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红颜我为尊
可是跟面前的楚歌行比起来,俨然是小巫见大巫。
亏乐天还私底下说:“家姐品性之恶劣,手段之残忍,实在令人发指。”
那是因为他没有见过楚歌行。
唐乐颜牙痒痒地想:“我要将那句话全盘送给此人。另外免费赠送诸如面目可憎性格暴戾不男不女傻啦吧唧妖气凛然……等等贬义词。”
虽然不会读心术,楚歌行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一流。
望见面前的人讪讪不说话,只用扇子遮着脸。一双眼中流光溢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眼皮一抬。从旁边顺着扇子边看过去,瞧着她一会笑一会怒,神情变化十分精彩,倒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以他对她的了解。
此刻这人心底肯定在狠狠地诅咒自己吧。
楚歌行微微一笑,忽然淡淡地说:“对了,我倒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某个沉浸在YY胜利中的人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美眸,隐隐觉得不妙,笑哈哈说:“这件事一定跟我没有关系,下官我想先告辞了。”
哪里有这么容易。
楚歌行心想:你不能口头骂出。在心底YY我,就别给我看出来。
既然给我看出来了么。
哼哼。
恶质地感觉在浑身上下弥漫,让九门提督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了层层妖气当中,气场强大无坚不摧。
唐乐颜显然是察觉到了,扇子一抖立刻要脚底抹油开溜。
“等一下,”楚歌行伸手,搭在她肩头,用上三分内力压住。“不巧的很,这件事,无你,不成。”
慢慢地说着。
威胁力十足。
“什么事这么重要?”乐颜明知不好,依旧强颜欢笑,咱输人也不输阵啊。
然后她实在是低估了面前人地摧毁力跟破坏性。
他只用一句话,区区两个字,便足以让她“花容失色”。
楚歌行头微微一低,淡淡地说:“洞房。”
“洞房。”
在听了这个词孩子后,唐乐颜浑身紧绷。
感觉按在肩头的那手堪比恶魔之爪。
脑中反反复复飞舞这个恐怖词语。个个都是乌黑色的造型,兼头顶长角,手上持着通红的三叉戟。
那当然都是大恶魔楚歌行手下的一群小恶魔。
侵入她的脑中,翩翩起天魔之舞。
“下官。最近耳力不好。仿佛会产生幻听,不如……”她艰涩地说。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正渗出丝丝冷汗。
最近的风似乎也更冷了,吹得她满心生寒。
而面前人似乎恍然不觉,笑得春花灿烂。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
外人听了,恐怕只会以为玩笑而已。
但她心知肚明。
她跟他之间有赌约存在。
为了救小狄,她不惜豁出一切,别说是“洞房”,就算要她的命……嗯,那倒是得商量一下。
可是说是一回事,做永远是另一回事。
她皱着眉望着眼前人,脸上多一丝茫然表情。
难道,真的……要这样吗?
