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红颜我为尊
?”
唐乐颜听他声音冷然,却又似乎闷闷的,心头一动,见他搭在身前的手,忍不住伸出两根指头搭过去,那手腕上果然触手滚烫,脉也跳的反常,她忍不住皱眉问:“你……病了?”
楚歌行沉默,却轻轻地将手腕自她手中撤了开去。
唐乐颜不再动。楚歌行目光一转,低头望着怀中她的手,那雪白的手,方才凤非声临走之前深深一握不知怎地,当时不觉得怎样,现在越看越是刺眼,仿佛那手上印上了凤非声的印记一样,忍不住伸出手去,在那玉雪一样的手上狠狠地捏了几把,又轻轻地用手心擦了擦。
唐乐颜见他忽然如此动作,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楚歌行行事向来诡异莫测,起初她还以为他有什么发现,后来他停了手,又重新将手搭起来搭在她的手臂上一动不动,才知道这人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在发疯。
但是他方才握着她手的时候。手心如一团火似的,很是烫人。不由地叫她担忧,转头又问:“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轻轻吐气,吹在他的颈间。
楚歌行撑了一夜,本就有些不舒服,被她吐气如兰吹来,身上不由更加燥热了三分,隐隐地觉得头发疼,只好撑着说:“没有,我很好。”
唐乐颜望着他逐渐发红的脸,摆明了不正常。那眼睛都已经不是平常的浅桃花红,近距离看来,如同抹了胭脂似的。
她知道他向来好强。绝对不会在人面前示弱,肯定是在硬撑,想了想笑着说:“你是很好,不过我就不好了,我总觉得喉咙口疼疼地,肚子也是。”
楚歌行听她说话,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唐乐颜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被哪个给传染了吧,我身体其实不错的。”
楚歌行一愣,对上她目光片刻,便知晓她心底地真正意思。不由哼了一声说:“你想说什么?”
唐乐颜叹了一声:“你怎么会不知我要说什么,我们在凤城人生地不熟,到这地步,会有谁来管,你又病了。唉。”
楚歌行不去理会她装腔作势的末一句,只说:“你如果想离开,这区区监牢,怎么能困得住你?”
唐乐颜听他这话,一转头说:“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哈。说的轻巧。我离开是不难,离开之后。怎么向……人交代。”
楚歌行垂下眸子:“你几时也学的如此负责任了?”
唐乐颜嫣然一笑:“这叫做近朱者赤好不好。”
见他的脸红的可疑,忍不住伸手抚摸过去,果然触手滚烫,她皱了皱眉:“你是真的发病了,我叫人来让你出去,反正这件事情,我是最大嫌疑者,跟你没什么关系。”
楚歌行听她这句话,微微沉默之后说:“你我都是舜来的官员,早就说了,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是有事,我岂能置身事外?”说到这里的时候,望着她地眼睛又说,“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在对方眼里,我同你,也应该是共进退的那类人吧。”
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面红,只不过他本来发烧,倒也看不出来,只是说完之后,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唐乐颜仰头看着他说话,他咳嗽之时,也不曾动弹。反倒是楚歌行轻轻推了她肩头一把:“你呆了吗,不知道避忌,转回头去。”声音略有些哑,却没有怒意,只是淡淡地吩咐。
唐乐颜心头一动,不觉听了他的话,乖乖地将身子转回来,依旧靠在他的胸前,眼睛一瞥,望见他搭在肩头垂下的手,如同无力般地交互搭在一起垂着,似婀娜的兰花姿态,她叹了一声,忍不住伸出手去,将楚歌行的手给握住了。
楚歌行缓缓运功驱除体内寒意,却不想要唐乐颜知道,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她乌黑的头发散乱在胸前,微微侧一侧头,还能看到那姣好的面容,白皙的脸色,她仿佛在沉思什么,不再聒噪。
楚歌行慢慢松了一口气,凝眸静静地驱寒,不知过了多久,竟然慢慢失去了意识,只觉得身体好像被人抱住,有人在耳边低低地仿佛说了些什么,他隐约明白那是谁,想要将她推开,可是身体却十分地冷,好像置身冰窖一样。那人凑过来,又说了几句什么,哄孩子似的,楚歌行微微地皱着眉,有点不高兴,恍惚间感觉那人重又把自己牢牢地抱住,周身顿时暖和了不少,楚歌行想了想,不知不觉放弃了挣扎。
又过了许久,耳畔传来脚步声响。然后是两个人交谈的声音,楚歌行微微睁开眼睛看过去,似看到那红衣的一角在眼前晃动,然后她说:“如此甚好,那就有劳……”
什么甚好?看他病了,她在幸灾乐祸么,可恶……她到底在说什么?
