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阿扇





  慕容华看了看这个十三点又二百五的宝贝蛋,心里暗自骂道: 
  “你妈的,真是个现世宝。” 
  慕容华舒了一口气,又写道: 
  “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想都没想,随口答道: 
  “我家。” 
  慕容华这时手里没有刀,如果有的话,那一定会用它杀了他。 
  他不想再问什么,且实在受不了。 
  但是又想了一想,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 
  于是他强按住怒火,又用手极不清愿地写了四个字: 
  “我要出去。” 
  那人看看,口中不自觉还念了一遍。 
  “可以,只要你出得去。” 
  慕容华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女子已站在自己身后。 
  那个“现世宝”顿时露出了一脸的恐惧和畏缩。 
  慕容华不禁转身看去。 
  只见那女人穿着雍容华贵,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 
  长得虽然不算十分的漂亮,可是却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但最主要的是那种无形的气质,让人产生一种望而生畏的压迫感。 
  慕容华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僵硬到这种程度,居然可以让人一见就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自己难道得罪过她?” 
  想到底,得出了一个结论。 
  纵是是罪过千万人,也不曾得罪过她。 
  但这个女人又为什么对自己摆出这么一张冷酷的表情呢? 
  慕容华不是呆子,自然知道:人在屋詹下,怎能不低头。 
  于是便赶忙换上一副笑脸。 
  他换上了自认可迷死许多女人的笑脸。 
  但他很快就发现,他这万无一失的“绝活”竟然失灵了。 
  他不甘失败,又一次使出“杀手锏”。他挑了挑那浓浓的眉头,再一次露出那令人心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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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迭遭埋伏心纳闷    
  说实在的,任何没有毛病的人看到慕容华的这副迷人的微笑,就算有再大的不痛快也会搁在一边的。 
  “你有毛病?” 
  慕容华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一愣之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没有毛病,为什么又挤眉又弄眼?” 
  “我的天!” 
  慕容华这次是彻底地栽了,他信心一时全无。 
  想必他以后再也不敢自认自己的微笑是对付女人的一种利器了。 
  从“和善的微笑”,到“煽情的诱笑”再转换成“勾人魂魄的一笑”,再转换成“自我的苦笑”。 
  慕容华一下子换了四种,最后他只有“呆呆的傻笑”了。 
  他对着那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摇头,表示不能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有今天,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你不能说话,是喝了我做的酒。” 
  那女人不慢不急地说着。 
  但慕容华听了就像是晴天里打了个霹雳,他感到一阵晕眩。 
  他再也无法控制,他回身就是一掌,将那个“现世宝”打个口角吐血地飞了出去。 
  他愤怒到了极点,想自己一个堂堂的武财神,竟被别人当猴耍。 
  他正要飞扑过去将那“现世宝”置于死地,却听到那女人喊道: 
  “不关他的事,一切都是我的安排的。” 
  慕容华回首一击,迎向那女人。 
  那女人往旁边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的功力只剩下二成了,” 
  慕容华一听,一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那女人,满脸的愤怒和疑虑。 
  那女人轻蔑地说道: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以你现在的功力,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拆成十段、八段的。你不信可以试试,你这头蠢猪!” 
  慕容华平时最喜欢骂别人蠢猪,但是,这次却被别人骂蠢猪,尤其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慕容华几乎肺已气炸,真想冲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但这时的他,骂也骂不出,打也打不过,他只有忍,因为他知道此时只有忍,才对自己有利。 
  那女人看着慕容华,故意激怒道: 
  “怎么,你还会摆出这种吃人的架式?” 
  那女人又狠狠地道: 
  “慕容华,你给我听着,我要让你从今以后过得非常“舒服”,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容华一听,吓得愣住了,他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那女人继续说道: 
  “你的心腹,部下,朋友,都是死在我的手下。我想你不会猜到吧!” 
