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
萧侯仪吃惊道:“张娘娘和刘公子呢?怎的不见了?”赵子龙肃然说道:“张娘娘乃张飞之女,犹如我的子侄,其子即有如我的侄孙。义兄既将此弥天重任付托于我,我怎敢大意轻率,早已将她母子二人秘密安排好了!候仪兄弟不必挂心,快将义兄的部署大计说出来吧。”
萧侯仪一听,这才松了口气,心道:张娘娘母子有子龙哥哥是照应,必可保万无一失了!
他又见在座中人,均是孔明的至亲,并不需隐瞒,便坦然说道:“当日诸葛大哥入龛之前,已将一封密函交付于我,着我在蜀国势态稳定时才可开拆。如今蜀川文有蒋琬、武有姜维辅佐,已大局稳妥,亦是开拆诸葛大哥密函的时候也。”
萧侯仪说罢,即从怀中贴身处取出一封密函。他也毫不犹豫,当众拆开,一看原来是孔明的亲笔手书。道:“天命灯灭随烟逝,本命灯炽风凄凄,西上昆仑有天目,且窥百年天机势。”
萧候仪将密函交赵子龙、雕雪、诸葛慧等阅视。但除萧侯仪外,其他人甚难明白其中的含义。
诸葛慧先就按捺不住,嗔道:“侯仪师哥!你是否尚有什么隐瞒我等?”
萧侯仪道:“没啊,当时诸葛大哥的确仅将此密函付我而已。”
诸葛慧道:“既然没有,为甚函中的意思如此费解?”
雕雪亦接口道:“是啊!连绝顶聪明的慧妹也感困惑,其他人怎会明白其中的奥秘?……侯仪兄弟快将当时的情形说出来埃”雕雪情切,她连思忖的心思也失去了。
萧侯仪心中十分为难,当时的一切部署安排,他是亲手进行的,自然十分清楚,但这是孔明命他永不可泄漏的秘密,否则将对孔明的本命运数必有凶危。因此他又怎敢向第三者泄露?……不过,在座三人均是孔明的至亲,他又不能太过强硬拒绝所求,萧侯仪不禁十分为难,好一会,萧侯仪才无奈的说:“诸葛大哥曾略示玄机,说只要参悟密函中含义,一切便会明白。但若不能参悟,那便只能是一个千古之谜了。”
诸葛慧嗔怒道:“这算是什么?说了不等于没说么?
……我若能参透呵,还用你解释么?”
萧侯仪苦笑一下,无言以对。
雕雪却若有所思的说:“慧妹,你不要逼侯仪兄弟,师哥的留言,我有点明白了……”诸葛慧深知雕雪与她二哥早已心有灵犀一点通,听了她这般说,不由大喜,忙道:“雕雪姐姐!是甚意思?你快说埃”雕雪道:“师哥之意,似乎是说,能领悟者只可永藏心中,不能领悟者,便将其视作不解的千古之谜!因此我等且细思密函之意好了。”
诸葛慧一听,哭笑不得。她也不能不承认,雕雪所言,的确十分切合孔明的心思,既然如此,她便再逼萧候仪也没用的了……她无奈微叹口气,转而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密函中的含义。
她本就聪慧绝伦,刚才不过是情切而意乱,此时冷静下来,用心思忖,略一沉思,即忽然豁然而悟,格格笑道:“嘻……我明白其中的含义了!裱┮惶笙驳溃骸盎勖茫∧忝靼资裁矗俊*
诸葛慧却笑道:“雕雪姐姐,此中奥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呢。”
雕雪亦笑道:“死妮子也来故作神秘了……但且将其中可以言传的东西,各自表示出来印证好么?”
诸葛慧欣然同意。于是她与雕雪,各自用笔在手心上写了一点什么。然后各自合拢掌心,向对方眼前一伸,又霍地摊了开来。只见俩女的掌心上,皆写了三个字:“昆仑山”!
萧侯仪见了,不由呵呵笑道:“不错!诸葛大哥之意,正是如此也。”他一顿,又略感为难的说:“但诸葛大哥函中并无指示,谁可上昆仑山去窥百年天机大势,我等如何抉择呢?”
雕雪和诸葛慧均不由一怔,喃喃说道:“是碍…我等应谁去谁往?”
此时,一直沉吟不语的赵子龙,忽然感慨的接口道:“义兄之意已尽在不言中矣……”雕雪、诸葛慧、萧侯仪三人,对赵子龙均十分尊敬,一听便不约而同的问道:“子龙大哥!此话怎讲?”
