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
碑上有记录的“鬼域铭文”的语句都是可以顺利地通读的。这就说明程教授的推论果然是真确的。现在,有了这块“铭文石碑”,我们的手上就相当于拿到了“鬼域铭文”的翻译手册,破解这些神秘文字的任务总算是有了重大的成果。
之后为了方便研究过程中的查用,我们将这石碑上左边的“鬼域铭文”按顺序抄到了本子上,而石碑右边的甲骨文字又被我们干脆转换成了当今所用的汉字。这样,一本简单的“鬼域铭文”和当今汉字的对照手册就出炉了。
当天晚上,程教授叫上了我,华洋还有李可一起来到了他的家中。程师母早就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以庆祝我们这些天来所取得的重大突破。自从学校毕业以后,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吃到过程师母做的可口的饭菜了,这一次也算是终于饱了口福。
当我和华洋半带醉意地回到他的公寓后,我立刻就给杭州的墩子还有珍妮他们拨通了长途电话。把我这边所发生的好消息告诉给了他们,让他们也和我一起分享这种胜利的喜悦。
二十一、秦汉铜器之谜
虽说我们现在已经破解了一部分的“鬼域铭文”,然而我还是不能告别程教授他们回到杭州去。因为我不敢肯定光靠这一部分被破解的“鬼域铭文”我是否可以解开那本上古残卷中的秘密。如果不能完全解开,那我将是徒劳一场。而且,因为这些神秘的“鬼域铭文”已经被破解出了一部分,有了这个突破,要想继续深入地研究这些神秘的文字已经不会太难了,在程教授的研究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这些“鬼域铭文”全部破解出来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再在程教授他们这边待上一段时间。
而且虽然我们已经取得了不小的突破,可是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和“鬼域铭文”刻在一起的甲骨文不是和其他甲古文字一样出现在兽骨龟甲之上而是被刻在了这么一块巨大的石碑之上了呢?当我把这个疑问讲给程教授听了以后,程教授对我说:“甲骨文出现于殷商时期,一般是被刻在兽骨龟甲之上用来占卜吉凶之用的,甲骨文的名字也由此而来。但是甲骨文也并不是单单出现在龟甲兽骨之上。考古工作者们曾经在殷商妇好幕中就曾经发现有刻有甲骨文字的石鼓。但这些石刻一般只有简短的一两个字,从来没有发现过有数量如此之多的甲骨文石刻字。因此我觉得这块石碑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可能性。第一,这确实是殷商时期的物品,只不过这件物品的出现是因为一种非常特殊的原因,所以显得有些与众不同。第二,这块石碑不是殷商时期的产物,这些甲骨文和‘鬼域铭文’原先是刻在其他物体上的,后来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商朝以后某朝代的人按原样刻在了这块石碑之上。”经过程教授的这么一番解释,我觉得十分有道理。
之后,我们又仔细研究了那些刻有“鬼域铭文”的铜器皿。发现这些器皿上所刻的“鬼域铭文”所描述的几乎都是某种咒语般的内容。估计都是和某种祭祀的仪式有关。当程教授仔细查看了这些铜器皿的造型和文饰之后,程教授说道:“我看这些从李少君墓出土的铜器皿造型大气,文饰简洁,十分符合秦朝时期民风崇尚实用简朴的特点。因此我觉得这些青铜器皿很有可能都是秦朝时候的产物。而从湖北安城出土的铜器皿豪放精致,特别是文饰图案更是显出了明显的汉代特色,因此应该是汉代的物品。”“秦朝,怎么刚从汉墓里出来,现在又和秦朝扯上关系了?”华洋听程教授这么一说,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就问道:“难道说,当年那李少君就是在某个秦朝遗迹中发现了这些秦朝遗物,觉得这些古怪的‘鬼域铭文’十分神秘,于是以此为依据,编造了一个大胆的谎言,欺骗了汉武皇帝?”程教授听华洋这么一说,于是回答道:“是啊,你的这个推断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啊。说不定这块‘铭文石碑’也就是秦朝时期被人刻上去的也不一定啊。”
在进一步的研究中,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从李少君墓出土的铜器皿被证实为是秦朝遗物。这一点是证据确凿的,只是到底是属于秦朝哪一个时期的产物却一时还不能确定下来。而湖北安城地窖出土的铜器皿则清一色的出自汉朝,从当时的出土情况看来,因为地窖石门上有“武帝丹房,禁止内入”的字样,因此可以推断应该是汉武帝或者更早些时期的产物。
