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深处的秘密,没想到竟然被你我看见了。”没有丝毫‘看’了他人隐私的不好意思,似乎不论什么事都打动不了他的心。“‘绝仙阵’的威力早已经降低,一般人最多是回忆起一些痛苦的回忆,很少受刺激到心智大变,而这阵法,天下间,除了我和他,只怕也没有人记得怎么解了。”
“他?”漂亮的柳眉轻轻一皱?他是在说岚吗?
“你的夫君,那个将天下都不放在眼中的,呃,岚是吧?”轻飘飘的道出他们都已经知道的人,“本来还多一个你的,可惜,你已经不记得了。”
面对着她的方向,似乎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那样的清晰:“不要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不是不想治你,而是,你的问题不是医药能解决的,而且,就当是天意吧,天意让你失去记忆,我无能为力。”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别再用无辜的眼看着我,我和你说过了,我看不见。”
唇边划过一丝浅笑,水潋滟的双手环上颜暮衣的腰,轻巧的将脸靠进他的胸膛,眼睛却是望着白色的衣袂,“你还记得什么?你记得岚,记得我无辜的眼,记得‘绝仙阵’,换句话说,你什么都记得是不是?”
冰白的脸上一丝轻微的震动,没有出声,耳边继续传来水潋滟冷静的声音:“你口口声声天意,但是你做的事,似乎和岚一样,想违背天意,不然,你也不会在昨天和我定下那样的约定,想趁着我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对你许下承诺,以方便未来的某天,成为我无法留住你的把柄不是么?”
一丝苦笑闪过冰白的脸,“原来你不曾失去记忆,可笑他竟然为了欺骗你搅尽脑汁。”想起他们两个,竟然为了如何得到自己最大的利益密谋着,谁知道,一切尽在他人的掌握中。
自信的一昂首,她笑的有些冷然:“失忆是真,只是,回忆总会在无人之时慢慢的爬回来,即使我还有很多很多记不起来,却很不幸,我记起了他,也记起了你,你们自私到为了自己的想法,将他人都抛弃,甚至天界,人界都不管了,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吗?”
第一次在冷淡中看到一些怒火:“你真的以为我们离开天界是因为那些不争气的仙人们么?若不是你,又岂会有今天?”似乎陷到了曾经的回忆中,无情的指责冲口而出。
不理会他的话,水潋滟牵起颜暮衣的手,送上一个温柔的笑,让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享受着片刻的温存。再执起他的手,慢慢的向谷外行去。
在与白色的人影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你一直说着天意,天意让我找到了你,你也与我定下了约定,替我治好暮衣,替我医治我想救的人,也就是说,暂时你要留在我的身边了,你喜欢也好,讨厌你罢,至少你现在是‘我的人’,现在我要去‘苍露国’的大内偷‘天神心’,你跟不跟我走?早一日治好他的脸,你就可以早一日摆脱我这个人,回来过你的清净日子,怎么样?考虑一下么?”
片刻的停顿,数次用力的呼吸后,他丢出一个字:“好!”
听到他的回答,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对了,你在这个世界叫什么?还是要我也给你取一个名字?刻上我的烙印?”
脸上划过一丝古怪,稍纵即逝,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滕扉雪。”
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下,细致的指尖轻抚过古铜色的肌肤,在脖颈中,一道细微的血痕还是明显可见,“你在‘天绝阵’中看见了我跳崖?”从他绝望的吼声中,她能听出那种心神俱裂的痛,该死的滕扉雪,为什么要设下这本不该在人间存在的阵法。
仿佛有些被揭穿的不好意思,颜暮衣低低的垂下头,两颊竟然有一丝丝浅浅的绯红。
浅笑中,她捧起他的脸,双眼直看进他的心底深处。
“我告诉一个故事,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虽然自己知道的依旧还是不多,但是已经足够让自己做出些判断了。
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笑,给她坚定的信心,分明是在告诉她,不论她说什么,便是说外面的月亮是方的,他也会相信。
让自己偎进他的温暖,低低的声音在房内回响:“我不知道当初在这里传说的那个谒语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确实不是人,我本是瑶池的一朵水莲花。”偷偷的抬眼一瞄,发现他正含笑倾听着,听到这句话,一个柔柔的吻落在额头,亲吻着浅粉的九瓣莲。
“我的任务就是找回天界的镇天之宝,也可以说是我的恋人‘蟠螭珠’”再次偷眼,终于看见了紧张之色,双臂用力的一搂,星眸闪过一抹黯然,却在片刻后转为坚定,让她的心又是一阵满足。
轻轻的扯出脖子上挂着的珠子,想起知道自己来历的那个夜晚,是岚的撒娇,是岚的粘人,让她感受到了依靠,而如今,珠子还是珠子,可珠子的灵魂,却不知道在哪里,岚,你何时会归来?
