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叶子听不懂我俩说什么,眨巴眨巴大眼睛茫然不解得看看我,又看看老万。
大重医生走到床前,对我说:“常君,枥久保教授也很担心你啊!你昏迷了足足有三天三夜,手术时光400毫升的血浆就用了三包,你上身共有二十一道刀口,其中深的有四道,这四道里面甚至有两道还差点要了你的命啊!我总共缝了二百多针,创下我的个人记录了!”
我不置可否的苦笑一声,对于生死并没有太多介意,倒是突然间想起了杨天骏的状况,连忙问大重。大重说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正在深切治疗部作进一步观察。我吁了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三天三夜,那么今天是4月30号了,便开玩笑的对叶子说:“现在我身上满是伤疤,很难看噢,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叶子调皮的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最喜欢浑身满是刀疤的男人了,多有男人味?嘻嘻……”
我想笑,可甫一笑伤口便撕裂般的疼痛起来,只好裂开嘴哭笑不得。
大重又说:“常君,现在你可成了英雄了。电视上现场直播不说,三大报纸你的照片都上了头条,周刊杂志给你许多大特写,简直可以出写真集了。不过……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嗯……第一,学校领导正在考虑要不要开除你;第二,警方正在讨论要不要起诉你。”
开除我?起诉我?我真想大笑一番,那些畜生在市大校园里横冲直撞、无法无天,打伤教师、袭击巡警……日本的白痴警察胆小怕事,不敢出手。自己伸张正义,惩处人渣,还要遭到开除及被起诉的命运!没关系,来吧!大不了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是……我瞥了一眼面现忿忿不平之色的叶子,第一次有一种舍不得她的感觉。
老万很是气愤,冲着大重直叫唤:“为什么学校要开除他?”
大重叹了口气说:“其实那天在场的老师同学都为常君说好话,称赞常君,可……常君太过暴力了,领导怕他以后会惹更大的麻烦!也怕那些暴走族对我们进行报复。”
老万又叫唤:“那为什么警察还要起诉他,他是正当防卫!”
大重睁大眼睛说:“就算正当防卫,可你知道那些暴走族的下场吗?共有五十几个人受伤,其中三十多个人伤势较重,更有十四个人处于半死状态!常君一个人伤了五十多个,警方不敢相信这是正当防卫,要告常君滥用暴力罪名。”他回过头瞪着我:“说老实话,你的身体结构是我所接触过的病人中最为奇特的,在抢救失血过多的你的时候,任何心电图、X光、CT扫描仪等等电子产品只要一用到你身上,马上就发生故障、停止运作。当测血氧分压的电子指轮带到你右手中指上的时候,电子指轮甚至立刻冒烟烧焦,太不可思议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也很是惊讶,莫非我昏迷后全身放电,所以现在才感觉丹田里空空荡荡的,原来全放出去了。
正纳闷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请问这里是常青同学的病房吗?”老万起身去迎接:“请问,你们是……”
“我是中国大使馆的领事参赞,一起来的还有东京中国留学生总会的同学代表。”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西服男子这样介绍道。
“啊!请进,请进。”我心里顿时感到一股暖流。
大使馆和留学生代表们送来了祝福和关切之意,并表示大使馆会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决不容许日本警察控告我莫须有的罪名。留学生代表们表示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都把我视为民族英雄,会全力支持我的。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啊,我感慨万分,连声道谢。
随后市大足球队在高川的带领下也来看望我了,三天前的客场比赛,他们最终保住了胜果,2:0,但本周日的主场作战我是肯定缺席了。不过乡原和佐藤表示,他们都被我的英雄气概所感动,一定会坚持守住主场的球门,胜利出现,进入三强循环。高川也没有责怪我在中场休息时突然离开,只是祝愿我早日康复。
一周后,风波终于过去了,在中国大使馆的交涉下,日本警方撤销了对我的控告,学校也只是给予我一个记大过处分。但我从日本的同学们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这次的暴走族隶属于日本最大的黑社会暴力团体山口组的管辖,山口组是否会善罢甘休着实是个问题!我可管不了这么多,要想报复,就找我吧,老子我不怕死,也决不给中国人丢脸。
市大球队在主场以0:1小负于关东学院大,最终还是凭借净胜球顺利出线,我虽然没有现场观战,但赛后我的病房却成了队员们欢庆的场所,搞得周围的病人纷纷投诉,医院派了好几名保安才把大家分开。
叶子和老万轮流照料我的生活起居,我发现自己很有些想赖在病床上的感觉,毕竟可以享受到来自于叶子的悉心照料,我真是欠她很多啊!
