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服和衬衫,精赤着上身怒吼:“来吧,一齐上吧,畜生们!”
三个畜生拳脚并施,分三个方位抢先攻了上来。我大喝一声,双臂如游龙摆动,〈云手〉接〈上步搬拦锤〉,疾抓住最右边一人攻上来的小腿,劲随身转,腰部发力,以“圈”劲将那畜生的整个身躯荡向一边,正好撞在居中的畜生身上,二人一起倒地。最左侧的畜生一拳正好打在我的左胁,我将电流内劲于瞬间集结于左胁的足厥阴肝经〈章门〉穴,虽被他迅猛的一拳震的生疼,但对方亦被我的电流内力击打的浑身狂颤,向后开跌。
我决定主动攻击,闯入小日本阵中,〈揽雀尾〉、〈如封似闭〉、〈野马分鬃〉、〈抱虎归山〉,双脚移动节奏时疾时缓,疾时迅似闪电、静时稳如泰山。左“捋”卸下了左首一个畜生的右肘关节;右“按”震断了右首一个畜生的三根肋骨;上“绷”轰扁了前方一个畜生的鼻梁;下“挒”踢爆了身后一名畜生的下阴;招招狠辣,决不留情!
然而自己终非神仙,身上也是挨了不少拳脚,虽用闪电太极劲化解了不少劲力,但终究受了些内伤。闪电太极劲在我十二正经流转,周身的伤痛不但没有令我畏惧,反而使我浑身燃烧的愤怒的战火更加炽烈!势如摧枯拉朽、浩若大江东流、猛似霹雳穿云;这是汹涌的斗志,挡我者死!
太极的意境在我脑海中闪动:用刚不可无柔,无柔则还不速。用柔不可无刚,无刚则催逼不捷,刚柔相济,则粘、游、连、随、腾、闪、折、空、挤、捺。纵,则放其势,一往而不返;横,则理其力,开拓而莫阻。当进则进,弹其力而勇往直前;当退则退,速其气而回转扶势。侧顾左右,左右恶敢当我哉!
转眼十几个畜生倒在了地上嚎叫呻吟,剩下的几个畜生终于目现惧色,畏畏怯怯的不敢再攻上来。我怒视着荒木,大吼:“狗日的,来吧!”
荒木浑身颤抖,颈项间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盯着我。我正待出招,陡觉后门侧脚步声响,心知不妙,于一息间将闪电劲力灌注于双足底〈涌泉穴〉,身形借力纵起,在半空飞旋……枪声响起,最起码有四名身着黑衣的“库波拉”凶徒从后门闯入朝我开枪射击,幸亏我躲闪及时,没有中枪;倒是有几名兀自站立在场中的小日本仓皇中被击倒在地。然而我知道,一旦自己力竭落地,便是噩梦的开始!危急中我在半空呈头下脚上之势,双掌撑地,掌心〈劳宫〉穴发劲,身形再度跃起,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枪响,而那荒木老鬼子则抱头鼠窜,向一侧的偏门冲去。虽然我形势危殆,但浑身的怒火仍令我无所畏惧。荒木老鬼子,想溜吗?我奋起全力,左足尖一点墙角,身形便似离弦之箭向着荒木“射”去!然而枪声连响中,我突觉小腿肚子一阵火辣感,心知中枪,但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在罩向荒木头顶时,双足连环摆动,足尖分点老鬼子的双肩,将螺旋劲力打入其双〈肩井穴〉,顿时令他惨叫连连,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未待枪声循我身躯而来,我又闪电般一个腾空360度转身,于落地前双拳凭空击出,将电流内力怒轰向荒木裸露的胸膛皮肤,将他打得狂喷鲜血,软瘫在地。
就在我欲待闪身再次躲避枪弹时,陡觉身后一股熟悉的诡异气场再次向我逼来,又是那个印度妖人!前有持枪凶徒,后有邪异高手,何去何从?莫非我今日要葬身于此?好,作为热血男儿,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叶子……
突然,轰鸣的警车声响彻在武道馆的四周,通过玻璃墙我注意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突击特警持重型武器与馆内外的持枪凶徒展开了对射,并从四面八方突入道馆的外围,沿着走廊迅速接近了练功室。那些射击我的凶徒顿时作鸟兽散,令我身前的威胁立除。这一瞬间,我陡觉身后气场的消失,那印度妖人想溜?畜生,在警察夺门而入之前,我要以自己的双手教训他!闪电内力在我双足激荡,我大吼中顺着侧门冲了出去,却发现不远处有个螺旋阶梯似可通往上层的天台,而前方已无其余退路。
就在天台,来吧,这是最后的对决!我狂奔上了天台,果然见到那双手双足奇长的妖人正手捏印结盘坐在一隅,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凝视着我。
