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皇兄!”再一次重重的咬了下那两个字,段枫宁也站起身体,与段枫遥远远对峙,“风将军所言之事皇弟也知晓,并亲自见过那人,其容貌与皇兄一模一样,确实令人起疑,皇兄真的不想一见么?”
“哈哈哈哈。”几声爽朗的大笑,“皇弟,天下之人,容貌相似有什么值得怪异的,你说的起疑?究竟疑什么?能和朕解释下么?不过。。”脸上笑容猛的一收,几缕薄怒飘上脸颊:“段枫宁,朕感激你为国所做的贡献,也感激你在朕重病期间为朕分忧解难,只是,你与风行云对朕大不敬,你是皇弟,朕可饶恕,只是那风行云,朕却不能轻饶,来人,给朕将风将军押下。”
一旁的侍卫都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惊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犹豫的走向风行云,才刚刚靠近,异变突发。
“沧啷!”猛的抽出腰间的配剑,风行云的剑就这么指在段枫遥的前胸,“你敢躲么?”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吾皇身体孱弱,若是行云弑君,皇上的身子定然闪不过,若你躲得掉,只怕就不再需要什么证明了吧?”
“朕需要证明什么?风将军的意思难道想说朕不是真皇帝?”段枫遥连看都没看胸前的寒光,不过那近在咫尺的利芒吓傻了所有在场的人,不少官员已经瘫软在地,恐惧的抖动着,而那些侍卫,更是投鼠忌器,额头上的冷汗颗颗暴出。
“你本来就不是真的,真的皇帝,是我带回‘扶风’的,你,不过是个街头无赖。”一语即出,全场哗然,众人茫然的互相用眼神询问着,只有水潋滟,心倒安定了下来,只因为枫遥那依旧不曾有稍微改变的表情。
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段枫遥一声嗤笑,冷静的出声,“风行云,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不但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实的,反而更暴露了你意图弑君夺位的险恶用心,你说你带回来的人才是真的皇帝,那我是哪来的?我是怎么进皇宫的?我在病重期间又是怎么溜出宫的?我若出过宫,为什么‘扶风’朝野没有任何行动?为什么一国之君失踪,代掌朝政的皇子还能安然的以皇帝名义下圣旨?为什么一国之君失踪,却无一名官员知晓,究竟是谁在隐瞒你口中所谓皇帝失踪的消息?”说一句,段枫遥就向前踏一步,一连数句,一连数步,风行云早不自觉的一路退后,段枫遥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无法反驳,“我的证人,就是我亲爱的皇弟,段枫宁,他能证明,我从未曾出过宫。”
转过身,对着段枫宁的方向,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被后者尽入眼底,“你说是不是?我的皇弟!”
简直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段枫宁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明知对方是假,若是此刻点头,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若是摇头,自己又怎么解释当初封锁的消息?甚至如何解释他这个皇帝进宫,自己明明知道,却依然让他坐上龙椅?现在的他,就象是攀爬一座高峰,精疲力尽却只在半山腰,上不得,下不得。
“风行云,你意图行刺君王,如今满朝文武都看见你对朕兵刃相向,这谋反之罪,你以为你还能开脱的了吗?难道你以为,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会站在你这边,与你共同分享这叛逆之名吗?”
