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主人,你明日还来么?属下好早做安排。”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不了,明日我约了殷太子出游,这绿遥再美,也不能因他误了大事。”一个冷静的女子声响起。
“主人,这绿遥不过是个卖笑之人,您若喜欢,买来便是,何苦上这糟蹋了自己的身份。”男子似乎有些不满,却又不能以下犯上,只是好言相劝。
一声轻笑闪过,“所以我说你识人之术有待加强,这绿遥,看似认钱不认人的青楼本色,其实却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主,这样的人,又有何破绽可拿,若能驯服这等男子,实乃生平快慰之事。”话中的自信让水潋滟不禁眉头一皱,她不喜欢有人用这样的语调说枫遥。
耳垂突然被一股温热包裹,身后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把房内的话放在心上,专心的玩着自己的玩具,细细的吮吸着,让水潋滟的身体一个轻颤。
一个胳膊肘拐上他的肚子,示意他停止趁人之危,耳朵上的压力立时消失,微风吹过,有些冰凉的湿意。
终于敢出气的水潋滟刚刚放下的心却又被令一个感觉再次激的不敢喘息,他的男子气息喷洒在她的玉颈上,让她一阵瑟缩,全身汗毛都开始武装的立起。
只可惜不识相的男人根本不理会她回头的一瞪的示意,在她再次转身的时候,又一次啮啃上了她的颈项,展转吮吸间,她的身体不由一软,轻唤出声。
“啊~”
虽然只是低低的一唤,却立即反应过来的收声,只是这声音,收的有些晚了。
段枫遥的身子一纵,已经飘飞下地,在空中,水潋滟还能依稀听到房中低喝:“谁?”
下一刻,背后已经贴上了冰凉,似乎是花园中的石桌,胸口一凉,衣衫已经大开,只余贴身肚兜还遮掩着最后一丝春光。
双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这家伙欺入,一个最标准暧昧的偷情姿势已经形成,长发批盖上她的脸,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叫!”
依然有些楞神的不知所措,耳边已经传来了窗户推开的声音,而这一刻,温热的唇又一次啮啃上她的脖子,带着力度的一咬,让她又一次呼疼出声。
“啊~~”再是不同的意思,此情此景,也不会再让人有其他想法,低低的咒骂声传来,窗子随后被关上。
狠狠的一把推开压上身上的人,水潋滟瞪着杏仁大眼怒目而视,不敢大声呵斥,声怕惊动了楼上的人,咬牙低骂道:“你就是这么对待给你银子的主么?”
粉舌轻划过唇角,动作让水潋滟又一次想起适才它划过自己耳垂的感觉,身体不然的又是一颤,可那坏事的主却一点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睁着眼扮着无辜,“给我银子的主,不都是要我干这个事的么?”没有丝毫的害臊。
水潋滟已然被气的无言了,“你脱衣服倒是很快啊。”咬牙切齿中,死拽拽刚才被他解开的衣衫,这家伙,还是不是人,空中那瞬间,他居然把自己的衣服已经全部解开,反应之快,动作之灵敏,确实令人咋舌。
无赖的笑容爬满了整个脸庞:“你上次不是给银子让我穿衣服么,你若是还给银子,我脱的更快,不过。。”手指爬上下巴,眼光扫射着她娇好的身材,“这次不收钱!”
调查‘主人‘
一想起昨夜的段枫遥,水潋滟就气的牙痒痒,那么隐蔽的条件,自己本来可以多探听到些消息,却被他的调戏破坏了好事,偏那家伙还是一付玩的开心,何必生气的脸对着自己傻乐,回到家,又是那含着两汪清泉的段枫澈,这两兄弟,自己究竟欠了他们什么,被玩成这样。
不过即使只有短短两句话,还是被她抓住了重点,那个‘主人’今天要来约她口中的‘殷太子’,放眼全苍露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只有那个让自己至今也无法定位的殷彤焰,少不得自己这趟是要跑了,只要知道他今天与谁有约定,那个背后的人还怕不浮出水面?
