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亮的水晶瓶里。我一闻,果觉香味弥远而不呛鼻、馨芳而不浓烈,清新而醉人。叶子爱不释手的将它抱在怀中,笑语嫣然的轻吻了我一下,我在她耳边轻轻说:“就把这瓶香水取名叫〈亲亲小香叶〉吧,怎么样?”叶子笑着不依,娇声说:“真肉麻!不要,换一个。”我大笑着摇摇头,坚持要用这个名字……
接着是浪漫之都—巴黎!在古老的巴黎圣母院前;在气势恢宏的凯旋门旁;在巍然高耸的艾菲尔铁塔下;在古韵古风的卢浮宫内,我和叶子相依相偎、流连忘返。巴黎之后是卢森堡、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德国的法兰克福、瑞士的日内瓦……约在2月11日上午,我和叶子又登上了TGV,从瑞士纯美的乡间小镇琉森出发,前往国际时装之都—意大利的米兰。
我和叶子的感情在这十几天的浪漫之旅中也与日俱增,两个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她是一位善良可爱的日本姑娘,和那些粗鲁野蛮的小日本畜生有着天壤之别,值得好好珍惜!一路上虽是旅途劳顿,但彼此充实的心灵却感觉不到疲惫,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她。
近中午时分,我们离开了贵宾包厢,去列车中节的餐厅用餐。此刻餐厅中已较为拥挤,好不容易才择定了座位,我们便要了两份西餐。突然,我感觉到对侧有一位五十出头的银发绅士正在不停的打量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之色,莫非他认识我?我不动声色,径自与叶子边吃边聊。
过了片刻,那名绅士用完了餐,又啜了一口红酒,站起身来,竟然握着高脚杯走到了我身边,微一颌首,礼貌的用纯正的西班牙语轻声问我:“请问您是效力于巴萨的中国球星常吗?”
我微吃一惊,凝视着他的双眸,沉声说道:“不错,请问阁下是……”
他微微一笑,双眉一耸,眨了眨眼说:“请问我能坐下和您慢慢聊吗?”
我和叶子四目相对,彼此都是十分惊诧,但出于礼貌,我点了点头说:“请坐。”
他整了整西服,斯斯文文的坐在了我身旁的空位上,自我介绍说:“我是国际米兰的副主席布沃拉,我想常先生您一定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我心里一“咯噔”,什么?国际米兰的副主席?真是巧啊……口里却说:“抱歉!我确实没有听说过阁下的名字,但国际米兰的却是从小就知道的,它是我最喜欢的俱乐部之一。”
布沃拉双目顿时一亮,略显激动的颤声说:“是吗?这可太荣幸了!您知道国际米兰最近的情况吗?”
我叹了口气说:“自从换了主教练库珀后不久,主席莫拉蒂先生也辞职下台,目前的主席是法切蒂先生,主帅是扎切罗尼先生,不过成绩好像还不是很理想。您……这是要赶回国际米兰俱乐部吗?”
布沃拉点点头,将目光投注到了叶子的身上,微笑着说:“失礼了,还没有请教这位漂亮小姐的芳名?”我吧叶子介绍给了他,叶子也落落大方的问候了他几句,令得他啧啧赞叹说:“东方的女性,得体而懂礼貌,举止温和文雅,哈哈……”随即话题一转,对我说:“常先生,我此番是出差去了瑞士的洛桑,与那里的足球俱乐部洽谈合作事宜,主要是和青少年球员的培养工作有关。您呢?您怎么会出现在这趟列车上?现在不正是西甲联赛中期最关键的时刻吗?”
我将我近几轮的遭遇大致的叙述了一遍,随后说:“我们今天下午去米兰旅游,然后计划明天去罗马,再到威尼斯,最后是希腊的雅典。结束欧洲之旅后,我将于14日晚上从雅典上飞机赶回中国,备战2月18日的世界杯外围赛亚洲预选赛首仗对科威特的比赛。”
他“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我说:“那么您知道前几个星期的西甲联赛的比赛结果吗?特别是您所效力的巴萨以及现在的阿尔瓦赛特队的比赛结果。”
我顿时沉下了脸,只觉得自己的心态甚是复杂,半晌才说:“是的,通过酒店的网络系统,我知道了西甲第22轮和23轮的比赛结果。22轮(2月1日)巴萨在主场以5:0大胜阿尔瓦赛特,令阿队遭受了本赛季以来最惨痛的失利。随后,阿队又在23轮(2月8日)主场又以0:2败于拉科鲁尼亚的脚下。这两场关键赛事我都不能参加,实在是遗憾!”我垂下了头,心情甚是沉重,这两天与叶子陶醉于温馨浪漫的欧洲旅程中,竟然没有将这两个结果放在心上。
布沃拉耸耸肩,说道:“您有没有想到要回到巴萨?我最近听说巴萨主席拉波尔塔成功融资了1亿5千万欧元,这可是一笔惊人的数目啊!他们准备购买几名巨星级球员重组球队,你不觉得您的位置受到了威胁吗?”