我澄清神明,感觉到警察已经迅速闯入了练功室,恐怕不久就要上到这里,速战速决吧!我加速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妖人袭去。那妖人双手十指亦在瞬间变幻印结,身形如僵尸般直板板的倏的跃起,发动了强大而诡异的力场,与我针锋相对。这一霎那,太极劲的原理在我脑海轰鸣:静无不静,表里上下全无参差牵挂之意;动无不动,前后左右均无游疑抽扯之形,洵乎若水之就下,沛然莫能御之也。是啊!柔水之劲,当刚硬之力!我虚若无力的双拳与妖人的双手十指相激碰后,在其刚猛内劲游窜入我经脉的同时,身形却借力飘起,荡向一边,一把抓起其右臂,瞬间发劲,一圈一拗,却听得骨骼碎裂声响中,他的右臂骨骼被我生生拗断。我不待他发出惨叫,双拳复化刚劲猛捶在其胸膛,将他的胸肋骨尽数击碎,最后腰腹发力,将他荡至死角。
我凝视着他的时候,一众特警业已冲上了天台,不少人用意大利语对我狂吼,意思可能是因为不知我是何人,让我举起双手投降。
所幸这时,反黑总部的琴塔罗副部长和米兰警察总局的埃斯波希托副总局长纷纷赶到,阻止了警察们的吆喝,跑到我的身边,关切的用英语询问:“常先生,您没有事吧?您不应该脱离我们警方单独行动的,多危险啊!”
我知道,先前小腿上的枪伤可能只是子弹擦伤了皮肤而已,没有影响我的奔跑。另外身上虽有些拳脚瘀伤,也无大碍,只是刚才那妖人奋起一击将劲力打入了我体内,应该是……念及至此,我陡觉全身气血翻腾,喉头一甜,立时喷出了一口鲜血,令得身边的两位高级长官大吃一惊,慌忙扶住了我。
所有的特警用枪口对准了印度妖人,大喝着似乎要他投降。然而那妖人也是喷出了大口鲜血,随即却瞅着我又是诡异的一笑,最后竟然盘坐在地闭上了双眼,身体逐渐变得纹丝不动……
他的鲜血喷得满身都是,模样十分恐怖。一个特警大胆的冲上去摸了一下他的身子和气息,惊诧莫名的回过头用意大利语大叫起来。
琴塔罗副部长摇一摇头对我说:“他死了!”
我只觉天旋地转,即使有二人扶持,还是渐感支撑不住,“哇”的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我昏厥之前,我只想着一个人……叶子,是的,叶子!你不会有事的!叶子,我爱你!我,倒下了……
第八十七章 蓦然回首
叶子,不,你不能死,叶子,你不能扔下我……我狂叫着一跃而起,立刻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用西班牙语激动的对我说:“常,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浑身大汗,因为那噩梦,因为叶子……是的,叶子,我侧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罗拉那喜极而泣的表情。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颤抖着问:“叶子,她……有没有事?”
罗拉垂下头,黯然神伤的说:“医生说她经过手术后从肺腔里取出了子弹,并输了血,危险期是度过了,但因为大脑里的淤血压迫着中枢神经,开颅手术很危险,所以不能做。这样叶子在短时间内很难醒来,如果持续下去的话,会变成……”她踌躇着欲言又止。
我大叫道:“是迁延性持续性昏迷,也就是植物人,医生是不是这么说的?”
罗拉艰难的点点头,用凄婉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痛苦的抱住头,忽的从病床上一跃而起,举目四顾这间静谧的高等私人病房,焦急的问罗拉:“这家医院和叶子的是同一家吗?嗯?”
见罗拉点点头,我便待立刻冲出门去看叶子,却听得门外有人用中文大叫:“小青,你醒了?太好了!哎……我……”目现泪光的老万冲入了病房,一把抱紧了我,在他身后还有袁师叔父女二人。
我突觉五脏六腑一阵气血翻腾,整条任脉似有气机阻滞,深吸一气后更宛若有千百根钢针同时锥刺我的周身,忍不住弯下腰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袁师叔疾步而来,一把抓起我的右臂,用三根指头一搭我的脉象,眉头紧锁,半晌不发一语。老万慌忙也搭上了我的左腕脉搏,关切的问:“师叔,您怎么看?”
