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红颜我为尊
“是。”
楚歌行回答,慢慢走到斜榻边上。低头望了一眼正静静睡着的她。这才垂了眸子,伸出双臂。将她抱起在怀中。
楚真在旁边望过来,见她身子稍微一动,却没有动手,心底又是一叹。
楚歌行抱了乐颜在怀中,对着楚真点了点头,慢慢便走出门去。
门口等待的士兵见九门提督出来,上前行礼,楚歌行看了他们一眼,吩咐:“都退下吧。”
士兵们闻言遵命,骑马离开。
楚歌行抱着唐乐颜翻身上马,一手抱着她,一手拉住马缰绳,心想这还真是个烫手地山芋,楚真居然会让他送她回去,多半是以前的谎话在他心底起着作用。
低头看了看睡得茫然无知地这人,又想若是在这里把她扔到地上去的话不知效果怎样?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要不要试试看呢?
那那人好像觉得冷,又好像是察觉他心底的邪恶念头,忽然之间伸出手来,他警惕十分,以为她是要动手了,不料她直直地抱住了他的身体,顺同两只手臂都抱的死紧,害得他身子一晃,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混账。”他低低地骂了一声,尽量让自己坐直了身子。
这样看起来,到如同是九门提督被人牢牢地绑住了双臂束缚在马背上一样。
若是凤非声看到肯定要大赞一饱眼福。
白马放慢了速度,嗒嗒地在路上走。
九门的士兵兀自在城内四处巡逻,查看有无其他逃跑了的乱党,见了他,都慌忙倒身行礼,却被他低声制止了。
如果这么多人出声的话,恐怕会惊醒她吧。
楚歌行忽然有些头疼,或者刚才不应该答应楚真。
就留她在军机府又能如何。
以她这种睡着了之后六亲不认的性子,怎样也吃不了亏。
又或者,是撒谎过度,骑虎难下。
让他也觉得自己对她的感觉怪怪地。
也许,唯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
免除危险而又便利的方法,就是将她远远地踢开,走的越远越好。
楚歌行叹了一声,想着。
不知不觉,白马已经停下。
他坐在马背上,感觉这人兀自牢牢地缠着自己,仿佛她是藤蔓,而他是大树。
谁知道,其实她是怪兽,而他也是。
楚歌行一笑。
终于自她的魔掌之下勉强伸出手来,握上她的腰间。
不过楚歌行想,就算他真的不用管她,就这么从马上飞身下来的话,她也不至于跌落地上吧,毕竟,这双手跟八爪鱼一样,缠的自己胸腔缺氧,几乎爆炸。
她地嘴里嘶嘶的,不知怎样。
他低头一看,望见那张小脸贴在自己胸前,畏寒小猫一样。
这才后知后觉想到:莫非这家伙是怕冷吧。
于是伸手将披风扯过来,劈头盖脸地给她包住。
果然她手臂一缩,自动松开了他,取而代之的是紧紧拉住了他的披风,完全缩在了他的怀中。
楚歌行一翻白眼,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才伸手将她重新包住,手臂一麻,刚才被她抱得快断掉。
楚歌行翻身下马,大踏步向着门口走去。相比较唐乐颜的喜怒无常,两个丫鬟倒对他很好。
尤其是侍书丫鬟,看他送唐乐颜回来,亲切地招呼他喝茶。
楚歌行放眼一看,小狄不在。
今夜事多,恐怕皇宫之内也不甚安静,小狄必定是伴驾去了吧。
淡然一挥袖子,告辞而去。
出了门口,翻身上马,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速度快多了。
侍书站在门口亲切挥手。
回来之时却被墨画好一顿嘲笑:“喂,你不是看上那个人了吧?”
侍书扭着手中的帕子:“秀色可餐,能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墨画笑:“少东拉西扯地,被我说中心事了吧?少女怀春,也是理所当然的。”
侍书说:“我看你才是怀春啦……你没见楚大人对公子的态度吗,很明显他喜欢的人是公子……”
墨画听她这么说,沉默片刻才问:“你能看出来?”