我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便淡淡的应答:“您的西班牙语可真是棒!可我还是不了解您的用意。戴维斯刚刚加盟巴萨,而且在近几轮表现不俗,还攻入了阿尔瓦赛特一个球。萨维奥拉、克鲁伊维特、夸雷斯马、路易斯·加西亚、罗纳尔迪尼奥、奥维马斯,都是球队的支柱,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要舍弃他们另外购入别的球员。”
布沃拉突然双目精光暴起,斩钉截铁的说:“我的打算是把您介绍到国际米兰俱乐部,进入意甲,展示您的才华!既然能在列车上巧遇,本身就说明了您和国际米兰有缘!况且您刚才所报的那一长串名字,正是您将来的竞争对手!戴维斯抢截凶狠,可以打后腰;巴萨也不缺少边路球员,前锋更是世界一流,唯独后卫线上实力略有不足。您的才华可以发挥在中前场,怎么能浪费在后场呢?还是来国际米兰吧!那里将是您最好的选择!”
我摇摇头,正待辩驳,突然见到有三名黑衣男子慢慢的向我们的桌子围拢了过来。此刻已经是过了高峰时间,用餐的人稀稀落落,那三人得以坐在了我们邻近的桌上,阴沉着脸色冷冷的打量着布沃拉。
布沃拉的面色刷的一下变的铁青,右手不自然的摇晃着高脚杯,一语不发。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向我们一点头说:“很抱歉,我先告辞了,今后一定会与您联络的!”话音刚落,正待转身离去,忽然从后方走来一名大腹便便的商贾模样的老者,挡住了他的去路,并冷笑着说了一大段叽里咕噜的意大利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布沃拉颓然的坐回了我身边,低声用西班牙语对我说:“他们是西西里的黑手党,我不想连累你们,你们快走!”
虽然与他萍水相逢,并无深交,但我出于一股与身俱来的侠义感,还是不忍看他陷入迥境,只是……我瞥了一眼叶子,踌躇了一下,终于点点头,携着叶子的手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哪知那邻桌的三名黑衣男子也忽的站起身来,挡住了我俩的去路,而后方那名大腹便便的老者却又是说了一段意大利语,猜意思好像是要我们坐下。我心头火起,正思量对策,布沃拉却指着我们用意大利语朝那几个家伙说了几句,那老者便改用英语对我说:“还是先坐下吧,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他的朋友,就当是朋友坐下聊聊天吗。”
布沃拉用充满歉意的目光望向我,我冷笑一声,用日语问叶子:“你害怕吗?”
叶子却出奇的冷静,微笑着摇摇头说:“不,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我只觉一股暖流升起在心头,镇定自若的拉着叶子的手坐了回去,不过这次我坐在了叶子的身旁,身体微侧,护住了她。
而那老者却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我原先的座位上,将一只手搁在了桌面上,另一只手则搭在了身旁的布沃拉肩上,皮笑肉不笑的用英语说:“我叫帕雷莫,今天能认识两位来自东方的朋友,也很高兴啊!哈哈……好了,言归正传,布沃拉先生,关于我们组织向国际米兰投资的事你究竟考虑的怎么样了,请快点给予我们答复,也不妄了我们一路从瑞士跟随你到了这里。”
布沃拉似乎恢复了勇气,冷哼一声说:“我还是那几句话,第一,我不是主席,不能作主;第二,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帕雷莫收回了搭在布沃拉肩上的手,搁在了桌面上,用指间关节轻叩桌面,冷冷的说:“听说你有两个女儿,大的叫苏珊娜,今年22,正在上大学;小的叫索菲亚,今年17,还在念高中。两个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啊!哈哈……”邻桌的三名黑衣男子看起来象是他的手下,闻言顿时附和着狞笑起来。
四周剩余的餐客可能是意识到了苗头不对,纷纷起身离去。那些侍者也不敢靠近我们,远远的在角落里互相交头接耳。
布沃拉满面怒色,低沉着声音说:“你们想怎么样?这里可是意大利北部,是靠近瑞士的米兰!不是南部意大利,不是西西里!”
