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淖约海?br />
“彤焰,以往你在我面前,告诉我你喜欢男人,告诉我你喜欢莫紫汐,不过是不肯说出苦衷的一种欺骗,如今我懂了,却不知有没有晚?我好想你,即使你骗过我,骂过我,赶过我,也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你,总是想起那夜你的温柔,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感受到温暖,无数次仰望夜空,问自己,你还好么?再见到你,我告诉自己,无论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将你留在身边,纵然是错,我绝不悔。”终于能以自己的身份对他说话,不知不觉,心中种种感受不受控制的出口,原来,自己竟然压抑了如此多的思念,早已汇聚成山,流淌如河。
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指无意识的绕着他腰间的香穗,吸吸鼻子,“我知道骗你不对,我也承认错误了,你要讨厌我,就继续讨厌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仍是不敢望一眼他的眼睛,生怕在其中看见厌恶和不屑,乖乖的站起身子,低头垂手,有如斗败了的公鸡,转身走向门边。
没有防备的身体瞬间离地,再想猛烈的挣扎,身下却已是软软的床榻,“啊~”一声简短的惊叫出口,所有的惊恐被熟悉的唇堵在腹中,身体想要挣扎,却被欺上的人影死死压住,轻柔的吮吸中带着小心翼翼,划过唇齿的灵舌含着思念的气息,吮吸中是恋恋不舍的真情,手指交缠中是彼此靠近的心。
熟悉的吻让她渐渐放低身体,享受着期待已久的温柔。
一滴咸涩的水渗进她的唇,让迷茫中的她慢慢睁开眼,望进的,是一双强行隐忍的眼,还有眼底的水光。
飞快的别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失态,眼睛望着窗外的月光,手掌却死死握着她的柔荑。
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脸上的不自在,柔柔的唇贴上他,偎进他的怀抱,圈上他劲瘦的腰,仰望着他清瘦的脸,烛光跳动下,久违的温情脉脉在相视中流转,“彤焰,对不起,我现在已经身边数位爱人,却妄想拥有你,你,会怪我么?”声音越来越小,手指纠结的扯着腰带上的香囊。
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说的终究要说,他是自己最初的依恋,费尽心思只为他,可是,想起暮衣,想起岚,哪个对自己又不是情深意重,纵然误会消除,中间却已太多波折,太多放不下。
“闲王爷风流潇洒,京城中谁人不知?一掷千金为蓝颜,彤焰又怎么会没有耳闻?”平静的语气让她听不出他的想法,只是将头越垂越低。
“当初是我没有留下你,你有权利选择任何人,爱任何人,若我怪你,不如怪我自己。”有痛心,也有自责,“和我联姻的是‘苍露’的闲王爷,本就说好,非女嫁,你自然可有你的爱人,这样会有更多的人替我好好照顾你。”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的话中听到了放心,为什么?
象只猫儿般缩在他的怀抱中,“彤焰,历经这多坎坷磨难,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么?”抬起脸,眼中是渴望的希冀。
死死的将她锁进怀抱,力气大的让她透不过气,象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离开你的身边!”四溢的柔情中,是铮铮誓言。
突然想起了什么,水潋滟从他的怀里挣扎起身,拉扯着脖子上的丝线:“你的东西,我要还你。”
努力拉拽的手被包进掌心,从颈项带离,“我送你的,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若是哪天我不在了,看着,也开心。”指尖拂过她的鬓角,拘起一缕青丝放在鼻间,低头一吻中,是对她的珍惜。
猛的搂上他的脖子,惊慌的眼在他脸上寻找着,“你不要老说这样的话,以前的你意气风发,那么多痛苦挣扎你都坚挺着,为什么,为什么当一切都圆满,我愿意和你并肩战斗的时候,你却老是出口丧气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送上一抹温柔的笑,“没有,只是觉得争天下没什么意思了,你想多了!”手背轻蹭着她的粉颊:“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几日后,我便先行起程回‘晨阳’,你身份特殊,女皇要放行只怕需要些时日,我在‘晨阳’等你。”
压下心中的疑问,没有反驳他的提议,将脑袋靠近他的肩窝:“彤焰,我不想睡。”长久的分离,实在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气氛,只想就这么依偎着,一直下去。
