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你知道她的身份了?”听到这话的水潋滟心中已然有了底,这个单纯的家伙,一定是被自己爱人的身份吓傻了,只不过没没有飞上枝头的自觉,而是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人,自卑着自己的曾经。
看着他默默的点着头,水潋滟呵呵一笑,“你是我弟弟,知道么?”对着他一挤眼睛,调皮的一笑。
“可是,可是,那是事实。”依然纠结于心里的想法,大眼里又一次飘起了层层水雾,可怜兮兮的扁着红润的唇。
“不用去管什么事实不事实,她权倾天下,若想知道什么你以为你瞒的住吗?现在只在于她愿意相信什么,或者愿意拿什么去让天下人相信,就够了!我想,她定然给了你保证,难道你不愿意相信自己爱人了吗?”若说女皇不知道他的身份,打死水潋滟也不相信,就算开始不知道,也定然去调查过了,毕竟,一个有了皇家骨血的男人,是什么背景,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既然说了要带他回宫,也算是为了他的痴心给了一份交代,而这交代,身为女皇,若无完美的借口,又如何向天下交代,适才和自己的眼神交流很明显就是满意于自己给出的那个答案,不管真或者假,百姓相信就行。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水氏之子若蓝,温柔贤良,蕙质兰心,蒙圣恩宠,特昭入宫,封为兰君,其姐水潋滟教导有方,准许进宫陪伴,封为‘闲王’,钦此!”
恭敬的低头谢礼中,水潋滟的唇边划过一丝得意的笑,这一切,现在全部在自己的掌握中,而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去让命运一直在自己手心中纂着。
“朕如今给你这个名号,你可知道为什么?”御书房中,两人轻松的交谈着,水潋滟发现,女皇似乎非常喜欢自己的随性,轻抚上额头,那里的水莲标记已经被扉雪提前用药给遮盖掉了,如果那里只是一片雪白的平整,当女皇有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时,自己还能这么随意吗?还是在某一天,自己主动的揭开这个秘密,既然自己的目标已经定下,也许,这朵花,不该再是自己刻意去掩盖的东西。
“为了我弟弟的身份,也为了给我一个合适的进宫理由,你难道不是希望我保护他吗?”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晃着腿,似乎这个女皇,自己从心里有着敬佩和亲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重情,这样的女子,应该是不会那么反复无常的吧。
“你认他为弟,不是因为他的纯真而真心的想给他一个身份,同时也得到你想要的地位吗?”含笑中端起茶杯,轻轻的一抿。
水潋滟无所谓的一笑,完全没有目的被揭穿的不好意思,“人做任何一件事不可能只有一个目的,您反正给我的是一个‘闲王’,我就乖乖的做我的‘闲王’,若是他日,您觉得我适合做一个‘勤王’,我也不会拒绝。”丢出一个调皮的笑,语中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他现在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这点皇上可以放心,不过,有您在他的身边,只待您全国下昭之后,我想他的危险应该会降低,您国事缠身,大可将若蓝放心的交给我。”自己的摇钱数,如果不能保护好,又何谈下面的目的。
愉快的谈话结束,水潋滟自觉的起身告退,只是在临出门的前一刻,心中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几经忍耐,最终选择事不关己的一句随心问话:“小女子请问皇上,那‘晨阳’太子与‘苍露’的联姻之事,是否已经定下?”
