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皇帝
我也懒得再教训她,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便拉着她匆匆往前走去。这大街上,已经不少人在往我们这边看了。饶是我脸皮再厚,在大街上干出那档子事,还是不会的。
在小多子的带领下,不片刻便找到了那座别致的酒楼。那酒楼建在一个池塘上,通过架在池塘上的走廊,弯弯曲曲连到了大街上。
走廊前把手的几名壮汉,我瞟了一眼,不由得暗自皱起了眉头。原是这看起来普通得门子,却个个身怀不错的内功,虽然达不到顶尖水准,却比那个什么什么公孙家二公子要强上不是一星半点。
如此一来,对这酒楼老板娘的来历不由得又好奇了几分。看我们一行人至此,那几名壮汉挡在了面前,脸色阴沉道:“诸位请将请帖拿出来。”
小多子上前一喝,怒道:“大胆,这不是酒楼么?还要劳什子请帖?”
“青日里不要,但是今日是特别的日子。”那为首的壮汉,脸色仍旧很阴沉:“几位若是没有请帖,请回吧。”
小多子正想发怒时,却听得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吴公子怎么也在这里?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怜月
我愕然的回头一望,却见一袭长衫的男子立在我身后,长得丰神俊朗,约摸在三十岁出头。与我相同的是,手中也拿了一柄折扇。我一拍脑袋,顿时想了起来:“慕容老弟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阿。”此人真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白,当年与我在太湖山庄相识,时间一晃,已经七年未见了。
“吴公子,真是好久未见了。”慕容白微笑着迎了上来,拱手道:“想不到经年未见,吴公子丰采更甚,武艺大进阿。”
我也多留意了一眼慕容白,这小子当年便是一流高手。多年未见,如今神气内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样子似乎已经突破了自身的极限,跨入了王品。不由得出言赞道:“想不到区区几年,慕容老弟的功力便又如此惩进,实在不容易阿。”
“吴公子太过谦虚了。”慕容白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眼,苦笑道:“吴公子当年身手恐怕还不如小弟,如今看来,小弟却根本看不透吴公子的深浅了。当年小弟在武林大会见识过真正武学后,回去便一直闭关了五年,才算突破了原有境界,挤身于王品高手行列。原以为已经是少有的天纵奇才了,想不到与吴公子一比,却原来什么也不是。”
我说嘛,这小子年纪轻轻突破至王品,实在不很简单。原来是一口气闭关了五年,不过也确实算得上天纵奇才了。很多武学高手,穷其一生也难以抵达这个境界。那五年的关,闭得值。我自数年前进入王品境界后。屡作突破,至今还为超出王品。不过,慕容白如今只是王品下段,比之我王品上段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两人再寒暄了一番后。慕容白便笑道:“莫非吴公子也是前来参加这群英会的么?”
群英会?这玩艺还有这明堂?我淡笑这摇了摇头:“只是路过此地,本想去凑凑热闹,只是听说需要请柬才能进去。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今日偶遇慕容老弟,不若换个地方一起共饮如何?”
