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我没事,别忘了,我可有数百年的灵力,伤归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一捏她的小琼鼻,“快上车,有什么话,路上说。”
想起此刻自己的境地,水潋滟飞快的爬上马车,刚掀开车帘,眼前一暗,身体顷刻落进馨香的怀抱,环绕的檀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冲动的人,是,扉雪?
“怎么瘦平了?好硌的慌。没有广告的”嘴巴里淡淡的说着,手上却是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水潋滟就这么把个身子趴在他怀里,半个身子勾在车沿,仰首呆呆的望着。
“硌就别抱,官人是我的。”一把捞过扉雪怀抱中的水潋滟,段枫遥的身手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半身就换了主。
寒光一闪,一道极似剑光的东西闪过,水潋滟只觉得上身一空,整个人平着倒载下去,眼见着就要亲吻可爱的车厢地板,青色的衣袖捞住了惊慌的她。
“暮,暮衣!”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头,眼神瞄见的,是他右手那出鞘半尺的青锋,狭窄的车厢里,刚才出手逼退枫遥的是他?
低头对她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想你!”
一向不喜多言的他,只有一双星眸中闪烁的光芒,让她看见那思念的期待,毋需多言,那眸中,已然一切尽诉。
“你!”活生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段枫遥,极待跃跃欲试,挥拳相向。
“干什么?”随后挑帘而入的岚对着段枫遥一声冷喝,让他乖乖的闪到角落里,伸出一只手指勾着水潋滟的衣袖,大眼扑扇着可怜,不时偷偷瞪一眼暮衣。
暮衣的笑让她失神,只能望着越来越近的容颜,感觉到唇上一阵温热,早已经被他含入口内。
在她唇上一阵辗转,让她顿时羞红了脸,这可是众人面前啊,暮衣何时如此豪放了?
“我去驾车!”扶正她的身体,青色的人影闪出车外,马车一颤,由缓而疾,飞快的奔驰而去。
水潋滟的心,就如同这轱辘转动的车轮,眼前的绝色,个个形容清俊,明显瘦了一大圈,这一个月,不好过的,又何止自己?
“岚,扉雪,枫遥。。”一个个的喊着他们的名字,看一个,心里就疼上一分,岚的病容,扉雪那仿佛一阵风就吹倒的身子,枫遥那黯淡的目光,都似一把刀子般剜着她的心。
挤出一个笑容,打破彼此间的沉默,水潋滟抓着扉雪的手,“还说我瘦,你自己呢?只怕栓上绳,都能当纸鸢上天了,是不是想我想的啊?”勾勾他的下巴,笑的乱没正经。
“才没有,我一向如此!”脸上一阵绯红,似想用力的抽回手,动了动,却不舍的反握住她。
“还有你!”一个白眼飞向角落的段枫遥,“当初我怎么交代你的?叫你替我照顾好扉雪和岚,现在他们两个成了排骨仙,你自己也又瘦又黑,这么丑,真不想要你了!”
媚眼横飞,吐气如兰,“奴家瘦归瘦,一样伺候官人,不信官人可以试试嘛。”蜂腰一扭,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实在拿这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水潋滟狠狠的咬着牙,“不给我长出几两肉,休想上我的床!”
“哦。”委屈的表情似乎要拧出泪花了,猫儿似的缩了缩身子。
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岚,水潋滟板起脸,“告诉我,你的灵力究竟还剩下多少?”
“没事,再两日就完全恢复了。”浅笑的望着她,眼神和她稍一对上便即游移开去。
“是么?”眼角一挑,水潋滟的的笑意显然没有到达眼底,“你是我男人,你认为骗得了我吗?”
一调头,水潋滟的眼睛扫过身边的二人,“扉雪,枫遥,告诉我实情!”
“潋滟,别这样。”岚伸手欲抱向她,却被她一巴挥开,冷冷的看着他,“那个是‘蟠螭珠’,是天界的镇天之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相信你没受伤,相信你已经好了?”
本是愤怒,却忍不住滑落的泪水,甩甩脑袋,却甩落更多飞溅的晶莹,“岚,我不知道没有‘蟠螭珠’的支撑,我还能坚持多久,我只希望就是死,也要在你们身边,岚,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好不好?”
