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
轻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钻出了这个水洞,回到了山里的那片花岗岩石林中。刚一出来就看到了蹲在山涧边大瞌睡的王宝山。他虽然睡着了,但应该睡得并不太死,所以当他一听到我们踩着山涧中的溪水发出的“嘁嚓”声就马上转醒了过来。一看到我们都平安的出来了,马上笑着跑过来迎接我们。一边跑一边还问道:“墩子兄弟,你们都出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还没等我们开口,墩子就得意的抢先回答说:“那当然,收获不少啊,而且我们还顺道去九龙山走了一趟,把你们那套老说辞给破了,哈哈。”“什么?你们真去九龙山了啊?”王宝山一听大惊失色地问到。“是啊,那里哪有什么鬼神妖魔啊,不过是一特殊的强磁场罢了。只要计算好时间过去,一点事情都没有,你看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墩子的这一番话,把王宝山弄得莫名其妙,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只有我们知道墩子在说的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王宝山那一脸的疑惑,大伙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告别了王宝山回到西安城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由于在水洞中摸爬滚打了这么老半天,四个人此刻浑身上下没有处干净的地方,活脱脱四个泥猴。当我们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引来了不少惊奇的目光。回到房间,赶紧冲了个凉水澡将一身的泥土冲洗干净,这才一起到街上的饭馆吃晚饭。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着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九龙山中所埋藏的秘密,并且已经亲自到其中的一个溶洞去找到了另一块“铭文石碑”。那么我们还需要再计算好时间到其他几个溶洞去走走。因为洞内的情况大致我们也都已经明了,所以在准备再次进入溶洞所必须的工具时也显得比较从容。
第二天早上,墩子早早就出门去寻找他在当地的一些老朋友,希望可以从他们那里找到一些必要的工具。而我也在早上,把数码相机中所拍下的那块石碑上的文字图片通过互联网络发给了老同学华洋,让他请程教授帮忙把这些“鬼域铭文”和“甲古文”的对照碑文转译成现代文字。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完毕,于是四个人又再次往那秦岭山区出发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干脆就在那条山涧旁边的一块空地上扎了营。每天白天进入九龙山其中的一个溶洞查看和拍摄洞中的“铭文石碑”内容,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就从容地返回到了营地,这样一连三天都相安无事,眼看着手中已经掌握了五块石碑的内容资料,离彻底破解“鬼域铭文”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十分激动。
这一天,我们又和往日一样,来到了九龙山中的第六个溶洞。刚从那条狭长的水道钻到溶洞洞厅就闻到洞内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道。这一异常状况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警觉。阿豹迅速打开了狼眼手电,朝着洞厅四周照了一遍。这一照立刻发现了问题,只见洞厅的地面上散乱的丢弃着不少的背包,登山杖,照明设备,测量仪器等物体。看到这些物品,我心中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于是就说道:“大家赶快四处看看,我估计这里就是那队科考队发生意外的地点,希望我们还能找到幸存者。”听我说完这句话,大家便赶紧行动起来,分别往四个不同的方向跑过去,仔细的搜索起来。珍妮一边四处查看,一边还大声喊道:“有人吗?这里还有人吗?”但是过了好久,洞厅内传来的只是珍妮自己的回音,在溶洞内久久不绝。看来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阿豹大声喊了一句:“真惨呐,你们快过来看看!”