楚歌行目光一瞥,从地上人身上掠过。
他垂着头,散乱地头发遮住大部分的脸,而晶莹的目光透过乱而脏的头发丝,望着他。
那种极度渴望,无法转移,几乎是发自内心般坚决的目光。
却叫楚歌行心生厌恶。
果然,是该一刀杀了的吧。
留下来,终究是个祸害。
居然会被她遇到,若非是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以她的聪明,或者……
想到那牵扯而来的可能性,楚歌行扯了扯身上披风。
心中恨意萌生。
幸亏他三言两语,扯开话题,也转移了她地注意力。
不然……坏了我的大事……
该死的天舞花奴,你就算百死也难偿其咎。
他目光淡淡转开,浑然不顾地上人激动而又不安的目光,那微微牵扯的嘴角,仿佛要对他讲话,又开不了口,手上伤的厉害,却浑然不觉痛楚。
双眸看着他,越发炽热。
疯子。
楚歌行心底冷冷一哼。
眼皮一抬,看见唐乐颜发白的脸。
心底于是一怔。
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心底的怒不知不觉减退很多,本来压抑在眼底的一丝杀机,在对上她的目光之时,神奇地消失不见。
楚歌行玩味地望着她脸上一丝惶然,那本来飞扬跋扈的脸,此刻连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楚楚之意。
他看的入神,嘴角竟多一丝浅笑。
从旁人的角度看,那浅笑可跟一个叫做温柔地词媲美。
楚歌行一时没曾注意脚下人,尘土中那人,顺着他地目光,眼光亦转到唐乐颜身上。
怔怔地看了唐乐颜良久,那本来极度渴望的眸子,蓦地多了一丝惊愕。
完好地右手成爪,在地上张开,又慢慢地握起。
不知不觉,地面被划出了五道深深血痕。
龙虎斗京华 第七十八章 苦恋
楚歌行伸手搭上唐乐颜肩头。
她袖子一挥将他的手臂推开。
他眉头一皱后退一步。
她一闪身向着旁边跳出。
两人拉开距离,一人一边,彼此虎视眈眈,仿佛一场世界大战又将进行。
而地上花奴却仰起头来,望向楚歌行的时候,满目柔情,看向唐乐颜,却又怒火暗炽。
却正在这时侯,远处有人急忙奔跑过来,有个声音响起:“该死的东西,居然跑到这里来了,来人啊,给我拉回去!”
虽然是在骂人,可是声音娇俏动人,宛如黄莺之声。
楚歌行同唐乐颜一起转头。
乐颜忽而一愣:她认得来人。
这女子发髻高挽,风姿动人,长长的袖子,动作之间不时露出雪白的手臂,身后跟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此刻唯唯诺诺上前,将地上的人抬起来,拉着就走。
“喂,你们什么人?”
乐颜踏前一步,皱眉叫道。
“奴家是夺情楼楼主,燕解语,见过两位大人。”
燕姑娘盈盈下拜,所站的位置,恰巧挡住了乐颜看那乞丐的视线。
“那是什么人,你为何要拉他走?”乐颜问。
燕姑娘微微一笑:“那人是夺情楼的小厮,因为前些日子犯了点错,被小小地惩戒了一番,没想到今天趁人不注意就跑了出来,让两位大人受惊了。”
“是小厮?”乐颜沉吟。
“正是,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奴家就领他回去了。”燕解语低头。
乐颜还想开口,旁边的楚歌行淡淡地说:“燕楼主,带了人回去就要好好地看好,如果下次再出这等事,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给你。”
燕解语听了这话,肩头微抖,低头回答:“是,绝对不会有下次。”
她转过身。招呼手下人带那人离开。
那小厮被两名大汉拉住双臂,动弹不得。却仍旧回过头来,屡屡向着楚歌行方向看。
唐乐颜看在眼底,不由地一笑:“九门提督真是人兽通杀,看这小厮对你好像颇有好感啊,瞧这恋恋不舍的样儿。”
她有种习惯,能损到楚歌行的机会绝对不放弃,这几乎成为一种本能,全因为吃过他的亏,潜意识想要翻盘而已,抓住机会就上。话语出口,全然不顾及后果如何。却不想此时此刻,情势何其危险,自己这边地事情还没完,这一句,几乎有引火烧身的嫌疑。
果然楚歌行冷笑两声:“是啊,本官的确具有那种魅力,不过夫君你不需要担心。我对其他人全无好感,他们就算是死在了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上一眼,倒是你……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啊。”
这话若是在别的男人口中说出,百分之九十正是深情款款的表白话语。
可是在楚歌行口中说出,却成了百分之百的威胁。
唐乐颜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先前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
“这个,其实我脾气恶劣长相丑陋武功粗浅官职更是卑微,没你想的那么好,那么重要地位置。还是另换人上吧。”半晌她才逼出这么一句来。
“不碍事,虽然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地,虽然我配你的话的确是有点吃亏,”妖孽呵呵笑了两声。一副圣母而且绝世情种的口吻。“乐颜乖乖,过来。我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乐颜乖乖……
乐颜打了个哆嗦,心底哇啦哇啦吐一地。
什么叫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听不出人家是在谦虚吗?
