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怎么?想出家?”顶着一头的短发出现,几人虽然惊讶,却忍着没有将疑问问出口,倒是斜靠在桌旁的人透过紫色的长发,怪异的出口询问。
“我倒想,可惜我舍不得不吃肉,更舍不得他们。”不明白他语气中的火药味从何而来,更不明白自己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他引出。
迎上彤焰询问的眼神,不好意思的一笑,“太长,老踩着,疼,再说,也少了几分英气,这样挺利索。”
轻抚上她至肩头的发丝,纵容地笑笑:“你喜欢就好。”分明的言不由衷,眼中的心疼是骗不了人的。
抱以温柔的感激眼神,谢谢他们明明知道一切,却都选择不再追问,“我去看看暮衣,这么多天,对不住他了。”
“他早没事了,似乎是颜家家主来了,见母亲去了。”一拍她的小脑袋,岚笑她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什么?”杏眼圆睁,瞪着岚:“为什么不拦他,他那个娘疯的啊,万一又要废武功又要命又是家规的怎么办?”
一把抓过岚的手,“跟我去救人啊,还在这说风凉话。”
旋风般冲到彤焰面前,“你的人呢,你的军队,快,快,快,跟我救人。”
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没动,只有自己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牵着两个大男人往门口冲去。
急匆匆的脚步又突然停下,水潋滟扑扇着大眼,眨巴着疑惑,再慢慢清明,最后化为低头讪笑,“我,我似乎忘记了,好象我是颜家的头,他,他应该没事哈。”
在众人含着笑意的注视中,水潋滟涨红着脸往屋外蹭去,真希望自己没出来过,真希望自己从来都不这么受人关注。
边退边回头瞪着一双双嘲弄的眼,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脚下一绊,踉踉跄跄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慌忙挣起自己的身体,保持着有礼的姿势,抬眼间望进一泓秋水中。
属于他独有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颊,铁臂牢牢锁着她的纤腰,星子眼中是对她爱恋的深情,一双眼,有如轻柔的手,抚摩过她全身,寻找着与以往记忆中不同的细微改变。
依旧不喜言辞,依旧只是默默注视,轻风拂过,扬起他的发丝掠过她的脸,相对无言,凝望间,是分别的思念,是重逢的喜悦,是百转千回柔肠寸断后的雨后初霁,是浮云流转世事无常中依旧不变的相思入骨。
抚上他的脸,摩挲着俊朗面容下那新愈的细碎伤痕,即使已然神清气爽,那折磨的痕迹依旧明显,她多希望自己的手是仙丹妙药,只在一抹间,一切如初。
深深的望着他的眼,良久。。
“对不起!”
在他被摧残蹂躏,禁制武功时,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在他拼却内伤誓死救出扉雪时,自己不能伸手搀扶,在他多日的疗伤中,自己甚至都没有出现过,始终陪伴在另外一个男子身边嘘寒问暖。
不想说对不起,说了亦不能弥补自己满心的愧疚,却在张口间依然吐露的还是这三个字。
依旧淡淡的摇了摇头,只是眷恋的望着她,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
“我知道你会选择不怪我,可是我自己做不到不怪自己,我甚至连去看你一眼都没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法面对他,他对自己太过于宽容,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因为他的宽容而放肆。
面前熟悉的胸膛,依恋的体温,突然不敢靠近,和他比起来,自己真的太过分。
“是我太直,才让大家落入圈套,才会害得扉雪受伤,你伤心。”紧抿的唇终于开启。
“可你也是为了我,怕她伤害我,不是你的错。”急急的开口,所有的风雨都已过去,何苦再多一个内疚的人。
“所以我没对你道歉,你又何必自责,对扉雪,终是愧疚的。”短短的话语,让她明白,他不曾怪过自己对扉雪的偏心照顾,只因为他亦觉得对不起。
螓首贴上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知道,面前的铮铮男儿,对她的思念也随着分别的日长而加剧。
脉脉温情流转,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只是抱着感受着他的气息,天地间似只有自己两人,相拥一刻已成永远。
“抱我回房。”在他的怀抱中低语,乖巧的任他将自己抱起,他的胸膛,是自己栖息的枝头,不是用自己的身体补偿对他的歉疚,而是,彼此,都需要对方的安慰。