马车颠簸着,水潋滟又忆起自己出声前听到的那话,“绿遥再好,不过玩玩罢了,又怎么及得上那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一国太子。”
撑着头,笑的有些玩味,有地位到是没错,毕竟太子身份在那,不过有权有势?这个‘主人’只怕知道的太少了,殷彤焰为了生存苦苦挣扎,为了逃避刺杀提心吊胆,这么狼狈的太子爷,又岂是他们知道的,想到着,她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快意,毕竟,那最真实的殷彤焰,只有自己见过。
掀开车帘,感受着窗外已经有些冰凉的寒气,已入深秋,在这北方之地,这冰凉,已然有些刺骨。
忽然车子一震,让晃悠着的水潋滟一个前栽,幸好速度不快,不然正出神的她只怕又要丢大人了。
“王爷,前面有宫里的车,要我问问是谁再决定让不让么?”外面是车夫如实的禀报。
“不用,直接让了,问来问去,哪来那么多礼仪。”按照她的王爷身份,若是辈分低的晚辈,通报上闲王爷的名号,多半是该让她的,只是这东西,两辆车在路中间对着,还要问问谁家的,再决定谁让,水潋滟一想到这个就麻烦,出门在外,不就是一个边上,你过了,我也方便么?万一碰上个熟悉的,再来个寒暄几句,自己烦也烦死了。
“是!”马车一晃,慢慢的到了路边停下,一辆黄色的马车从水潋滟探出窗外的脑袋边疾弛而过,随后自己的车也重新踏上了官道,开始晃向殷彤焰所在的驿馆,
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水潋滟继续着她的闭目养神兼盘算。
“请容禀殷殿下一声,苍露闲王爷来访。”坐在马车上的水潋滟听到车夫的声音响起,应该到地头了。
一阵小跑声越来越近,随后便是从车门外传来的声音:“请闲王恕罪,殷殿下一早就已经应邀出去了。”
什么?水潋滟一掀车帘,自己来的这么早竟然还是迟了么?“和谁出去的,知道吗?”
“请恕小的地位低下,无法得知,只知道是昨天有人下的拜贴,今日一早派车来接的。”
“什么样的车?”那个‘主人’好快的动作啊,自己这一迟来,不是又一次错过看到她真面目的机会了?
“一辆黄色的马车,才走不久。”
黄色的?难道是刚才自己在路上碰上的那辆车?这个时候的水潋滟有些痛恨自己的懒惰,若是适才通报名号,对方也定然要报出自己的名号,偏偏因为自己的一丝随意将这个大好机会白白放过。
“王爷,要小的追刚才那辆车吗?”久久的不出声,换来忠心的属下询问。
摇摇头,追?上了官道四通八达,谁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若是出城,此刻都跑的没边了,“不了,进宫,我要见皇上。”几番思量,水潋滟终于作出决定。
“朕的闲王啊,你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来替朕分担忧愁了么?”刚刚毕恭毕敬的踏进御书房,迎面而来的一句话让水潋滟有些羞愧不已,吃喝打混,自己还真没干过什么事。
“端王爷不在身边,没有人替皇上您探访民情啊,潋滟也就不推辞的接下了这视察百姓疾苦之责,皇上恕罪。”嬉皮笑脸换来了女皇的忍俊不禁。
“闲王,你说,朕要不要和晨阳联姻呢?”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水潋滟大感意外。
“皇上不是不想联姻的吗?上次还叫我去。。。”这是怎么回事,人家上门求亲,她拖拖拉拉了几个月也没见人家,不就是不想结亲么?自己上一次好不容易说动了殷彤焰不再提及此事,她怎么又反悔了?
“为我皇族延续,我是万万不会同意联姻之事,但是为我苍露考虑,这联姻却是迫在眉睫了。”长长的一声叹息,道出了女皇心中的隐忧。
“皇上!”水潋滟一个踏步上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自然有女皇做主,何来自己置喙的余地。
“汐儿年方十八,已然能独立执掌国家,我身体每况愈下,本也该颐养天年,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她远嫁他乡,只是现在,苍露和扶风之间战况激烈,若连凤翩都阻挡不了他们推进的脚步,苍露危矣。”一句话,水潋滟已经能判断出,前方的战争定然不容乐观。
“那皇上的意思是?”这个时候,苍露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用外力,如果联姻,正常的情况下,晨阳必定出兵相助,难道女皇打的是这个主意?
