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
稹?br /> 张门原为黄巾余孽,心性贪暴,见曹嵩车驾甚丰,知是富豪之士,便把手下头目唤到僻处,道:“我们本属黄巾将士,被朝廷杀伐,被逼降顺陶谦,但亦无丝毫好处,反而被劳役受苦,眼下这姓曹的是大家富豪,家财必丰,你们是否欲得富贵?若想,便于今杀将进去,把姓曹的一家老少杀了,取财物,然后高飞远遁,我们就不愁吃穿了。”
手下众头目均贼性未改,岂会反对?当下密议一番,决定当晚二更便即行事。
当晚二更对分,风雨交加,曹嵩忽感心惊肉跳,坐卧不宁,难以入睡,索性和衣起来,正襟危坐。忽闻四下杀声骤起,他的族弟曹德提剑出寺外察看。不料刚出走廊,便被乱兵一戟搠杀。
曹嵩大惊,慌忙带了一位爱妾,奔入寺院方丈室,欲越墙而走。不料爱妾身体肥胖,爬不上去,曹嵩又舍不得抛下爱妾,只好与爱妾走入厕中躲避。不幸被乱兵发现,一人一剑,把曹嵩和爱妾斩杀了,曹嵩所带的家小,以及百余随从家丁,除少数逃得生命外,其余无一幸免。此时的惨况,便和当初曹操当时斩杀吕伯屠一家之状,十分相似。
曹操派来护送的泰山太守应劭,深知已遇上弥天巨祸,他拼命逃生,也不敢返回充州,改投袁绍了。
张门等五百黄巾乱党,斩杀曹嵩全家,便尽掠财物,逃奔淮南隐匿去了。
不久,这一噩耗便由应劭逃出的部下,星夜奔回充州,向曹操报讯。
曹操一听,立刻哭得昏倒地上,众人把曹操救醒,纷纷劝慰。曹操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厉声道:“我父之死,皆因陶谦恶贼而起!他纵容兵士,惨杀我父一家数十口,此仇不共戴天。”
曹操说罢,即断然下令:“传我令旨,大军尽发,屠灭徐州,以报血海深仇。”
第二十章 仙灵老人
曹操帐下的谋士,眼见曹操咬牙切齿,痛恨人心,谁敢劝阻?当下曹操即下令留谋士荀彧、程昱二人,统率三万留守充州重镇鄄城、范县、东阿县三地,其余二十五万大军,由他亲自统领,以夏侯惇、于禁、典韦为先锋,杀向徐州。
曹操向夏侯惇、于禁、典韦三人下令道:“你们攻下一城,即把城中不分男女,一律屠杀,不留一活口,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夏侯惇、于禁、典韦三将,见曹操怒火攻心,不敢违命,果然向徐州无辜百姓大开杀戒。从充州境进入徐州境内,曹军竟惨杀无辜徐州百姓数十万人!以致尸体堆积,把泗水河的水流截断了,而这一切,仅仅是曹操为报生父曹嵩一家数十口被杀之仇,亦即曹家每死一人,便要无辜百姓一万人陪葬,曹操的残暴,令天下极为震惊。
天机隐侠庞德公,以及仙灵老人左慈、神相管辂,以及诸葛亮、诸葛钧、诸葛慧、貂蝉等老少七人,闻讯亦十分震惊。
仙灵老人左慈先就按捺不住,他气得胡子直竖,怒道:“以一万人去陪一人之死,这等独夫民贼,我誓取他颈上人头,以慰数十万惨死冤魂。”
诸葛家的小妹妹诸葛慧,此时已是十二岁的女娃子,她的脾性亦正当介乎于少女与娃儿之间,一听便随即尖叫道:“好啊!师父,你什么时候出手,切记要告诉慧儿一声埃”仙灵老人左慈奇道:“慧儿,为什么?”
诸葛慧道:“慧儿平生最恨无缘无故杀人之人,我是丧父亡母的孤儿,最知孤苦女儿的苦处。如此惨杀老弱无辜,令数十万小娃儿成孤儿的独夫民贼,若师父动手除恶,慧儿怎能不紧随出手,助师父一臂之力啊!而且……而且这也必定十分热闹有趣呢。”诸葛慧毕竟尚是十二岁的女娃,说顺了口,她的顽皮娇野女娃心性,便又不自觉的显现了。
左慈一听,不由呵呵笑道:“百万军中,取独夫民贼人头,你以为是好玩有趣的么?慧儿呵慧儿,你当真一如我老左慈少时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埃”神相管辂此时忽然接口道:“不然,我和曹操曾有一面之缘,察其命宫寿数直达‘金缕’位,亦即年寿应为六十有六。
目下曹操行年才三十有九,其命寿数尚有二十七年,当中轻易不可摇动也。而且曹操的本命星宿,似属‘天龙与地龙’之间,其护体龙气,决非外力所可能动摇的,若轻举妄动,只怕徒增残酷杀戮而已。左慈兄若不相信,庞老先生自可确判。”
仙灵老人左慈不服气道:“庞老哥,当真如此么?”