“你想要什么,我陪你。”从没有过的溺宠语气,被那狭长的凤眼一眯,水潋滟感觉整个人都融化了。
“我要看月亮,你陪我!”跳下他的膝头,一拉他的手就往外奔去。
“啊~”标准的乐极生悲,只顾着望着爱郎,根本没留意脚下,伸脚一踢,直接绊住凳角,身体一个前冲,四肢挥舞着往地上倒去。
“小心些!”一双铁臂稳稳的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安全的怀抱。
刚刚从摔倒的危险中解脱出来的水潋滟,还没有来得及对心爱的人表示感谢,就被他一把推开自己的身体。
茫然的看着修长的身体踉跄的走到床边,左手扶着床沿,右手在唇边轻巧的一抹,猛喘了两口气之后,脸上再次浮现她熟悉的温柔,“好,我陪你去看月亮。”伸手牵向她停在空中的皓腕。
“你有什么瞒着我?”再是意乱情迷,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刚才他故意推开自己,就是要隐藏那放在身后的右手。
“没有,可能酒喝多了,有些晕。”摇摇头,脸上的柔情不变。
沉下脸,她的心头开始浮现一丝不安定的感觉,“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缓缓的伸出右手,萤白干燥,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让她皱起了眉,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轻快的打开房门,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带着阵阵寒意。
“啊,地上有冰!”水潋滟一声轻呼,身体不自主的向地上倒去,身旁的人闻言急急拉着她的身体。
而这一次,显然他有些力不从心,身体被水潋滟下滑的力量一带,整个人扑在她的身上。
“扑!”水潋滟正想挣扎起身,点点红色,带着腥气,从殷彤焰的口中喷出,喷上她雪白的面颊,落在雪地中,若朵朵梅花,刺眼夺目。
“彤焰!彤焰!”疯狂的扑在他身上,将他抱进怀抱,看着他唇角不断涌出的血,不停的拿衣袖擦着,只是怎么也阻止不了越来越多涌出的血,苍白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淡淡的金色。
用力的抬起手,轻轻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努力的挤出一丝强笑,“对不起,弄脏了你。”
拼命的摇着头,晃出一滴滴的眼泪,“彤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潋滟,听我说。”用力的喘着气,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我若是死了,千万别发丧,马上打着回国的旗号回‘晨阳’,进了‘晨阳’地界,再说我突然重病,知道么?一定要记得。”
“不,你不要吓我,不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为什么那血一直不停,她的手抖着,天老为何这么残忍,幸福刚刚降临,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就此溜走么?
“那老家伙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从开始所谓的联姻,就不过是打发我离开‘晨阳’的借口,早在‘晨阳’,他就在我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而这毒药,在我出了‘晨阳’后因为没有解药控制而开始蔓延,我一直在努力控制,希望能在完成联姻后迅速赶回‘晨阳’,这老匹夫,弄死我的同时,还想让‘苍露’背上暗害‘晨阳’太子之名,好行发兵之实,一箭双雕,所以,你一定不能将我死在‘苍露’的消息露出去,知道么?”几声咳嗽,又是点点梅花溅落。
“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就去喊大夫,你不会有事的。”匆忙的站起身,却被他扯住了手腕,“这个毒是皇家秘药,我已经拖了数个月,没有治的,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当初赶你走,只是不想你被我拖累,因为我知道,我活不长了。”
恍如晴天霹雳,终于明白他当初的苦衷,他不想拖累自己,不让自己知道,只因为宁愿让自己恨,抱着对自己的思念独自踏上黄泉路,也不要自己伤心难过,而自己,在离开后,多少次和他人的缠绵缱绻,想到他,也不过是暗恨在心,多少个夜晚,他在压抑着毒药的侵蚀思念着自己,而自己呢?
为什么,他的一生如此不幸,从来没有幸福,没有快乐,唯一爱上的自己却要狠心赶离,当一切冰释前嫌,云消雾散之时,当爱人回归之时,却要残忍的带走他的生命?
