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皇帝
“怜月,我们走。”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怜月小手向外走去。守在门外的小多子见我脸色不善,忙迎将上来,低头不敢说话。
“去准备马车,直接往藕塘榭去。”我冷声道。
“小的遵命。”小多子跟随我很多年了,一下子就看出了我情绪不好,自不敢多话,一路小跑准备马车去了。
……
我躺在马车中,眼睛半睁半闭,正养着神。
怜月那丫头,脸色有些惨白,又有些诚惶诚恐。低着头,正若有所思。
“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呵呵一笑道:“怕因为这次事情,得罪了那素为谋面的大姐?”
怜月使劲的点了点头,小手儿拽住我地衣袖不放,楚楚可怜道:“爷,要不就这么算了。月儿以后要与大姐相处一辈子的,要是产生了什么隔膜,岂不是糟糕?”
“呵呵。”我反手捏住了她那只柔嫩无比的小手,轻笑道:“难道爷就是那么小气地人?说实话,幼红她这次管得够宽,生气是有些,却不至于要如此发脾气离开的地步。”
怜月眨巴着眼睛望着我,冥思苦想了一会,迅即眼睛一亮道:“爷是故意用此借口,离开慕容府。好避免直接卷入这场混战之中。”
“没错。”我淡然笑道:“这场混战,不止是大半个江湖和魔门会被卷进来。到了紧要关头,官府也会插进去一脚。我若身处其中,先不说造成两边势力的不均衡。就是我处理起事情来,也是缩手缩脚,多有不便。再者,今日之后,慕容府将成为各路人马密切关注之所在。我的那些密探来来出出的也会很危险,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
“爷,您做事真是深谋远虑。月儿佩服。”怜月这才收起愁容,展露出了笑目。
“什么不好学,学多管家地马屁。”我笑着隔着面纱在她俏鼻上捏了一小把,轻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些私心的。月儿,自从我们相识以来,尚未好好独处过一段日子。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将来回了家,恐怕就没有这么多机会了。”
怜月听得我柔情话儿,娇躯顿柔软起来,幸福的偎依在我身旁,低语道:“月儿不在乎,月儿只要每天都能看见爷。就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其实我还有一个理由。想不想听?”我轻笑。
“爷,月儿已经猜出来了。”怜月眸子中有些缥缈,轻道:“虽然爷不愿意说,但是月儿知道。爷家中地势力一定非常大,在大吴帝国有着非常高的地位。月儿自知出身自污泥,身份卑微。爷今天这么一闹腾,是想告诉家里,爷对月儿是很重视的。也等于是间接在捧高月儿的地位,好让大家不至于对月儿有偏见。”
“刚丫头真是古灵精怪。”我正色道:“没错,原本我以为,幼红会对姐妹们一视同仁的。不过,从这次事件来看。恐怕与我想的有些出入。你的身份,让她有些顾忌。这点很不应该。所以,我借此事敲打一番,日后你进了门。才不至于受冷落。”
“爷,您能为月儿这么着想考虑。”月儿微微激动道:“月儿就算立刻死去,也毫无怨言了。”
“别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我低声责备了一句,迅即又展露笑颜道:“只要今趟回去,给我好好准备几个精制的小菜。我就心满意足了。”
“爷您会不会钓鱼?”怜月娇笑道:“榭前那池小鱼塘中可有不少鱼儿,爷去钓。而月儿则专门做鱼?”
钓鱼?我不由得有些心向往之,小时候钓鱼摸鱼,那是长干地事情。长大了忙工作,也没个时间再去钓鱼了。后来来到了大吴后,更是想不起来钓鱼这么一回事儿。今天被月儿这么一提及,手也不禁痒痒起来。
“这感情有趣。”我笑了起来,敲打着车厢喊道:“多管家,加快速度,限你一柱香内到达藕塘榭。”
“一柱香?”小多子惊叫了起来:“偶的爷啊,这才刚到城外来着。”
“少废话,要是办不到。”我嘿嘿邪笑道:“今晚就让你和旺财一起睡。”
“大家让让,马车不长眼睛啊。”小多子竭力嘶叫起来:“马儿疯了,大家小心啊。”话虽如此喊,然而噼噼啪啪的鞭子声不断响起。
果然,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在庞大的压力下,小多子竟然也能干出了极品飞车之概念。虽然甫一到藕塘榭,那家伙就开始趴在马车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我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他踹开,让他立即滚回慕容府去。好好将今日之事,夸大数十倍的宣杨一番。好让慕容白那小子,绝对不敢前来捋我虎须。
而怜月,则回到了院子内。给我找来一套钓鱼器具,郑重其事道:“爷,今晚我们两个的伙食。就全在您身上了?”