庞德公一听,不由仰天长叹道:“哎!曹操此人的本命所属到底是什么?连我庞德公亦弄糊涂了!不错,我当年曾替其先祖勘点过一座盘龙地脉,他祖宗龙气之盛,足达天龙的境界,亦即人间所称的‘真命天子’也。可惜曹操自身的本命始终未能配合,不但根基不稳,且渐趋狭隘,更见残虐,他早前逃难,惨杀吕怕屠一家,我尚以为他是为势所逼,为求自保而不得为。但此时此刻,曹操竟因其父曹嵩一家被杀,不去追缉真凶,反而视百姓苍生为其仇敌,大开杀戒,血屠数十万生灵!哎,如此残酷血煞,天地变色,犹如洪水猛兽,曹操的祖宗地脉龙气再旺再盛,亦必被如此血煞之气冲散过半,试问又怎可助其跃升为天龙境界!我看他的本命运势,充其量亦不过是一尾孽龙罢了。”
庞德公忽戛然而止,不再发话,因为到了此时,他对昔日故友夏侯海的嫡孙曹操的本命运势,以及曹操后天才形成的个人气质,已彻底失望了。他一度萌生欲助曹操成帝业的念头,亦因此而烟消云散了。
秋深时分,天高云淡,清风阵阵。
曹操已被复仇的火焰烧得赤红双眼,他下令残杀屠城,杀了数十万徐州百姓,仍不泄恨,仍严命他的将士,凡徐州的活人,一律要变死尸亡魂!
此时有一位九江太守边让,平素深知徐州太守陶谦的为人,决不相信陶谦会杀害曹嵩一家。闻悉陶谦垂危,便亲自统兵五千,前来徐州救援。曹操大怒,令夏侯淳领兵三万,于半路把边让的九江兵围住,乱箭齐发,把边让和五千九江兵全部射杀。
当日曾救过曹操生命的县令陈宫,虽然已只身躲避,不肯跟随。但此时眼见曹操大开杀戒,徐州血流成河,忍不住亦来求见曹操,试图平息他的炽烈杀机。
曹操见是昔日的救命恩人陈宫来见,不好拒绝,便把陈宫请入帐中相见,但曹操的脸色却十分阴沉。
陈宫见了,心中不由一凛,他深知于此时此刻,极易惹杀身之祸,但又按捺不住心头的激愤,终于拼死进言道:“听说曹公以庞大兵力,压临徐州,欲报令尊之仇,所到之处,杀戮无数,不得不向曹公晓以利害关系。我以为令尊之死、乃黄中余孽张门及部属所为,非徐州太守陶谦之罪,曹公宜追缉真凶,方可令人诚服。且徐州百姓,州县之民,与曹公有何仇恨?杀戮之下,必失民心,于曹公有十害而无一利,望三思而行。”
曹操双眼赤红,瞪着陈宫,怒道:“你昔日舍我而去,尚有面目来见我么?我父一家惨死,全因陶谦恶贼而起,徐州之人,多为黄巾叛逆,我誓杀绝,以泄我心头恨!你不必多言,若非念昔日之情,便立刻取你项上人头。”
陈宫知再无话可说,无奈告退,他本来已投奔陶谦,但再也无颜面回去,改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不久,陈宫的大军已逼近徐州治郡郯城。
徐州大守陶谦知一旦城破,满城百姓必成刀下亡魂,他不由仰大大哭道:“天啊!莫非因我冒犯大道,而令徐州百姓受此浩劫吗?”
陶谦的部将曹豹道:“曹军如狼似虎,今既杀到,岂可束手待毙,未将愿拼死率军抗击,死于战场,好过枉成刀下之鬼。”
陶谦无奈,只好点起军马,出城相迎。只见曹军人人身穿白衣,如霜雪涌至,中军高竖一面大旗,上书“报仇雪恨”四字。
曹军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他身穿缟白丧服,扬鞭指向陶谦,大骂道:“老匹夫害死我父,尚敢现身么?”
