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红颜我为尊






    只是没有想过要将她也拉下水。

    她是无辜地,并不是他地同谋。

    天渺峰出手,向来有证有据,绝对不会涉及无辜。

    所以他心中还怀着一丝侥幸。

    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避开他,冲着她下手。

    仿佛,她毕竟是跟他太亲密,太接近了。

    而,看样子天渺峰上那人,是不会亲自下山了。他地意图,是逼他出现。

    逼他再回那孤高百丈冰雪地。

    楚歌行盯着手上的银针梅花。

    “会有这么容易吗?你以为利用她,就能逼我回去……傲世天宗……你做梦吧!”

    话音刚落,银针化作一股淡淡轻烟,而那朵散发着芬芳的梅花,花瓣上忽地燃起一团小小火焰,楚歌行松手,那朵燃烧着的梅花从空中悠悠然落地,坠落地面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团小小的灰烬。

    楚真不顾伤势,执意要飞马外出。

    北堂御剑苦劝无效,只好用出极端的手段:趁着楚真不注意,点中他的睡穴。

    望着怀中昏睡过去却仍旧皱着眉的中堂大人,北堂御剑叹了一声:“为什么这个世间总有这么多喜欢让人操心的人啊……”

    转过身,将人放在床上。

    旁边的秘书官战战兢兢地说:“北堂少侠,这样做,可以吗?万一大人醒来的话……”

    “不这样做,要怎么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有办法之时最好的办法,”北堂御剑不慌不忙地说,“你别怕,等大人醒来,我们就说他一时太着急了,不小心就昏厥了过去……哈,哈哈……”

    秘书官听他满口胡言,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不知要说什么。北堂御剑斜睨着他:“放心吧,刚才是开玩笑的,如果大人醒来,要责备的话,那也有本少爷一力承担,哎哎,为什么本少爷这么慷慨大方,这么正义凛然,这么玉树临风品德崇高的人,竟然无人问津,真是人间惨剧,竟无语凝噎……”他抬起袖子装模作样地擦泪。

    秘书官头顶三道黑线悄悄地溜出房间。节名字的技术是越来越高超了……

    今天是茵茵的生日,茵茵生日快乐,抱抱,越来越漂亮,特典就不写了吧,呜呜,这两天很忙,打我好了……我绝对不叫疼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五十章 这一去

    “哥哥,人呢?”

    楚歌寻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歌行。

    “你去哪里了?”楚歌行看着他头顶一丝雪花,避而不答。

    “我去跟书书讲,那家伙……咳咳,她在我们这里,让她别担心。”楚歌寻说。

    “哦。”楚歌行似乎有些神不守舍,淡淡答应了一声。

    “书书还要来看她呢,被我劝住了,”楚歌寻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又问:“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人呢?我刚才听人说真叔封了九门,是为了什么事?街上盘查的人数也增多了,难道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楚歌行看他一眼,不回答。

    楚歌寻又说:“奇怪呀……真是奇怪,哥哥你不知道吗?还有那家伙呢?不会是伤好了自己回去了吧。”

    楚歌行转头,窗口敞开着,雪片忽悠悠地落着。

    楚歌寻看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慌忙走到窗户边将窗扇掩上:“哥哥你疯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着窗户,会冻坏了的。”

    楚歌行仍旧默不作声。

    楚歌寻望着他,有点担心:“哥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平时的你不一样啊,难道是担心那家伙……”他说着说着,笑嘻嘻起来。

    楚歌行心头烦闷,觉得这声音无比刺耳,眼睛一斜,说:“笑什么,很可笑吗?”

    楚歌寻兀自没有察觉,只是说:“不是啦,就是有些奇怪,我都不知哥哥你竟然喜欢那家伙……一开始被她打败。中文网首发.CN我还以为她是男的呢,哥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你那时候警告我不要去参加武状元大赛,是在这之前就认识她了,那难道是在很久之前就喜欢她的?哥你也太过分了,我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弟弟呀……”

    他喋喋不休地说,竟没注意楚歌行微微变色的脸。

    “啪”地一声。

    楚歌行说:“给我住口!”

