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
“你!”没有想到水潋滟突然提出的疑问,杨雷年下意识的一捂胸口,“闲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水潋滟的脸上突然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定我们大家都记错了,那日在武林大会上和湮寒交手的根本不是大庄主,而是二庄主您啊,一定是我们记错了,不然那‘飘雪掌’的掌印怎么会消失嘛。”
“闲王您别逗了,怎么可能是二庄主嘛,我们大伙都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大老爷子和盟主交手的,您不记得,我们可没忘记。”人群中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大家点头附和。
“既然不是二庄主和盟主交手,那二庄主便给大家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看着杨雷年,“怎么样?给看看不?”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侮辱老夫,今日老夫就和你拼了。”似乎被她的态度激的爆跳如雷,身型一展,又一次扑向湮寒身边的水潋滟。
“湮寒别出手!”水潋滟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紫色的身影已经电闪而出,只是还没有与杨雷年的身体相触,就被一道蓝色的光芒逼落,而那含怒而来的杨雷年,更是不知怎的直接被空中的一脚踢了回去,倒地不起。
“你猪啊,他故意的,就是逼你出手,若你出掌,他必然不会躲闪,直接让你打上胸口,我还怎么证明,笨蛋!”指着湮寒鼻子一吼:“你的脑子有你的脸一半漂亮就好了。”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女人?”好心不得好报的湮寒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甩下满脸生烟的湮寒,水潋滟开心的奔到蓝色的人影前,伸出小手,“岚,你来的真及时,人家想死你了!”
故意一晃躲开水潋滟伸出的手,对着湮寒的方向,“这就是你半夜惊为天人,魂驰梦移,发誓要娶回来和我们做伴的天仙绝色?惊,我倒是惊到了,我家夫人的品味果然不同,很好,很好。”摇头晃脑中冷冷的看着湮寒,眼中刀锋般的厉芒闪过。
“呃,先不说这个。”连忙岔开话题,“你帮我解开他的衣服,看看胸口有没有掌印。”
“行!”答应的干净利索,“不过我脱他一件,记得晚上让我脱一件,我对脱男人衣服没兴趣。”后面一句话悄悄的响起在水潋滟的耳边,话中的意思让皮厚的她也脸上一红。
胡乱的点头应着,岚咧着大嘴对着地上的杨雷年一直笑,只是那笑容,带着股森冷劲,身体试图后缩,却怎么也动不动,只有那眼神,透露出他的恐惧。
在他的身前蹲下,岚笑的愈加张扬,“别想跑了,我可不是武林高手,我的手法,你破不了的,不然数百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炼了。”一番话,换来水潋滟几个白眼,一脚吻上他的臀,“快点!”
“你什么时候连老头都不放过了?那松松垮垮的肉你都喜欢了?明天我变成那样,你天天看好了。”嘴巴不停,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扯开杨雷年胸前的衣衫,“还好,不是太松,你确定你喜欢?”
就在衣服被扯开的一瞬间,所有伸长脖子的人都看见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就在他的胸口,清晰可见。
“杨二庄主,看来是我们记错了哦,当初和湮寒交手的,不是大庄主,感情是您啊,看我们这百来号人,都什么记性啊,该打该打。”做势拍着自己的脸。
“不可能啊,明明和盟主比武的是杨老爷子啊,俺不可能记错的啊。”一群议论的声音中传出憨憨的话语,显然有人还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二庄主,不若您亲自解释下吧?这么多人都等着想明白是为什么呢,还是我喊错了?该直接喊你。。。”眼睛一扫下面的人,“杨大庄主呢?”
各种议论声更大了,水潋滟低头看看有些狼狈的杨雷年,“本来呢,我确实以为你是二庄主,虽然你急切的表现让我知道这事和你一定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以为,是你杀了兄长,嫁祸给湮寒,那个女人嘛,最多是和你串通一气,可是当我开棺验尸的时候,却证实了那是如假包换的‘赤血裂魂掌’后,才觉得有些奇怪的,湮寒打了老爷子一掌是肯定的,只是那一掌去哪了呢?虽然说兄长被害,做兄弟的性格有些急噪能够理解,但是你的言语处事一点也不象传说中沉默寡言的二庄主,所以我才怀疑的嘛。”对湮寒抛过一记胜利的表情,换来他赞许的点头。
“既然你是大庄主,那么棺材里面的,就应该是二庄主咯?”水潋滟有些鄙夷,“你还真行,连自己这么多年相伴的兄弟都不放过,还让他替死,够狠毒啊,为了陷害湮寒,你还真舍得下本,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你却将他逼至死地,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就这么值得你追求?”