听到阿豹那边有了新的情况,我立刻和其他人一起跑了过去。此刻,阿豹正站在一块巨大的钟乳石面前。只见他两眼紧闭,听到我们来了,于是就用手指了指前方地面,说道:“十一具尸骸,全都在这了,没有一个生还。”听完阿豹的话,我先是吃了一惊,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狼眼手电的灯光下,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几平方米大小的浅水潭,潭水中东倒西歪地躺着几具人类尸骸由他们身上残破的制服可以确认,他们就是王宝山所说过的那支科考队队员。从他们裸露在衣服外的部位上可以看出,此刻这些尸体上的软组织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一具具嶙峋的白骨。让人看了心中直发毛。不用想我也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些生活在这些溶洞水潭中的食尸白虱的杰作。我朝那个浅水潭中又仔细地看了一眼。果然在水中发现了那一团团聚集在一起的,密密麻麻的食尸白虱。
看着眼前的这副惨象,我慢慢地说道:“可能是因为这支地形科考队在进入九龙山地区进行科考工作时,受九龙山磁场影响,令大家的精神都一度出现异常,但由于因为起先并没有进入到磁场中心地带,所以所受的影响还不是很大。后来,当他们无意中进入了这个溶洞,觉得这里比较适合宿营,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在午夜正睡得香的时候,突然受到了最强磁场的作用,产生了幻觉,最后不慎落入水潭,成了食尸白虱的一顿美餐。”听我说完,大家都没有吭声。所有人都在心中为这支科考队的不幸遇难感到惋惜。
在水潭边为他们默哀了三分钟后,我们才离开这里,开始继续搜索起这个溶洞来,希望可以找到第六块“铭文石碑”。然而在仔细查找了一会后我们发现,这个溶洞内并没有石碑,也没有一件青铜器皿。唯一的发现就是有一个和之前我们在其他几个溶洞中所看到过的摆放青铜器皿的石台。但这次石台上面却空无一物。墩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是不是被这些科考队员们所收藏起来了,于是就跑过去查看丢弃在底上的那些包裹,然而最后却毫无结果。就在大家都觉得疑惑不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因素,于是就笑着说道:“哎呀,我们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个洞穴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汉代的李少君所发现的那个‘藏碑古洞’啊。因为那些铜器和石碑都已经被他移藏到自己的墓室中去了,所以这里当然是空无一物了咯。”听我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恍然大悟。墩子拍着自己的脑袋笑着说:“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想明白了这层道理后,我们又到溶洞的出口去看了看。果然这个溶洞的洞口比其他几个溶洞的洞口要大得多,也容易被发现得多。因为之前我们所发现的那些溶洞的洞口都特别的小,不是掩藏在灌木荆棘丛后的石缝内,就是被坍塌的山石掩埋,几乎很难被发现。而眼前的这个溶洞洞口就位于一条瀑布后边,如同一个水帘洞,周围没有生长任何杂草,也没有被山石掩埋,所以当瀑布的水流比较小的时候还是比较容易被发现的。所以当汉代的李少君和这支科考队在进入了九龙山山区内的时候都毫无例外的首先找到了这个溶洞。
为了不影响我们的搜索计划,我们又在这山里待了四天,将另外的四个溶洞也逐一查看了一遍,并拍下了各个“铭文石碑”的照片,然后才动身返回到西安的酒店。在此期间,我们还在其中的一个溶洞洞厅内找到了一个做工精美的玉匣。因为当时没有称手的工具可以打开玉匣上的那把铜锁,而我们又不想破坏这个精美的古物,所以就决定暂且将它带回慢慢研究。
回到酒店后,我们将这些天来所取得的收获都好好的整理了一番,还将在山上的溶洞中发现了科考队员尸骸的事情向当地的公安部门报了案。在配合着当地公安把这死者的尸骸遗物从山上搬运下来后,我们便打算离开这里回到杭州去。而就在我们收拾房间,准备退房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放在写字台抽屉里的那个钱包。这个钱包是那天在驴肉馆里无意中撞倒我的那个叫汤正阳的人跌落的,于是我就将它也带在了身上,决定先去“古韵轩”把这个钱包还给人家。
三十八、玄鸟连心锁