    手上一拍,桌子断裂一角。

    楚歌寻正说地起劲。见状这才蓦地愣住:“哥,……怎、怎么啦?”

    楚歌行拍上桌面的一只手微微地颤抖着。嘴角也跟着略略的抖。楚歌寻目光一转看过去,顿时也紧张起来:“哥……我说错了,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我……我只是开玩笑的……”他慌里慌张地认错。

    楚歌行看着他,目光空洞而茫然。那只手却仍旧在抖个不停。

    “难道是在很久之前就喜欢她的?”

    楚歌行在心底想着这句话。

    很久之前。很久之前。

    他去天渺峰学艺,在那冷清的地方,遇见个小小的人

    她赖着他,整天也喋喋不休,胡言乱语地跟他说话,也不管他理会与否。

    最初的厌烦过后,他逐渐地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以,有个人在耳畔叽里呱啦地,起码证明,自己还没有死,是活着。

    他一身冷清。从过去,到现在,甚至遥远地未来。

    长路漫漫,喜欢一个人的身影。

    忽然多了个莫名其妙地小丫头,关心他,爱护他。还半夜三更不睡觉去摘花给他看。她靠过来的身子软软的暖暖的,让他有面对火炉的感觉。那丝温暖,还不错,纵然他认为,那一丝的温暖,并不能暖和他良久。

    只是喜欢上了,习惯了那种温度,是很难戒掉地。

    是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吗?

    还记得他出声表露自己男性身份的时候,她惊讶的目光。

    有些惊慌失措,像是小动物。

    惹人怜爱。

    他看着那嘴唇,想吻下去。

    那是第一次的冲动。

    也是第一次的……想、要、得、到。

    楚歌寻望着呆呆发愣的楚歌行,见他眼神飘忽,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心头冰凉,过去握住他地手:“哥你怎么了?哥你别吓我呀!你醒醒,醒醒!楚歌行从魔怔里醒过来,望见楚歌寻急得快要掉泪的样子,他微微一愣,慢慢说:“怎么了?急什么?”

    楚歌寻“哇”地一声,眼泪掉落:“你刚怎么了?我哪句话说的不对,让你生气了?”

    他没有说错话。

    只是有些话,有些楚歌行不明白不深思的话,被他说出来了。

    也说对了。

    楚歌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忽然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歌寻,不是你说的不对,是我不对。没事了。”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楚歌寻地肩头,又说:“好了,你回来也好,我正要告诉你,这两天我会出外办点事情,你好好地守着家等我回来。”

    他起身,向外走去。

    楚歌寻惊了一跳:“哥你去哪里?”

    “放心,不远的地方。”

    “那……那乐颜……”

    “嗯,我会带她一起回来的。”

    楚歌行说。

    说完这句,面色蓦地缓和下来,跟刚才的呆滞冰冷不同,似乎春风拂面,吹开了肃杀冰霜。

    楚歌寻一愣,知道他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只好说:“那……那你们早点回来。”

    楚歌行回眸一笑,艳色照人:“嗯,一定。”城门洞开,楚歌行纵马出城。

    大雪纷纷扬扬自头顶落下,马蹄急促,踏在雪地上,激飞残雪片片。

    “驾!”他高高大喝一声。

    马儿奋勇向前。

    楚歌行双眼略略眯起抵挡风雪,锐利目光却直直盯着前方,在那雪花更浓更密之处,风急云低,拨开层层浮云,会见到有一座傲峰,高耸入云,若隐若现。

    唐乐颜睁开眼睛。

    压住嘴角逸出的一丝呻吟,她望见有双眼睛,冷冷地正看着她。

    “你是谁?”她问。

    那人不回答。身形一跃,疾风吹开她脸颊边上裹着地袍子,她歪头一看,路旁上巨石狰狞,白雪皑皑,这条路……她皱了皱眉,那人却一伸手,重新拉起袍子,将她地脸遮住。

    “这是回天渺峰的路,你是谁?”她闷闷地声音自蒙面地袍子内传出来。

    “别多话。等刑堂询问的时候,再说也不迟。”那人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嗯……好……”唐乐颜答应一声,忽然一笑。

