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兽斋
不过我都会紧紧的跟在身边,毕竟它还是太小遇到天敌没有什么抵抗力。
每逢我带它下水它都会欢快的在水中蹿动,仿佛小马驹在碧绿的广阔草原上撒开蹄子自由奔跑,又如山鹰翱翔在美丽的天际。
它每每钻进旺盛的水草群中,虽然茂密的水草若迷宫般使我眼花缭乱,它却总能很容易的找到我,且嘴里通常都会叼着几根嫩绿的水草,绿的晶莹透明,里面的纤维都可看的很真切。
我用之拌上鱼虾,小黑吃的很起劲。
我曾经自己到河中找过这种水草,茫茫的水草群在河中绵延有数里之远,茂盛处犹若森林,幽不可探,万千水草随水流一起摇动身肢,煞是壮观,但也更增加了我寻找小黑吃的那种特殊水草的难度。
费尽心机,用尽力气,却一无所获,最后只有放弃。每天我都带着小黑到河中戏耍,这个时候我也就放心的让它自己去找喜欢吃的水草,这种水草和普通水草模样差不不太多,只是更短,更嫩,更细小。茎上的叶子比普通的要多一个叉。
闻之有股淡淡的腥味,咬破茎根会有股涩涩的液汁流入嘴中,但是很快就会转为一股醇酒的香味,非常奇特。
这种草其实是很宝贵的东西,如果有专家在此一定会认出来,这种草叫做“九幽草”,对宠兽具有独特的用处,功能促进宠兽生长,并能具有很强的疗伤功能。
这种草是地球独特的产物,在很久以前,星球联盟还未解散之前,地球很多地方都可以找到这种宝贵的草,虽然不能说俯拾皆是,但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
战争结束,地球受到战火的波及最大,简直是满目创痍,落后其他星球至少有五十年。
经过这百多年的发展,才慢慢的恢复元气。可惜的是如“九幽草”这种宝贝都几乎消失殆尽,没有消失的也剩下极少数生存在隐秘的地方无从寻迹了。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战后宠兽数量剧减,至到现在也无法恢复往日的朝气,战争的破坏由此可见一斑。
我懵懂不知,每天当作普通小草喂给小黑的“九幽草”会是这样的宝贝。但是我知小黑很喜欢吃,只是小黑每次叼出的些微几根根本不够它吃的,以前两天才吃一根,随着身体不断长大,两根也仅够它一天吃的。
没办法我只有再次尝试着去水草群中寻找。
紧紧跟着小黑在水草中出没,晕头转向跟的次数多了,终于让我发现了,这种水草的生长地。
“九幽草”大多生长在水草群的中部,它并非直接扎根在泥中,而是生长在普通的水草的根部,紧靠在茎边,靠水草提供养分,由于“九幽草”实在是太细小,而周围水草太多,如果不是细心的查看根本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由于无法找到合适的容器存放,我不敢一次摘的太多,采够小黑一个星期吃的就行。
再过两天就是月中了,算算日子,离上次父亲那几个结拜兄弟来地球看我和母亲已经差不多一年了,他们通常都会在那几天来的。
义父也就是几人中最大的一个,他传给我的,父亲的“九曲十八弯”神功,我已经练了八年之久,平常练功运气之时,气机平和如潺潺河水,奔流不息流淌全身,运完功气血两旺,神清目明。
这些天,我隐隐的有些不安。因为每次练功都会有些异况发生,平时安详的河水时而如涨潮般起伏不定,时而如泥石流狂奔不息,时而停滞不前,时而又被气漩隔成两截。
想起义父当年说过的话——八年一坎,虽然我不知道其中正确的解释,但是也隐约猜到,这些反常的情况大概和这个有一些关系。
每次运功发生的异状都对我的经脉造成很大的伤害。
小黑很粘我,平时都要呆在我身边,因此每日清晨我沐浴在阳光下练功的时候,它也会默默的爬到我怀里。
几次运功出现危机的时候,都会有一丝丝的阴寒的气息从我的腹部断断续续的传来,对我暴躁的气机起了一定的缓冲作用,让我好受了不少。细心的观察了几次,意外的让我发现传出阴寒气息的部位恰好是小龟趴着的位置。
这样一来,原因几乎可以脱口而出了,这一定是从小龟身上传来的。
发现了这个好处,每次练功的时候也就任由它爬到我身上陪我一起练功。
小黑子一天天的快速长大,生长速度却是那小白龟的很多倍。这天如同往常一般,天边微微的透出红晕,我便来到院子中练我的“九曲十八弯”。闻鸡起舞,是里威爷爷常跟我们说的道理,他经常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了不起的武道者数不胜数,要想出去闯出一番天地,就得闻鸡起舞,勤加修炼。