一声幽幽的叹气,小脑袋被扉雪按进怀中,“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用什么方法,灵魄他。。”
“雪魄,闭嘴!”断喝声起,却是岚阻拦的声音。
“灵魄,能瞒的了一时,瞒的了一世吗?你不想让她伤心,只是这样,她又何尝不伤心?”平静的面对岚的怒意,也只有扉雪的冷静,才能让岚无法反驳。
“‘蟠螭珠’是完全消纳天下所有阴暗的宝物,对一切妖物,鬼怪自然有其破坏力,灵魄若是不出手,以其微弱的感知力,不但不会伤害灵魄,还会在其危险时相助,只是上一次,灵魄凝聚了强大的妖力,那种妖气让‘蟠螭珠’自然而然的生出抗力,直接破坏了灵魄全部的法力,可以说,灵魄现在除了这身子,数百年的道行已经尽毁,幸好他体内的灵魄感应,让‘蟠螭珠’留了情,不然若是一般妖物,只怕当时已成了灰。”
一番解释让水潋滟轻颤着身体,难怪岚适才连自己都接不住,此刻他,不过是个大病初愈的普通凡人,那一身风云变色的能力,早已毁的干干净净,而他,竟然还能对自己笑的那么自然,他,是怕自己伤心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婆娑着泪眼,水潋滟心痛的无以复加,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遭受那么大的创伤,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随侍左右。
“傻姑娘,你不是说,我不能陪你一起白头变老么?这下好了,不用担心永远年轻的问题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哄着。
心中一阵悲痛,再也忍不住的水潋滟扑向他,放声号啕,“我恨他,我不要放过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是暗魄,我不能接受,真的无法接受。”多少日的委屈在纵情宣泄,只有在岚的身边,她才能如此无所顾忌,再坚强的女人,在爱人的身边,都是脆弱的。
“也许,他真的不是暗魄。”滕扉雪的一句话,让水潋滟忘记了哭泣,抬起脸茫然的望着他。
“不可能,雪魄,不要乱说。”岚同样无法接受扉雪的话,“他若不是,如何能操纵的了‘蟠螭珠’?”
“别说你没感觉到他身上的阴暗气息。”沉声一语,滕扉雪反驳着,“‘蟠螭珠’是天下最圣洁的,六魄纵然分散,也绝对不可能会有他那样阴暗的气息,而且,你我初次见面,尽管彼此容颜已改,你却能一眼认出我,那是什么,那是六魄间彼此熟悉的吸引,你对他,会有这样的亲切感吗?”
他的话让岚陷入了深思,让水潋滟目瞪口呆。
伸手一指段枫遥的方向,滕扉雪说的坚决而彻底,“而他,在第一次出现时,我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对着段枫遥一扯冰唇,“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说的是,‘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对不对?”
水潋滟结巴着,呆呆的望着滕扉雪,再扫扫段枫遥,“你,你的意思是,他,他才是暗魄?”
那段枫澈,究竟又是谁?他又怎么会拥有能操纵‘蟠螭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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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枫澈真身
车身猛的一震,几步前冲之后慢慢平稳,水潋滟狼狈的一个前俯,急忙扶住身边扉雪和岚的手,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又一个后仰,直接掉进枫遥早已准备好的怀抱。
若惊弓之鸟般跳起身体,直觉的拦在岚和扉雪身前,暮衣如此急停马车,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段枫澈已经追了上来?无法确定,只是瞬间已做出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车帘一抖,水潋滟只觉得眼前一花,闪过一道金色的人影,心中惊惧,早顾不上许多,扬起粉拳击出,脚下也毫不留情的直踢他的下身,这一下可是用尽力气,就算打不疼,好歹也将他踢个半残废。
只可惜,小手还在空中,就被人叼住手腕,绣腿更是在空中就被捞了个结实,被人轻轻一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直接粉面朝上仰倒而下。
空中一声轻笑,“你就是这么迎接你未来的夫婿?这么狠的一脚,莫不是想让我断子绝孙?”
张着大嘴,水潋滟颤微微的伸出手,指着面前插着腰歪着脑袋冲自己直乐的男子,脸上更是迅速爬上两朵红云。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伸腿踢我的狠劲哪去了?”俯下身,脑袋伸在她小脸的上方,眼角有掩饰不住的笑纹。
“我,我,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有点不敢看向他调侃的眼。
都是自己太急了,金色的衣袍一闪,直接想到段枫澈,却忘记了湮寒和彤焰,朝堂之上,也是同样的金色,而这一脚,自己可是直接踹向了湮寒。
“我的皇后啊,这册封大典还没开始,你就想阉了你的皇?”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啧着嘴,“以前只道你聪明冷静,却没发现你还有如此彪悍的一面,我是不是该考虑下,这个皇后要退货?”
