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只是和往常一样在研究室里泡着。
我没有忘记6月8日那个空手道八段,名字不知是叫细野还是粗野的疯子的挑战,所以一有空就勤练太极,并继续用电流打通经脉。在那天到来之前,我的双手阳明大肠经也顺利贯通,这样双手的大拇指(肺经〈少商穴〉)、食指(大肠经〈商阳穴〉)、中指(心包经〈中冲〉)尽数贯通,太极劲更易发挥于掌上,亦刚亦柔,威力大增。
6月8日傍晚7时,我踏上了开往东京银座的电车。银座是日本有名的高档消费娱乐天堂,日本的富人们在这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空手道松涛馆流道场就坐落在繁华的银座二丁目,一幢十层高的大楼的顶层。
8时50分,我到了楼下,看见门口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小日本在东张西望的,就走上前去,问他:“松涛馆流道场是在顶楼没错吧?”
那家伙盯了我一会儿,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啊……您就是中国的常先生?我……我在电视上看见过您的样子,请跟我来。”
我随着他乘了电梯上到顶层,穿过一道狭窄的走廊,迎面便是一扇自动门,在门的上方刻着“松涛馆流本馆”六个镶金字,门口还站着两名身着空手道服的小日本,腰间都扎着黑带。这两名小日本一见我虽是鞠躬行礼,但眉宇间却有倨傲之气,令我心中暗自冷笑。
进了自动门,眼前却豁然开朗,不想这个道馆占地竟有一个篮球场这般大小,在寸土寸金的银座高级地段能建这么一座武道馆,一定花费了近乎天文数字的金钱,看来支持松涛馆流的财团应具备雄厚的经济实力。
围绕道场的一圈均是身着空手道白色练功服的男男女女,都是盘坐在地。这些人以年轻男性居多,但看肤色不全是小日本,也有十几名来自西洋的男女,其中还有一名黑人。他们腰间的带色各自相异,但扎黑带的不居少数,这其中,有我所认识的罗拉和那个叫细野的小日本在内。与金发美女罗拉自上周一别后,我也偶尔会想起她那动人的身段。虽然我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但面对这种令人销魂的诱惑还是有些心动的。我没有告诉叶子,怕她不开心,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和罗拉有什么下文,就当是对罗拉曾经蔑视过我的一种小小的惩戒吧。
我脱去了皮鞋和袜子,赤着脚踏进了道馆,走到中央,先朝罗拉笑了一笑,突然注意到她脸上有一种犹豫的神情,张口欲言,却又低下了头。我也没放在心上,随即注意到了在细野的身边另有一名长相威严的老头,年纪虽有六十开外,但一身肌肉仍是膨胀欲出,双目炯炯有神,隐带一股煞气。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这个老头很可能段位比细野还高。
我只身一人进入了道馆,并没有显露出一丝惧意,反而神定气闲的作了自我介绍,并说:“我很荣幸被邀请到这里,结识诸位空手道会员。作为中国人,我希望大家能去中国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一下中华文化的魅力。”
细野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指着身边的老头对我说:“这位是松涛馆流的执事,兼世界空手道协会的裁判委员会主席,荒木先生,他也是一位黑带九段的前辈。今天请他老人家作为见证人,见证我与阁下之间的较量。”
我从四周的一众空手道会员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与傲慢,顿觉有一股强烈的怒火燃烧在我心头。我暗自运气,将精神意志力提高,丹田之内劲上提,环绕带脉,流注于双足经脉及双手肺、大肠、心包经脉。我用凌厉的眼神注视着细野,冷笑着说:“你?一个人?呵呵,你们可以同时上十几个人,甚至更多!我全部接下!”
细野的面色顿变,原先装扮出的谦恭风度立刻消失殆尽,“粗野”的瞪着我说:“阁下未免口气太大了,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注意到了他身边那个名叫荒山……嗯?不对……是荒木的老头双目精光暴起,审视着我的周身。
我“哈哈”干笑两声,说:“你硬要说我侮辱你,好!我给你机会,一个人上吧!”