当然,媒体还是不断来骚扰我,有人建议我出书立传,有人要我转让自己的肖像专利,还有人要我签名……靠,这些蚊子苍蝇被我一一轰了出去!
可是在5月8号的晚间,却发生了一件我所意想不到的事……
那日晚间,我说我突然好想吃横滨中华街的肉包子,央求老万开车去给我买,反正也花不了半个小时。老万走了以后,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人,叶子也已经回家去了。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缓缓支撑着走到阳台上。
外面很是寂静,天气也不冷不热,很是爽快。这时我身上的白纱布已经少了好几层,大多数伤口都已经愈合结疤了。我活动活动筋骨,尝试着一运内力,哎,内力回到了被闪电打中以前的情况,如此的微弱;至于电流吗……啊!不对,并没有消失,竟然储存在我的……是……我的带脉里,怎么会这样呢?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一闪,我马上回到病房,弄湿了左手中指,拔开电视机插头,在中指上粘了一支注射用的金属针头,在气沉丹田的同时,插入了电源插座……
第二十一章 奇经八脉
人体经络遍布于全身,是气、血、津液运行的主要通道。人体所有的脏腑、器官、孔窍以及皮毛、筋肉、骨骼等组织,都是依靠经络的沟通和联结,而成为统一的整体。六脏六腑,各发出一条经脉,左右对称,即十二正经。人体除手足十二正经外,还有奇经八脉。所谓奇经八脉者,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是也。这八条经脉,不与内脏直接联系,且无表里关系,所以叫奇经。除任、督二脉直行于人体的前后正中线上,其余六脉都附属于十二经脉之间。带脉从第二腰椎发出,带脉的“带”字,含有腰带的意思。因其横行于腰腹之间,统束全身直行的经脉,状如束带,故称带脉。带脉的主要功能,总的说来是“约束诸经”。因此,足部的阴阳经脉都受带脉的约束。由于带脉出自督脉、行于腰腹,腰腹部的丹田是冲、任、督三脉脉气所发之处,所以带脉与冲、任、督三脉的关系极为密切(带脉之病变,可见小腹胀满,沿腰腹一周如坐入水中感)。我重伤后存储于丹田的电流内力失去约束,散乱在已被打通的双足所有经脉以及右手厥阴心包经中,浑身便如一个磁场一般,因此才会干扰那些医疗仪器的正常运作。当经过输血治疗后,我正气存内,劲力渐强,但因为没有运气使气沉丹田,散乱的内力返不回丹田,由此足部经脉的电流内力便分散至奇经八脉的带脉中,缠绕腰腹,无形中也助我打通了带脉。
日本全境内普通电压全设定为100…110伏特,是中国的1/2,因此当电流从我的左手〈中冲穴〉经手厥阴心包经诸穴传至心脏时, 立刻感觉到与自己在上海触电时有很大差别,不仅没有痛麻的感觉,连心脏也没有停顿片刻。我闭目内视,惊奇的发现自身的经脉走向竟然宛若一幅图画般清晰的展现在我的脑海中:存储于带脉的内力绕腰腹一周,交会于足少阳胆经的〈带脉〉、〈五枢〉、〈维道〉穴,自胆络于肝脏,再经脏腑间传导上传至心包,与电流相结合。结合的一瞬间,我只觉通体无比的舒畅,浑身伤口的痛痒感立刻消失。左手厥阴心包经的电流内力复接已经打通的右手厥阴心包经,双手中指〈中冲穴〉交汇。好,第一步已经实现,又打通了一条左手经脉!