眼皮好像千钧重,楚歌行却意识到了危险,他支撑着爬起身来,刚刚坐定了,就听到耳畔有个声音低低笑着说:“喂喂,这样可是不乖哦…嘿嘿…得罪啦……”
那不怀好意的声音一笑,楚歌行抬头,对上那双闪亮地狡黠的眸子,她们在眼前微微晃动,楚歌行勉强刚伸出手,想要反抗,只觉得肩头一疼,是她先动了手。
黑夜沉沉扑面而来,楚歌行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在倒下之前他想:她绝对是故意的,好疼。
凌九烟不料想此行竟是如此的顺利。
将心上人从牢中救出来,这自然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但幸好有人一力抗下了所有地罪名,她当然也乐得冒这个险。
凤城生死劫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探牢房
“将人送走,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认罪?”
背负双手站在牢房之前,摄政王凤剑生,双目炯炯看着牢中的人说。
唐乐颜笑着摇摇头:“王爷不要误会,皇太子中毒,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更何况,并非是我将人送走,而是贵国的凌小公爷不由分说,将人抢走的,我方才见了王爷,心头一喜,还想向王爷要人呢。”
凤剑生紧紧盯了她半晌,忽然冷笑一声:“一派胡言,本王今日来见你,也不是为了纠缠其他的事情,只要你坦白,你送给公主的那颗药丸,究竟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唐乐颜眉头一皱:“我也不瞒王爷说,这件事情纯粹是乐颜好心办坏事,不过据我所知,皇太子中毒之事,应该不关我那药丸的事,王爷这般精明,怎能不明白?若我要动手脚,怎么会做的这么不小心,更何况事发之后还乖乖地等着王爷来捉,莫非乐颜额头写了个蠢字吗?”
凤剑生沉默不语。
唐乐颜看他的表情,笑说:“摄政王聪明过人,必定会查出真相,牢狱之灾虽然冤枉,幸喜没什么刑罚加身,乐颜还是在这里静候水落石出之时吧,只不过我那副使身子不好,昨夜又受了惊,一时之间发起热来,我们好歹也是堂堂的国使,王爷你也不想看两国因为不必要地误会而引发什么不愉快吧。
凤剑生哼了一声:“乐颜。你倒是很会说话。”
唐乐颜呵呵地摇了摇扇子:“好说啦,乐颜不过是想同王爷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地说一番,免得王爷看错了路,差错了人,白白耽误了时间,另外,王爷。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情况怎样?”
凤剑生听她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唐乐颜眉头一皱:“怎么?”
凤剑生凝眸看她,只见她一张脸上,写满担忧,想了想说道:“不容乐观。”
只是四个字,却牵扯了无数人的心。
凤城的皇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人选,而且这一辈的凤城皇储,仅此一位。而且从小身子虚弱,所以才是凤剑生摄政,一直到太子成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居然出了纰漏。
凤剑生所受的压力尤其沉重,这多年来他一手遮天把持朝政,虽然尽心尽力,殚精竭虑不敢疏忽,但众口难调。终究有很多人对他暗存不服的心思。幸亏有皇太后的从旁支撑。他为人又十分睿智聪明,才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而这紧要关头太子忽然遇害。顿时之间风雨交加,种种流言四起,甚至有人暗地里传言,是他凤剑生不舍地将手中摄政大权交出去,所以才狗急跳墙,向着太子下手。他虽然心如明镜,但是四面八方的舆论也不得不顾着,一时之间,只想要快点找出凶手绳之以法,堵住悠悠众口。
但另一方面,太子的病情,也实在不容乐观,太医诊断,那毒来势凶猛,仿佛能在顷刻间夺人性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也知道是世间难得的霸道毒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竟能保持不死,仍旧一息尚存,这虽然是好现象,但谁也无法料想太子什么时候会……
想到这里,不由地愁眉紧锁。
唐乐颜看他如此为难,也停了口。凤剑生见她不语,一时倒也无法下手,虽然说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只不过这一招未免做得太过明显,更何况事实也的确如她所说,事发之后,这群人留在凤城纹丝不动,若是心怀鬼胎者,早就逃之夭夭了吧。原本他以为,唐乐颜这些人才是最大的嫌疑者,毕竟,在凤剑生的心底想……若是皇太子没了的话……这一场内乱,可是免不了地。
正在踌躇的时候,唐乐颜问:“摄政王在想什么?”