“你知道什么?”抬起头,狠毒的目光射向水潋滟,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方才解气般,“若不是他,我早就能替妻儿报仇,若不是他,当初又怎么会让那个黄口小儿坐武林盟主?若不是他将一切告诉前任盟主,我又怎么会被威胁,甘愿让出到手的盟主之位?”
“为妻儿报仇?”不明白的眼射向湮寒,这一切,现在该由他来解答了吧?
“你子为祸武林,你妻睚眦必报,二十年前的腥风血雨你还嫌不够么?若不是你一直难以释怀,老盟主又何需逼你?谁都想不到,当年魔宫的主人,竟然会嫁给武林中声名显赫的侠客,而你等待了二十年,却还是要报仇,你觉得真的值得吗?”湮寒的眼中全是痛惜之色,默默摇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 湮寒真身
“你,你别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魔宫有关系?”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慌忙的改口。
“你当真以为一切过了二十年,知道你秘密的兄弟和老盟主都不在人世了,你就能重新开始了么?当初你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盟主之位,你以为老盟主就不会防着你这手吗?”湮寒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漆密封的信件,“老盟主辞世之前曾交代于我,若是你日渐强大,叫我定要留心,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在我心中,你是最值得尊敬的长者,可是,当那夜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才明白了老盟主的用心,于是那夜我打倒守卫,赶回总坛取回这封信,老盟主笔迹和戳印在此,各位掌门不妨验证一下。”在杨霁年惊讶的目光中,将信笺缓缓交与各派掌门,对着羽玄深深的一揖:“谢道长信我,替湮寒拖延了时间,保护了水姑娘。”
一摆拂尘,老道面露和蔼之像:“你是当初老盟主选定之人,事发突然,各派掌门确实都心存怀疑,这个决定,非我一人做出的,水姑娘机敏过人,老道并没有做什么。”
杨霁年彻底瘫软在地,羽玄的一句话让他心寒到底,“原来你们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他一黄毛小儿,就因为是老盟主钦选的,就让你们如此维护?我为武林中做了这么多事,都没有得到过你们一点信任吗?”
水潋滟看着地上绝望的他,想想他二十年的执着,确实有些可怜:“不是他们不相信你,你做的所有事,他们也是感激的,但是你不因为你做那么多好事,就能换取你做一件坏事,湮寒身份虽神秘,只怕定非无人不晓,你不该,不该说他是魔宫之后,你以为魔宫人死干净了,随便胡诌一个姓,就能让他们挂上勾么?只是你确实错的离谱,先不管魔宫宫主姓什么,湮寒的来历身份,却是有证有据的,你以为你精心布了局,其实你的破绽多的没法数,就冲你那夜急着将一切扣在湮寒头上,就该怀疑你的居心。”
“哼。”老头子掉过头,根本不再看水潋滟,“我千算万算,一切都算计好了,只是多了个你,若不是湮寒和你共处一室,你能确定他不是杀人者,我的计划又有何破绽可言?若不是你的身份高贵,我没有来得及将你送上黄泉路,给了你说话的机会,今日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你破坏?”
“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承认不?”依旧死不悔改的性子让水潋滟连最后一丝同情都消失殆尽,“你的破绽太多,要我一一说出来么?”
对上他不信的眼,水潋滟端起桌上的茶,补充着流失掉的口水,在众人的期待眼神中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小聪明:“一声惨叫之后,所有人都到了地点,顺序不过是看谁武功高分了个短暂的先后,可是,身为二庄主的你,似乎跑的有点慢,连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远远的看见你的身影,分明是你借着商量事情之类的理由,将你弟弟诓去了你妾室的房中,然后找个什么借口,让他易容为你的样子,再趁他不注意,一掌将他打死,这么多人看见所谓的杨二庄主跑进房间,我想你来的慢的原因,就是你还要跑回房中吧,不然一个住那么远的二庄主,比功夫高过你的湮寒跑的还快,有些说不过去,我想,那位姑娘的床下,定然有条密道吧?要不,我们去找找?当初收敛尸体,谁会想到查一位姑娘的闺房?”
