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们挂在心上的人,我是粗俗,但是我为‘苍露’立过战功,守过国土,不知您这高贵人,为百姓做过什么呢?你除了收刮民脂民膏以外,还有其他的么?白活了三十多年的米虫。”狠狠的打击着对方的高傲,真不明白,除了一个身份外,她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鲁王,你勾结官员,论罪已经完全可以以结党营私论处,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认了受贿之罪,朕也就将所有人以收受贿赂之罪处理,你交出朝中所任之职,贬你为庶民,留你及全家性命,你不认也行,朕秉公办理,你应该很清楚,朕刚刚登基,需要整顿朝纲,朕也并不介意拿你开这个刀。”指尖敲打着椅背,一下下,轻微的,却似阵阵拍在莫凤心的心上。
“鲁王,大家彼此心知,若追查,绝对不是贿赂罪如此简单,你是皇上亲姨,已是对你网开一面了。”踱步到她面前,水潋滟好声劝着。
眼睛猛的狠狠瞪着她,通红的眼眸中满溢的不甘和恨,突然伸手一扯水潋滟的身体,措不及防的水潋滟直接被她抓到身边,反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贴上了水潋滟的脖子。
“你们姨甥串通一气,想让我失去地位,你休想,写诏书,赦免我的罪。”匕首一紧,水潋滟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心中暗骂,该死的,一定流血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嘴上却是不紧不慢:“鲁王,就算皇上写了诏,随时可以再下过的,你拿我做人质,总不能抓我一辈子吧,何况,这里是御书房,你竟然带武器,罪上加罪,别再垂死挣扎了,趁皇上没改变主意,赶紧认了吧。”真没面子,堂堂元帅,千军万马都冲杀了,居然被个文弱的王爷抓在手里,回去一定被笑死。
“我不管,你现在就写,然后马上命人宣读出去,圣旨下了,又怎么会随意更改,给我写!”
水潋滟倒似一点也不在意,如果没有脖子上疼痛的伤口话,她真的不介意和莫凤心继续扯下去,感觉到她已经有些半疯狂状态,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别玩了,递给眼神给湮寒,送上一缕苦笑。
“我写!”慢慢的提起笔,摊开黄绫,在她伸头探看的一瞬间,手中的笔如闪电划过,直接击在她的手中,匕首落地的同时,水潋滟的身体已经换了个怀抱,直接被湮寒夺回,同时一脚,在点上莫凤心的同时也将她踹的远远的,运指如飞,颈项上伤口的流血立即得到缓解。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一点小划伤。”这皇上怎么还是改不了当初江湖中的习惯,怎么金疮药都随身带着的吗?不然,他现在给自己敷在脖子上的是什么?桂花羹么?
“小伤也是伤,别动!”制止着在他怀中挣扎扭动的人,在她的脖子上细细的撒上药粉,湮寒伸手直接扯破皇袍下摆,裹上她的脖子。
“别。。。哎”一件精工细做的皇袍就因为自己的出口不及而毁了,水潋滟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缺了一条的下摆,这多贵啊,自己这么小的一个伤口,他也太小题大作了吧,刚才自己闻到了金疮药的香气,只怕光那瓶药就价值不蜚,又可惜了,而且,就算要裹伤,喊个御医来就是了,不过只怕御医到了,自己那个浅伤口早已经不流血了。
毁都毁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谢谢你依然高超的工夫,如果你不把我的脖子裹的象是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快要断了的话,我会更感激你,记得,别对他们说,这个丢脸的伤怎么来的。”口中的他们,相信湮寒能明白是自己家里那几个,又一次丢人,真的不想被人知道。
捂着裹的几乎不能动弹的脖子,水潋滟再次走近莫凤心,却在靠近时被湮寒小心的一拉,保持着距离,这个动作在她看来,实在有些保护过度。
“干什么这么小心,被你点着呢,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甩开他的手,水潋滟同情的看着地上的人,“和你说了,挟持我没用的,为什么我说的有恃无恐的,这下你明白了?不过反正这没人,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还是那句话,要认什么罪,你自己决定,你的决定,也许就改变几百条人命的生死。”
“呸!”一口痰狠狠啐上水潋滟的脸,“你们这对狗男女,姨甥相奸!”
