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皇帝
在暗底下做兄弟,表面上却要势同水火。等大事抵定后,我让皇后亲自帮我们设置香案,再举行仪式。”
岳超再不同政治,也明白了我想干什么,遂点头道:“那是自然,弟就将计就计,看看李太师一伙,究竟搞的是什么鬼花样。”岳超本待说微臣,瞥见了我不满的眼神后,这才改口称弟。
“卑职张晃,白士行参见岳王爷。”张晃带头,和他人一同,对岳超行了个大礼。
“这,这。”岳超哪里有过这种阵仗的经验,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都起来吧。”
然而连说了几句,也不见得张晃他们起身。
我自然知晓张晃他们在搞什么鬼,便笑着喝骂道:“岳王爷乃是一介忠臣,一年油水还没有你们几个兔崽子高呢。这竹杠敲得不光彩啊。”
岳超这才明白那几个家伙干嘛总是跪着不起来了,遂也只好从怀里摸索出了几块碎银子,一人给了他们一块。
只见那白士行故意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向那张晃道:“老大,您看我们拜的是王爷么?”
张晃也是挤眉弄眼道:“唉,哥几个凑起来,够让我去万花楼住一晚了。”
“老大,都给了你。哥几个岂不是要憋死?”
“那,索性去买一头母猪吧。”
我操,那几个兔崽子越说越离谱了。我一脚踹了过去,从怀里掏出几张百两银票,扔给了他们道,笑骂道:“朕替岳王爷打赏了,去买一百头母猪吧,夜夜都能换新鲜的。”
众人轰然大笑,就连岳超,也一笑解尴尬。
……
大家收起了笑意,从岳超营中出来时,各自阴沉着脸。虽然岳超表面上对我恭敬,然而眼神中却不时闪过一丝恨意。
“岳将军,麻烦你带路去后备军营。”我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微臣遵旨。”岳超眸子中闪过一丝寒意:“皇上请跟微臣来。”
说着,众人便往后备军营行去。甫一入得军营,各大管事的头头脑脑,均慌慌张张的叩见了我。
正巧,兵部尚书韩飞,恰好也在此循视。我自然知晓他到底为何而来,心中不住得意的大笑,韩飞啊韩飞,老子这次要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韩飞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到此,脸色一片难看之极。
“韩爱卿,怎么今日突然有空,跑到这偏辟的军营之内?”我含笑着将他搀扶起来,执着他的手,一路向前走去:“哟,韩爱卿小手冰凉,别是着了凉才好。要不,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别上朝了。”
韩飞强打起精神,恭敬,且又激动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只是偶染风寒,并不碍事的。”
“如此甚好,否则早朝之上,少了韩爱卿的话,朝中之事恐怕大多要搁浅了。”我笑着道,目光却直视了他的眼睛。
然而韩飞,则是听出了我话中有话,避开了我的视线,装咳嗽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只是尽为人臣者的本份而已。”
“如此甚好。”我哈哈大笑着往前走道:“朕今日下午闲来无事,所以就来逛逛。顺便帮着张爱卿挑选一些精兵良将,也省得有些人玩以次冲好。”
韩飞虽然心中懊恼之极,却不敢拗我。忙根据我的吩咐,从大营中搬来了一张大椅子,放在了校场前端。御前侍卫,呈半园形站立在我身后,威风凛凛。
待得不片刻后,禁军和后备军所有都卫都来到了校场之上,听候我的差遣。
我冷冷地横扫了一眼,清理了一下嗓音,朗声道:“各位爱卿,朕今日来,一是为了考较一番训练的程度。二是为了监督一下新军的抽调工作。当然,朕也突然心血来潮起来。”
校场之上,一片肃静。
我觉练武之后,还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利用内功,将声音远远地传送出去。这比麦克风要好上许多,至少,不要用电。
“朕决定设立一个标准,如果某位军士,能够达到这个标准,朕就奖励其十两银子。”我嘿嘿冷笑了起来,韩飞啊,老子看你藏着掖着,遂又大喊道:“这是个硬性规定,即便是所有都卫,都必须参加。最多达标麾下的都卫,朕承诺其加官进爵,并赏银万两。不过,有奖必有罚,若是某位都卫麾下不达标准的人数最多。朕就砍了他的脑袋。”最后一句,我是以吼了出来的:“都听清楚了没?”