“因为身份问题,我选择了放开你的手,对你的恨其实早已经消失,可是,我不能对不起岚,也不能让你承受亵渎天女的惩罚,所以我一直希望你忘记我,希望你走,过自己的生活,因为我未来的生活,只能有岚。”解释着这段时间对他的若即若离,再次看见他扑倒山崖,为自己徇情的一幕,心被撕扯的难受,这分明也是他心里最大的伤,所以才会在‘绝仙阵’中重演,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体会到?
“可是,就在昨天,我似乎感觉到,‘蟠螭珠’中,似乎不应该只有一个灵魂。”
惹事上身
伸手撩开车帘的一角,又一次来到‘苍露国’的京城,水潋滟不禁有些感慨,想当初,为了殷彤焰,千里奔波,身边伴随着的是自己一直未曾正视的颜暮衣,第二次踏足这里,则是为了寻找名医,那时心中早已经决定了追随岚一世,而如今,第三次来到这里,殷彤焰说不定早已经迎娶公主,风光而回,而岚。。。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来路的方向,只希望他能够想通,在她心中,一直觉得彼此之间缘分未尽,也往往总是在不经意当中眺望着回头的路,总希望能够看见他那浅蓝色的身影,如今,一月已过,若他真的想追,只怕早已经追上了自己,看来,自己真的高估了自己在岚心中的地位,一个苦笑,又一声叹息而出。
“你既然说的那么决绝,又何必老是想呢,身边有一个,还在想一个,我该赞美你的痴心吗?”冷冷的讽刺之语从冰白的唇间飘出。
“你是在说我该看着眼前的你而不是想他人是吗?”话语中带着笑意盈盈,心中却惊讶于他的敏感,自己不过两声叹息,他便能猜出是何原因,只不过那话,总是带着淡淡的嘲笑。
“怎么,这么快就看上了新的男人?刚才不是还在想他的吗?”接过她的话,滕扉雪有些无情的指责。
水潋滟看着面前俊若谪仙的男子,却没有想到在飘逸的外表下的他却有着一张锋利的嘴,只可惜,自己已经决心不再做那个受人欺负的小女人,昨天,在颜暮衣的怀抱中,她坚定的说着自己的誓言:“暮衣,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照顾我,而我也在依赖中逐渐失去了自己的个性,当记忆慢慢醒来,我看见自己的责任,虽然不知道怎么去做,但是以后的我,会笑着面对一切,追求一切我该追求的,永不放弃心中的坚持。”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妒忌我想着他吗?毕竟我心中只有他而没有你,对于曾经一体的你来说,不可谓不是个打击。”浅笑中轻巧的丢回自己的话,随手拨着耳边的发丝,丝毫不在意他故意的刺激。
美丽的面庞上划过一丝惊愕,随后牙缝中迸出一声冷哼,寒着一张脸结束了和她的草草斗嘴,而她,则轻松的倒进颜暮衣的怀里,在他宠溺的眼神中笑的一脸张扬。
“暮衣,请原谅我的生命中可能不止你一个男子,没有想到‘蟠螭珠’中的灵魂会发生分裂,若不能让大家一起重聚,就永远没有回到天界的可能,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大家放下一切再重新回到珠子里,但是现在我看见的,都是想拥有独立生活的人,我必须要一个个的让他们回到我的身边,我不知道有几个人,但是我必须去寻找,而你,是第一个决定回到我身边的人,我必须继续努力,到岚回来,甚至还有滕扉雪,也许,还有更多其他的人。。”讷讷中,看着他依然坚定的眼,她都有些无言了,自己的话怎么听起来,不是有些脑子出问题了,就是好色的女子在为了自己得到更多的男人编造的华丽的谎言,而他没有一点质疑的支持,让她对自己的幸运也不禁充满了感激。
突然,马车一震,让沉醉在昨天回忆中的水潋滟情不自禁的一个前倾,大字型的直直趴着,一声哀鸣从口中挤出,这一摔,只怕引以为傲的胸脯立刻要小了一个尺码。
青色的身影急急的把她拉进怀抱,看见她死死的捂着胸部,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责备着她的不专心。
“谁,车夫怎么赶车的,陪我的。。来!”纵是再恼火,也不赶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那个字,却是第一时间怒气冲冲的掀开车帘寻找着罪魁祸首。