    本以为会死在他门前,没想到竟然会另生事端。

    楚歌行啊楚歌行,我早就说过。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我的生或者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这次……

    你所做的,只要离我远远地就行,只要如此就好。

    她叹息一声,低头,靠在那人怀中,不知不觉已经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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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旧识人

    因为是建立在绝顶之上,房间内又没有炉火等取暖的东西,十分寒冷。

    唐乐颜从床上醒来,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以前她都睡习惯了,这时侯醒过来,却是被冻醒了,她下山已经有段时间,向来养尊处优,除了在楚真门口那一顿冰天雪地的跪,就算是自凤城回到舜都,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一瞬间怔忪,望着房间内半陌生半熟悉的布置,楚歌行三个字,自心尖上飘过。

    该感谢那家伙,还是痛恨他?

    唐乐颜摇摇头,掀开被子,从冰冷的床板上翻身下地。

    穿好靴子,她在房间内徜徉。

    当天渺峰的拘役使在楚歌行家中出现的时候,她正是醒着。

    心头却一团的火,因为恼恨楚真,因为他的不解风情。

    那人来到的时候,二话不说便动手。

    她自然不是吃素的人,又加上心中暴躁,便同那人动上手来。

    一来二去,惊动了屋外的守卫。

    便有人冲过来帮她,却都不敌那人厉害。

    趁着她缠住拘役使者的时候,楚歌行的侍从逃出家中,去通知在军机中堂府的他。

    而她也终于因为支撑不了,终究功亏一篑,被拘役使捉住。

    倒也没什么不可。中文网她什么都没有做,自然是不怕的。

    天渺峰捉她回去,都不会有事。

    天渺峰的规矩是定罪必须有足够证据。

    而她坦坦荡荡。

    束手就擒的时候是这么想得。

    但是在路上的时候,望见拘役使冰冷的眼神,她忽然醒悟过来。

    恐怕,他们捉她回去,并不只是单纯的要定她地罪吧。

    她隐隐约约想到。却又不敢去承认。

    唐乐颜转身,望见一个身着白衣,散发的男子站在身后。

    “十九见过东窗先生。”唐乐颜微微地低头行礼。

    散发男子望了她一眼:“你这么快便回来了。”袖子飘飘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床边,自顾自坐下,腿一翘,落在床板边上,手搭在上面。斜着眼睛看向她。

    唐乐颜一笑:“是啊,一别几年。东窗先生风采依旧。”

    东窗未白不屑一顾地笑一笑,伸手一撩垂在胸前的长发,他有一张清秀绝伦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两只眼睛在不瞪人的时候显得特别细长,他穿一身不带修饰的白袍。腰带都没有系,一副慵懒昏睡地气质。

    “是啊,一别几年,十九你爱油嘴滑舌的个性也没有变。”他扯着胸前那长发,望着唐乐颜说。

    唐乐颜笑一笑:“十九这次是回来领罪地,东窗先生你竟然不避忌我么?”

    东窗未白瞥她一眼:“你是在向我探听风声吗?”嘴角一挑,如同戏谑。

    唐乐颜连忙躬身:“当然不是。只是叙旧而已,不过如果东窗先生有什么内幕消息,顺便……咳咳,在谈话间说起来的话,十九就更加高兴了。”

    “我看不用我说。你也高兴的紧。”东窗未白轻轻一笑。

    “哪里哪里,十九本来愁眉苦脸,见到东窗先生,忽然就觉得愁绪不知不觉一飞而光了。”唐乐颜打开扇子,扇了两下,忽然吐吐舌头。“好冷。”将扇子徐徐又掩起来。

    东窗未白看她的鬼灵精样子。噗嗤一笑,说道:“你啊你……过来。”

    唐乐颜听他叫。迟疑了一会。

    东窗未白瞅着她:“怎么,你怕我?”

    唐乐颜笑笑:“怎么会,东窗先生你向来是最疼十九的。”

    东窗未白说:“这话你对谁也说,也不知道你心底到底怎么想的。”

    唐乐颜走到床边上:“东窗先生从谁哪里还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