  慕容华一听,大惊。 
  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制造这场杀戳的罪魁祸首,他实在不敢相信,也实在弄不清楚。 
  那女人又道: 
  “你也知道,我杀你是易如反掌,但不想就这样便宜了你,要让你痛不欲生,受一辈子的罪。” 
  她的话让慕容华听得毛骨悚然。 
  慕容华头都想大了,就是想不出什么时候和眼前这个女人结下了梁子。 
  “噢!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爱妻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到地府去了。” 
  慕容华一听,顿感胸口一阵郁闷,差点没喘上气来,心里喃喃道: 
  “辛柔,我的辛柔,我的孩子……” 
  猛然,慕容华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发疯似地冲向那女人。 
  那女人似早有准备,在等着他。 
  就在慕容华的双手快抓到她的瞬间,她一个“幻影移步”闪到一旁,躲过这一抓,同时一招“顺手牵羊”右腿直扫向他的下盘。 
  只见慕容华的身躯像张纸片一样,被扫倒在地上,鲜血立刻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慕容华早已忘了疼痛,浑身只有因愤怒而沸腾的热血。 
  他这时招式全然忘却,一切均乱了章法,飞身又扑向那女人,双手直锁她的喉咙。 
  那女人只用手轻轻一挥,慕容华顿觉一股劲风直袭面门,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偏了一方向,同时额头上挨了一击,又倒在地上。 
  额头原来的伤处,此时再被她的掌风一震,鲜血飞溅于地,洒下星星点点。 
  慕容华那张俊俏的脸,此时因过度的愤怒而变了形,且十分可怕,他的发髻散乱异常,衣衫上满是鲜血。 
  在那女人看来,他只有像狗一般地趴在地上。 
  但慕容华却在此时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然后,他又困难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向那女人。 
  一股复杂的念头支撑慕容华,只想一把抓那女人,把她撕成碎片。 
  他简直疯了,他自身的穴道被点,且功力已所剩无几,还扑向那女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复仇的意识确实可怕。 
  那女人显然没有想到慕容华在自己的几次重创之下,还能反扑,还能搏斗。 
  这也是一种意志,一种不屈的斗志。 
  也许这是一种不要命,同归于尽的作法。 
  那女人也猛然地发疯般地迎向慕容华。 
  她用嘴咬,用手挖,用腿踢。 
  现在这已不是一场江湖人士的拚杀,倒像一对平常市井男女的打架。 
  但这绝对比江湖的拚杀来得惊心动魄,还要惨不忍睹。 
  慕容华一会儿便不能动弹了,因为他已没有一点力气,像个死人一般。 
  但那女人并没有因他不能动弹而罢手,仍疯狂地用手、用嘴、用腿,用女人所能用的一切方法打击慕容华。 
  过了一会儿,她也有些体力不支,渐渐手脚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这时,她突然发现有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猛一转身,看见了“现世宝”正在发呆地盯着自己。 
  她忙用手拢了拢散散乱的头发,掩饰住刚才那失态的疯狂。 
  过了一会儿,她恢复了常态,又是一脸的冷漠,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感到的是恐怖。 
  “现世宝”实在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X  X  X 
  阿奇自从将“混江龙”孟游离杀了之后,打散了那些散兵游勇,一路倒也无事。 
  第二天傍晚,阿奇因心烦,来到船头,放眼四望。 
  只见江面上每一条船上都是炊烟袅袅,而落日半隐在群山之后,仅留下片刻金黄洒满江上。真好,一副迷人的景色! 