虽然我不敢妄想成为如同父亲般厉害的武道家,但是亦不想一辈子功夫都这么差,何况母亲说我以后会是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人功夫太差怎么行。
运起家传的心法,调动缩在丹田中的内气,引导它们流经身上的大大小小已经贯通了的经脉,这次很成功的将内息带动着在周身流转了十八圈,再次将内息归引回丹田。
刚想收功,突然,已经收回到丹田中的内息暴躁不安的跳动起来,剧烈的疼痛立即令我无法保持打坐的姿势,颓然歪身倒躺在地面。
丹田中的气息仿佛化成了液体,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滴滴的溅出水面,又落回水中。撞开丹田尚未来得及收口的位置,蜂拥而出。带着火热的温度,快速的在体内涌动着。
一连在体内转动十八圈,却仍没有回归丹田的意思。我已经渐渐的被炽热的气息熏的意识迷糊。
这时从小黑身上传来一股股冰冷的气息,虽是杯水车薪却让我好过了不少,火热的气劲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齐齐朝小黑涌了过去。
强烈的气劲根本不是尚在幼年期的小龟能够承受的。我拼起最后一股余勇强行驾御着发了疯的气息,将其驱赶回丹田。
在我强大的意识干预下,炽烈的火一般的气息终放慢了速度,僵持不下,我却咬牙承受着腹内一阵阵的绞痛。即将崩溃的刹那,一股仿佛源源不绝的阴凉之气突然从天而降,在我体内肆虐的火热气劲连反抗也没有,如同摇曳在狂风暴雨中的点点星火,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此同时我双手握拳,两眼尽赤,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大喝,时间瞬间停止,无限广大的脑海深处仿佛传来一声经久不息的龙吟,回荡在脑中,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远,但却清楚的像是在你耳边低吟。
小黑被我瞬间爆发出的气劲撞出很远,重重的跌落在地面,发出“吧嗒”的脆响。
我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刚才极为强烈的气劲的冲击力以摧枯拉朽之势,电石火光之间,穿行了我的七经八脉。经脉好象有碎裂之感,令我不敢稍动。
我可以感觉到,一向湿润的经脉,现在如是烟熏火燎火辣辣的痛。就像久经曝晒的稻田,水已干涸,龟裂成一块块的,使种田人心痛不已。
虽然我很担心小黑的死活,但是仍只能勉强的把头微微偏向小黑跌落的方向观看着,令我惊异的是,很快烟尘中一个熟悉的影子爬了出来,正是小龟。我差点惊喜的叫出声来,真不愧是野宠之命,生命力相当旺盛,受了这么强的冲击仍能安然无恙。
我奇怪的看着它直奔屋中爬去,不大会儿,就看见小龟摇摇晃晃的往我这爬来,嘴中还叼着什么东西。及到走近,这才发现,小龟嘴中的东西根本就是它平常最爱吃的那种水草。
我好笑的望着它,却牵动了伤势,顿时变为苦笑,道:“小黑啊,你不是让我吃水草吧,我现在是受伤。”说完忽然看见小龟背着的龟壳本是最坚硬的东西却有一道明显的裂缝。
我这才知道,原来小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耐打,在大力的冲击下也受了不轻的伤。
小龟好象明白我不想吃它叼来的“九幽草”,用脑袋在我的脸边顶了顶,湿湿凉凉的,接着伸长小脑袋把一颗“九幽草”搁在我朝天的那半边脸上。
可爱的小眼睛与我对视,“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好象安我心一样,当着我的面把嘴中的另一颗水草一口口的吃了下去。然后就那样趴着一动不动,仿佛人类练气一样。
我惊喜的发现原本小龟身上很深的那道裂缝,竟然变浅了不少。小龟睁开眼睛,一对小小的黑眼珠精神了不少,把脑袋伸到我脸庞下不断的蹭着我。
原来这种东西是可以治伤的。不在犹豫,张开嘴,水草便掉到嘴中,我不敢太大力,轻轻的咀嚼着,水草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咀嚼多了,一股清淡的醇酒很快弥漫口腔,沁人心脾。