正伸着脑袋准备四下张望,只见一个青蓝色的身影直扑面前,却在自己眼花的瞬间从自己面前闪过,跳到了车辕的另一头,而紧随其后的明晃晃的大刀却显然没有这么好的应变能力,直接冲着花般的容貌一劈而下。
一个大掌瞬间捏上了握着刀的手,‘咔啦!’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嚎,刀离手落下,直接被颜暮衣收入掌中,架回了蒙面男子的脖子上,“说,你们是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出口的却是一个冷静的女子之声,算是配合的恰倒好处。
“少多管闲事,劝你赶紧走人,我们只要那个人的命,我们的主人可不是你得罪的起的!”看着对面一排的黑衣黑面的男子,水潋滟有些无言,什么时候‘苍露国’的治安如此差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拎着刀杀人。
回头看看地上的男子,水潋滟不禁赞叹,好一个漂亮的可人儿,点点红唇却被白齿咬着,显然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娇艳的面庞上汗水已经是滚滚而下,再低头,却见他紧紧的抱着肚子,而衣衫的下摆上已经是斑斑血迹。
该死,居然还是个孕夫,水潋滟暗自一声骂,这帮人追杀的居然是个手无寸铁,漂亮到美绝人寰的小孕夫,很明显,刚才的一顿追杀,这家伙要生了。
扶起地上的人,让他坐上车辕,堆起满脸的笑看着面前的一排男人:“那你们主人是谁?”
“我们主人是。。。”似乎猛然起不能说的秘密,刚刚放缓的语气再一次凶恶:“我们主人反正很厉害,你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男子走就是了,问那多干什么?小心我们主人杀了你。”
“哦,哦,哦!”乖乖的应着,水潋滟笑的更加无害,“那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似乎被这么一问有些楞住了,那领头之人有些讷讷:“你,你,你是谁?”
脸上的花开的更娇艳了,“原来你不知道我是谁啊,那我就不怕你回去跟你的主人报告了。”一扯车辕上的男子,在所有的惊讶中,两人扑进车厢中,随即一个字迸出牙缝:“跑!!!”
似乎早已预料了她的行为,颜暮衣在她身形刚动的刹那,一脚踹上手中的男子,让他直接划出一道优美的线条掉进同伴群中,在他们的手忙脚乱中,跳上马车,急驰而去。
“扉雪,你快看看,他似乎要生了。”一扯那个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将惨白的小孕夫的手塞进他的手中,这个人,就知道装,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自己不开口,他还就忍着不救。
“日子没到,动了胎气,胎位不正。”丢开小孕夫的手,滕扉雪冷冷的说出他的判断。
“那你快救!”抬头看看窗外,车子明显是奔着城郊的方向而去,这个时候,追兵早已经不知道被甩了多远,暮衣明显是个反追踪的高手,数次转换方向之后,那堆人只怕早晕了头,目前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不想救!”背着手,没有任何解释。
“你。。”被他的无情噎的差点破口大骂的水潋滟,却在脏字出口的一刻忍住了,换上含着笑意的声音,“你这小脸还真白啊,好嫩啊。”将脸慢慢的凑到他的身边轻轻耸着鼻子,呼吸着他身上冷冷的檀香味。
滕扉雪感受到逼近的气息,情不自禁往边上缩着,“你走开些。”秀气的眉毛已经开始打结。
小手已经爬上了他的脸,摸着冰滑的肌肤:“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干脆留你在身边好了,反正你一个人看不见,我也不怕你溜,这可不是山上,你走的了么?”明显不正经的语气中是满满的调戏。
“拿开你的手,我救!”前一句话明显已经没有了底气,后面两字更是无力的妥协。
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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