坐在他的怀抱中,一点点的扯开他的衣衫,指尖寸寸游移,在熟悉的身体上寻找着不熟悉的痕迹,每过一处,便是轻柔的一吻,似要将那伤痕含化在口中。
“这也伤了。”红唇带着轻颤,声音中的心疼瞒不了人,水潋滟已不记得在他胸前后背找到了多少新痕,从背后抱上他的腰,疼惜的吻从颈项沿着宽厚的背一点点下移。
被猛的抱到前胸,秋水深潭掀起万丈波澜,炙热的吻燃烧她整个身体,燃烧着两具同样渴求温暖的灵魂。
鸳鸯瓦冷,红绡帐暖。。。
调皮的对着他额边的长发吹着气,看着它们随着自己呼出的气而阵阵摆动,对上他温柔的眼,抱以开心的嫣然一笑。
“暮衣,问你个问题行么?”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画面,让她趴上他的胸口,直直的望着他的眼。
“嗯!”抚摩过她的短发,同样心疼的表情,却是连疑问也未曾有。
“当初我跳崖前,你和大哥那个眼神,是他让你带着我逃走?”埋在心中的疑惑,终是要解开的。
“那么早的事,为什么还要问?”有着片刻的惊讶,捏着她鼓起的两颊。
“想知道嘛,说拉,说拉!”在他的怀抱中扭动撒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无奈的妥协,“是!”
脸上调皮的笑渐渐消失,“那当初是我误会了你才跳崖的?”
将她的脑袋按回胸前,平淡的口气没有任何激动,“是吧!”伸手挡住她欲出口的话,“不过是我先骗你的,你不相信我也正常,若不是我当初的欺骗,也不会有你后来的跳崖,所以当初说来说去,都是我先错。”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解释?”记得他满身风尘,痴心绝恋般在人群中跟着自己,记得他看见岚时眼中瞬间熄灭的希望,记得他转身离开那落寞的背影。
“再见你,你的身后已经有了依靠,他说他是你的夫,我又丑又哑,还利用伤害过你,拿什么争回你的心?又何必解释。”唏嘘中,仿佛回到了从前那痛苦的纠结。
“所以你为我死?”
“那时候只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当我终于想摆脱那种生活时,我的动力却已是他人怀中的珍宝,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茫然的偷偷跟在你身后,只要看见你,就够了,为你死,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恨我,心中永远有我这么个人,也算是我自私的一种选择吧。”抚摸着怀中玲珑娇躯,今日的满足在当初又怎么敢想象。
“那再后来呢?又为什么不解释?”
“再后来你已经原谅我,甚至认定我是你命定中的人,又为什么还要去解释?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么?”给她一个浅宠的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既然已经占据了你的心,又何必纠缠于表象?”
一如他给自己的一贯的感觉,不计较,不争闹,静默自持,却从未付出比他人少的真心,用他的方式关心。
“既然已经被占据了心,又何必纠缠于表象。”低声喃喃中,心头却闪过一抹紫色的身影。
“又在为情所困?”轻声调笑着怀中走神的小女人,没有一丝不快和愠怒。
“没的事,别乱说。”大咧咧的笑着,暗骂着自己抱着一个,居然突然想着另外一个。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只是习惯了你决策,也喜欢看你意气风发的样子,毕竟你是我的枕边人,又有多少心思是我猜不透的?”轻刮着她的小琼鼻,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红脸。
叹气中将身体整个帖服在他的怀抱中,“不该想的不想,我有你们如此重情之人,早该满足了,人生,不能奢求太多。”
“有些也早是命中注定,你不一向是认定自己心就勇敢去做的人吗?什么时候如此畏首畏尾了?不怕以后后悔?”
世人眼光,真的能完全不畏惧么?水潋滟不知道,只能抱以一丝苦笑,“有些事,真的做了,我才怕会后悔,不能以爱为名,行伤害之实,爱是伟大的,却不是万能的,更不是借口。”
扉雪的伤慢慢好转,一切都已平静如初,水潋滟也在这安逸的日子中刻意忽略那不想去思考的问题,只是问题终究还是问题,始终是要面对的,才不过短短数日,逃避的事情再一次摆在了她的面前。
“我已派人回京和皇姨说了选妃之事,皇姨已经传话来,所有的筛选已经结束,现在就是最后一关,要我回京殿选出后妃数人,你也是我皇姨,按理也是要出席的,回京吧。”平静的看着她,听不出语气的话却如同在她心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这么快?”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真的不如想象中洒脱。
抽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如你所愿!”