场馆周围顿时嘘声四起,还有人厉声呵斥我的狂妄。细野一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整了整战服,扎紧腰带,向荒木深一鞠躬,便缓缓走来。
我脱掉了薄长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太极练功服,那是父亲的遗留物。这件天蓝色的真丝练功服陪伴着父亲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是父亲的钟爱。虽然年代久远,但保养的还是和崭新的一样,我穿上了它,也寄托了对父亲的一份思念之情。
〈起手式〉展开,接〈白鹤亮翅〉,我摆定姿势,笑着说:“e on !I’m waiting for you !”
细野大吼一声,腾空而起,一脚横扫向我的头部。他的劲力较罗拉又强了许多,令我也不敢太大意。我〈云手〉展开,双掌交互在额前舞动,以“圈”劲荡开他的腿劲,以柔克刚。他方落地,又是腾空一脚,我仍是〈云手〉化解。他一脚复一脚,攻势愈加凌厉,但无论他的腿从哪个方位踢来,我都是以〈云手〉圈架。虽然四周嘘声不绝于耳,我却丝毫不为所动。
第二十五章 东京风云
细野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不再单用脚攻,间杂双拳猛击。我虽采取守势,但心里对他的能耐已经有数,反击只是迟早的事。他可以说是我二十几年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这种对手也足以令我觉得应该好好把握机会进行实战锻炼。太极劲融会于身,太极意通晓在心,〈云手〉已炉火纯青,劲力渐增。我突然换式,乘他右拳捣向我的小腹时,双掌下按,接〈如封似闭〉,抓住其手腕,内劲外吐,“去”,将他推开三丈之外。
这鬼子也着实了得,虽踉跄退后但兀自不倒,涨红了脸,又是一声大吼,身形纵起,又腾空向我飞踹过来。
臭鬼子,死缠烂打吗?老子本来还想给你些面子,让你自己认输,现在惹急了老子,要你难堪收场。
电流内力瞬间贯通脊柱双侧的足太阳膀胱经脉,电流刺激经脉周围肌肉,令韧带肌肉松软,一个超软的〈铁板桥〉,我身形后仰,整个身子如同一座拱桥般弯起,躲开了这迅猛的一脚。
这一刹那,他纵起的身子已在我的上空。我腰腹迅即发力,太极劲灌注于双手三条经脉,双掌画弧,运用〈四两拨千斤〉的上乘心法,将他一百六十斤左右的身体硬生生的旋转托起。我双手不停的画弧圈,在将他身体不停旋转的同时,自己的脊柱也直了起来,他的整个身子就在我头顶上空飞舞盘旋。我,就像一个耍猴棍的人在头顶旋舞木棍般轻松潇洒。
满场顿时鸦雀无声,我心里知道所有的人肯定都惊呆了。我意兴大发,双手飞旋速度复又增快,也不管细野在我上方“嗷嗷”的杀猪叫唤,狗日的,耍的就是你!
“放下他!”几个小日本咆哮着向我冲来。
“好!放下他!”我劲力甫一内收,瞬即外吐,将细野的身子远远抛开。这回的用劲和抛罗拉的用劲不同,抛罗拉时我还蕴藏了几分劲力,抛细野时就毫无保留了。只听“啪”一声响,他的身子正撞到一个跑来助他的黑带小日本身上,两人一起狼狈倒地。
我脚下不停,游走于其他三名袭来的小日本中间,〈揽雀尾〉、〈左右搬拦锤〉连续使开,将他们一一带倒在地。
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大喝,一道迅猛无比的拳劲直捣向我的腰间。我意识到这个人肯定比细野还要厉害些,是……荒木这个老鬼子,一定是他!
卑鄙!竟然偷袭我!我火冒三丈,要硬拼硬吗?老子也不怕!腰腹发力,左拳迎上来拳,“嘭”一声气劲相交,我与老鬼子一起向后退却。拳上不灌注电流,我的劲力便减弱了许多;但如用上了电流,恐怕老鬼子立刻触电中风了。我不想再成为传媒的焦点,把我视为从中国来的恐怖分子,硬是忍下了用电流劲力去电老鬼子的冲动。我瞥了罗拉一眼,发现她的神情甚是复杂,眼中更是带有一种迷醉的神情,痴痴的盯着我。
老鬼子荒木站稳身形,突然一声大喝:“住手!”止住了纷纷起身欲图合围我的空手道会员们,用布满煞气的眼神盯着我说:“你……很好!是个人物,这是中国的太极拳?”
我一个收势,洒然将双手负于背后,向着老鬼子淡淡道:“你也很厉害,不愧为空手道最高段位的高手之一,是否还要继续分出胜负?”