小龟瞪着眼睛望着我,天真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
龟裂的经脉如同久旱逢甘霖,舒服的让我忍不住呻吟出来。
费力的爬起身盘腿做好运气疗伤。意识刚把内息引出丹田,突然记起刚才受伤就是因为自己的内息做怪,我怎么敢重蹈覆辙,赶紧引导着才出丹田不远的内息重归本体。
大大的喘了口气,还好没有再出差错。忽然回味到刚才引导内息时非常顺利,气机温和,没有一点暴躁的迹象,只是不同往日的是,原来凉凉的内息变的温温的。
睁开眼睛无意识的望着远方,心中回忆着头脑里浅薄的武学常识,内息凉呈阴属性,内息热呈阳属性,怎么会原本阴属性的内息变的如此温和呢,难道是被改变了属性。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我决定亲身在体验一下,自己全新的内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拿来一颗“九幽草”,细细的咀嚼吃进肚中。我开始冥想,等到思虑纯净,身无外物,意识慢慢的才沉进到丹田中。
小心翼翼的将内息引出来。陌生的内息像是一个乖宝宝,循规蹈矩的守着原有的经脉循环着,十八圈之后经脉受的伤已让温热的内息再加上“九幽草”之功好的七七八八了。
平常十八圈之后,我就有了力尽的感觉,不得不把内息导入丹田,如果强行为之,醒来之后,意识会很累。
今次十八圈之后,我只是感到有些微微的疲劳,离平常的情况还差很远。用意识驾御内息在体内活动,尤其是疗伤或者打通新的经脉,这可不是轻松的活。
比如驾驭飞马狂奔的骑手,一段路程下来,不但飞马很累,骑手也同样不轻松。
所以现在修炼武学不但重视自身功力的增长,同样很注重意识的提高。平常都会用冥想来提高自身的意识。
光靠打坐冥想来提高自身的意识是远远不够的,这种单一的方法只能令意识缓慢的增长。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和宠兽合体,长时间的合体能够极快的提高人类意识力量的提高,但是也更累。
但是相反的,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和高级的宠兽合体,毕竟护体宠不是奴隶宠所能比的,有很强大的攻击力,和耐击打能力。
更别说更七级以上的高级神兽了,没有极强的意识力,根本无法合体,想要如臂使指的熟练指挥宠兽更是想也不要想。
两者相辅相成,究竟哪一个更为重要点,到显得暧昧了。
我驾御着内息一口气在体内转动了六十四圈才停下来,这时候我已经有点疲倦了。意识不在驾御它,将其慢慢归引回丹田储存起来。
温热的内息浓度很高,以前的那股内息真是拍马都不及,虽然浓度很高,运转的速度却仍可以与以前的并驾齐驱。
意识扫过以前那些贯通的经脉,个个圆润,弹性十足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受到冲击的经脉都比以前扩大了不少。同时还让我发现很多以前没有贯通的经脉,现在也豁然开朗。
想来应是受到波及,被强行打开的,我应该是应祸得福了,让我省了不少事,贯通一条全新的经脉是很累的,往往十天半个月都无法打通一条很短的经脉。
现在可好,一下子打通了这么多,令我开心不已。
待我从入定中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凉风徐徐,夜空下月华如水,星罗棋布,湿润的空气令人精神一振。
没想到,这一入定就是一个白天。奇怪的是坐了一天竟没有饿的感觉。怀中有个东西在蠕动,我哑然失笑,将赖在怀中的小龟给拿到手中,凑着月光,将目光放在小龟受伤的背壳上。
不知何时,那道裂缝现在只剩一条发白的痕迹,除此再也不见受伤的迹象。我凑到小龟脑袋前,低声道:“你也会打坐疗伤的吗。谢谢你的水草了,不然主人现在可能仍躺着不能动弹呢。”
想起水草的神效,我起身往屋中走去,我要给小龟弄个水草大餐,及早把它受的伤全部治好,不要留下什么隐患。
走回屋中才发现,几天前摘的水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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