有些惊讶她突然问出口的话,女皇探视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一扫视,而后身子慢慢的后仰,舒服的靠在龙椅上,“没有,一来连连征战,让朕没有时间去顾及此事,二来,在这个孩子之前,朕只有一位皇女,按照‘苍露’的祖制,她本该是我皇位的继承人,嫁于‘晨阳’我后继无人,再说,这段时间,朕身子欠安,实在无心与‘晨阳’详谈这突如其来之事,便一直拖延至今,说来,到是朕有些怠慢了‘晨阳’国太子,毕竟远道而来,便是拒绝,朕也该召见其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殷彤焰仍然没有与公主定下亲事的一刻,她的心竟然突然的松了一口气,自信的笑又一次爬回脸上,再不多谈有关于他的任何事,只是关切的面对着女皇:“皇上,小女子身边之人,便是传说中的医仙,若蓝生产,也是被他救回的一条命,皇上若是觉得御医的方子没有太大进展,不妨让医仙一试。”
在女皇先是震惊,而后转为微笑颔首的动作中,水潋滟悄然的退出房外。
端王凤翩
“我带你过去。”女子大大咧咧的伸手去牵那傲然站在身边的白色身影,却在他一闪间落了个空。
“别碰我。”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冰冷,尤其厌恶她的触碰。
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排斥,水潋滟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缩回手,而是继续更加用力的一抓,扯住了他的衣袖:“你确认在你碰到头破血流之前,你能安全的找到皇上寝宫的所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陌生所在,别说他,就连自己在走过数次之后,依然有着晕头转向。
“要不,我拿个棍子来,你抓着棍子我牵着你走好了,不过,这皇宫侍卫,伺人众多,你不怕被人发现你看不见的秘密?然后被人笑你这个传说中的医仙能救别人却治不好自己?”调侃的笑出声,其实她早就在观察中看出,滕扉雪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只要是走过一遍的路,他就能非常准确的记下方位,每一步都不会踏错,以至于行动之中,从来不需要他们任何人的协助,可以自若的避开房中的任何障碍物,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秘密,包括那个单纯的弟弟水若蓝,至于他在什么时候去慢慢的摸索出房中布置,那就天知道了。由此也能看出,他的自尊自傲,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任何一点人的。
在他铁青的脸色中,再次伸手抓向他的袖子,虽然有着僵硬,这一次,他却没有推开她,极度别扭的让她牵着。
“女皇的身体到底怎么样?”直到滕扉雪飘逸的身影踏出房门外,偷眼看看四下无人,她才轻轻的问出声,以他的性格,一般能救不能救,都会直接说出来,不因为对方的地位而有所顾及,这是第一次当面什么都没说,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常年操劳国事,身体早虚,一群庸医,只知道大补,却不知道她的体质被补的热气聚集难散,偏偏虚弱的体质根本没有得到救治,让他们再这么补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完蛋。”明显不屑于那群所谓的御医的调理之方。
“那你有把握让女皇好转吗?”水潋滟的眉头开始纠结,如果按滕扉雪这么说,自己的辛苦不是白废了?
嘴角一撇,一个轻哼出口:“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能拖一年还是两年,我不知道,我只能治病,治不了命,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一年?两年?时间真的好短,自己真的够时间吗?她不能肯定,但是会尽一切所能,“行,你尽你的力,这个事,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吧?”
根本懒得理她,一摆衣袖,自顾自的向前行去。
无声的笑爬上水潋滟的脸,自己的问话确实有点多余,以他的性格,若不是因为彼此的合作关系,只怕他都懒得和自己说话,既然答应了帮自己,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啊~你干什么?”缩回自己的手,将青葱玉指含进口中,轻舔着,这该死的滕扉雪,竟然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抓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拿针刺了一下,看着殷红的血滴进瓷瓶里,心里暗自咒骂着这没人性的家伙,水眸死死的瞪着他,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眼中的愤恨,还是忍不住翻着白眼。
“替你延续她的命!”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堵的她无声,只能干气。