既然这些铜器皿上都刻有“鬼域铭文”,那么这些都刻有“鬼域铭文”的秦朝和汉代的铜器皿之间到底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一时间我们还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来,只能跟着程教授接着慢慢往下研究。当我们查看到了和铭文石碑一起从李少君墓室的后室石壁上发现的那另外四块石碑时,我们发现这些石碑上记载着当年李少君发现这块铭文石碑的来龙去脉。
上面说,有一天,李少君来到了陕西秦岭的一处山区游玩,偶然间山风大作雷雨交加。李少君见山中天色突变,心中惊慌,于是便四处寻找可以逼雨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他偶然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于是就躲了进去。当他进了山洞才发现这山洞中云雾缭绕,温度适宜,与别的山洞有很大的不同。由于心中的好奇之心,李少君不由地往山洞的深初走了过去。当他到达山洞中一个巨大的石厅之中时,他看到了石厅内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有许多奇怪的文字符号。而在这石碑的周围也摆放着许多的青铜器皿,上面也都刻有这些神秘的文字符号。李少君觉得这些文字十分神秘,于是就用身上的衣布和烧焦的碳灰拓下了这石碑上的文字符号。等雨停之后,李少君才回到了山外,同时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山洞的地理位置。
等他回到家中,仔细查看了这些奇怪的文字符号,越看越觉得这些文字神秘莫测,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认为这些文字乃是天国的文字,而那山洞应该就是仙人修炼的洞府。就在这个时候,汉武皇帝突然向天下招募有长生之术的各方能人异士。李少君闻听此事,就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汉武皇帝,可是他又怕光靠这一块小小的石碑拓印不能让汉武皇帝相信自己的说法,反而招来欺君的罪名,于是就大着胆,故意说这是从上古神话中所说的东海仙山上得来的拓印。汉武皇帝听后,果然深信不已,于是立刻派人去东海找仙山,并且还大大地赏赐了李少君一番。
李少君得了这一番好处之后,胆子更大了,于是就干脆在汉武皇帝的面前以自己就是神人而自居。虽然汉武皇帝多次派人去东海寻仙没有结果,但汉武皇帝对李少君还是十分的信任和恭敬。于是为了更好的迷惑汉武帝,李少君又根据自己在那石洞中的所见,告诉汉武帝,让他铸造铜器皿,并刻上相应的“鬼域铭文”。以此作为求仙仪式的祭器和礼器,并请各方术士在各地开设秘密丹房炼制仙丹。
因为汉武皇帝急切地盼望着自己能有长生不老的一天,所以他对少君所提的建议都欣然接受,还为此拨给李少君大量的钱财以供其为自己炼就仙丹之用。李少君因此敛聚了大量的金银,李氏一族由此开始昌盛起来。后来李少君得了重病,将要死去。临死前,他惧怕自己的这个秘密被汉武帝发现,从此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他就派人去了那个山洞,秘密将这些铭文石碑和铜器皿藏到自己已经修建得差不多的墓穴内。在他死后,他的后人还把这件事如实记录在了四块石碑之上,并和那块铭文石碑一起藏于后室的墙体之中。
看完这些石碑的内容,我们对于那些在湖北安城地窖发现的铜器皿的来历就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了。按照这四块石碑所说,李少君曾建议汉武皇帝请各方术士在各地开设秘密丹房炼制仙丹,还让汉武皇帝铸造铜器皿,刻“鬼域铭文”,作为求仙仪式的祭器和礼器。由此看来,湖北安城地窖就是当时汉武帝所设立的一个秘密丹房。
二十二、回杭
之后的研究工作就开始进展得非常缓慢了。这和我之前的预料有些出入。算起来我在程教授他们这里已经待了大约二三十天了。其间我又接到过墩子的来电,说珍妮和阿豹也都已经康复出院了,希望可以尽快见到我,和我一起破解这卷上古残卷上的秘密。所以在我考虑再三之后,最后还是决定先带着这些已经破解的“鬼域铭文”信息回到杭州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由此揭开这本残卷神秘面纱的一角来。主意已定,我便去和程教授华洋他们告别,并让他们一有什么重大突破就及时通知我一下。随后我就登上了返回杭州的火车。