后备军营的校场格外庞大,即便加上禁军十二万人,也能够勉勉强强的站开。
三十多万人,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呈现在我面前。我此时已经转移阵地到了箭楼之上,如此居高临下,也差点不能一眼望到头。
“下令,双手平举,蹲马步。”我让他们做第一个动作,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不出一小会,在一通鸣鼓后,所有人都齐刷刷的举起手来。
平举双手这个动作,看起来虽然简单,然而却是最难坚持的动作。这完全体现一个人的耐力和意志力。
我看着那群军士,一开始脸上都还是很轻松的模样。然而一柱香过后,却开始已经有人不行了。
无论是谁,一旦手放下拉,或者马步已经不稳,便得立即退场。否则的话,就以军法处置。
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有将近半数的军人不行了。其余之人,也是在靠着意志力,在强撑而已。
然而到了一个时辰,剩下的人,则只有三成了。我缓步走到前排的人面前,一个个观察着,果然这些人,都是在用意志力强行撑着而已。手上的肌肉,恐怕已经酸的令四肢麻木了。
不要小看这个测试,我的新军锋芒,早已经有一套训练标准了。若是意志力不强之人,即便进去了,也忍受不住训练的痛苦。
我要的,不是这些部队中最强的人。而是要一批意志力最为强横之人,如此,才能助我成为一支拥有钢铁意志的军队,那才是不败的军队。
一个半时辰了。到现在,坚持不住的军人,已经不能用双脚离开场地了。纷纷都倒了下去。远处的同伴,立即过来将其抬走。因为之前我有命令,谁敢失败后还留在场地内的军人,将立即斩首。
两个时辰了,天色已经开始黑了。终于只剩下了一成多的军人,还在强行挺着。我看也差不多了,便立即下令鸣鼓收队。
然而鼓已经击出去了,却没有几个人能够好好的站起来,都是靠着同伴的搀扶,才能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
我坐在了椅子上,等待获胜者名单。我限令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将名单交到我手中,防止有人作弊。
果然我那命令一下,获胜者的名单在半个时辰之内,交到了我手上。我让张晃,随即抽取一些名字,进行核对,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进行了处置,先是将那麾下最少人通过的都卫,当场斩首。然而宣布名单上的所有人,都被录取到了新军锋芒之中,待遇将是他们在原部队的两倍。
此趟所获得的奖厉,也会在加入新军之后,由新军统领张晃统一发放。
一直陪在我旁边的韩飞脸上一片死灰色,原本打算作弊抽调一些拉圾货色到新军中去的企图,被我击的粉碎。
我得意的离开了军营,返回了皇宫。当回到养性斋时,已经将近十点左右了。
皇后一见到我回来,急忙吩咐重新点起火锅,并亲自帮我擦拭脸起来。
“幼红,这些伺候人的活,由冬儿她们来做就行了。”其余几女,也是从磕睡中醒来,均是上前问寒问暖。
我这才得知,她们到现在为之,还什么都没有吃呢。就等着我回家吃晚饭了。
心中顿时一片温暖,然而嘴上却将她们狠狠地批评了一通。说是以后不准这样不吃东西等我。
众女在我的调教之下,也渐渐开始喜欢上了火锅这玩意。对于辣,也能开始忍受了起来。
大冬天的,吃麻辣火锅,自然是最为舒畅。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便索性和衣而睡。当然,我也不是超人,自然不能夜夜笙歌。怕我身体吃不消的皇后,将众女子都打发回了绛雪轩,而自己也跑回了坤宁宫。连个婢女都不留给我,说是让我修养几天。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今日一天,乃是我最为兴奋的一天了。不仅成功组建了新军,且又将岳超这支大旗掌握在了手中。李太师啊李太师,你这次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过度的兴奋,让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起身来,练起了我那养气功夫。
不一会儿,心神就安定了下来,全身感觉被提升到了极度的灵敏。忽而,耳畔之中,竟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筝之声。虽然非常遥远,却能隐隐约约间,听得真真切切。
我猛然间睁开眼睛,却又什么也听不到。我疑惑了起来,难道我出现了幻听的毛病了?