风行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段枫宁的身上,现在他所有的希冀所有的依靠都是他了,而他的沉默不语让风行云开始焦躁不安。
“二皇子,他这是在消你兵权,若是你同意他杀了我,以后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了,他是假的,你不能让他登上皇位啊。”生怕段枫宁在这一刻反悔,他急切的叫着,却再次听到了威严的喝声。
“皇弟,他说朕在消弱你的兵权?不知皇弟你能否解释下?朕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扶风’第一战将,竟然口口声声说着忠于朕的弟弟并对朕拔剑相向,朕希望听听你的话。”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段枫宁彻底乱了阵脚。
半晌的思索后,情势已然极度不利的段枫宁突然迸出了一句话,“皇兄,风将军有怀疑,对您的圣名也是一种侮辱,皇兄您何不拿出传国玉玺,堵天下悠悠之口呢?”显然,他将最后一个赌注押在了那早已失踪的圣物上。
“朕。。”段枫宁豁出去的态度让段枫遥半晌无言,勉强开口,却也只是挤出了一个字,而同时,段枫宁的脸上开始渐渐得意。
“朕若拿出玉玺,你是否认罪,承认你对朕的暗杀行径?”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惊讶回头。
小狼又有话说:
因为工作原因;这2天实在没时间码文;所以小狼只传了一章;不过我会尽量抽时间码文;早点变回一天一更;大家表PIA我拉;我会在月底前完结诱仙的~偷偷爬走
第一百七十一章 枫澈现身
突兀的声音,红毯尽头的粉色身影,高举在手中的玉印,还有那,和被风行云长剑相逼的人同样的样貌,银色的双瞳中再寻不到那天真的清澈,只有那无尽燃烧的怒火,与布满寒霜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请牢记
一步一步慢慢的踏上红毯,衣衫上的污渍掩盖不了那身上环绕着的强大气息,粉嫩的颜色也不再让他显得稚气,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在风中张扬,似那心头再也按捺不住的恨,随时准备扑向心中一直不曾抹去的人影,脸上清明和果决中,还有着阴骘和狠厉,一直看着段枫宁,眼中嗜血的光芒让不少人不敢摄其锋芒,而段枫宁,则是一付活见了鬼的表情,强弩之末的镇定终于彻底飞走,张着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那渐渐逼近的身影,不敢相信那条理分明的话语,更不敢相信那眼中完全的清晰。
“澈!?”若不是那熟悉的衣衫,若不是那和枫遥完全一样的面孔,若不是那口口声声自称的‘朕’字,若不是那手中高高举起的玉玺,水潋滟同样无法相信,无法相信那依赖在自己怀抱中似水晶若琉璃般透明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男子,便是此刻眼中布满杀意,仿佛从地狱深处回归的追魂妖灵。
手掩上檀口,将自己的惊呼掩入腹中,眼神情不自禁追随着那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身影,太多太多的不明白,只是此刻已不由她去询问,一抹青色的欺近终于让她有机会了解到事件的真实。
“那真的是澈吗?”仍然觉得不可置信,眼睛在暮衣的脸上扫视着,求证心切的她只想早一些知道这中间自己遗漏的所有。
“嗯!”没有说话,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肯定的声音,算是解答了水潋滟对那人身份的疑问。
“他,他怎么醒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不知道该由哪问起,满肚子的疑问恨不得在瞬间得到解答,只有把内心的焦急全部抛给暮衣。
“我潜进太子府救他的时候,他一听到有人来,就马上缩到墙角,睁着无辜的眼可怜的望着,当发现是我时,就恢复了现在他的表情,至于他什么时候醒的,你只能问他了。看小说我就去 ”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让水潋滟顿时泻了气,看来所有秘密的解答,只能依靠一个人了,那就是现在所有人关注的中心——段枫澈。
所有跪在场下的可怜官员们,楞是一个都不敢起身,场中形势的几度变化,让他们的脸也跟着越来越白,当段枫澈高举着玉玺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如同被人施展了点穴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朝着同样的方向,又同样疑惑的回转头,看看依然镇定自若的段枫遥,又有志一同的掉转脑袋看向澈,就象有人指挥一般,整齐划一。
只可惜水潋滟已没有了笑的心情,对遥的关心,对澈的担忧,让她无法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情去欣赏这场兄弟阋墙的闹剧。