“当然,他看公子地眼神,跟看别人地眼神是不同的,我火眼金睛着呢。”
“哈,”墨画一笑,“好好,火眼金睛地侍书,有胆子这话你对公子说去,我只怕啊,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话说的古怪,你说清楚,谁是落花,谁是流水?哪个有情,哪个无意?”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墨画真正沉默。
侍书不依不饶上来,拉住她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挠痒啦。”
墨画忽然又说:“别闹,好像有人来了,你快去看看,莫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楚大人又回来啦?”
侍书不会武功,被她这么一说,当真停止了闹,整了整衣襟,甩着小手帕跑出去。
刚跑到门口,就有个声音喜滋滋地说:“哇……没想到我这么多日没回舜都了,一回来,就有美女惦记啊。”
龙虎斗京华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归来
侍书一愣,这声音并非是楚歌行。
相比较而言,来人的声音比起楚歌行那种低沉缓慢,貌似滴水不漏一个字不错的声调,多一份飞扬跳脱,还有一份开朗豁达。
侍书站住脚,双手揉着手帕搁在嘴角边上,歪头好奇看过去。
自灯光里,大步走来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
两人目光相对,都是一愣。
墨画在屋内听得外面寂然无声,好奇探头出来看,却见到侍书正呆呆地望着眼前人,而台阶下那个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黑巾包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带着凛冽之气,十分悍勇。
“你是谁?”墨画看了一眼,伸手拉了侍书一把。
侍书这才醒悟过来,咳嗽一声娇嗔说:“是啊,你是谁啊,怎么乱闯别人家里?”
那个人一歪头:“姐姐们,你们刚才不是还心心念念着我吗,怎么现在却不认得我了?”
墨画不屑地一笑:“你这小子烧昏头了吧,谁认得你,我们说的是楚……”
说到这里,侍书低声一叫:“啊,我知道了。”
那人抬眼看她,目光含笑。
墨画问:“什么?”
侍书说:“他也是楚大人,你不记得了?当初在武状元大赛上,跟公子爷争第一的那个……”
墨画惊问:“原来就是口号里那位?”
侍书点头,低声说:“歌寻歌寻,称霸武林。”
她们的声音虽然低,那边却已经听到,楚歌寻一笑。十分开心的模样:“哈……原来本将军的名号如此响亮啊。不过,这一句真是好久都没有听到了……”
“去,真没羞!”侍书转头,不知不觉红了脸。
楚歌寻看着她问:“既然姐姐们知道了我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告知本将军姐姐们地芳名?”
墨画瞪了他一眼:“你还没说,你这夜晚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莫不是不服气我家公子爷赢了你,跑来报仇的吧。”
“哪里哪里。”楚歌寻说,“我只是听说了我哥哥……呃。就是你们先前说的那位楚大人,来到这里,所以来找他。”
“提督大人是你哥哥啊。”侍书问。
“是啊。”楚歌寻转头看她,“不过,虽然是我哥哥,可是他什么都听我的,所以实际上我的精神上是老大。”
侍书噗嗤一笑。
“虽然是兄弟,长的却大不同,”墨画一翻白眼:“楚将军,提督大人已经走了。你是不是也……”
“聊得投机,我竟然忘了要事。”楚歌寻咳嗽一声,“多谢这位姐姐提醒。”
“什么姐姐长姐姐短的,她叫墨画,我叫侍书。”侍书在一边说。
楚歌寻脸上露出笑容,眼睛骨碌碌一转说:“多谢侍书姐姐,那么我改天再来。”
又多看侍书一眼,这才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墨画拉了侍书一把。问:“你干吗随便把我们的名字告诉一个臭男人?”
“他很臭吗?”侍书问。
墨画瞪她。
侍书心虚:“我没闻到啊。”
墨画抓狂:“你是不是傻地!”
“安啦不要着急,他可是提督大人的弟弟啊,又不是外人。”
“为什么是提督大人地弟弟就不是外人?”墨画问。
“这个……这个……”侍书说不出。
“哼,眼睛贼溜溜的,跟九门提督可一点都不像啊。”
“我觉得还好啦,很有英雄气概。”
“侍书!”