第一百五十章 迷情幻影(H)
回程的路安静而和谐,却似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在车中摇晃的水潋滟也完全没有了精神,活泼和灵动不知为什么离体而去。
已不知道是第几次溜眼偷看窗外的风景,在看见马背上挺立的紫色时又飞快的回过头,自从那次告诉自己选后大典在即后,他便再没有与自己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一切都在看似平静中度过着。
车中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连往日最喜逗自己的段枫遥也似乎因为那日的失职而一直沉闷着,精明的大眼不再散发着光彩,总有愁绪在眉头凝结。
“你似乎一直不开心?”自从跟自己进了府,他就是个尴尬的存在,自己因为诺言赎了他,却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说是爱人,自己心中似乎没有将他与岚他们放在同等的位置,说完全没有感情,自己却又早习惯他的存在,而他,总是在满足自己需要的同时不再更进一步,也似一直保持着距离,故做的搔首弄姿却从未更近一步的行动,两人之间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让彼此若即若离,只是设下这屏障的,有自己,也有他,只是他,一直将这屏障隐藏的很好,让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这其中的怪异,一如现在的他。
“没有啊,是官人不理人家嘛,人家怕官人嫌弃啊,只能乖乖的嘛。”低垂的眼再抬起,已是一片水波淋漓,吐气如兰,媚眼若丝,红唇撅出委屈的弧度,让水潋滟对着车顶干飞白眼,自己一定是想错了,这家伙,给了竿子就往上爬。
“那你还是不乖吧。”沉闷的旅途,只能拿他消遣了。
绿色的人影夹杂着香风,伴随着娇嗲入怀,“官人要人家怎么伺候?是捶腿还是捏肩?或者直接拿身体抚慰官人劳累的心?”一颗大头拼命的往水潋滟怀里钻,“官人啊,你什么时候要人家伺候拉?人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你来。”
忍住脸上抽搐的肌肉,水潋滟心里不停的想着,自己一定是错了,一定想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自己保持过距离,这不拼命的想往自己床上爬么。
“皇姨,京师已在不远处,现在时辰已过,城门已关,不如就在外面歇息一夜,明日大早再回京!”车窗外恭敬的声音传来。
他是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了吧,口口声声的皇姨,听着不仅刺耳还刺心。
即使已奔波数日,劳累的众人都已沉沉睡去,而水潋滟,却依然撑着头,望着桌上油灯中跳跃的烛火,心中闪现的,是他那句句声声的皇姨。
油灯一晃,水潋滟一个激灵,正欲转身,一块布巾已经先一步的遮上了她的眼。
突然失去的光明和身后未知身份的人让水潋滟惊慌出声,“谁?”两手更是无助的在空中抓着。
柔荑被轻轻握在手中,随后感到温热湿润的一触,仿佛调情般的动作让水潋滟放下了心,彻底卸下她心房的,还有那感觉中十分熟悉的触碰。
身体被顶着书桌,红唇被人柔柔的覆上,浅浅的叼着,再细细的啄着,一点点舔吸着,划过她的齿缝,让她情不自禁的为他开启,灵活的舌侵占进深处,浅划慢勾,两尾灵蛇互相吮吸着。
水潋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因为一个吻而彻底防线崩溃,猛的警醒,想要推开他,口中却突然被顶进一个小丸,他只是轻轻的一吹气,手指在她喉咙处上下一个抚弄,促不及防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吐出口中的东西,就直接咽进了肚子里,伸手推拒他的身体,皓腕却被对方一手擒住,小心的不伤害到她,却让她无从抗拒的反背到身后。
“你给我吃什么?”用力的想要吐出咽进肚子里的药丸,那东西却好似融化了般,只在所经过之处,留下火热的感觉,而这感觉在片刻间便已经到达四肢骨髓,她的身体,也在顷刻间瘫软。
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水潋滟却发现自己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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