“狗男女?姨甥相奸???”水潋滟一阵晕眩,回望着湮寒傻傻的出口,“她拿暗器吐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药试湮寒
“端王觐见!!!”再次传来的尖细声调让水潋滟终于从莫凤心有如五雷轰顶的话中解脱出来,惊喜的望着踏门而入的熟悉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象是被人打断了脖子又接回去的样子?我不过来晚了一会,发生什么大事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莫凤翩看着脖子起码捆了十圈的水潋滟,再看看衣摆明显少了一大块的湮寒,笑的可恶非常,“我尊敬的皇上,亲爱的外甥,我‘苍露’什么时候国库空虚到让您穿着破衣服接见朝臣了?”
拽拽她的衣袖,水潋滟指指地上的两人,低声道,“别再玩了,先想办法搞定这个事吧,她是你姐姐,你想个两全之策吧。”
正低声说明着情况,莫凤翩的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而同时莫湮寒的脸上也凝上了一层霜,还没等水潋滟对莫凤翩将经过说完,他已经沉声出口。
“莫凤心,你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私带武器进入御书房,挟持朝廷重臣,威逼皇上,光这些就够你死几次了,是不是你觉得朕下不了这个手?即使将你制住,依然口出恶言,你想满门抄斩是不是?朕可以成全你。”提笔蘸墨,正欲写旨,手却被人牢牢握住,“别冲动,这一写下去,就是几百条人命,有多少是无辜连坐的,你心里清楚,律法在这,后面三样你知我知,天下人不知,何苦牵连那么多人?新皇登基,少造杀孽。”
看着他紧握的笔在自己手中慢慢放开,水潋滟对莫凤翩一个抱歉的微笑:“姐姐,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愿意当家事还是国事处理,就在你们一念之间,别说我心软,有些罪你我心知肚明,一旦追查下去,国家动荡必然,‘苍露’一乱,多少觊觎之人。”
闭上眼沉思少许,莫湮寒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之色,“鲁王莫凤心,私自接受他人贿赂,行卖官之实,自今日起,贬为庶民,家产充公,允许其留田百亩,自行营生,所有牵连在内之官员,连降三级,留观后用。”
“妹妹,谢谢你,若无你今日之规劝,这事一旦闹大,不但皇家名誉受损,只怕民心亦乱,幸好有你劝住湮寒。”并肩而行,身边是莫凤翩的叹气声,水潋滟也是同样的心情沉重。
“他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也许只是气鲁王不识好歹,真要他弄的朝廷动荡,他也会思量再三,毕竟,谋反罪一出,定然全国哗然,适才,不过是吓吓鲁王吧。”心中却是一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湮寒那突然爆发的怒火是为了什么,姨甥相奸,多么可怕的皇家丑闻,对象还是这个国家最有地位的两个人,不论真假,杀伤力都是恐怖的,湮寒,是为了保护她的名声吧。
“他男儿之身初掌帝位,难免有不忿之人,能如此将此事带过,也不失是一种挽救。”和水潋滟同样的心情沉重,两人都没有选择乘轿,而是步行,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别再想不开心的事了,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突然想到了什么,莫凤翩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凝峥有我的孩子了,我要做母亲了。”
“真的啊?”满肚的乌云被这个突然的好消息打的粉碎,水潋滟也由衷的开心,“终于开花结果了,你家宝贝一定开心死了吧。”数月前,还因为这个原因死活不嫁,现在好了,有家有口,人生圆满了,想起那个飘渺出尘的男子,水潋滟也为他们两人的恩爱祝福着。
“还不是有你帮忙,不过说起来,你家里夫婿一大堆,怎么没见他们肚子有动静啊?你也不小了,该让他们为你传宗接代了。”这准妈妈的性子啊,巴不得天下人和她一样享受幸福。
心中摇头,脸上却是挂满了笑,“我四处奔波,再等等嘛,到你这个年纪再说,我要带他们看遍了天下美景,再考虑这个事。”自己能说,因为自己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回归天界,根本不敢去想这事么?孩子,也许只是自己一个奢望了,不过自己有一堆疼自己的爱人,有他们,于愿已足。
“你啊,和我当初一样,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摆脱这个位置,逍遥自在的过日子,结果呢?却被绑的越来越紧,看遍天下美景,现在我是想都不敢想咯。”无奈的摇头,换来水潋滟理解的一笑。
“不过,妹妹,什么时候,你有空,替我问问湮寒,他什么时候选妃?皇上都登基了,别说皇后,连个妃子都没有,虽说以前他不在宫中,也没人提这事,可现在他是皇上,后宫连一个人都没有,太不象话了。”这被突然提出的话题,让水潋滟一楞,是啊,他是一国之君,有他这样的皇上么?连一个妃子都没有的,即使是彤焰,都有自己这个‘太子妃’撑场面,湮寒若不立妃,岂不被人笑?若是他有后有妃,也不会再有他与自己的流言了吧。
默默的想了半晌,最后坚定的点点头,“我和他说,希望他能点头,不过。。。”抬头看着莫凤翩开心的脸,“妹妹我还真没看过他和哪位女子亲近过,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害怕,他不是有什么隐疾吧?”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莫凤翩,湮寒曾经告诉自己对女人没兴趣。
笑容一僵,莫凤翩也显然想到了什么,“他自小离宫,我们对他也不甚了解,所有人中,只有你和他还算亲近,不如你先试探下?”
