蟐蟒血仆
“哼,给你一次机会,不许说谎。”胡灵峰脱了上衣,摸了摸背后,有意的吓了吓这个不敢再得瑟的家伙。
“主人,真,真要说啊?”
“废话,快说。”
白灵忽然抬起爪子,捂着脸快速的说道:“我刚才是在说,主人你欺负弱小,我哀叹自己倒霉,落在了你的手里,还,还抱怨主人你说话太粗鲁了。”
白灵说完,这禅房中足足安静了要有五分钟,白灵透过爪子缝,偷偷看了胡灵峰一下,随即吓得慌忙低下了头,变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念道:“主人,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噗!”只听某人破口大骂道:“果然是狐狸精,三句不离本行,你休想色诱我,就你那样,我看了都想吐。”
谁知,这白灵一点儿也不怒,还很严肃的说:“主人啊,没想到你对我们狐狸精这么有研究啊,我现在这模样是不怎么好看,但我会变的,这您也知道的。”
“行了行了,别扯这个了,你这模样我看了倒胃。”胡灵峰想了想说:“你变个鹦鹉吧,这样我看了要好受些。”
“鹦鹉!鹦鹉是什么?主人,我,我没见过鹦鹉!”
“靠,真是只乡下的狐狸,鹦鹉都没见过,鹦鹉是鸟,一种会说话的鸟,长的还很漂亮。”
“呀呀,主人,我可是高贵的狐狸啊!您,您怎么让我变只……”见胡灵峰又皱起了眉头,白灵急忙改口说道:“主,主人,鹦鹉我没见过,那我变只乌鸦吧……”
“乌鸦!”胡灵峰嘴角抽搐了一下,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了。
白灵见胡灵峰没反对,便变成了一只硕大的乌鸦,还是白色的。
胡灵峰手指着面前这只肥大的乌鸦,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有你这么大个的乌鸦吗?和个鸵鸟似的。还有,哪有白色的乌鸦啊,你倒是挺臭美的,变个白的就算了,还变了个红色的睫毛,你别再胡闹了好不好?”
被逼无奈,白灵老老实实的变成了一只黑色的乌鸦,胡灵峰看了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手指着这只乌鸦说道:“我给你说下几个条件,第一,不许再用什么读心术偷读我的心思。第二,这个……这个读心术,你能不能教教我?”
变成乌鸦的白灵摇了摇头说,“主人,这个读心术只有狐狸能学,我不骗你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那,那好,当我没说。”胡灵峰也是那么随便一说,也没当真,当下又接着说:“第三,以后做什么和我有关的事,必须和我商量着办。至于其它,你先和我讲讲,你为什么是白狐仙破碎的灵魂?还有那两只白嘴的黄鼠狼和你有仇吗?”
白灵见胡灵峰的语气缓和了些,自己也放轻松了不少,当下甩了甩头,长叹一声说:“我原本也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狐狸精,修炼了百十年,自信功力深厚,可以达到渡劫的境界。谁知,不知道那雷公是不是和我有仇,居然用那么粗那么粗的闪电来劈我,也就一下就把我劈死了,劈死我还不算,接着又劈了我魂魄一下,把我的灵魂都给劈散了。”
“这么狠!灵魂劈散了,你怎么还能存在?”对这白灵的故事,胡灵峰很好奇,或者说。有关于渡劫的事情,胡灵峰都好奇。
“我还有个爷爷,它为了救我,把它自己的内丹狐銮香给了我,也就是这颗小石头,时间不长我爷爷就死了。我附在这个狐銮香里,躲在地下的一个墓穴,修炼了好长时间,才把灵魂给缝合了,其实想起这事,我也很伤心,要不是我,我爷爷它也不会死……”
看到变成乌鸦的白灵,居然伤心的趴在地上,和个瘟鸟一样,胡灵峰想想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当下轻轻的咳了一声,对白灵说道:“今天就到这吧,你也别那么伤心了,你只要不想着法害我,我也不会为难你的,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进这个狐銮香里面去休息吧。”
白灵心情低落,也没答话,一闪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小石头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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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不但有鬼还有妖,甚至连过雷劫都是真的,而自己身后蛇形血印自然也是真实的,想到蛇形血印,胡灵峰心中一怔,今天吞了那个柳树精,这火蟒应该变成黑蟒了吧,不是说黑蟒有自我意识的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召唤出火蟒之后,胡灵峰大吃一惊,身后的火蟒不但没有变成黑蟒,还变小了很多,这个发现让胡灵峰欣喜不已,难道说吞噬柳树精可以制约火蟒变大吗?
