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
在这些迷宫般的巨石之间,一条条粗细不一,形态万千的水银“河流”蜿蜒其间,还有不少类似湖泊的水银潭,分布在“群山”各处。这些水银流和水银潭最窄的地方只有手臂般粗细,而最宽的地方有一、两米的宽度。我们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的在这些巨石和水银流之间走着,生怕不小心滑进这些可怕的水银液体里面。大约走了近一柱香的时间后,我们总算是绕出了这片被“群山”环抱的“迷宫”,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较为平整的空间,约有近百个平方。在这个地方,距离我们不远处,依靠着一座巨石,人工建造了一座砖石搭建的城阙高台,约有十几米高,飞檐翘壁、黑瓦白墙,显得十分雄伟;而正中是一个宽广并且毫不规则的水银潭。在这平静的水银池面上,一口宽大厚实的黑色木质棺椁正静静地漂浮在水银液面上。
看到这具千古第一帝——秦始皇距离我们不过三、五米的样子,我们的心头都不觉一阵兴奋。细细的打量了遍,我看到眼前的这具始皇帝棺椁长约两米五,宽六十公分左右,由于有一部分沉在水银液体之下,所以不能估计出它的高度,不过可以看出,露在水银液面之上的棺椁大概有一米的高度。整个以黑色为底,上面用鲜红的朱漆绘着两条交叉盘绕的粗大游龙。这两条游龙的形态左右对称,形象逼真,动感十足,远远看去,仿佛是活的一般,将整个外椁盘绕住了。在这两条游龙之间,还用朱漆绘画着日月星辰、风雨雷电等图案。这种黑色红色的搭配,让整个棺椁显得雄伟大气、肃穆庄严,同时还透出了那么一点诡异的邪气。
这时,就听珍妮问道:“始皇帝的棺椁漂在水银池中间,我们够不到啊,怎么把它打开呢?”听珍妮这么一说,我看了看这具棺椁,发现它此刻正在这口水银池的中部,距离岸边约有两、三米的距离,哪怕我们尽量伸长手去,也不可能触摸到它。原来我们还有一根安全绳,可以尝试着用它来套住棺椁把它拉到岸边来。可现在我们把绳索系在了这个洞厅旁边的高台上了,之后我们还要沿着这条绳索爬上高台按原路离开陵墓去,所以这根绳索是一定不能拿下来的。如此一来,我还真有点黔驴技穷,束手无策的感觉了。
这时,汤正阳突然从背后取上了那把收起的“金刚伞”然后说道:“你们俩拉住我的左手,尽量让我的身体向棺椁倾斜过去,然后我再用这把伞去推始皇帝的棺椁,看看能不能把它推到边上去。”我一听,果然是个好办法,于是就和珍妮来到水银池边,一把拉住站在池边的汤正阳。汤正阳见自己的左手已经被我们拉住了,便尝试着将身体的重心往水银池内移动,他的身体也跟着慢慢地往水银池内倾斜了过去。
七十六、开棺
当汤正阳的身体和水银液面的角度接近四十五度之后,他慢慢的伸出了右手,将手上的“金刚伞”朝着水银池中间的龙纹棺椁捅了过去。“金刚伞”的顶端,一点一点的靠近龙纹棺,眼看着就差十几公分了,就在这个时候,由于长度不够,汤正阳手中的“金刚伞”却再也无法向秦始皇的龙纹棺靠近了。因为长时间的用力,我看到珍妮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而我的胳膊也感到有些酸痛了,于是我就和大伙打了个招呼,然后和珍妮一起把汤正阳用力拉了回来。
“太不走运了,就差一点了。”汤正阳沮丧的说道。“没关系,看我的。”珍妮笑着回答说。随后她从自己的背包内取出一把可折叠的行军铲,将其展开之后,用绷带绑紧紧地绑在了汤正阳的“金刚伞”上。这样一来,“金刚伞”上的长度又增加了不少。当她正在捆绑的时候,我们已经明白她的用意了,所以在她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汤正阳再次拿起了用行军铲加长了的“金刚伞”,在我们的帮助下,倾斜着身体,把伞朝着水银池中间的龙纹棺捅了过去。“哒”的一声,伞顶终于撞击到了棺椁的侧面。在这股不算太小的力道的推动下,龙纹棺开始缓慢地朝着对岸漂了过去。当棺椁漂到了岸边的时候,我们早已经守候在岸边,迅速抓住棺椁的边角一起用力将其推到了岸上。当棺椁被我们推得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池中,这么半搁浅在岸边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累得有些脱力了。于是就靠着棺椁,坐下休息了一会。