“放心吧,凭爷的魅力。那些鱼儿还不眨巴眨巴的主动上钩啊?”我眯着眼睛笑道:“就跟咱月儿一样。”
月儿大窘,立即逃开道:“月儿先去烧些开水。”
惹得我开心的大笑起来。
……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此间乐
“鱼啊,鱼啊。”我苦着脸,不断的祷告道:“快些上钩吧。你家老爷快要被饿死了。”
“爷,鱼钓上来了么?”怜月在院子内探出头来,娇声懦气喊道:“我练饭都烧好了,就等着爷的鱼儿呢。”
“马上就好。”我强打起精神回了一句,心中却暗骂不止:“娘的,这些鱼儿怎么这么贼?”以我皇品级别功力,自然能知晓池中每一条鱼的行踪,我每次都把杆抛在了鱼最密集的地方。然见鬼的是,那些鱼根本就不甩我,兀自逍遥自在的在鱼饵旁游来游去,连正眼也不瞧鱼饵一眼。
“爷,您不是说凭您的魅力。”怜月在远处笑得跟只狐狸精似的:“那些鱼儿就会自个儿上钩么?”
我大为尴尬,都它奶奶的钓了一个小时了,连一条鱼都没上钩呢。看样子不使出绝招,是不行的了?
我嘿嘿轻笑着,浑厚的功力悄悄运转起来,顺着鱼竿一路向下攀去。直直到了鱼钩所在,一条鱼儿刚经过鱼饵旁,嘴巴正一张一合喝着水。我神念立即一动,鱼钩嗖的一声,直钻入鱼嘴。
我奋力挥杆,一条数斤重的大鲤鱼便被我甩上了岸边。在枯草堆里不住的蹦哒。恰好这一幕被怜月看在眼里,惊异地叫道:“不可能,这些鱼是不会吃我给的鱼饵的?爷您一定是作弊了。”
我差些一口气岔过去,原来是那丫头在整我啊。明知道给我的鱼饵是鱼不吃地,我偏偏傻呆呆的在这里钓了一个时辰。若非我使出超级无敌的作弊大法,恐怕再钓一个晚上。也没有可能钓上一条鱼来。
我逮住了那条犹在活蹦乱跳的鲤鱼,嘴角邪笑地走至怜月身旁:“我说怜月大小姐,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看爷天生一副善相,忍不住要欺负一下?”
怜月俏眼横飞。妙波流转,故意轻嗔道:“谁让爷说,月儿好像是鱼儿一样。乖乖地主动上爷地钩了?”
“那我自个承认,我就是条鱼儿,乖乖上了月儿的钩行不行?”我眯起了眼睛,脸上微带着笑意。
怜月见我那副表情,自是知晓我的习惯。顿紧张起来,警惕道:“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我打着哈哈道:“哪有什么坏主意?”我一脸正经样子道:“去,先把鱼处理一下。我可是肚子都要被饿坏了。”
怜月狐疑归狐疑,然左看右看。却没有办法从我脸上发现什么破绽。犹豫片刻,便小心翼翼接过去,三步猛一回头的往厨房内走去。
我连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月儿啊,爷有些乏了,先去小睡一会。等鱼做好了,就来叫醒爷啊。”说着,头也不回的往怜月的卧室走去。
我越是这样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怜月则越是胆颤心惊。她实在想不起来,我会在什么时间。用什么方法来报复她?估摸着她今天在厨房做事,心神一定会时时紧绷。
怜月的闺房很简单,朴素无华,只有简简单单的梳妆柜和古旧木床几件仅有的家具,以及一柜子地书籍。我心下暗赞,这样的女孩才是男人的极品。从女孩地闺房中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譬如说好慕虚荣的女子,总是会将她的闺房打扮的奢华毫贵。而天真活泼的女子,闺房中总少不了那些细零碎地物件。
从怜月闺房简洁有序。说明她的内心世界,也如她的闺房一般,平淡素雅,幽静淡然。此让我对怜月地好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也让我对怜月,更加了解了几分。轻轻坐在床沿上,一股微不可闻的是少女体香味道钻入鼻孔。不觉间心神一动,气爽神清。好一个少女衾香犹缭绕,果真是沁人心脾,妙不可言啊。
蹬鞋临榻,香衾及身,心下不住暗想怜月在这张床上拥被而眠之情景,不觉春意朦胧,意淫连连,片刻便沉沉睡去。
……
“爷。”怜月轻轻将我推醒,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娇嗔道:“您怎么就睡了?”