“你不会死,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我们的生活还没有开始,老天不会这么残忍,我要给你安定平静的生活,知道吗?不许提死。”刺眼的红,刺眼的笑容,今日是自己与他的新婚之夜啊,强忍着泪水,握紧他的手,让他知道自己的决心。
“我永远在你身边,知道么,那玉,不许拿下来,我要在离你心口最近的地方。”眼神游移,望向高高的天幕,“我会一直保护你,做守护你的星星。”脸上,是餍足的笑。
“不要,我不要。”有些狂乱的摇着头,“你说保护我,我要你在身边永远保护我,不要说什么留给东西在我身边,让我思念一生,你太残忍,我不要这样的守护。”
“就这样,你的怀抱,好温暖,让我靠靠。”俊秀的脸依恋的蹭在她的肩窝,轻轻的呼吸着,“我也好希望,好希望能永远守护在你身边,展开羽翼为你遮挡一切风雨,不让任何觊觎你的人伤害你,不让任何男人有机会得到你,想陪你笑傲山林,想陪你浪迹天涯,想陪你指点江山,可我真的做不到了,潋滟,忘记我,我不想你伤心,知道吗?”
颤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脸,细细的啄着,“今天是新婚之夜,你应该笑的,我喜欢看你的笑,曾经想过,要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本以为一切都是我的奢求,可惜,我还是没能给你一个美好的洞房之夜,对不起,若有来生,我陪给你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为我伤心。”
点点泪花簌簌而下,打在他的脸上,“彤焰,你就真的忍心抛下我?我不要你只留给我一夜的温存,我们还没有洞房呢,我要你坚持,一定要坚持,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气息越来越不稳,他却依旧开心的笑着,“洞房之夜是我欠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无数个辈子我慢慢还你,还有,为你画莲花,为你题字,陪你看月亮,对不起,上次那张画被我弄脏了,没有洞房也好,我的人也脏,来生,我一定给你个干干净净的身子。”
“彤焰!”一声悲啼出口,捂上他的唇,拭着暗红色的血,“不要贬低自己,你是最纯净的。”
轻轻握上她的手,抽走她手中的帕子,“我突然想通了,不要为我报仇,你的安危最重要,这个,就留在我身边,让它一直陪着我吧。”
“不哭,老天很眷顾我了,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让你回到我的身边,你终是我的妻了,我这一生,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我真的做对了,因为,我等到了你,我的水莲花。。。”慢慢的拭着她腮边的泪,发自内心的笑容灿烂却伤感,漂亮的凤眼慢慢合上,拭泪的手突然在她脸侧定格,最终无力的垂下。
“彤焰!”撕心裂肺的悲鸣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房内炙热的蜡烛淌下一串串泪珠,屋外的雪地上,两袭红袍凄艳哀惋。
第一百章 山谷寻药
“行了,没死都被你哭死了!”冰白的人影嘴角一抽,看着床边哭的抽抽搭搭的女人没好气的出声。
“扉雪,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我求求你。”抬起希冀的眼,扯住他的袖子,“我知道你的本事,你一定有能力的。”
轻叹一口气,任她揪着自己的袖子,“我是‘医仙’,不是神仙,他的毒,早在十个月前就发作了,是他自己强行用内力压住毒性,若是毒发之初,我还有些办法,如今他妄用内力,毒性早已侵入心脉,我连拖都无法确定能拖上几日。”
慢慢的松开手,转身看向床上面若白纸的人,连扉雪都这么说了,那只怕除了神仙,真的再无人可以救了,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么?
轻轻握着他毫无知觉的手,那个在自己涉世之初给自己温暖的男人,让自己明白人世险恶的男子,数度救自己于危难的昂藏之躯,自己就甘心如此看着他气息消散吗?
“你若真的要救他,我就赌上一把,回我当初的地方,也许在那雪谷之中,我能找到救命的解药,只是来回最少十日,而以他现在的状况,一定撑不住三日。”冰白的指按着她的双肩。
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十日来回,三日之命,水潋滟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是牵起殷彤焰的手放至唇边,轻轻一吻,爱怜的为他掖好被角。
“你去,我想办法护住他的心脉,只是,我不能确定一定能撑住七日。”紧皱的眉,岚慢慢的开口。
“我留下,试试!”简短开口的,是一旁的颜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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