样。
后来这几个战士都被送到了当地的部队医院去检查,但是一直都没查出为什么会这样。过了好几天了,他的这几个战友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有心跳却没有感觉。
再后来,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说,他们那地方叫囤兵岭,那陶俑便是当年始皇帝给自己造的阴兵……
就在墩子说得玄之又玄的时候,突然我好象看到前方大概二十米处有一个白影闪过。珍妮似乎也听到了异常的响动。停下笔来,略带惊恐得环顾四周。我示意墩子他们提高警惕,然后从堆在巨石旁边的行装里摸出一支M2森林王猎弩在营地附近搜索起来。
十、白毛灵猿
我紧握着手上的森林王猎弩,沿着刚才那白影晃过的地方仔细搜索着。大概过了十五,六秒的时间,墩子和阿豹也分别拿着猎枪砍刀跑到我身边来。“看到什么了?”阿豹疑惑的问我。“不清楚,好象有团白影闪过。”“白影?不会看花眼了吧。”墩子也疑惑的问。珍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听了我的话后说到“这林子里的野兽猛禽一般都不会是白色的。因为按自然进化的规律来说白色的皮毛会暴露它们的行踪,不利于它们躲避天敌,捕食猎物。”她停了停,接着说“不过我刚才也确实听到了有异常的响声。”
既然不太可能是这林子里的动物,那会是什么呢?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乱葬岗密室里遇到的那个无头的飘尸,心中不觉一阵颤动。再看看墩子,额头也微微渗出了冷汗,似乎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只有珍妮和阿豹好象还比较镇定,继续在四周仔细的搜索着。
大概搜索了半柱香的时间,周围一百米左右的地方都仔细查看过了,除了找到一张大蛇煺下的皮却是一无所获。于是大家便又回到营地。再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早点休息,养好精神以便第二天有更好的体力可以继续搜寻那宋代墓穴所在。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决定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留一个人轮流值班。由于我被刚才的白影着实吓了一跳,心中没有半点睡意,便主动要求先值第一班岗。
阿豹从烧着的火堆下取出一些草木灰,沿着营地周围用草木灰撒了一个圈。说是可以避免晚上被蛇虫咬伤。然后便和墩子他们各自在巨石下找了个位子躺下休息去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听到墩子那沉闷的呼噜声传来。我心想,墩子这家伙真是有心没肺啊,刚才还吓得直冒冷汗,这下却又睡的如此香甜。
忙活了一天,其实我也已经很累了,只是有于惊吓,所以精神还一直保持着高度兴奋的状态,一时还无法入眠。于是干脆就把身体靠在巨石上,半躺着静静地休息。月光从那浓密的树冠缝隙里照到地上,形成了一个个亮点,如荧火点点,似银河落地,别有一番味道。
不知不觉中,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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