而且楚歌行你要不要这么自恋。
幸亏她还有个杀手锏没用。
“楚大人,我请假出来,时间有限,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还是改天再讨论吧。我要回宫了。”
她冲着他挥挥手,身形跃起,猛地离了他十几米。
终究是害怕他追上来。
心还在砰砰地跳着,方才跟他虚与委蛇强颜欢笑,已经支撑到极限,幸亏还有皇命这个可靠的借口抛出,不然的话……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把那个烂约定取消才好。
不然的话,一想到要跟妖孽……去滚床单,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那样地话,也许会死的吧。
或者更惨,那是生不如死。
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势必要想个办法。
唐乐颜皱眉,人在空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其实情况并没有乐颜想象的那么糟。
楚歌行之所以会忽然提起那个约定,大部分是因为要引开她的注意力。
想来也是被迫而出的下下之策。
起码到目前为止,在他心底,还没有想要跟这个脾气臭性格臭面孔臭武功也臭的臭丫头去滚床单的心思。
这样青涩又坏性格,一点技术都没有地家伙,白送给他,他也要考虑一下。现在楚歌行心底最挂怀的事情,是天舞花奴。
目送唐乐颜逃也似离开现场之后,九门提督一招手。
有属下将他的坐骑拉来。
楚歌行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那一身蓝影招摇的方向,却正是向着夺情楼。
人在马上,冷风吹来。
忽然想起刚才她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表情。
心底一股热流涌过。过了一会,却又十分不悦。
她真的怕跟自己上床。
也当真如他一样厌恶着那个所谓地约定。
只不过呢,这种事情,他厌恶是一回事,她也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情,这就让他十分不爽。
从来只有他楚歌行拒绝人吧。
转念之间,想到方才下属牵马过来之时的奇怪目光。
哦,是“裸奔”事件。
楚歌行无奈地一笑。马上笑骂一声:“真是个小混账。”
居然会想到“裸奔”地借口来调虎离山,那丫头的脑瓜是不是坏掉了。
对了。这一次居然没有教训她。
好吧,所有的账,积攒起来一起算!
夺情楼中。“你是不是不要命啦!”激怒的声音,从密室之中传来。
“燕……”
“你说,你谋划这件事多长时间了?你居然敢打昏看守逃出去!谁给你地胆子!”
“我……我是真地想要见他……”
“他却只要你死,你知道不知道?”咬牙切齿地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我……我不见他,或者就会死的……”
对方沉默,过了一会才说:“你怎么能这么傻,君心似海。反复无常,更何况,他从来不曾对你动心过,我已经是费尽心思想要保住你了,你又何必非要把自己望绝路上逼呢?”
“我不怕。”幽幽地回答。
燕解语一愣。
两滴眼泪从眼睛之中滚滚滑落。
大名鼎鼎地夺情楼主,夺情夺情,心底早就不留任何情,却不料还能流出眼泪来。
燕解语伸手指。愕然抹去脸上的泪。
“早知道你这样,当初,我又何必向他请求留下你一条命,早晚都是死,也不用多熬这么长日子。”
她放低了声音,人也慢慢地坐在了床边上,木然看着地上人。
地上的人,缓缓抬头,昏暗的油灯下,半边脸妩媚可人。半边脸狰狞如鬼,他微微一笑:“燕子,你别替我伤心,当年我自毁这张脸。就是为了让他留我这条命。我不为别的,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留下来,能再有看到他的机会,若是我自毁容颜换来的苟且偷生的余生,都不能再见他,又有什么意思呢?燕子,你别替我流泪,该来的,终究会来,我知道我今日惹恼了他,他是必定会来的……”
说到这里,修长地眼睛之中忽然熠熠生辉。
声音也带了一份热烈,怕人的热烈:“燕子,我求你,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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