“为什么又是我?”顿时泄了气,湮寒那火暴脾气,若是知道自己试探他有没有隐疾,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一拳打扁自己,但是除了自己,难道叫莫凤翩去?人家好歹是湮寒的亲姨,不象自己,根本不顾及那所谓的辈分,大义凛然的点头,“我就我吧,先试探他有没有隐疾,喜不喜欢女子,再想办法给他立妃。”
池边的柳树下,两位女子窃窃私语谋划着,而在殿内的湮寒,一连打了数个喷嚏后,背上爬上莫名的寒冷。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找我喝酒?”怪异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湮寒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说不出的不塌实感。
“没啊,就是庆祝下嘛,请你喝酒,喝酒!”嘿嘿干笑,水潋滟尽量笑的自然。
“喝酒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你为什么找家青楼?”皱着眉,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一闪而过的心虚,却又找不到对方心虚的理由,只能归结为自己看花了眼,湮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却还有些疑惑的盯着面前人。
“你上次请我喝酒不也是青楼么,青楼会碰到意外的好事情嘛,所以我再找这个地方碰碰,说不定。。”心里暗骂着他的敏感,只能对着他傻笑降低他的戒心。
“你以为每次都有那么好运气啊?”摇头看着对面傻兮兮的女人,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
“喝酒,喝酒!”终于让湮寒对自己放下戒心,水潋滟频频举杯,展示着自己无害的笑容,找着各种借口往湮寒嘴里倒着酒。
“你不是想把我灌醉吧?”她的异常热情,还是让他有些疑惑,却又想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化为满脸的正气凛然,“哪有,你千杯不醉,我哪敢灌你,开心,开心才喝嘛。”
在自己的努力下,一坛酒不多时就被两人瓜分入腹,水潋滟依然在不停的敬着酒,只是那频率和速度已经在渐渐放慢,谈笑风声的表情也越来越僵硬,似乎总是在分神其他的什么事。
小腹一阵阵的涨着,水潋滟屏息憋着,死活不敢提上茅房的事,就怕自己说出口,他来句,我也去,自己一个晚上等待的机会不就彻底飞了?只能强颜欢笑道:“你果然厉害,转眼间就一坛多了,你居然没事的人似的。”
“我就说你想灌倒我,告诉你,没门!”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妖娆,“不过醉是不可能了,没事到未必,我被你灌死了,上茅房!”
从来没有任何话比此刻更让水潋滟激动的,老实的坐在那,有如一个乖宝宝,“去吧,去吧,我等你。”
紫色的人影拉开房门,边走边丢下一句,“你这个女人真厉害,喝这么多都不带上茅房的。”却不知身后的人,用着无比羡慕的眼光目送他的离开。
冲到门边,小脑袋一探,确认他不在,以最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捏出其中一颗小药丸丢进嘴巴里,将其余剩下的粉末全部倒进壶中,摇匀,确认桌子上没有任何残留的痕迹后,再次乖巧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眼中露出邪恶的光芒。
“湮寒啊,你十八了么?”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口中说着不相干的话,控制着不让自己手抖,给他和自己再次斟满酒。
“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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