凤剑生看了她一眼,那红衣翩然,笑脸如花的样子,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刺目,心中不悦,于是冷哼一声:“你乖乖呆着,本王改日还会来的。”
转过身子向外走去。
唐乐颜看他身影浮动,想了想,开口说:“摄政王你担心地,是不是应该是皇太子若是没了,这凤城的前途……究竟何去何从?”
凤剑生身形一震。
唐乐颜叹道:“做这种事情,自然要怀有居心,王爷不防从那居心上开始查起,或者会有所端倪也说不定。”
凤剑生心头一动,只觉得她所说的,跟自己想得竟然不谋而合,但表面却不露声色,停了停,说:“你不必将自己置身事外,本王自然会明察秋毫。”
“是是是,”唐乐颜闻言莞尔一笑,双手握住扇子做了个揖,“乐颜恭送凤青天凤王爷。”
凤剑生一愕,随即心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终于忍不住,回头斜睨了她一眼,却见她眼波盈盈,见他回头的时候,再深深一鞠躬,做派是十足地。
这边两位大人入狱,那一边驿馆之中地众人,被凤城地士兵囚禁在内,不得随便外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凤非声听说摄政王去见过唐乐颜,心中虽然有一百万个不想见那面瘫之人,为了心上人却不得不向摄政王府一行。
凤剑生心底对于唐乐颜本没多少恶感,而见到这臭名昭著的小世子居然也忙着来替她求情,不由地生了种逆反心理,你想要放她,又谈何容易。因此摆出公事公办的面目,将凤非声软软地踢出门。
凤非声无奈之下,只好趴趴地打道回府。
几家欢乐几家愁,这边凤非声暗暗地感叹天不从人愿,总是喜欢“棒打鸳鸯”,那一边凌九烟凌小公爷却欢喜连天。
望着床榻上静静睡眠地人儿,简直不异于看到一块宝玉从天而降。
因此衣不解带地伺候在楚歌行身边,端汤送水,亲自喂他喝药。
楚歌行在梦中之间,有所感知,却不能完全清楚明白,有时候清醒,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似乎已经不是那阴森黑暗的大牢,心头不由地松了口气。
他这病,多是从心底起来,年少时候的经历刻骨铭心,跟着唐乐颜在牢中熬了一晚上,于黑暗之中,心弦紧绷,表面不露声色,内力已经熬到极限,所以才会突然发作。
否则以他的身体,也并非这么容易就病倒甚至会昏迷不醒的人。
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是,跟那个人一起在牢狱中吗?
偶有清醒的时候,他会想到:那个人呢?
凤城生死劫 第一百八十章 色当前
离开了大牢,换了环境,药石得当,更兼有人伺候的无微不至,楚歌行很快复原。
当清楚看清在眼前的是何人的时候,他心头一惊,刹那有无数想法从脑中嗖嗖闪过。
凌九烟喜上眉梢,望着床头正徐徐起身的美人,上前一步,伸手做搀扶状:“歌行你方好一点,还是躺着吧。”温声软语,令人心醉。
楚歌行稍微抬眼望了凌九烟一眼,才说:“敢问小公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并不特意避开她的搀扶,手撑着床面坐定,低头的功夫,已经扫了一眼身上衣物,只见外衣尽数撤去,只穿着月白的里衣,不由地心头砰砰跳了两声。
而凌九烟丝毫都不避忌,听他问,柔声回答说:“你在牢中病了,我去探视正好遇上,于是就带你回来了。”
楚歌行听她这般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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