“只可惜,这一去一来,真耽误时间,倒让你来的太慢了!”水潋滟冷笑出声,“而且,你的破绽在于,你一进门,没有探察兄长的气息,倒似认定了他已经断气,这实在不符合对亲人的关心之态,而你对那个所谓的侄女,又太过关心,大家闺秀,即使是被人所害,那般衣衫不整的情况下,你没想到给她披一件衣服,却直接将她搂进怀抱安慰,便是叔侄,便是事急从权,也不该那么亲密,除非你们之间早已习惯如此,就是因为你们当初这个动作,我以为你这个杨二庄主和嫂子之间有什么奸情,暗害兄长,嫁祸湮寒,从那时候起,我就认准了你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所以不管你是愤怒也好,伤心也罢,在我眼中,不过是唱曲而已,确实,若不是我的到来,可能你的事情便不会如此安排,若不是我与湮寒共处一室,让你那个所谓的女儿没有机会勾搭湮寒,又怎么会因为想逼我走而在人前弄出闹剧?偏偏却证明了我是个女儿家,人是逼不走了,你又想出另外一招,就是我与他共处一室,必定之间有暧昧,才有贼人害姑娘清白,借机杀人之说,只可惜,‘守宫砂’啊‘守宫砂’,怎么这么巧呢?”红唇上翘,得意的望着地上的人。
“现在差不多真相大白了,你杀害兄弟,嫁祸盟主,沽名钓誉了这么久,玩了这么个不怎么高明的把戏,一切都该收场了吧,不过你为了死去二十年的孩子报仇,搭上了你的新夫人,本来你该有后的,却因为我的一时好心,因为她急切的想要替你圆谎,孩子没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有些故意的刺激他,有扉雪在,那孩子应该不会有事,只是一看到杨霁年的脸,水潋滟就忍不住的语出恶言。
“原来,原来你们从来都没相信过我?他,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值得你们维护?明明是一个无身份无地位的人,我为什么就扳不倒他?”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花白的胡须,身体不能动弹,却始终死死瞪着湮寒,“你个丑人,到底什么来历?”
“别说我同情你,原来你自己所谓的在武林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爱戴,却从来得到过掌门们的认同,你的失败,在于你真的自视太高,这次的事,即使没有我,你也不可能会爬上盟主之位,你连他的身份都调查不出来,而我只是随便想想就猜到了,你说你废不?”一撇脸看着湮寒,“能说不?”
“你真猜得到?我不信!”双手抱肩,斜睨着她。
“猜到有奖没?”仿佛没看见他眼中的不信。
“你要什么?”
“当众撕了你这张脸皮。”有些坏心的看着他笑。
“好,我赌了!”狠狠的一咬牙,“我就不信你能猜出我的身份!”
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你输定了,给我把脸皮撕了吧。”
“你还没说呢,先说出我的身份。”拍开她在自己身上毛来毛去的手。
“我都喊你孩子了,你说我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算我也是你长辈,真的要我说这么明白?要你当众喊出来,再跪下磕个头?虽然我不介意,但是,你的身份啊,给你留面子,你还不要。”
眼中射出不信的光芒,“你怎么知道?难道是。。。”
“什么都不是,我自己猜的,没人告诉我!”水潋滟伸手戳戳额头上的额饰,“这东西带有浓重的皇家气息,一看就是珍品,你说是你父亲之物,随便问问就知道谁曾经带着这个不离身嘛,联系上你和莫凤翩的关系,我想了半天,又不是情人,偏生那么亲密,就只能是亲戚一说拉,你抓我出来,说是受人之托,不害我性命,却不让我管朝中之事,证明你和皇家关系非常密切,而我在皇家的仇人中,就只有莫紫汐恨我入骨,你虽然不会做什么为姐报仇的蠢事,对我没什么好感也属正常,加上若是她说了什么我有心夺皇权的话,你即使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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