赵子龙慨然说道:“义兄曾道,他与我皆三分天机的势格中人,而这三分天机亦即他与我之天命也。义兄既然判断他的天命灯已灭,则我的天命又岂会再存?因此我亦该与义兄一道,隐潜不出,以保我等自身的本命灯长炽吧!况且义兄已将张娘娘和刘翘托附于我夫妇二人,我和他人便必须尽最后的余力,好好培育刘翘成长,以顺应那日后百年天机罢了!
……因此昆仑山之行,我夫妇不去也罢,日后的一切重任,便寄望你等新一代的天机势格中人了……你等若能与义兄重见,请代子龙致意吧。”
雕雪、诸葛慧、萧侯仪三人一听,亦感赵子龙的判断十分准确,也再无异议。
第二天,雕雪、诸葛慧、萧侯仪三人,便换了便装,回复江湖儿女的打扮,告辞了赵子龙、司马芝夫妇二人,各骑快马,向西面的莽莽昆仑山进发。
从汉中到昆仑山,远达千里,便在三人的眼中,却并非什么难以逾越的天关,三人晓行夜宿,不到三日,便已抵达昆仑山地域了。
但见巍巍崇山,千里绵延,一派大地之母的雄伟气势。
三人却暗暗皱眉,道:昆仑山千里绵延,到底何处方是天目峰呢?若不知路径,在山中乱闯,只怕再走三年也不能抵达!
就在此时,却有一缕苍悠的劲音,钻人三人的耳际,一音三射,发声之人,功力之高,令人惊骇:“呵呵……管老弟,你向世人许死,自称夭折之命,却偷偷借死遁而溜,避开凡尘,你好工心计……但你既然已千方百计脱离凡尘,怎地又上这昆仑山来,招惹那什么百年天机的大蜂窝呢?嘿!还有你这宝贝徒弟诸葛钧,男儿汉大丈夫,怎地仍与师父寸步不离、形影难分……”雕雪、诸葛慧、萧侯仪等,一听不由大喜,因为身负一音千射这门绝顶神功,说话又如何稀奇古怪的人,当今之世,除了那仙灵老人左慈之外,只怕也寻不出第二位了!而他口中的“管老弟”,自然便是神相管辂了,管辂的宝贝徒弟,自然是诸葛慧的三哥诸葛钧……三人正为如何分辨天目峰的方位发愁,突遇两位仙宿辈的人物,哪能不欣喜万分?
那仙灵老人左慈,便是萧候仪和诸葛慧的授业恩师,管辂亦曾有向诸葛慧传授鸟语神功的半师之情,他二人与萧侯仪、诸葛慧已分别甚久了。
萧侯仪处事已越来越稳重,但诸葛慧却依然一片野气,特别是在师父左慈面前,依然是往日那娇野可爱的徒弟孙女,诸葛慧一听劲音,便不由呼地一掠而发,一面格格大笑,一面如燕子般循声而飞:“好啊!师父爷爷……你竞在这要命时刻出现了……”萧侯仪和雕雪相视一笑,亦循声紧随诸葛慧的身形,掠了过去。三匹快马,竟如通灵,亦随后奔去。
转过一个山背,在一座峰脚山路口前,果然有二老一少,正是仙灵老人左慈、神相管辂,以及诸葛慧的三哥诸葛钧。
此时,老左慈似乎已听到诸葛慧的娇笑声,他不由向管辂皱眉叹气道:“庞老哥怎地连这野娃儿也邀请来了?……有她在场啊,我等耳根怎得清静?……”管辂却深知老左慈的心思,故意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快溜,莫让她寻着好了。”
老左慈即又立刻陪笑道:“喂!管老弟,你千万莫乱来,若见不着她,老左慈说不定会找你拼老命呢……因为若见不着她,我便难饮得那百花露,酒虫儿发作起来,我这条老命便完之大吉了……”老左慈话音未落,诸葛慧已呼地凌空而降,俏生生的落在老左慈面前,格格地娇笑。
老左慈被她笑得又欢喜又发毛,龇牙咧嘴的陪笑道:“喂,徒弟孙女,你耳尖,必听到什么不如你意之话,你可莫当真,只当师父爷爷乐昏了头,胡说一通好了……”诸葛慧笑道:“我又并无说什么?亦无任何表示,不信你问问管前辈好了。”
管辂逗趣道:“是呵,慧儿并无任何表示,左老哥慌张什么?”
老左慈笑道:“管老弟,你有所不知,老左慈大不怕,地不怕,最怕是我这徒弟孙女光笑不语,她必定又算计我老左慈什么了……她是诸葛老弟的胞妹,她二哥的智谋惊天动地,她跟随诸葛老弟多年,说不定已获其兄真传,若施展出未,我老左慈岂非要望风而逃了?”