陶谦无奈,亦拍马立于门旗之下,向曹操欠身为礼,道:“在下本欲与曹公结好,因此才令张门相送令尊,不料张门贼性未改,杀人劫财,造成惨祸,绝非在下之本意埃”曹操充耳不闻,大骂道:“老匹夫杀我生父,尚敢胡言乱语!众将士替我先把此老匹夫生擒活捉,血祭我父。”
夏侯惇应声而出,直扑陶谦。陶谦慌忙避入阵中,夏侯惇不舍,追杀而来。陶谦的部将曹豹,连忙挺枪跃马,接住夏侯惇,激斗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平地刮起一阵阴寒烈风,刺人肌骨,飞沙走石,伸手不见五指。曹军兵士不由大恐,均认为是被惨杀的数十万冤魂出现了,斗志顿时失去。曹操只好下令,先行退回,扎下营帐,改日再战。
陶谦根本无力追杀,只好亦退人城内。他把幕僚将士召到府中,长叹一声道:“令徐州百姓死难,是我的错!曹军势大,无可抗衡,我只好自缚入曹营,任其宰割,以消其恨,救徐州百姓之难。”
陶谦舍己救民之意已决,他说罢,便欲安排他赴死的后事。众幕僚将士均痛哭流泪,但又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帐下有一人站前一步,进言道:“陶府君镇守徐州,待民宽厚,甚得民心,百姓皆愿与府君死守,曹军虽然势大,但众志成城,一时亦决难攻破,此民心士气可用也。我尚有一计,必教曹军大败。”
陶谦一听,不由一阵惊喜,细看原来是府中别驾幕僚糜竺,甚有智计。陶谦忙问道:“糜别驾有何妙计?”
糜竺道:“我愿亲赴北海郡,求北海太守孔融起兵救援,再派一人前去青州郡,求青州刺史田楷救助,若得二家救兵,则曹军必退也。”
陶谦见有一线生机,便打消死念,当即修书二封,一封交与糜竺,另一封交一位姓陈名登的谋士。二人匆匆而去。陶谦打起精神,率众守城,决心抗击曹军。
北海郡太守孔融,是鲁国曲阜孔子的二十世孙,亦是当日讨伐董卓十八路诸候之一,但其实力不及袁绍、刘表、孙坚、公孙瓒等人,与陶谦等的小诸候一样,只能勉强偏安于一角。孔融所辖下的北海郡,在山东昌乐县一带地域,与陶谦的徐州郡为邻。鏖竺因此判断,徐州被攻,唇亡齿寒,北海亦早晚必陷曹军之手,孔融不能不救徐州之危。
糜竺赶到北海郡孔融的治府昌乐县,拜见孔融,呈上陶谦求救信函。
孔融阅毕,便对糜竺道:“我与陶谦交厚,彼此为邻,徐州有难,我岂能不救?但曹孟德与我亦无仇怨,出师无名,恐军心不服。我先修书一封,派人送去给曹操,替彼此调解。若他不从,再行起兵不迟。”
糜竺一听,知孔融亦畏惧曹军势大,恐惹火烧身,调解之说,不过两面讨好的缓兵之计,不由大急道:“曹操倚重兵威,决不肯和解也。”
孔融不答,依然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曹操营中。糜竺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正忧愁问,有探马飞报进来,说黄巾军余党管亥,正率数万大军,杀奔而来。
孔融大惊,暗自庆幸并未留然派兵救援徐州,否则面临贼军压境,北海便万劫不复了!
孔融再无暇理会糜竺,即点起兵马,出城迎击来犯的黄巾军。
黄巾军将管亥骤马而出,向孔融道:“我知北海粮多,请借我一万石,即刻退兵。若然不借,便攻破城池,鸡大不留。”
孔融怒道:“我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能借粮给你们反叛之贼。”
管亥一听大怒,拍马挺枪,直取孔融。孔融的部将宗宝出迎,战仅数合,便被管亥一枪刺于马下。孔融军大乱,只好奔入城中,高挂城门拒敌。管亥分兵四路,把昌乐城四面围困。
孔融坐困愁城,糜竺见状,更不便提及救援徐州之事了。
第二天,孔融登城视察,贼势浩大,更感惊心。
就在此时,忽见城外一少年将军,单人匹马,挺枪杀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少年将军直到城下大叫:“守军开门?”孔融不识此人是谁,不敢打开城门。
黄中军已追赶到护城河畔,少年将军回身舞枪,连挑贼军数十人,贼军吓得纷纷倒退。孔融见状,这才急令打开城侧之门,让少年将军驰入。
少年将军入城后,下马收枪,登上城楼,拜见孔融。孔融见其英勇,忙问名姓。少年将军道:“我是东莱黄县人氏,复姓太史,名慈。我昨日从辽东回家,娘亲说‘平日素得孔府君恩顾,今孔府君有难,儿速去救援!’因此我便杀入敌阵,登城拜见孔府君。但有差遣,莫不听命。”
孔融一听,不由大喜。原来太史慈少年英勇,武艺高强,一把银枪,可力敌千人。太史慈的娘亲在城外二十里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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