小小眼咕噜之转,想要说话却又不敢。别看小小在我面前有些没规没矩的,但是只要有外人在场,端得像个小媳妇一样,乖巧地很。
我见她有些异样。便轻笑道:“莫非小小有什么意见不成?有话就说吧,慕容老弟也不是外人。”
小小经过我同意后,这才轻声细语道:“爷。小小想去看看,那老板娘倒底长怎么样?”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这妮子是放不下与人较量一番的心思。适才听得小多子夸夸其谈了一番,估计心中甚是不服气。
“慕容老弟,既然。喂。喂,慕容老弟。”我连叫了几遍,慕容白这才脸红耳赤的将目光从小小身上躲开。连连运气后,这才苦笑道:“吴兄,小弟失礼了。想不到吴兄实在非是凡人,每次身旁都会伴着绝色美女。”
原来小小适才与我说话时,不自觉地用上了天赋魅惑术。这原是青常事,要小小与我说话,不用魅惑术确实很难,这几日她算是与我较上劲了,无时不刻运行着魅惑术。我倒是已经习惯了小小这种程度的魅惑术。但是慕容白第一次被殃及池鱼。却是差点被迷惑进去。
“哈哈,以慕容老弟地资质。只要勾勾小手指头,美女还不排着队扑上来啊。对了,慕容老弟,小小的话你也听到了。一起进去吧。”随即,我又轻声一喝:“旺财。”
蹲在我身旁的旺财,顿时虎的一声立了起来。慕容白脸色大变,他在武林大会的时候,也曾见识过旺财的威力,急忙制止道:“吴兄,小弟有请柬,可以一起进去。”
“如此甚好。”我将旺财安抚了下来,哈哈笑道:“省得弄脏了这个地方。”
慕容白汗然,不敢再多话,掏出请柬递给了那为首的门子,淡声道:“那几位是我的朋友,需要一起进去。”
那为首的门子认得慕容白,冷声道:“既然是慕容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进去。”随即将请柬收掉,回头扬声一喝道:“慕容世家族长慕容公子等驾到。”
里头顿时出来几名蒙着面纱地女子,将我们一行人迎了进去。我哑然笑道:“想不到慕容老弟已经当上了族长,真是年少有为阿。”
慕容白跟随在我身侧,脸色微黯,欲言又止。
“呵呵,原来在慕容公子的眼里,我吴天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我淡然一笑,挽着小小快步向前走去。
听访得我将他的称呼从慕容老弟,变成了慕容公子。慕容白脸色不由得一变,急忙快步跟了上来,疾声苦叹道了“吴兄怕是误会了,此事说来丢人,所以小弟才欲言又止。罢了,吴兄是自己人,小弟家丢人也没有丢到外面去。老实说,这些年来,公孙世家屡屡侵犯慕容家地利益。本来两家在实力上相差无几,然而公孙世家却出了一名不世奇才,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却十分高强。接二连三对慕容世家的打击后,已经使得我们慕容世家脸面都丢尽。族中的长老,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将我推到了前面。因为只有我的武功,才能勉强抵住。”
我呵呵一笑道:“公孙家人才倒也不少。”
“那是。”慕容白脸红道:“如今就连我们慕容家族地父母官,都是公孙世家的人。唉,这次若是争不到怜月小姐,恐怕慕容家脸面又要被扫了。”
“哦,那传言中的老板娘,闺名叫怜月么?慕容老弟战况如何?”我淡笑问道。看来这慕容白和公孙然,在此事上准备一斗了。若是慕容白能够成功地把上怜月,就能扫掉公孙然的颜面,使得公孙然没脸面再在姑苏之地立足。反之亦然。
慕容白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怜月小姐,一次也未曾青睐过小弟。不过,那公孙,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有趣。我暗自轻轻一笑,原本只是简简单单吃顿饭,想不到也能遇到有趣的事情。
两人继续闲扯一番,被人带进了楼上的一间雅座。那雅座位置不错,只要打开门,便能一览楼下所有场景。
众人坐定后,侍女沏上了茶。我淡品一口,赞道:“这碧螺春炒得不错。”随即又接上刚才的话匣子,缓缓道:“听刚才慕容老弟说,这怜月小姐一次都未曾和老弟以及那公孙然同席。难不成说,这姑苏境内,竟然比你们两个出色的人数不胜数?”
慕容白脸上傲气一现,从容道:“倒也不是。这姑苏城内,除了那公孙然能与小弟一比。其余凡夫俗子,均不在眼里。”
“看来这怜月姑娘,是有心各打五十大板了。”我嘿嘿一笑。心中却暗忖,这怜月是什么意思?在姑苏搞这么一出,难道是别有居心?
“慕容公子,请问那怜月小姐,比起奴家来怎么样?”小小不甘寂寞,柔柔轻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媚态。
饶是慕容白早有防备,仍旧是失神了一番后,才醒过来,轻咳几声道:“小小-姑娘与怜月小姐,实在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哼,本姑娘不信。”小小气鼓鼓道:“本姑娘还未解下面纱,要不然慕容公子定不会如此说话。”看来这妮子似乎颇不服气。
瞧见小小俏意盎然的微怒眼神,娇声一哼。慕容白又是一愣,强自定下心神,过了会儿,才黯然道:“小小姑娘果然天姿动人,不过,那怜月小姐,在下也从未见她解下过面纱。”
我愕然,那怜月要真没有解下过面纱,就能将公孙家和慕容家以及整个姑苏贵胃迷成那样。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那怜月和小小一样,也是狐狸精。二是,本身有十分高超的媚术。两种情况,无论是那种情况,都将这件事情变得不简单。
心下思绪飞扬,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淡笑道:“若是那怜月小姐真有老弟说的如此精彩,那本老爷倒是想见识见识。”
蓦然,慕容白脸色一变,微有所怒地盯着房间对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三十不到的长衫男子,正在楼井那面与慕容白冷眼相对,远远望去,依稀的确是公孙然。我倒是不怕他把我认出来,虽说上朝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但那时候我龙袍加身,脸上也化过妆,再者,有哪个臣子,胆敢在金銮殿上盯着皇上的脸看?