“先把她体内的热毒散去,还要灵药护住她的心脉,不然光去毒就够要了她的命,你的血中有千年莲心,最好的散热之物,更是吸收了瑶池的灵气,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第一次耐心的对她说了这么多,和她解释原因,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鉴于目前的情势,她将颜暮衣留在了水若蓝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直到正式的昭书公布于世,而滕扉雪的责任就更重大,要注意水若蓝的身体,还要想办法救女皇的命,即使外人不知道,但自己终究和水若蓝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长留宫中并不是一件好事,水潋滟借口水若蓝身体已经好转,搬进女皇给她的府邸中,只是每日定时进宫,每每夜深无人时,开始偷偷的感慨,山枕腻,锦衾寒,一个人睡,真的好冷,只能在宫中看看暮衣以解相思之苦,偏偏那家伙也在闹着别扭,怕自己的脸吓着那些身娇肉贵的人,一块面纱,说什么也不肯拿下来。
“王爷,外面‘端王爷’特来探望,您是。。。。?”管家一脸请示的态度看着水潋滟,就等她的吩咐。
“啊?哦!快请,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实在很不习惯自己的身份,每当有人喊她王爷的时候,总是以为在喊别人,直到奇怪的目光看她良久以后才反应过来。
匆匆的走向大门口,纵然是再刚刚挤进这个地方,其他人可以不清楚,这个‘端王爷’她已经有所耳闻了,人家可不是自己这种一个封号撑撑场面的半吊子王爷,人家那是女皇的嫡亲妹妹,正统的皇室王爷,虽然风流不羁了些,虽然名声狼籍了些,却依然掩盖不了皇帝最疼爱的妹妹这一事实,而本该是自己亲自拜访的人,却在第一时间上了自己家的门,这多少让水潋滟有些意外。
一踏进前院,远远的大门前,一位黄衣女子正仔细的欣赏着自己门上女皇亲题的府邸匾额,摇头晃脑的不时和身边人说着什么,看上去有些故做斯文,年纪三十上下,和女皇的沉稳持重不同的是,她一双时刻迷着的笑眼随意而无害,似乎没有多大的王爷架子,还有些轻浮之态。
“这位就是我仰慕已久的水妹妹了吧,前几日便听皇姐提及一位人间仙子般的王爷,让我这心里顿时期待不已,偏偏听说妹妹在宫中忙的团团转,莫凤翩又不好意思打扰,今日顺路经过,突然想起皇姐对妹妹的赞不绝口,内心里实在是骚动,没有多想,就直接登门拜访,没有惊扰到妹妹吧?”还没等水潋滟走到跟前,她倒是激动的几步冲了过来,抓起水潋滟的手就是一通爆豆子般的话,熟迩的态度就象是很多年的老友一样。
水潋滟心口一抽,强忍着没让嘴巴咧到一边去,这个王爷怎么象少根筋似的,说来就来,根本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按理说,以她的地位,应该是等着自己上拜贴再行召见的,哪有第一次就这么大咧咧的敲门见人,皇家的脸面啊,这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若是她常年行事都是如此,也难怪那些自恃清高的臣子们一提到这个‘端王爷’就是一脸古怪的表情,看来,皇家是非不能说,不代表他们内心里也尊重这个没有体统的王爷。
“是潋滟失礼了,本该潋滟在第一时间去拜访王爷的,实在是被宫中之事缠住了走不开,还请王爷原谅则个。”她可以随意,自己却不能不顾及,客气的说着话,却偷眼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端王爷’,不知道今日突如其来的登门,背后又是因为什么?纯粹的联络感情吗?
“哎呀,别对我王爷来王爷去的,我喊你王爷只怕你也听着烦吧,喊我凤翩,翩姐,都行,就是别喊王爷,我就喊你潋滟妹子,就这么定了。”盈盈下拜的身体被强行扯住了,小手被她亲密的抓在手中,水潋滟实在不好意思挣扎,也就由她牵着。
“王。。呃,翩姐。。。这是,这是上哪?”发现她根本没有进门入座的意思,反而直接抓着自己的手就往门外拖。
“今日我们初次见面,姐姐和你一见投缘,当然是拉你喝酒啊。”嘴里说着,脚下可没停,拖着水潋滟娇好的身体一路快步前行。
“姐。。姐。。天色刚晚,妹妹还没来得及用晚膳,不如。。不如先到小妹府上坐会,让小妹招待下姐姐。。。”这个王爷也太行动派了吧,上门见面,连客套话都不说一句,拉上人就走,虽然自己很喜欢她的率真,却有点消受不了她的热情。
空中抛过来一个白眼,“姐姐喜欢潋滟妹子,当然是姐姐做东,你的饭以后再吃,既然我请你,怎么也要招待好你,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的。”
一句话说完,两人已经站在一辆精美的马车前,水潋滟还能再说什么吗?扯出一抹笑,乖乖的随同莫凤翩上了车。
“妹妹啊,这京城之中,大街小巷,哪的菜最贵,哪的酒最香,哪的小倌最美,没有我不知道的,你我姐妹初次见面,姐姐我说什么都要给你一个最美最享受的夜,人生嘛,若不趁着年轻满足自己,等老了,就玩不动拉。”马车上的端王爷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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