等大家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后,我们几个就各自取出了家伙,准备动手开棺。我和珍妮各拿着一柄德制行军铲。汤正阳取出了一根铁棍似的东西告诉我们,这是他们“土夫子”开棺取宝的专用工具。叫“鸭嘴棍”,因棍子的一头被制成扁平状,形似鸭嘴而得名。随后,汤正阳尝试着将“鸭嘴棍”插进了外椁和椁盖间的缝隙处。然后让我们一起和他握住“鸭嘴棍”的尾端用力撬动。在我们的合力下,从棺椁里发出一阵“噶噶”地声响,打破了洞厅内原有的寂静。
棺椁显然是经过了特别的加工,被密封得非常严实,仿佛原本就是一体的,我们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将椁盖和外椁撬开了一道很小的缝隙。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这口棺椁显得有些特别。因为一般说来,棺椁内的尸体经过了长时间的腐败之后都会在棺椁内形成一股阴毒的尸气,当棺椁一被开启,这些尸气立刻就会从缝隙间涌现出来。可是现在,我们虽然已经把外椁撬开了一道缝隙,但是里面并没有任何气体冒出来,这不能不让我们感到疑惑。“是不是始皇帝的尸体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所以没有形成尸体?”珍妮想了想后问到。“可能吧。”汤正阳看了看那条手指般粗细的缝隙回答说。接着,我们又继续用力撬动棺椁。因为生怕不小心损坏了外椁,所以在撬动的过程中,三个人都十分小心,并不急于求成,而是一点点地将那条缝隙扩大开去。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外椁才被我们彻底开启。里面除了还有一具金丝楠木所制的内椁之外,在内外椁之间还放置了不少精美绝伦的金玉器件。其中有一对错金铜制虎符,形态逼真,神情勇猛。实在是件难得的秦代文物。
内椁依然是以黑色为底,估计这是因为秦国崇尚黑色的关系。在内椁之上。依然以鲜艳的朱漆绘制着许多的龙纹。只不过这次的龙纹比外椁上绘制的双龙纹要细小的多,而且线条也不再是那种粗旷豪放的风格,取而代之的是流畅灵动的感觉。看看外椁之内还是没有玄经的影子。我们决定继续开启内椁。顾不上擦去额头地汗水,于是三个人将“鸭嘴棍”插进了内椁与椁盖间的缝隙,再次用力撬动起来。“噶噶,噶噶”那一声声空灵的声响,久久地回荡在洞厅之内,仿佛一声声凄惨的哀鸣,不觉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惶恐不安。“司南,你说《葬地玄经》会被放在棺椁里吗?”珍妮一边用力和我们撬动棺木,一边略带怀疑的询问到。于是,我回答说:“玉匣帛书上的记录应该不会有错,玄经肯定就放在地宫之内。其他地方我们都搜索过了,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棺椁里面了,我相信应该有个七、八成的把握。”听我说完,大家的信心似乎又重新找了回来,于是加大力气,努力开启内椁。“砰”的一声,内椁的木盖也被我们彻底撬开,里面竟然有一具精巧的石棺。石棺以整块类似白玉的石料制作而成,上面雕刻了精美的鸟兽花纹。石棺和内椁之间依然放置着不少精美的珠玉珍宝,可是查找后发现仍然没有玄经的影子。
“始皇帝难道是把玄经帖身藏了?都开了两层了,还不见其踪影。”汤正阳半开玩笑的说到。“这本《葬地玄经》可是本能让人永生不死的经书啊,要是我是开始皇帝,也一定帖身藏着。”珍妮听完汤正阳的话后,笑着回答说。虽然他俩只是在开玩笑地闲聊,可我却在他们的话语中突然到了一个疑点,而且越想越觉得有些想不通,于是不由地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怎么会是这样呢?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听我这么一说,弄得珍妮和汤正阳莫名其妙。珍妮面带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是啊,你们想啊,既然这本《葬地玄经》是在秦始皇的手中的,而且从九龙山的洞中石碑上我们也可以知道秦始皇应该是已经破解了玄经里那些‘鬼域铭文’的。如此看来,他应该是已经掌握了《葬地玄经》中不死之谜的秘密的。这样的话,那始皇帝怎么又会突然死掉了呢?如果他确实是死了,那么这本《葬地玄经》还有什么意义呢?还值得他那么宝贝似的贴身藏在棺木之中吗?”我看着珍妮回答说。
七十七、亡灵近卫军
