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皇帝
“魔门沈惊天,率领三千魔门弟子。恭贺新任武林盟主,荣登宝座。”那为首之人,沉声大喝道。
此人一出,场中央顿时混乱起来。人人脸色疾变。魔门之人。行事出人意表,说偷袭就偷袭。沉寂了十多年,终于又重出江湖了。这魔门门主,显然是想立威。否则也不会在武林大会召开时机,前来突袭。按理说整个武林大会现场,足足有数千名江湖人士,魔门虽说有数千名弟子,却根本讨到好处。难道说,这魔门门主已经霏了万全之把握。
正在此时,清风道长和蓝初晴飞身到我旁边。同声急急道:“老爷,您先走。”
我微一愣。奇怪道:“我们这边拥有如此众多的高手,难不成还怕了他们不成?”
“老爷,魔门这次行动,定然是有了万全之把握。”晴儿急急摇头:“这里由妾身和清风道长主持就行。”
“徒孙也同意蓝盟主地意见,最近有江湖传闻,魔门门主沈惊天,已经有可能突破王品境界了。”清风表情也是一片严肃。
“哼。”我火斥一声:“通通给我闭嘴。难道说让我抛下妻子独自逃生么?”说着,背负着双手,缓缓站到看台前面,面无表情的望着下面激战的现场。
清风和晴儿,没有料到我不肯走。但见我态度坚决,却也不敢再行逼我。
“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干么?”我低沉道:“快下去帮忙去,我自有旺财保护。”
清风和晴儿,两两对望了一眼。各自跃下台去,参与并指挥起战斗来。
左东堂等护卫,随即抽出武器。围拢在我身旁。
“哦弥陀佛,沈施主竟然已经突破了王品。”来福禅师,已经与沈惊天对了数十招,终于不敌,被击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我眉头一蹙,目光向那沈惊天望去。背负着双手,傲然而立。
沈惊天停住了脚步,同样也往我这边瞧来。俩人目光相对,顿时一番交错。虽然他的武功,可能已经到达了帝品境界,但是我久居皇位,早已经养成了一种傲人一等地气势。双目所及之人,莫不是一介草民,如蝼蚁一般。我要他死,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沈惊天似乎眉头一蹙,没有料到一个看上去没有多少武功的人,与他对目竟然能稍占上风。顿时飞身跃到了我面前几丈,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放肆。”左东堂等人,见他如此无礼,顿时想冲前去,教训他一顿。哪里管得了打得过打不过。
我手淡淡的一挥。左东堂等人,顿时止住了脚步,慢慢退回到了我身旁,然而目光之中,却仍旧对眼前那个帝品级别高手虎视眈眈。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便在于气质。尤其是久居高位之人,一行一语间,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骄傲。我也当了这么久皇帝了,早已经完全适应这个身份。举手投足间,自信自然十足。
沈惊天眉头一紧,实在猜不出究竟有什么人会表现出如此气质。一时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起来,而是低沉道:“看样子,阁下并非江湖中人。我沈惊天虽然出身魔门,却并非是讲道理之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告辞了。”说着,便想离开。
“哼。”我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地传到沈惊天的耳朵里。只见他回过身子,捉摸不定的望着我,眼神之中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动手。良久之后,还是将神情松弛了下来,低沉道:“难道阁下有什么同的意见么?”
我背负着双手,傲慢道:“你说的很对,我并非江湖中人。也懒得管你们魔门圣门的。”
沈惊天见我如此说,脸色由得一松,正想说两句场面话时。却被我一瞪,微怒道:“但是你千不该,万该,偏偏在本老爷老婆当武林门主这天来捣乱。”
沈惊天脸色一变,微微难堪起来,挂不住面子道:“那以阁下地意思是?”