“闲王,也你说半句留半句了,凤翩走前,曾向我建议,你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这点,我的看法亦然,你的心里,其实应该很明了了,会问你,就是我心中终究有所不甘。”一句话戳穿水潋滟的心思,让她讷讷无言。
“皇上,若与晨阳联姻,且不谈是否公主下嫁,但晨阳铁骑入我苍露是实,皇上就不怕以后请神容易送神难?”那个假惺惺的殷溯天,水潋滟可是记忆犹新,若说他没有号令整个天下的野心,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到时候,只怕第一个吞并的就是苍露,现在苍露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与扶风的征战中,若是晨阳不顾联姻之谊,拿下苍露轻而易举,水潋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女皇要将激烈的战况瞒的死死的,还要制造歌舞升平的假象。
“朕也在担心这个,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凤翩那不要再有任何不利的消息了,不然,纵然不信,朕也要答应殷太子的请求了。”
殷太子的请求?水潋滟心中一动,难道殷彤焰根本没有死心?
“皇上,这殷太子提出什么请求让您如此难以决策?”既然皇上不喜欢自己兜圈子,干脆放开了明问。
“两国联姻,汐儿不用下嫁,各自为主,互惠互利。”女皇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惊呆了水潋滟。
好厉害的殷彤焰,摆明就是将婚姻当做筹码在谈,各取所需,也没有谁受委屈,没有谁娶谁嫁,最后形成的,将会是一个联合的国家,其余两国,又怎么会是对手,他的心,终究是没有放下争夺天下,一旦苍露同意,直接受益人是他殷彤焰而非他的父亲,自己,还是小看了他,那次的会面,不但没有打消他的想法,竟然对女皇提出了如此建议,难怪女皇会动心,既保住了女儿的地位,又可解国家危难。
这一刻,她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一直希望在他的心目中能有地位,可是一个死去的‘水潋滟’又怎么能和这大好江山相比,他爱的,是自己,是这高高在上的权势。
“皇上还是先不要着急给殷殿下答复,我相信有端王爷在前线指挥,情形定然好转,若是还不能将扶风赶出我苍露,我们再与他谈连姻之事,先将殷太子稳在我苍露便是。”现在谈联姻还有些早,实在不行,水潋滟咬咬牙,心中已经暗自做好一个决定。
点点头,女皇算是承认了她的话,“上次看汐儿倒是和晨阳太子十分投缘,若是她喜欢,那这婚事倒也不算太委屈她。”
从御书房中出来的水潋滟,心情说不出来的沉重,没有理由,不问原因,自己就是不想看见殷彤焰娶公主,有感情也好,没感情也罢,自己的心就是一股子酸酸的感觉,本来有女皇撑着,这亲事怎么也成不了,可是刚才女皇的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在找台阶下,自己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端王莫凤翩一定要坚持住,只要仗能胜利,一切就自然而然烟消云散。
突然一拍脑袋,水潋滟想起今日自己进宫的目的,不就是想向女皇汇报那行刺水若蓝的人有了眉目了么?自己查不到,可不代表那手眼通天的女皇查不到,正欲转身走回御书房,想起适才女皇的愁云惨雾,算了,自己还是多查多点线索再汇报吧,若是能直接将人揪出来,多少也是自己能力的体现。
“何人出宫?”不知道不觉,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传来的是例循问话的守卫。
“闲王回府!”马车上的车夫递过属于闲王府特有的腰牌。
“记录~~闲王辰时三刻入宫,午时整出宫。”长长的声调传进水潋滟的耳中,每次的惯例她早已熟悉,这一次却似乎猛然惊醒了她一般,迅速的掀起帘子,探头出身,对着正在记录的禁卫军一个急切的询问。
“今日,可有皇宫的马车出去?”
试探公主
“有!”虽然不知道面前的闲王爷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职责上,守卫还是非常有礼的回答了问题。
“谁?”水潋滟的心都快跳到嗓子口了,那个背后的‘主人’说不定就在这里能得到解释。
“今日有‘廉王’‘晋王’进宫,然后陪同太后凤辇出宫,说是陪同太后去祭庙。”
“啊!!!”太后,难道,难道是太后知道女皇和水若蓝的事情,不允许皇家有伤风败德的事情发生,才暗中派人?所以那个家伙才说,他的‘主人’没人敢惹?
“还有谁?”已经顾不上掩饰语气中的焦急,心中只有希望还有他人,毕竟,那个深宫中地位最高的男子,绝对不是自己能动摇的,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女皇了。
“还有。。”看着侍卫翻着记录,水潋滟的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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