“对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层关系呢?”听我说完,汤正阳跟着回答说。“是啊,我开始也没去想这个问题,只是刚才听珍妮说将经书贴身藏在棺木之中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了这样一个问题。”“那你看这本《葬地玄经》上记载的不死之谜会不会是真的呢?秦始皇还会不会把它藏在棺木之中了呢?”珍妮看着我询问到。我思考了一会,回答说:“这个我现在也说不准了,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把棺椁打开了,那么就干脆再把它全部打开看一看,到时候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于是,汤正阳将手上的“鸭嘴棍”往地上一放,准备动手和我们一起把石棺的盖子推开。就在他弯腰俯身下去的时候,突然听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奇怪!”“怎么了?”我回过身去询问到。汤正阳指着棺椁疑惑地回答说:“你们看,这棺椁先前是一半在岸上一半泡在水银池中的,可现在怎么全在岸上了?难到是它会自己移动?”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就朝着棺椁的下部看了过去。只见整个棺椁此刻都已经静静地躺在岸边的地面上了,离水银池的液面已经有了十几公分的距离,棺椁底部还残留着一些水银浸泡过的痕迹。这么一来,我心中一觉吃了一惊,心想,怎么会这样啊?我们一直就在棺椁的旁边,怎么就没察觉它在移动呢?
就在这时,只听珍妮说道:“不是棺木移动了,而是水银池中的水银液面下降了。”说完她走到水银池的边缘,指着水银池的岸边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里的地面上还残留着刚才被水银液体浸泡后残留的痕迹呢。”我和汤正阳走到珍妮的身边,蹲下身子仔细一看,果然看到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水银的液体。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机关。于是大叫道:“不好,我们可能是不小心触动了这里的机关了。现在我们的情况很危险,得赶快把棺木打开看个究竟,然后迅速离开,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的心立刻被绷得紧紧的了。二话不说,立刻一起动手,把石棺的盖子往边上推了开去。里面是一具精巧的人形水晶棺,旁边的随葬品中。还是没有玄经的影子。当我们继续将水晶棺盖子推开之后,里面所呈现出来的景象竟然让我们傻傻的呆了半天。因为当我们把最后的这具水晶棺打开之后发现这具棺椁竟然是具空棺,里面除了放着一个玉匣之外。根本没有其它东西,更别说是始皇帝的尸骨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微微地震动起来,同时从地面下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隆”声。这种震动感逐渐地增强,连原先平衡的水银池面都被震的抖动了起来,不少的水银液体也开始往岸上飞溅过来。“不好,得赶快离开了。”我大声地喊到,伸手从水晶棺内取出玉匣,准备和珍妮他们一起转身离开。可还没等我转过身去。只见我们面前那个水银池内的水银突然绕着中心旋转了起来,最后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在这个旋涡的旋转下,水银池里的水银迅速减少,不一会儿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在从这水银池内露出了一辆实物大小的铜制秦代战车。战车由两匹铜制马拉着,静静地停在池底。战车上有三个身着铠甲的铜制将士俑。一个坐端在车头,手持长鞭。驾驶着战车,神情泰然;一个站立在战车的右边,手指前方,威武不凡;另一个半跪在战车地左边,手持长戈,注视着四周,显得机警勇敢。所有的这一切都被做得十分逼真,要不是他们是从水银池中冒出来的,我们还真把它们当成真的了。
随后,我们还看到,洞厅内那些巨大的如同群山一般的岩石也在剧烈的震动中逐渐碎裂了开来,一个个手持戈矛铁箭的秦军陶俑从这些破碎掉的巨石中露了出来。一时间,整个洞厅之内天崩地裂、碎石飞溅、响声不断。“别发呆了,得赶快走,否则就来不及了!”我一边大声喊到,一边猛烈地摇着珍妮和汤正阳的肩膀。他们被我摇得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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