袁师叔忽面现诧异之色,盯着我说:“脉涩而疾,震搏昂扬,当主经脉瘀滞;再加上体内阴阳之气混杂,岔入岐道,内伤不轻,只是……”
罗拉一句也听不懂,只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我,眼里充满了焦虑。袁敏则在一旁着急的问:“只是什么啊?爸爸你倒是快说啊!”
我见大家都那么关心我,心里顿时生起一丝暖意,挣扎着挺立原地,凝视着袁师叔那大含深意的眼神,并感觉到他正在将一股柔和的太极劲力注入我的体内,同时缓缓说道:“虽然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但在他的十二正经与带脉里仍有一股奇异的内劲在协调制约着气机。也就是说,其受伤的经脉其实只有一条,那就是任脉!”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袁师叔的医术实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顿时一股念头泛上了心头,使我忍住体内的疼痛,“咕咚”一声双膝跪地,向着袁师叔磕了一个响头。
众人似乎都是吃了一惊,袁师叔一把扶起我急声道:“你,这是干吗?快起来。”
我浑身颤抖,泣声道:“师叔,请您老人家救救叶子,您医术高超,一定可以妙手回春的!”
袁师叔叹了口气说:“这里是西医现代化医院,不允许使用像中医这样的医术在这里作私自诊疗的,更别提针灸中药之类的。我只能试着用太极按摩的办法来帮她化解脑内的淤血,但……哎,不容易啊!”
我心里一凉,爬起身来,一拉老万的胳膊说:“快,快带我和袁师叔去看叶子,快!”
我们一行人穿过了走廊,坐电梯到了七楼的重症监护室。得到了主治医师的许可后,我慌忙冲入了24小时私人监护病房,坐在了叶子的病床前,握着身上有多条输液针管的叶子冰凉的小手,对着毫无反应的她痛心疾首的用英语悲鸣着:“叶子,我来看你了,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用,不能保护你,我没有用啊!”叶子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嘴角似乎隐带一丝微笑,是的,纯美的叶子,在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惨遭变故,然而,她还是面带微笑,莫非在她失去知觉前的一霎那,还是充满了对于幸福的憧憬?望着凄美的她,我的心撕裂般的疼痛着,全身颤抖。
老万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罗拉则掩面奔了出去。小敏亦是双眼通红,一揪袁师叔的衣袖,说:“爸爸,你去看看叶子妹妹,她,多可怜啊?你一定要想办法。”
袁师叔点点头,坐到了病床的另一头,一搭叶子的脉搏,立刻将右手手掌探到叶子的额头,屏息凝神,手掌微颤,似是用太极劲为叶子疗伤。我瞪大了双眼,盯着袁师叔的一举一动,期待奇迹的出现。
袁师叔闷哼一声,右掌大拇指疾动,连点叶子额际〈神庭〉、眉间〈睛明〉、脑际〈百会〉诸大穴,随后调息运气,收回了右掌,自己的额头也是泌出了汗滴。
我急切的问:“师叔,怎么样?”
袁师叔摇摇头说:“一时间还看不出功效,看来昏迷一段时间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颓然半晌,无言以对……
先前我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已经是9月22的下午。我知道,在自己最后与印度妖人一战中,对方的那股刚猛气场循着经脉侵袭打入了我的任脉,使气血运行不畅,幸有十二正经和带脉中的闪电太极劲护体,自己才侥幸不死。任脉是阴脉,却被一股刚猛内劲打入,致使阴阳之气夹杂,发作起来自可以令我痛不欲生。
在警方的帮助下,所有的媒体记者都被挡之于门外,令我可以安安静静的陪着叶子……是的,我一直守护在靠静脉输入全营养液维持生命的叶子的身边,帮着24小时私人护士为毫无知觉的叶子翻身、擦拭、活动关节。就算我浑身伤痛发作起来,我也咬牙坚守在叶子的床边。袁师叔瞒着院方,冒险用针灸为叶子和我诊治,然而收效皆是甚微。
善解人意的国米俱乐部放了我大假,不时还有一些教练、队友抽空来看望我和叶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遗憾之色。在22日的意大利杯赛中,国米以2:1险胜拥有小桑的那不勒斯,得以进入下一轮。在随后26日的意甲第五轮中,国米在客场2:2被基耶沃逼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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