第二十章 诸葛化身
不料诸葛慧却一本正经地向老左慈拜道:“徒弟孙女诸葛慧,拜见师父爷爷。”
这反而吓了老左慈一跳,他手足无措,慌忙跃前一步,盯着诸葛慧瞧了又瞧,口中喃喃说道:“奇哉怪也……我这徒弟孙女,古灵精怪,怎的变作古董女菩萨?……当真奇哉怪极。”
诸葛慧也不理他,又向管辂拜见了。而在她肩上的五彩云雀,此时也欢欣的跳着叫着,向管辂招呼。山背后,雕雪和萧侯仪也掠了过来,萧侯仪忙向老左慈行师徒之礼,神态十分严谨。雕雪亦拜见了两位仙宿前辈。
老左慈又欢喜又迷惑,喃喃说道:“好了!好了……眼下除了庞老哥、诸葛老弟,当日卧龙岗的一家子终于重聚厂……可惜今非昔比,我那徒弟儿,一非顽野的猴儿,二非娇野的徒弟孙女,一本正经,令人生疑……”神相管辂笑道:“左老哥不必疑惑,你不听庞老哥说么?
目下,三分天机大势已尽,而一统天机业已启动,我等这些乱世中人,自然也届退隐之朗,日后的天机导引重任,便落在这年轻一辈的身上了……他们身负重任,还敢再如昔日般顽皮娇野吗?”
萧侯仪一听,忙道:“管老前辈!庞德公老前辈亦已降临此地么?”
管辂道:“当然!若非庞老哥以千里传音相邀,我等怎会在此出现?左老哥亦是受邀而至呢。”
诸葛慧一听便立刻醒悟,急道:“那庞老前辈是否有透露,他与二哥孔明是在一处呢?”
管辂微一沉吟,道:“我早就知悉,诸葛老弟于五十四岁有一玄关,十分凶危,也未知能否逾越。不料庞老哥判断说,他早有妙着伏布,教我等不必担心。虽然如此,我依然为诸葛老弟担心,因此接到庞老哥的邀请,便立刻赶赴昆仑山天目峰来了……我料庞老哥必知诸葛老弟的下落也。”
诸葛慧、诸葛钧兄妹二人,毕竟兄弟情切,闻言竟不约而同急道:“师父!管前辈……昆仑山天目峰位于何处?快说清楚!我等好上去询问庞老前辈。”
管辂未及回答。老左慈已呵呵笑道:“你等问路,于上昆仑山天目峰,为甚不问我老左慈?……普天下的名山大川啊,有哪处我不识?有哪地我不晓?”
众人一听,均知老左慈此言绝非吹嘘,因为他已练化成地仙之体,大地即他的生母,大地上的一切,又怎能难得倒他?
老左慈见众人不作声,似已被他慑住,心中大喜,忙向诸葛慧道:“喂!徒弟孙女!你为甚不求我带路?快求师父爷爷啊!”
诸葛慧绝顶聪明,一听便知老左慈的用意,却故意笑道:“师父爷爷,我为甚要求你?”
老左慈陪笑说道:“你若求我,我必答应;但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再求你,你还敢不答允么?……因此你快求我。”
诸葛慧依然佯作不知,笑道:“师父爷爷,上昆仑山之前,我已酿制了十瓶百花露,向师父爷爷作见面之礼。可惜匆忙之间,急着与二哥相会,竞忘记带在身边,只好待上了天目峰后,再带来奉献啦……”她话音未落,老左慈已呼地一跃而起,闪电般向山口陡路掠去,一面大叫声滚滚而回:“我这徒弟孙女十分可怕!早将老左慈的心思窥透啦……快!快上天目峰去!我不讲条件,心甘情愿引路也!”
萧侯仪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传声道:“师父!为甚先冷后热,刚才尚要条件,此刻却热心如此?”
老左慈的叫声又滚滚而回:“猴儿徒弟!你知道什么?
你这见鬼师妹,已将我的酒虫儿排引出来,此刻我正受折磨。
生不如死……若不快上天目峰,快赶回去饮她那百花露,你师父我只怕命不长也……猴儿徒弟,快将你师妹带引过来,上天目峰去碍…”众人一听,不由莞尔一笑,均知老左慈面冷心热,他其实亦急于与诸葛孔明重逢,他太喜欢这位一代天机传人了,……因此众人也不敢迟疑,立刻各自展开轻功,紧随老左慈身后,呼呼地掠上天目峰去,萧侯仪等三人骑来的三匹快马,如通灵般在山脚躺卧不动。
六条男女老少身影,快如电奔,呼呼地直向上飞射。不到半个时辰,便先后跃上昆仑山天目峰巅。
放眼望去,但见千里昆仑,浩瀚巍峨,极目天舒,十分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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