“我什么都没说……”
楚歌寻晃晃悠悠出了门口。
正晃晃悠悠地准备直奔九门提督府。
墙边上一道人影闪过,一把抓向他肩头。
楚歌寻一闪,回身一个回旋踢过去。
那人冷哼一声,同样飞身而起,避过他这一招。一把仍旧抓向他的手臂。
楚歌寻一笑,却不闪开,另一只手伸出,抓向对方的另一只手臂。
就在来人捉住他的时候。他的手恰好也握住了对方的手。
两人纠缠一起。身形从空中飘然落地。
那人说:“臭小子,你的功夫见长了。”
楚歌寻一挑下巴。说:“那是当然了,我一直都在进步。”
那人冷冷一笑:“不自量力说大话的毛病倒也见长。”
“这也是我的优点之
“偷跑回来也是你地优点?嗯?”
楚歌寻上前一步,这才激动叫道:“哥哥!我……”
灯影闪烁,出现在楚歌寻面前的,竟然正是九门提督楚歌行。
楚歌行离开唐乐颜府上之后,走了不多一会,就有九门巡逻的士兵说有人找他。
看那样子,倒如同是征战在外现在应该在城外待命的虎威将军,也就是他的胞弟楚歌寻。
楚歌行皱眉一想,再问了三两句,便重新顺路返回来。
果然就在这里堵到了楚歌寻。
虽然心底恼怒,这个小子罔顾君命,居然就这么偷偷地跑到城内来,不过,满腹怒火被他一声“哥哥”叫的全盘熄灭。“你还有脸叫。”楚歌行松了手,背过手去。虽然心底已经妥协,可是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恐怕他日后更加肆意妄为。
楚歌寻却一点不受挫,嬉皮笑脸凑上前:“哥哥,你生我气啦?”
“你自己也知道!”楚歌行冷冷一瞥。
“我当然知道,我一直知道,”楚歌寻说,“不过哥哥,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所以才……”
“担心不能成为你违法乱纪的借口。”楚歌行不再理他,迈步上前。
“哥哥,哥,你不要这么翻脸无情嘛,连看守城门的士兵都知道替我通融,你为什么……”楚歌寻跟着边走边叫。
不妨楚歌行淡淡地说:“你放心,是谁偷偷放你进来地,天明之后,我自有处理。”
“哥!”楚歌寻大惊,忍不住提高声音叫,“你不是这样冷酷吧?”
“为何不能这样?”楚歌行冷然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放你进城是有违君命的事,他们却仍旧这么做,岂非是害了你?这种包藏祸心之人留着做什么!”
楚歌寻气结:“是我求他们的,他们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
楚歌行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的话:“徇私舞弊,更加留不得!”
“哥哥!”楚歌寻动了真气。
“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此事我便不追究你。”
“我不要,你要追究,就连我一起追究了!九门的人一片好心,你要处罚他们,就连我一起处罚吧!”
楚歌寻大怒之下,眼睛瞪大。说完之后,双膝噗通一跪,直挺挺跪倒在地。待续,如欲)
龙虎斗京华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金殿上
楚歌行脚步一停。
楚歌寻直挺挺地跪在冰冷地面,垂头丧气。
本来是一片好心,对方却不领情,还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
楚歌寻气鼓鼓的,跪倒地面,说:“哥哥,这件事情是我自作主张,我咎由自取,你不要去跟别人计较,我,我实在是担心你……”
说到这里,略微一停,忍不住有点心酸,声音也忽然变得哽咽:“真叔唤我回来,这么着急,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是担心你,我也是,我知道自己是莽撞冲动了些,好,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好了,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别去连累你的属下,他们对你很忠心,是我死缠烂打我不对,他们不应该无辜被罚。”
楚歌寻说完之后,对面听得人只是冷冷地站着,也不出声,当真如铁石心肠。
楚歌寻在心底叹了一声,刚一咬牙准备从地上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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