我奇怪道:“我不是刚和你说过,要来睡觉的?”
怜月差些崩溃过去,她在那里小心翼翼,紧张万分的防备了半天。却连我的影子也没有见到,好不容易在极度警觉的情况下将晚膳弄好后,一会头,却见我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心理一下子反差太大,难怪她有些不平衡。
“那您刚才那个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怜气鼓鼓地说道:“害得月儿莫名紧张了半天?”
“天啊,是你自己紧张的。”我大呼冤枉道:“这又关我什么事情?莫非?”我嘴角邪笑更甚:“月儿地意思是,怪爷没有和上次一样,在厨房内对你实行性骚扰,以至于连饭菜也不会做了?”
“你……。”怜月顿大窘,一想起上次厨房事件,总是会脸红耳燥,羞赧万分。她的出色媚术,在我面前几乎没有了用武之地。
“唉,早知道月儿你还想来一次。那就早说嘛。”我一脸无辜,又大义凛然道:“只要你告诉爷一声,又或者是给点点小小暗示。爷一定会满足你这个小小要求的。”
“爷……”怜月轻一跺脚,窘迫转身便跑:“饭菜已经做好了。”
我嘿嘿大笑:“小妮子知道爷的厉害了吧,没有人可以在耍过爷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
夜间,繁星似锦,月光明媚,徐徐晚风吹拂在两人身上。我侧坐在屋顶上,而怜月,则柔顺的依靠在我的怀中,暇意之极。两人衣袂飘飘飘,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我的心,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清静过了。在这和谐场景中,恍若与自然融为了一体,精神平静悠然,无半点涟漪。
望着星空那轮盈月,怜月眸中漫上一片迷雾,浅声低吟道:“或许月儿名字中也有个月字,以前总喜欢独自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屋顶看月亮。每次注视着月亮,月儿的心总是会变得很平静,很平静。白天的烦恼,也会一扫而空。”
我注视着她,轻语道:“我家的月儿,其实比天上那月亮好看多了。以后啊,月儿你看星星的时候,就叫上爷。月儿看月亮,爷看月儿。”
“爷又在哄月儿了。”怜月被我哄得小小开心了一把,又轻道:“其实我第一次遇到爷的那晚。我也独自看了月亮,不过,那天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时候月儿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月儿和爷之间,有着莫名的缘份。”
“嘿嘿,原来我家月儿,对本老爷是一见钟情啊。”我破坏气氛的邪笑起来:“难怪,后来追爷追得那么积极。盖因早就已经春心荡漾了?”
怜月轻啐捶道:“谁,谁又是春心荡漾啊?还不是爷,一直莫名其妙的对月儿骚扰。”
我撇嘴笑道:“若非我家月儿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换作她人,让爷去骚扰都没有兴趣。”
“那在爷心中,月儿和小小,哪个更美一些?”怜月听我赞她,自是有些欣喜,不禁问道。
看样子,这丫头自和小小斗妍平手之后,一直耿耿于怀中。
“你和小小,那是各有千秋。”我不偏不倚道。笑话,两人经常斗艳才有趣,平白得益的只会是老子而已。
果然,怜月听得我话后,兀自不服气。当下施展起高等媚术来,轻颦展颜,妙波勾人道:“爷,今夜月色朦胧。不若月儿给爷舞上一曲,请爷品评一下。”
“月儿舞曲,自是喜欢。”我苦着脸道:“可惜你家老爷只会听曲子,不会任何乐器。”
“啊?”怜月讶然之。
在大吴士子高阀中人,若是不会上一两件乐器,简直就像是文盲一般,走在路上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难怪怜月见我身份尊贵,却连一件乐器也不会感到惊讶。
娘的,不会乐器,老子吼两嗓子还是可以的。我厚着脸皮道:“不若我来唱首歌,月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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