帕雷莫双手握拳,猛叩桌面,怒道:“北部又怎么样!我们‘库波拉’遍及意大利全境,还影响到美国甚至世界!有谁能阻止我们的发展?布沃拉!组织看的上你,是因为你的叔叔当年和‘教父’里纳是莫逆之交。只要你同意让我们组织以股份公司的名义注入资金到国际米兰,我们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我见这家伙越说越激动,而布沃拉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不由豪情顿生。餐桌表面是金属制的,而帕雷莫这个老流氓的双手又搁在了桌面上,其余人的手都没有触及……我微微一笑,也将双手悄悄的搁到了桌面上,并深吸一口气,丹田电流内劲上提散于双手经脉,自双手大拇指〈少商〉,食指〈商阳〉,中指〈中冲〉,无名指〈关冲〉,小指〈少冲〉、〈少泽〉这十二个指端的穴位一起迸发,透过金属桌面传导到帕雷莫的手上……
“啊”一声杀猪似的惨嗥顿时从他的口中发了出来,同时身形应声弹跳而起,脚下踉跄,向后倒去,摔了个四肢朝天。那三名黑手党党羽慌忙起身去搀扶他,叶子和布沃拉却不知究竟,圆睁双眼呆看着场中的情景。
那老流氓“哼哼唧唧”的被搀扶起身,满脸惶恐的瞅着桌面,便好似遇到了恶鬼一样。但他的手下似乎以为是我们捣的鬼,顿时向我们怒目视来。三人中,一人仍旧搀扶着帕雷莫,另二人捋起衣袖,向布沃拉扑去。
我瞬即起身,挡在布沃拉身前,劲随意转,双手抱定〈太极〉,将右边一个家伙伸来的右臂抓住,一绷一按,回圈住左边那个家伙击来的右臂,将二人缠绕在一起,左脚抬起,把其中一个家伙的屁股当作〈飞火流星〉,一脚“射门”,顿时将他们一起放倒在列车餐厅的通道上。这时,突听得“嘟嘟”的哨声在身后响起,原来是列车的乘警赶来了。
已经恢复过来的帕雷莫垂下头,低声用意大利语对那两名狼狈倒地的手下嘀咕了一番,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证件在几名乘警面前晃了一晃。那几名乘警顿时一呆,随即竟然唯唯诺诺的让开了一条通道,放他们离开。帕雷莫恼羞成怒的盯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的挺着大肚子径自离去,那三名手下也惶惶然紧随其后。
我和叶子取出了护照和车票给乘警查验,布沃拉却用意大利语向他们作了解释。那几名乘警一个个显得无可奈何,也没有太多盘问,放我们离开了餐厅。
布沃拉邀请我们进了他的单人包厢,关上门,紧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谢谢!这是中国的功夫?太神奇了!太漂亮了!我……总之是很感谢您的帮助。他们是西西里最神秘的黑手党帮派—‘库波拉’,帮派中的头目大都是政界、商界、警界等各界有名望、有地位的人。说来惭愧,我的叔叔马洛·布沃拉以前曾经和他们有联系,他们现在想利用我将贩毒赚来的钱投资注入国际米兰,也就是洗黑钱!我怎么可能答应?不过我也不能揭发,第一没有足够的证据;第二可能会连累到我的家人,尤其是我妻子和两个女儿!我不能失去她们,请你们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我从他的最后几句话中感受到了他的诚挚和爱心,便和叶子一起点了点头。
布沃拉顿时很兴奋的来回搓手,不久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看手表,跺了跺脚说:“哎呀,还有两分钟列车就要进入米兰市区了,这样吧!我作为你们的导游,带你们逛逛米兰。还有……差点忘了,我邀请你们作为贵宾观看明天傍晚举行的意大利杯半决赛第二回合的比赛,由我们国际米兰在主场迎战尤文图斯,这可是意大利德比啊,您一定要赏脸!我还想带您认识一下几位大牌球星,怎么样?”
我怦然心动,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在梅阿扎球场看球?和维耶里握手?……叶子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手,笑着点了点头,这小妮子,猜到了我的心事,真是乖巧。
“好吧,那就麻烦阁下这两天带我们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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