胡灵峰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以为灵果跑了,还打算过些日子四处去寻找灵果的下落。二是,错误的以为吞噬柳树精可以制约火蟒变大,还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找到了克制蛇形血印的好办法。
想到以后,胡灵峰强行按下自己这个兴奋不已的发现,急忙定下心来开始打坐,练习起‘运气调息’的心法来。
胡灵峰和那王老婆子有约在先,只要胡灵峰积满了行善的功德,然后再将功德拿去帮助那些孩子的阴灵,王老婆子就可以传授给胡灵峰修魂之术。不过王老婆子的要求很高,对于胡灵峰来说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要除掉十神九姑,连同三大魔首,就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胡灵峰为了得到王老婆子的修魂之术,硬是扛下了这个无比艰巨的任务。
当然,胡灵峰也有着自己的打算,那王老婆子就是一个真实的先例。她是一个活死人,要知道这活死人的存在绝非偶然,一个可以让自己灵魂强大到‘不死’的修魂之法,可是非常吸引人的。胡灵峰知道自己这个蟐蟒血仆的最终命运,知道自己不久的将来会面对什么,如果真的学会了修魂之法,即使肉体没了,一切还可以继续,自己还可以继续留住自己的意识,像王老婆子一样,死后仍然可以和活着的人一样生活。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谎言,但胡灵峰很想试试,很想为自己买一个“双保险”。
王老婆子告诉胡灵峰,血仆具有着非常不可思议的自我治愈能力,无论受多大的伤都会极快的自我治愈,这是胡灵峰的第一个本钱。胡灵峰的第二个本钱就是自己身后的那个蛇形血印,目前这个蛇形血印是可以为胡灵峰所利用的。最后一个本钱,就是玄空方丈教与虚静的练功之法,这个练功之法胡灵峰也会,王老婆子给胡灵峰点明,玄空方丈的这个心法是自己最大的本钱,不过要想修炼成功,务必要保住童子之身,然后就是闭关静修的事了。
胡灵峰之所以很性急的修炼,敢于扛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玄空方丈临走时,也留话给自己了,让自己多结交善缘,多多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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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胡灵峰便开始了长时间的打坐静修。
起初几天,胡灵峰还有点儿坐不住蒲团,时常心烦意乱,不能进入状态。可时间一长,习惯下来之后,胡灵峰就能很快进入状态了。当自己进入状态之后,自己仿佛在沉睡,却又不想是在做梦,那感觉很是奇特,难以言表。
奇怪的是,胡灵峰一直不知道饿,小腹中的暖流似乎在给自己提供用不完的精力。
一开始,虚静见胡灵峰不吃不喝,很是担心,可时间一长,虚静见胡灵峰安然无恙,便也坦然接受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胡灵峰有玄空方丈的运气调息之法,再加之体内丹田处的灵果起作用,胡灵峰的修炼真是一日千里,法力增加的极为迅速。
五日后:胡灵峰进入了意景,云雾飘渺之间,胡灵峰静静的盘坐于高山之巅,任凭风吹雨打,雷电厉行,也不动分毫。
十五之后:胡灵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盘坐于小小的海岛之上,四周皆是一边汪洋,铺天盖地的巨浪,昏天黑地的乌云,压得人无法喘息,而胡灵峰只是淡淡的一笑,一切在瞬间恢复了宁静。
一个月之后:胡灵峰在意境里面,来到了火山之中,四周皆是冒着泡泡的熔浆,高温下,胡灵峰放松心情,赤足踏入熔浆,转眼之间,熔浆化作了层层迷雾,消散之后,四周却变成一望无际的草原。
整整过了一个月零三天,胡灵峰终于醒来了一次,这一次胡灵峰告诉虚静,自己要长时间的静修,不许任何人来打搅。
两个月后,胡灵峰在意境中看到了阴森森的地狱,叫声凄惨无比的厉鬼,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幽灵,都在围绕着自己打转,胡灵峰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而已,可就是因为这样,胡灵峰第一次在意境中和鬼魂接触了!它们撕咬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痛,最后就在自己被鬼魂彻底撕裂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晃,自己又回到了开始进入地狱的那个地方。经过了数次这样的意境之后,胡灵峰突然悟到,万般念想皆由心生,这些鬼魂正是藏在自己心底的恐惧。意境之中,胡灵峰突然大笑一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三个月后:胡林峰在意境中驾着云,来到了一个非常漆黑的地方,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嗤嗤”声由远至近的从自己耳边响起,突破了恐惧心理的胡灵峰,居然再次恐惧了起来,就在胡灵峰恐惧的煞那间,一股让人窒息的腥臭味传来,胡灵峰第一次从打坐中惊醒了过来,同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
摸了摸鼻子,居然在流血!