老鬼子“哈哈”干笑几声,摆摆手说:“我们那么多人围攻你一个人,已经败了!是我们败了。细野君!你很失礼!快向常先生认输道歉!”
我心里暗骂,靠!你这老狐狸!如果刚才你偷袭成功,将我打倒在地,就不会说现在这番话了,一定是当众羞辱我一番。老子今天一定要刺激你一下,不要那么嚣张!
罗拉走近我,对我说:“常先生,真对不起,今天很失礼!”边说边向我鞠了一躬,起身时偷偷向我使了个眼色,朝门口努了努嘴,示意我快走。
我见她很紧张的样子,知道她是担心我再遭围攻,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暖流。这西洋小妞,还算有些良心。
细野看来还没有从被我旋转后的晕眩中醒来,一脸恍惚,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并朝我深鞠一躬,表示认输。我轻一颌首,不再理睬他,径自走进荒木,伸出右手说:“荒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今后请多多关照。”
荒木显然不知有诈,咧开大嘴边笑边伸出右手与我对握……老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成电流内力瞬间灌注于右手三条经脉,由食、中、大拇指三指发出,击打在荒木的右手皮肤上。
“啊……”他惨叫连连,急速收回右手向后退开,像看见幽灵出现一样惊骇万分的盯着我。
我故作惊讶,问他:“荒木先生,对不起,天气干燥,静电作用,没关系吧?”
老鬼子半信半疑的注视着自己的右手,半晌才点点头。
我向四周众人一抱拳,朗声说:“诸位,很晚了,我还要赶电车回横滨,先走了,再见!”我披上外套,又向着罗拉作了个飞吻的手势,径自走到门前,着袜穿鞋,离开了道馆……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其他市大球队的大学生球员来说,是悲苦的一个月,很多门考试要他们应付,这令我想起了我的本科生时代。是啊,暑假前的一个月是最难熬的了,天又湿热,蚊子又多,在教室里通宵达旦的复习迎考,真的是劳心伤身。
银座之战后,媒体上倒是无丝毫动静,想来定是那些空手道高手害怕事情传了出去有损协会形象,因此秘而不宣,我倒乐得清闲。
暑假终于来临了,市大球队又重新集合,备战东京的复赛。复赛日程及对手安排表也下来了:一共是三十二支队伍,四个队一组,共分A…H八个组,市大被抽分到了C组,同组的是广岛大学、富山医科药科大学及北海道大学。7月10日首战富山、7月13日次战广岛、7月17日迎战北海道。小组第一名才能出线,进入八强。7月20日进行四分之一决赛、7月24日是半决赛、7月27日便是决赛。市大的目标初步定为争取杀入四强,因此在7月10日复赛首仗开打之前,大家的训练都很刻苦。
叶子对我越来越温柔,令我很是感动,决心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她,至于将来回国后我们之间是否还能继续,我也暂时不去考虑这么多了。罗拉之后也打过几次电话给我,并说要给我介绍去西班牙的职业球队试训,我虽然也有些心动,但一想自己年龄也大了,26岁才开始当职业球员是不是有些迟了?便犹豫着没有给她答复。我向老万请了假,一个月内不能去诊所上班了,请他多多包涵,换来的自然又是他的一番善意的“唠叨”。
7月9日中午,大巴载着市大球队、啦啦队一起奔赴东京的国士馆大学体育场,备战明天开始的复赛。这所大学是以体育专业为主的综合性大学,许多日本奥运冠军便是出自该大学,他们的足球队与东京大学、早稻田、庆应大学齐名,被称为东京四强,可惜在东京的预赛中被早稻田淘汰,没能进入复赛。东京是东道主,允许有两支球队参加复赛,因此淘汰了庆应的东京大学也和早稻田一样,得以进入复赛。东京的这两支球队,将是市大未来的劲敌,我一定要展现自己的实力,将他们一一斩落!
从这天开始,一直到17日小组赛结束,我们都是吃住在这所大学里,反正是由赞助商支付所有费用,不必考虑很多。
下午4点,球队在国士馆大学的球场上展开了训练,我惊奇的发现又是大群的媒体记者包围住了我,质问像潮水般此起彼伏,令我头晕目眩。
“有您在,市大的目标是冠军吧?”、“你们C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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