“滚。”我淡然一挥手:“否则本老爷铲平你魔门,寸草不留。”
沈惊天再也站住了,怒气盎然道:“好大的口气,我沈某人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旺财。”我低呼了一声。
旺财顿时虎地站立起来,目光凶恶的盯着沈惊天。
“杀。”我一挥手。
旺财闻言,顿时猛扑了上去。冰冷的掌风连连击出,煞那间将周遭的空气冷却了下来。
沈惊天大惊,硬生生的承受了旺财的一掌,却不料其功力稍稍逊旺财一筹。顿往后倒退了几步,惊色道:“帝品中阶。”
旺财哪里肯和他对话,立即又扑了上去,趁胜追击。同时也知道眼前这人,乃是难得一见的劲敌,便使出了全部地功力。
这下子,可苦了沈惊天。多嘴说了一句话,却让自己立刻处在了下风之出。苦苦承受着旺财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攻击。
然而,他的武功也算是强悍之极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竟然能够在旺财全力攻击下,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有落败。
场中央的混战,也在继续着。沈惊天带来的高手之多,简直令人咋舌,战斗力强悍至无以复加的地步。过,幸好群雄由清风和晴儿统一指挥,才勉强未能落败。同样,也幸好沈惊天那斯也被我牵制住了。否则容得他下去指挥,或者参与战斗,这场架估计别打了。
沈惊天也气得差点吐血,随便上来看看,却惹出个强敌杀神来,此刻是悔之晚矣。后退无路,心一狠,只得强行挡了旺财一掌,往后倒飞而去,大声道:“凡我魔门弟子,撤。”
话音一落,那些黑衣魔门之人,便立即往外撤退。临走之时,撒下烟雾弹,防止追击。
没有片刻,整个现场便撤的干干净净。那些黑衣魔门之人,竟然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带走,不留下一丝一毫地痕迹。
这次恐怕是沈惊天计算失误,在他的打算中,恐怕是想趁着武林正派人士集合之时,出尽高手,来个一网打尽。岂料,自己却因为好奇了一下,从而惹上了大麻烦。以至于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保存一些实力,这才下令撤退。
晴儿和清风,一见到战斗结束,便又立即回到了我身旁,紧张兮兮道:“老爷,您没有事情吧?”
“无妨,有旺财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奈何我。”我嘿嘿一笑,遂又道:“晴儿,如今你是武林盟主了,此时应当去指挥清理战场。”
晴儿在确定了我没事之后,便点了点头,飞身下去,指挥起清理工作来。这一场突击,可是狠狠地给了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记耳光。伤亡惨重之极,尤其是一些小门派,更是几乎伤亡殆尽。
蓦然,李林甫匆匆来到了武林大会现场。径直到了我面前,躬身道:“老爷,家里有急事,请您赶紧回去。”
我微一沉吟,莫非是倭国之事,有着落了?此时事关重大,今趟地休假,应该到此为止了。那倭国乃是心腹大患,若早日铲除,迟早又会兴风作浪起来。遂立即招来相关人等,安排了一番,准备重返京师。晴儿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必须亲身留在这里处理一番,以便建立起声威。便是陆谦,也被我安排协助晴儿妥善处理事情。待得诸事停当之后,再让他同晴儿一道前去京城,等候我的封官进爵。
将此地的事情草草安排妥当后,便携着众侍卫,坐上了来时的马车。马不听蹄的往京师行去。
到了路上,四下无人之时。李林甫才面色沉重的把事情告诉了我,大理,吐蕃,回纥等三个大吴皇朝依附国,近日联合申明,宣布脱离大吴皇朝依附国的决定。
我日。我重重的在马车中间的台子上一击,阴沉道:“他们是好日子过到头了,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捅大吴一刀暗手。”
李林甫见我发火,急忙跪拜在地上:“皇上请喜火,保重龙体。”
我缓缓地靠在了马车内的躺椅之上,柳映竹和凝儿,分在两侧帮我捶胸敲背,想助我消气。
我脑子飞快的运转开来。在我这个位置上待久了,遇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其中有没有阴谋。
按理说,大理等三国。与大吴皇朝交好多代,每年都是按时纳贡,从来没有拖欠的嫌疑。而他们在大吴皇朝的庇佑之下,生活也十分的安定。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想不开,想打乱本国安定的局面么?