胡灵峰又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流泪,摸了一下,竟是血泪!
虚静正好坐在石桌上吃早饭,听到禅房里面传出了惊叫声,虚静放下碗筷,慌忙冲了进来。当他看到眼鼻正在流血的胡灵峰,顿时被震住了!
“胡大哥,胡大哥,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胡灵峰朝虚静微微一笑,“没事,别害怕。对了,虚静老弟,我这次静修了多少时间?”
扳了扳手指,虚静说:“今天是一号,刚好三个月!”
“三个月,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月,看来我也该出关了。”
虚静愣愣的看着胡灵峰眼眶下的两行血泪,咽了咽唾沫说:“胡大哥,你脸上的血我帮你擦了吧。”
“呵呵!”胡灵峰淡淡的一笑说:“哪里有血!?”
虚静直觉眼睛一花,胡灵峰的脸上半点血迹也无,吃惊不已的虚静,急忙追问:“胡大哥,你是不会悟到如何使用法力了?”
胡灵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伸手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阴灵玉符,递送给了虚静,然后淡淡一笑说道:“我已经不需要这个了,送给你吧。”
见胡灵峰连阴灵玉符都不需要了,虚静兴奋的叫道:“胡大哥,真是恭喜你啊。”
“也许吧!”
胡灵峰拍了拍自己那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的腿,在虚静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院子里,胡灵峰长舒了口气,淡淡的说:“不知不觉半年多了,天也冷了,该是时候去完成我的任务了。”
第二卷 血屠 第一章 … ~赵昆大神(上)~
坑洼不平的乡间小道上,走过两个行色匆匆身穿僧衣的年轻人。
从身后看,你会认为这是两个和尚,虽然有一个剃的是平头。可是当你从正面看时,你就会发现其中一人的打扮根本就跟和尚沾不上边。这人外面是披着僧衣,但那只是外套而已,在僧衣的里面是一套很干净的白色休闲服。
当然,这披着僧衣的人就是胡灵峰无疑,别看他悟道小有所成,但他平时得一贯作风却还是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在胡灵峰认为,修行在于心而不在于吃穿住行,即使大鱼大肉、穿金戴银、住别墅开宝马,只要心存善念,诚心修行,大道亦可成。
看了看天色,胡灵峰停住了脚步,见不远处田地之间有座新坟,一个手脚麻利的老人正在为新坟添土,胡灵峰转头看了看身后满脸是汗的虚静说:“虚静老弟,你在这边歇会,我去问个路。”
虚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快速解下身后的一个沉重的背包,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了拍那个背包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老人家您好啊,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个去处?”远远的,胡灵峰就打起了招呼。
那老头满脸的皱纹,六十多岁,也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想必已经来了这里好久了。他抬头看到胡灵峰这身打扮,诧异的直起腰,拄着铁锹望了望路头上歇着的虚静,挠了挠头看着胡灵峰说, “小伙子,听你这口音是本地人啊,可我看你这身行头,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知道是僧衣碍眼,胡灵峰微微一笑,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那老头,又掏出打火机给老头点上,才说道:“大爷您说的没错,我是本地人。我叫胡灵峰,路头上歇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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