回到杭州之后,墩子开着车来到车站将我接回了住处。珍妮和阿豹已经在那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算是迎接我的远途归来,同时也庆祝他们两人顺利康复出院。晚餐中,我将在程教授那所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详细地说给了墩子他们听。当我说起了和岳老三他们在古墓中斗智斗勇的经历时,听得墩子直入神了。最后我又将那本简易制作的“鬼域铭文”与汉字对照手册拿了出来给大家看了看。看到这本手册,大家似乎都很高兴,对解开上古残卷之谜充满了信心。
晚餐之后,我们将房间内的窗帘拉上了,随后珍妮取出了一直由她仔细保管的那本上古残卷。这本残卷自从被我们从东北的发丘中郎将藏宝洞中带回来之后,我们已经仔细查看过很多次了。残卷是由几块不知名的兽皮拼接而成的。打开后长约一米五左右,宽二十五公分。卷轴则是象牙材质,上面镶嵌了金银和宝石。由于年代久远了,象牙和兽皮都有些发黄发暗,呈现出一种黄褐色的颜色。残卷上的“鬼域铭文”似乎是预先纹绘在皮肤之上,然后再将兽皮刮下制作而成,而不是后来写上的。这样一来,即使相隔的时间再长远,兽皮上的文字也不会因为岁月的侵蚀而逐渐褪色模糊掉。
这残卷之上,所有的“鬼域铭文”都大概只有指甲大小,只有最开始处写着的四个“鬼域铭文”文字要比其他字体明显大了一些,大概有一枚一元硬币的大小。很显然这就是这本残卷的标题。对照着“鬼域铭文”与汉字的对照手册,我们一个字一个字得将这四个“鬼域铭文”文字转译成汉字。于是在我们眼前就出现了“葬地玄经”这四个字。
“原来这本残卷里的经文叫做‘葬地玄经’。”墩子看着眼前的这卷残卷说道:“难道它和一般的丧葬事物有关系?”我听墩子这么一说,稍稍思索了一番,然后回答说:“生与死原本就是两个相互对立却又相互关联的两个概念,它们相互影响又相互联系,并且还可能相互转变。又生到死,再由死到生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过程了。永生关联着生,丧葬关联着死,既然这本残卷上讲述了一个可以永生的秘密,那么从死亡开始讲起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啊。”众人听我这么一说,都觉得十分有道理,并且显得十分高兴。因为这证明我所带回来的这本“鬼域铭文”与汉字的对照手册确实非常实用。于是我们又继续对照着“鬼域铭文”与汉字的对照手册继续查看下去。
然而在接下去的转译过程中,我所担心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因为这本残卷上的“鬼域铭文”数量比较大,出现了许多“鬼域铭文”与汉字的对照手册上还没有罗列出来的文字字型,对于这些字型因为没有参照汉字可查,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出它们的确切意义,这就让我们对之后的“葬地玄经”经文的转译和阅读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因此我解释道:“这次所破解出来的‘鬼域铭文’都是根据那块‘铭文石碑’上所记录的对照文字所破解出来的。由于那块石碑体积有限,所记录的文字字数不多,所以只能是破解了‘鬼域铭文’中少量的一部分。要想全部破解,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还要等啊?我都快急死了,真想快点把这‘葬地玄经’上的这个秘密解开呢。”墩子说道:“自从参与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好好得睡过一个塌实觉。每天的脑子里尽是想着这本残卷里的秘密,连睡觉都一直梦到这个。”珍妮听后接着说道:“是啊,我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们大家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大家都想尽快破解这个秘密,了了心中的疑虑。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情光靠急也是没有用的,只能靠我们一点一点查找线索,抽丝剥茧将这个秘密逐渐解开来的。现在这‘鬼域铭文’只解开了一部分,剩余的能不能解开,第一要靠我们大家再继续努力,第二可能还要看我们有没有这个机缘了。”
珍妮的一席话让大家都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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