再接再厉!意念动处,双手中指〈中冲穴〉的电流内力络于双手无名指尖的〈关冲穴〉,经〈液门〉、〈中渚〉、〈阳池〉、〈外关〉、〈会宗〉、〈三阳络〉、〈清冷渊〉、〈翳风〉、〈耳门〉等双手少阳三焦经脉穴道,最后止于面部的左右眉毛外侧的〈丝竹空〉穴。双侧〈丝竹空〉穴近旁便是属于双足少阳胆经的〈瞳子醪〉,电流内力经一圈游走,顺利打通了双手少阳三焦经脉。这样一来,我的听力与视力又有了显著的增强。
电流持续的进入我的经脉,我正准备继续用功,突然听得门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渐行渐近,我清晰的感应到他们的目标将是自己所住的这间病房。我气沉丹田,于一息间将所有散在经脉中的电流内力收束于腰腹的带脉,复归于丹田,从内视中返回现实,并收回了插于电源插座上的左手中指,扔掉了针头。我的奇经八脉只打通了带脉一条,其余七脉以及大多数双手正经尚未打通。但既然我已经掌握了增强电流内力以及运行经脉的方法,日后只要勤加用功就行了。
我在脚步声接近房门的前一刹那一个飞纵跃回病床,摆好舒服的姿势的同时,用双目的侧光看见了一男一女步入了我的病房。那是,嗯?一个日本中年男子,西装革履,挺拔坚毅;另一个竟是金发碧眼的西洋女郎,身材高挑,冷峻俏丽……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请问您是常君?”那个日本男子用深邃的目光盯着我说。
“是,我就是!你是……”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恭敬的交到我的手中,说道:“我这个人很直接,请不要见怪!我要向您挑战!”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挑战?这个小日本莫非是疯子?我将视线转移到名片上……全日本空手道协会副会长兼松涛馆流黑带八段细野颖人……八段,那是很高的段位了,全日本的九段高手寥寥无几,此人也算一代高人了!
我将目光又扫向了那位西洋美人,刚想开口问她,她已经操着一口蹩脚的日语对我说道:“这是我的名片。”
“西班牙巴塞罗那体育通讯社驻日本记者兼编辑,世界空手道协会黑带三段——罗拉”,哗……竟然是名西班牙女郎,还是个三段?
我瞠目结舌,看着二人半晌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显得有些窝囊,罗拉对着细野轻蔑的一笑说:“哼!我就说你们日本报纸电视喜欢吹牛,他哪里象什么高手?”
细野面无任何表情,用平淡的口吻对罗拉说:“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真人不露象’,你一定要牢记!”随即又盯着我说,“您现在有伤在身,我等你一个月,下个月的6月8日,是周日,晚上9点整,我在东京银座松涛馆流会馆等你,详细地址名片上印着,我知道您不会让我失望的!”他向我一鞠躬,径自出了房门而去,也不理会我答应不答应。
我深吸一口气,将精神意志提高到最高境界,双目如电般扫向罗拉,用英语冷冷的对她说:“You also want to challenge me,all right? ”
她似乎抵不住我凌厉的目光,顿时面现惊慌之色,迟疑着说:“Yes……”
“好,你去告诉那个家伙,下个月8号我准时赴约,接受你们两个人的挑战!”
罗拉躲避我的眼神,点点头说:“好,再见……”话音刚落,已经慌不择路的转身逃开。
过了一会儿,捧着一大袋肉包子的老万带着诧异的神情走进病房对我说:“刚才有一个很漂亮的西洋女人慌慌张张的冲出了医院,差点撞到我,真奇怪!”
我一笑,恢复了平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自一大口咬在了美味的肉包子上……
三天后,拆去了身上所有胶布的我出院了,但学校允许我在家里再静养一个礼拜。杨天骏的情况也逐渐好转,我探望了他好几次,见他能吃能喝,也就放心了。
市大球队顺利进入三强循环,5月11日,也就是我出院的那一天,他们将客场挑战武藏工业大学,而另一支杀入三强的神奈川头号强队横滨国立大则轮空。5月15日,市大坐镇主场迎接横滨国大的挑战,武藏工大轮空。5月18日,市大轮空,国大主场战武藏工大。5月25日,市大主场战武藏工大,国大又轮空。5月29日,市大客战国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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