旋即又闭上眼睛开始练功,练着练着,又能听到那古筝的声音,远远地传到我耳朵里。我听了一会,那调子似乎是我昨日午时,在御花园中听到的那女子弹奏的那曲目。
我又睁开眼睛,暗忖道:“莫不是那女子半夜三更睡不着,又跑去弹古筝了?”
本来今日白天没有遇到她,心中还是一阵惆畅不已呢。如今,她倒是送上门来了。
我披上衣服,走出了养性斋,向御花园深处走去。果然走得一阵,那琴音越发清晰了起来。
不片刻时,我已经走至了那湖心亭远处。远远看去,却见就是昨日那女子,端坐在湖心亭中间弹琴。身旁还侍立着一名侍女。
难道那女子是我前面那个家伙的哪位妃子?因为不堪深宫孤苦,而夜间跑出来到御花园弹古筝抒发情怀?
想及此处,我便猫着腰慢慢走了过去。一切都是悄悄的,生怕惊动了玉人。
虽然今晚有月色,然而那玉人弹琴弹的颇为专心,那侍女也听得颇为专心,竟然没有发觉我已经潜行到了她们身后。
我听得她一曲弹完后,便鼓起掌来,喝彩道:“好,弹得好,人也妙。”
啊?那女子听得身后有人说话,立即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地望着我。
好一副花容月貌,如此惊骇的表情,惹得我心生怜意。有些后悔跳起来吓了她一跳。
然而我心思未落,那女子却冒出了一句令我心声寒意的话,只听得她眼神中惊惧异常道:“你,你是谁?”
煞那间,我寒意遍体而生。我明明穿着一身龙袍,这女子竟然不知道我是谁?难道她不是嫔妃?
忽而念头一转,想起来此时此刻,御花园应该早已经锁门。她,她倒底是谁?不,到底是什么东西?
………
正文 第二十章 汉宫秋月
那个年轻女子,也是一脸惊异的神情。目光中惊惧异常,闪烁不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也不说话,有的时候,沉默反而比开口更为稳妥。我本是个无神论者,自然不相信鬼怪之类。加之那女子在昨日白天午时也曾出现过,自然不可能是鬼怪异类。
那女子似乎也缓过了神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我道:“你不是梁儿,你倒底是谁?你把梁儿,到底怎么样了?”
梁儿?我心中疑惑万分,梁儿是谁?忽而想起,我以前那个皇帝,就叫吴梁。当然,现在我就是吴梁了。这年轻貌美的女子,竟然开口闭口都是梁儿,那岂不是应当比我高一辈?加之在这深宫之内,先帝死时,其一般的嫔妃都会随之殉葬。而能够活下来的,只有东西两宫太后而已。难道说,这女子是太后来着?
我的心思飞快的旋转开来,按理说就算她是太后来着,按照她的年龄来看,恐怕比我也要小上几岁,自然不可能是那家伙的亲生母亲。不是亲生母亲,那自然没有母子连心-一说。那她又是如何认出我,不是那个吴梁呢?
对了,我若是那个真正的吴梁,自然不可能出言调戏太后。更加不可能不认识她,难道就是在这方面露出了马脚?
这一切思虑,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一旦想通了这点,我立即装傻起来,脸色连连疾变,跪拜下去道:“母后吉祥,儿臣先前以为是哪个不相识的嫔妃,在此弹琴。本想上前调戏一下,岂料竟然是母后鸾驾在此。儿臣一时糊涂,请母后赐罪。”
我这么说,纯粹是赌一把的心态。若是压对了宝,自然会相安无事。若她不是太后,还不是任由我这个皇帝捏圆搓扁。
那女子眼中疑惑稍去,却又更加迷茫起来。微蹙秀眉道:“才数月未见,怎么的就会不认得哀家了?”
我心中一喜,果然压对了宝。同时也为自己的推理能力大感自豪。当然,这也是形势逼人,一点点急智罢了。
“母后冤枉儿臣了。”我装出一副恐慌的模样,一脸无辜道:“儿臣始终没有见到母后都正面,哪里能够认得出母后啊?再者,母后何故披头散发,若是头戴凤冠,儿臣自也不会认错了。”
太后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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