“不行!”飞快的抬起脸,气势汹汹的望着他,“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话一出口,满车皆是低笑,只有她,低垂着脸,恨恨的咬着牙,很没骨气的装做什么都没听见。
“来,让我看看我美丽的皇后是不是还一如当初娇艳?”伸手揽过她依然带着羞怯表情的娇小身躯,眉头在慢慢拧紧,轻松的的笑早已飞到了天边,掂掂手中的分量,只是一声长叹。
伸出小手摸上他的额角,“不要皱拉,皱了不漂亮,你说是不?我的小紫~~”
“扑通!”整个人被丢下,臀部用力的亲上可爱的车厢地板,让她发出长长的惨呼,还没来得及挣扎起身,一张带满威胁的绝色丽颜伸到她面前,“你刚刚喊我什么?”
“嘿嘿,嘿嘿。没有广告的。”几声干笑,飞快的摇头,“没,我什么都没说!”
“我听到了,你刚刚说我什么?”小紫,分明是在嘲笑那次在青楼他男扮女装。
“你听错了,听错了。。”拍拍他的胸脯,送上一个甜蜜的笑容,都怪自己嘴巴贱,脱口而出的话,看吧,踩到湮寒尾巴了。
“呃,彤焰呢?”左右摇摇脑袋,湮寒出现了,彤焰人呢?
横她一眼,表示这次暂时放过她,嘴巴一努:“外面,和暮衣一起呢。”说着话,开始扒着身上的衣服。
迎上水潋滟不解的眼,他笑笑,“这衣服太惹眼了,适才赶路急,没脱。”
点点头,拨开车帘望去,车辕上,一对人影并肩而坐,沉默无言中,一个专心赶车,一个机警的四下张望。
张开玉臂,紧紧的从身后搂上二人,小脑袋硬是在不大的空隙中挤出一个空间。
“进去吧,风大。”看着她单薄的衣衫,殷彤焰扯了抹笑意,拢了拢她的衣裙。
用力的摇了摇头,“不要,这是夏天,我有那么容易被吹病吗?你想多了。”没有理由,就是在他们身边多呆会,能出皇宫,能和他们每个人再见上一面奇*書网收集整理,似乎心中的遗憾终于抚平了。
“彤焰,好想你哦。”撒着娇,伸嘴在他脸上一个大大的啵,转过脑袋对着暮衣又是一个甜甜的微笑,“暮衣,笑一个嘛,人家想看你笑。”小脸在他肩头一顿乱蹭。
“你很怪!”转过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暮衣的眼神带着探索。
“而且很假。”连殷彤焰的脸上都堆满了思量。
“没有啊,只是想你们嘛。”一脸的无辜,强压下心头越来越重的不安,还有说不出来的哀伤感,终于能够再见到他们,再看见他们的笑容,这一次,自己就是死,只怕也再没有遗憾了吧?
拍拍她的小脑袋,了然的目光看穿她所有的心事,“不要再担心了,你不会有事的,纵然齐聚天下间所有的至宝,我们都会让你一直活着。”
坦然的咧咧嘴,水潋滟倒是真的无所谓了,“生也好,死也罢,能回到你们的身边,就是现在死了,我也开心的很。”金色的夕阳打在他的脸上,俊美的容颜让她含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已经平和。
“不许胡说。”殷彤焰的认真让她一呆,“不要说这个话,前面没多远我们就能进‘晨阳’国境,回了‘晨阳’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你不可能会死。”话中的紧张透露出了他内心真正的在意。
是么?内心苦笑着,其实不止是自己,他们心中又何尝不知,没有了‘蟠螭珠’的照应,自己这株天界的水莲,只怕终究是要凋零,不过早晚而已,而现在,只怕死亡的脚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吧。
所以他们在意自己提死,他们害怕,即使刻意装做平静,自己一直在努力的做着开心的样子,他们难道又不是么?湮寒,枫遥,一直是在逗自己开心吧,自己的男人,她怎么会不了解?那故意的玩笑中,太多破绽,何必呢?
“彤焰,该来的总会来,不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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