突的,慕容白又是脸色大变,死死盯着公孙然身后另一位年轻人。那年轻人远远望去,约莫只有二十出头,长得面若冠玉,细皮嫩肉,比公孙然要矮上半个头。然而他的气势,却远远高过公孙然,淡淡往那里一站,仿佛天塌不惊的模样。
“公孙然,这次还带帮手来了?看来,你信心不足阿。”慕容白恢复正常,朗声道。
“慕容白,彼此彼此。”那公孙然也朗笑道:“这次要你铩羽而归,实在不好意思了。”
“冬弟倒是期待很。”慕容白由于有我在身边,恢复了自信,潇洒的说道。
正在此时,突然一阵咚咚脆音飘了过来,琴音淡雅清凉,将两人间的火药味消弭于无形之间
我缓缓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其琴音来。果然不同凡响,奏琴之人水准极高,仅仅是一个前奏,便将人引入到音乐世界中,清澈透凉的琴音,如一股山泉般,洗涤着凡俗的心灵,让人心情格外宁静。
蓦然,琴音骤变,叮叮咚咚的脆响直直撩拨向心扉之深处。缓缓将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感动硬生生拽出来,心情不觉与琴音融合,忽而悲伤,忽而喜悦。逐渐的,内心深处又涌现出一片烦躁之感,心情顿又郁闷起来,然而琴音又至,如情人的柔荑般,淡淡地,柔柔地抚慰着内心最深处的创伤。
一片烦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飘然欲仙之快乐感,仿佛整个灵魂已经抵达了天国,飘飘荡荡,自由自在的在柔软的云层飞翔嬉戏。
最后,琴音渐渐淡了下来。飞离的灵魂,也随着琴音的最后一个节奏,缓缓归位。我缓缓睁开眼睛,便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轻松无比,过往的包袱已经全部不见,内心深处的烦躁无影无踪。
好家伙,我舒了口气,还是第一次听琴音听得如此入迷。这怜月小姐果非凡人,未出场,便已经震慑全场。我向慕容白望去,却见那家伙到现在还舍不得睁开眼睛,一丝泪水从眸中涌出。
“唉,怜月小姐的琴音,无论听多少次,总是那么感动。”慕容白缓缓张开眼睛,轻声叹道。
“不错,与奴儿有的一拚。”小小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一丝感动。不过那丝感动飞快的被不服气取而代之。
我呵呵一笑道:“小小小也会抚琴?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一点也不晓得?”
小小俏眸白了我一眼,不屑道:“抚琴有什么意思?我懂吹箫。”
“噗……。”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慕容白。随即瞪眼道:“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说?”
小小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媚眼上迷上了一层雾水,似娇还羞地瞄了我一眼,轻声细语道:“爷又在动歪脑筋了,小小不依阿。”
我感到一阵燥热,将小小拉至我的怀中,上下齐手一番,弄得小小吟声连连,凑在她耳畔吹气道:“小小。今晚爷就听你吹箫了。”
小小知道我地意思,羞赧之极,直往我怀里钻。低语娇嗔道:“爷,慕容公子在一旁呢。”
我抬头向慕容白望去,果见那小子满面通红,羞得跟个毛头小子一般。不由得朗笑道:“看来慕容老弟还需锻炼锻炼,今晚咱将姑苏最出名的风月场所包了。一起乐呵乐呵。”
我此言喊得虽然不是特别大声,却也爽朗之极,中气十足。如今大多数人刚刚从琴音世界中缓过神来。周遭还是一片静悄悄的,我的这句话回荡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慕容白尚未搭声,对面便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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