“段枫宁,你欺我新君登基,对你信任,竟然直接将我暗囚宫中,对外则宣称我身体不适,以达到你把持朝政的目的,我对你全然的信任,万事和你商量,你却借着机会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到最后,你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二皇子的名号,如何能和那权倾天下的一国之君相比?于是,兄弟之情你放下了,君臣之谊你也忘记了,只是,你的如意算盘总是会因为种种诱惑而改变主意,最终导致失败。”段枫澈一步步的踏上,他走的极慢,几乎走一步停一步,却偏偏是这个看似最普通的动作,都似乎踏在人的心上,更别提那面如土色的段枫宁。
“当初你知道,若是我这个刚刚登基的皇帝就这么死了,一定会被人猜测你在背后玩了什么,所以你要个名正言顺,要个堂堂正正,一年前,你也是用这个祭天的借口逼我禅位,你可记得当初你换掉我身边所有的人,让我甚至不能与外界联系,仗着你母亲的后宫的地位,把我锁在这幽宫之中,而你,却以种种借口风光的出入朝堂。”一句一步,所有的人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心中强烈的恨,段枫宁更是在他如九幽冥界的眼神下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怎么?没想到我会再如此清醒的出现?当我从峭壁上滚下去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可能就这么死了?还是你没找到我的尸体,所以一直不敢宣布皇帝驾崩?你说啊,当初是怎么将我带上马车,却被我在祭天路上找到空子跳下车,被你逼的走投无路才会滚落山崖,没找到我,你很失望吧?”森冷的一笑,却似择人而噬的野兽,玩弄着掌中的玩物。
“当风行云带我回来的时候,你看见我早已神志不清,那玉玺你还是找不着,就利用他。”伸手一指前方的段枫遥,“让他假扮我,替我禅位给你,你的算盘打的很足啊。”
笑的阴暗诡异,“没想到吧,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仇恨都回来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皇子, 那个任人宰割的柔弱性格,当你以为我还是个白痴的时候,我却咬着牙,忍受着记忆回归的头疼欲裂,在你面前装着可怜,你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看着我沦为你阶下囚,现在一切回转,你不该如此着急想要揭穿他的身份,却将你自己所干过的一切放在了阳光下,你以为你还能只手遮天吗?”
一步步的踱到风行云面前,看着他强自坚持握着手中的剑,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拿着武器威胁的人,一脸惊慌,而那被威胁的人,却是淡定自若,直接无视掉胸口的武器,复杂的神色一直望着靠近的粉色,那眼中闪烁的,是激动的热度,对那靠近人的重新审视,这,该算是彼此间第一次认识吗?
“现在我出现了,我才是段枫澈,你拿着那个剑若是觉得有用的话,就刺下去啊,他不过是你口中的江湖浪子,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人心疼,你想拿条贱命去威胁谁?”从口中迸出的字,让水潋滟听在耳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置信的眼神投射在段枫澈身上,却也没有遗漏下枫遥那瞬间暗淡的星眸。
“你要杀的人应该是我,不过,你认为到了现在,你还有机会杀我吗?就算杀了我,段枫宁还有机会登上王位吗?‘苍露’一战,你威风扫地,亲信死伤惨重,就算你现在手握兵权,你以为在如今一切都挑明的情况下,还有几人会愿意背着叛乱之名追随你?”冷冷的话,让风行云愈加抖的厉害,的确,本来一切在暗中举行的事,计划周详,似乎那皇位已是到嘴的鸭子,甚至已经狠狠的咬了一下口去,只是现在,这鸭子,却拍着翅膀飞了,甚至还回咬了自己一口,‘苍露’一战,自己十万大军尽殁,在段枫澈的地位已毫无疑问的情况下,新军又怎么肯听自己指挥?从未想过输,而且输的这么狼狈,仅仅一样东西,就把二皇子打的全军覆没,而自己,这一次只怕也再无可能翻身。
“你,你。”风行云不甘心,即使段枫宁的眼神已经完全有如死灰,他依然无法接受这挫败的事实,为什么,只是一样东西,两三句话,所有的官员都站到了对面,那当初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大小官员,此刻脸上的鄙夷和唾弃,还有愤慨,似乎他们才是最忠心的臣子,而自己就该被凌迟。
“我‘扶风’自古有言,双生子为妖孽,一旦出生,应该立即处死,尤其若是在皇家,连其母亲,都要直接被贬为庶民,你与他,是双生皇子,本该在十七年前,你们就该被处死,可是,当初的皇后,隐瞒这一切,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地位,还将你捧上帝王之位,这帝位,本来就不是你的。”眼前两张相象到难以分辨的面容,分明在告诉大家一件十七年前的秘密。
“是么?”眼神中已经布满寒霜,“风行云,你要知道,侮辱先皇先后是什么样的罪名,仅仅是一张相象的脸,你就能如此猜测,你的证据呢?”伸手一指段枫遥,“他不过是‘苍露’国中青楼的花魁,是你们树立的一个傀儡,与我有什么干系?低贱而卑劣的贱民,你竟敢说是我‘扶风’最高贵圣洁的先后所出,风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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