从时间上来看,这三国定然早就通好了气。否则也不可能会在同一时间段里发表申明。其二,他们定然已经做好了大吴皇朝因为恼羞成怒,而进犯他们的准备。第三,或许他们吃定,大吴皇朝如今没有动他们的能力。最后,或许他们找了更加有力的靠山,准备连大吴皇朝也一口吞并。
问题越是想得透彻,我的心越是冷静了起来。周围诸国。表面上都风平浪静,或许个个包藏狼子野心也不一定。即便是那弱小地高丽国,一旦有了机遇,也会想着要扩展国家地盘。此乃人之常情。怪不得也。当然,谁吞并谁,还是需要看谁的拳头硬朗的。
路上换马不换车,日夜兼程仅仅用了一日多的时间,便回到了京城之中。我甫一回到皇宫之后,连养心斋也没有回。换上龙袍后,径直到了南书房,与此同时,小多子等随侍太监,也奔告着去通知几名议事大臣。
我刚在南书房太师椅中小寐了一会。陶迁等人便匆匆赶到。一问后,才知道这帮子大臣知道我回来之后。第一个便是要找他们商议此事。一个个都没有敢回家睡觉,直接在自己行政部门休息了。
我微一感动。即便是外敌再强,只要内部齐心协力,什么样地难关渡不过去啊?
尤其是刘枕明那死胖子,一见到我就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口口声声说是想死微臣了。实在让我啼笑皆非。不过被这小子一恼,紧张的气氛顿时消解了泰半。同时,也让我产生了一种回家真好的感觉。
待得众人都赐坐后。我这次回到了太师椅上,将目光投向陶迁,冷声道:“陶爱卿,你是礼部尚书,掌管外交。与朕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陶迁急忙起身,微微一躬身。清了清嗓音道:“回禀皇上,大理,吐蕃。回纥三国。都是在大吴建朝之初,便臣服于大吴的。按照惯例,岁岁朝贡,年年来朝。”
“近年来,有何异动?”我眉头微一蹙:“另外,去岁的朝贡献纳情况如何?”
“回禀皇上,这三国近年来均无大的异动,安分守纪的很。而且,去年的岁贡,更是比平常多了两成。按他们说的道理,便是庆贺新皇初登大典。”陶迁沉稳地回答道:“一般来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同样,也能解读为对新皇示好,表示愿意继续臣服地信号。”
“哼。”我低沉的哼了一声,满道:“同样,也可以解读为,对方早有狼子野心。想趁着新皇根基未稳,进行全面反叛。那多出来的两成岁贡,怕是用来麻痹我大吴皇朝的吧?恐怕,去岁的时候,他们都还未准备好。如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便正式与大吴撕破脸皮了。陶迁啊陶迁,枉你在礼部待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如此失职?”
陶迁闻言,急忙跪拜下来,叩一头道:“老臣不察,望皇上赐老臣死罪。”
“启奏皇上,微臣有话要说。”刘枕明急急上前,躬身道。
刘枕明最近恐怕也是忙坏了,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一大圈,面目也憔悴了不少,让我心中顿感安慰,毕竟刘枕明对我的忠心,可以说是无须置疑的。
“讲吧。”我挥了一挥手。
“启奏皇上,微臣认为陶大人虽有疏忽,却错不在他。”刘枕明为陶迁分辩道:“大理,吐蕃,回纥三国。向来与大吴交好,且从来没有过异心。以这种有心算无心之下,乍一吃亏,也在情理之中。”
我望了他一眼。刘枕明这小子转性了?以前与陶迁俩人,虽然表面上都客客气气地。但是明里,暗里,都会较较手腕。虽然在我的威胁之下,收敛了少。但也不可能突然好到如此诚心诚意的为对方开脱的地步吧?
刘枕明分明是察觉了我的表情,急忙躬身解释道:“皇上,微臣虽然与陶大人微有嫌隙。但这却都是些小事,而且是大吴内部之事,如今大吴面临危机,大臣之间若是再团结。岂是置大吴于水深火热之处么?”
“说的好。”我双掌一击,刘枕明刚才说这番话时。我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这一番话,应当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而且说中了我的心思。地确,强敌在前,若再不拧成一股绳子,岂能度过难关。
“能够坐在这里的爱卿们,你们可都是朕倚重的大臣。”我背负着双手,在南书房中缓缓地踱着,正色道:“剃爱卿地话,大家都听见了么?”
“臣等,定当团结一致,共御外敌。”南书房中的几名重臣,立即纷纷跪拜了下来,宣誓道。
“好,好。”我连说了几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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