  但就在此时,只见迎头一艘大船破浪直向阿奇乘的小船冲来。 
  但见那大船的船头站立一位大汉,三十开外,一脸的络腮胡须,手拿双枪,一副杀气逼人的样子。 
  他的身旁还坐着一条狼犬,滋牙咧嘴。 
  阿奇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心想:又不知是哪个冤家找上门来了。 
  这时阿奇望了一下四周,这一望,他不禁暗吸了口凉气,原来,昨天那些小船又回来了,而且船上又添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噢,复仇的来了。” 
  阿奇又笑了,但谁也不知他为什么笑。 
  然而他的笑,在黄昏盈盈水波中,有一种让人悚然的感觉。 
  这时,大船上的那人手一挥,一刹那,那些小船迅速将阿奇这条船紧紧围住。 
  他们手中仍拿着弓和箭,只是还有些人手上,竟拿着江南霹雳堂的独门火器——雳霹弹。 
  这时早有人指着阿奇对那船上人道: 
  掌门,就是此人杀了“混江龙”孟游离。” 
  只听那大汉叫道: 
  “小子,划上道来!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动我西门笑的人。” 
  阿奇并不搭理他,只是潇洒地的一挥扇子。 
  “小王八蛋,老子在问你话,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但闻此言,阿奇有些怒道: 
  “西门笑,如果你的狗对你说话,你会对它说话吗?” 
  西门笑随口答道: 
  “当然不跟它说话。” 
  阿奇接口道: 
  “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同你说话呢?” 
  那西门笑乃是一派掌门,哪有被别人的指着“和尚骂秃子”好一顿折腾,当下不禁怒道: 
  “臭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孟游离的帐今天一块算算。” 
  当下,双枪一举,飞身跃起,像一支愤怒咆哮的恶狼,直扑向阿奇。 
  阿奇猛地将扇一收,变扫为点,他知道“双枪”西门笑的武功远不如已。 
  因为自己的扇功并非只是快、准,而且要配合身法、步、眼、力以及许多无法道及的汗水和血泪。 
  就在西门笑挺枪刺向阿奇的时候,那双恶犬也随影而至,真是狗仗人势。 
  当那双枪快要刺到阿奇的时候,阿奇的扇子却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扫向他的双手,招式尚未用老,他已收手反拍其犬。 
  只听两声惨叫划过江面,鲜血四溅。 
  西门笑的手腕被扫断,而那双恶犬比它的主人还惨,天灵盖已被拍碎,从半空中掉入水中。 
  西门笑倒不失为一派掌门、一条好汉,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跳回大船。手下的人忙上前帮他包札。 
  阿奇喝道: 
  “趁我现在心情好,你们马上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否则,我一挥扇子,别应了我扇上的字。” 
  ——阿奇扇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些罗喽见状,有些骚乱。 
  但这时西门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狠毒的目光,他猛地做了一个手势。 
  当阿奇料到西门笑能做出的举动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阿奇在江湖上打滚多年,明知道人心险恶,但是大意使他忘了该预防的事。 
  但见四周密如飞蝗的弓箭直向自己射来。 
  他暗叫一声“不好”,已不及躲避。阿奇只好将扇子舞了起来,四面八方一时全是扇影,完全不见人影。 
  箭如雨,汗亦如雨。 
  阿奇连擦一下汗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有所大意,只要有一丝的疏忽, 自己就会死在乱箭之中。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既不能被射中,也不能被累死。 
  汗水淋漓中他全神贯注着的复杂的场面,扇子不停地飞箭击落,脑子里一直想着如何化解危险。 
  就在这时,阿奇发现箭雨渐稀,以为对方的箭射完,当他再细一看,整个人一下子受惊不小。 
  他看到更大的危险已经来临—— 
  “江南霹雳堂”的独门暗器“霹雳弹”,不一会儿,火光熊熊,阿奇全身被火烤得炙红,他艰难地想移动一下身体,希望能避开火势,但到处都是火。 
  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只见那船夫被火烧着了全身,发出了惨叫。 
  这时火光已映红了半边天,阿奇在烈火的“劈劈叭叭”声中听到了西门笑的哈哈大笑声。 
  这时, 自己却已不能再有所作为了,大火已烧着了阿奇的衣衫,眼看着阿奇就要被大火吞噬了。 
  阿奇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