我把这个钱包给墩子亮了亮,他便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就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免的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上给走丢咯。我去和珍妮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先别急着退房,等我们回来再说。”我点了点头,把那个钱包往口袋里一塞,就和墩子一起朝着隔壁的珍妮和阿豹的房间走去。谁知道当我和墩子说是要去街上找那个人还他钱包时,珍妮和阿豹都表示要一同前往,顺道也好在街上逛逛,免得待在房间里那么无聊。看来这么几天的折腾还没把他们给折腾够。于是我们四个就按上次这钱包的主人汤正阳所留给我们的地址找到了那条街的街尾去找那家叫“古韵轩”的店铺。
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的,但到了街尾,我们发现这里可能因为已经比较偏了,所以已经没有刚才街口那么热闹了,来往的行人也不多,边上只开了没几家店铺,显得比较冷清。不过这样的一个环境绝对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别有一番味道。在这么几家店铺中,我们一眼就看到了那家挂着一面“古韵轩”招牌的店面。招牌是木制的,黑底金字,边上还描着金色的雷纹边框,显得十分古朴正气。店面的装修也是统一的仿古木结构,配上那块牌匾,韵味十足。
当我们走进了店内,发现店内的空间并不算太大,估计有十来个平米,但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古色古香。店内的最里边摆放着四扇明清雕花屏风,将里间和外面隔离开来。屏风外面是一排柜台。柜台里放置着各种文玩明器,一看就知道是个古玩店。此刻店内没有见到一个顾客,只有一个看似店家的人正背对着我们坐在柜台内的一张八仙桌边正捣鼓着什么。连我们进门的脚步声也没能让他有所反应。
“这位店家,向你打听个人。”于是我就站在柜台边对他说道。听到有人问话。他这才回过头来张望。当他把脸转过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汤正阳。他看了看我们四个,好像也马上回忆起我们来了,连忙笑着对我们说:“哎呀,是你们四位啊。快坐,快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啊。”“没什么,上次地事就别提了,这次我们是专程来给你送还东西来了。”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钱包,一边笑着回答说:“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汤正阳看到我手上地这只钱包,显得十分高兴。连忙说道:“没错,没错,这只钱包是我的。”说着他从我手上把钱包接了过去。打开来看了看里面那张旧照片,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里面没有钱,但这张照片对我却十分重要。”他稍稍停歇了一会,然后又说道:“我是个孤儿,从小爹妈死得早,是祖父将我一手带大。这照片是我父母留下的唯一张照片。”听完他的话,我们都没有说话,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不幸的身世。
过了一会,他见大家都沉默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笑着说道:“呵呵,不好意思,我怎么说起这个了?哦,实在是太感谢你们啊,还特地把钱包照片给我送过来。”“哦没什么,反正也不远,我们来街上逛逛,顺道就把你当时掉在地上的钱包给你拿过来。”我笑着回答。原先应该早就给你拿过来的,可不巧我们手头刚好有点急事。
要办。所以拖到今天才给你送过来。”“没事,没事。有不急的。呵呵。”汤正阳回答说。就在这时候。一边的墩子看着店里地那些古玩明器,笑着说道:“汤老板,没想到咱们还是同行啊,我看你这里确实有不少是好东西啊。”汤正阳听墩子这么一说,马上回答道:“哦,是嘛?那可真是巧了啊。不知道兄弟您是在哪发财啊?”“杭州,也搞了这么一个古董交易行,混口饭吃。对了,以后汤老板有什么上眼的货色要出手,不妨也通知我一下啊。”墩子说着递过一张名片。
就这样,他们两人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起生意来了。而我和珍尼还有阿豹对这些古玩生意上的事情却没有那么浓厚地兴趣,于是就随便地在店里转了转,看看柜台里摆放着的各种古玩明器。也许西安靠近秦朝都城咸阳的关系,我发现柜台中所陈列的物品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出自先秦时期。而在这些器件中,一把被用木匣精心包装,放置在柜台最显眼处的镶嵌式铜锁引起了我的注意力。这把铜锁并不算大,大约两个指关节长短,一个指关节宽。虽然已经长有铜锈,但锁面上突出的两块铜片上,雕刻着的玄鸟图案却依然清晰可见。而这个样子显然和我们原先在九龙山溶洞中意外发现的那个玉匣上地那把铜锁十分相象。因此我就忍不住问道:“汤先生,你这把锁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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